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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耳朵士

时间:2019-09-25 16:07:39  作者:耳朵士
  谢柏沅站在窗边,昨天被破坏的窗户还没来得及修理,他们找了张报纸敷衍地糊了上去,看上去有点磕碜。
  方里盯着屏幕上放大的图片端详半天,忽然问道:“这东西怕蛇吗?”
  余佳曦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并未有文献记载过弥诺陶诺斯怕不怕蛇,唯一知道的是,神话中的弥诺陶诺斯最后被雅典国王的私生子忒修斯带着线团和开胃酒杀死。
  “先不用急着下结论。”谢柏沅沉声道,“再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比方说人口失踪。”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余佳曦立刻照做了。
  点进新闻网首页,有关天神镇儿童走失案的报道十分显眼。
  那篇报道上说,最早出现儿童走失是在五年前,当时几个孩子在湖边玩水,大人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孩子们便不见了。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有人贩子拐走了孩子,但几天之后,失踪的孩子们又回来了。
  他们身上裹着厚厚的保鲜膜,肉被啃食干净,骨头暴露在空气当中。
  部分人认为这是野兽所为,部分人认为这一切都是人为导致的惨剧,还有人大胆猜测这与即将到来的天神老爷的诞辰有关。
  可这一切都无从证实,因为从未有人亲眼见识过那东西是什么。
  到了第二年十月,又有孩童失踪了。
  令人不解的是,这次的失踪地点竟然是那些孩子的家。
  据失踪儿童的父母所说,孩子是突然不见的,有的只是进屋上了个厕所,等家长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厕所已经空无一人。
  事情发展得越来越严重,失踪的对象不再仅限于儿童,有时候是青少年,有时候是成年了的大人。
  那东西似乎有些饥不择食了。
  恐慌笼罩着这座小镇,人们开始寻找对策。
  报道上没有详细说明有哪些对策,但从左恺海的遭遇来看,要么是这些对策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要么就是小镇上的人对他们有所隐瞒。
  今年一直到他们这个旅游团来到镇上之前,都没有出现过失踪案件,因此今年的第一起失踪案报道的便是昨晚遇害的左恺海。
  方里想起了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蛇皮,他昨晚就有些怀疑这些蛇皮是不是用来驱赶牛头人的,看完这篇报道后这个猜想又加深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所谓的悬挂蛇皮以庆祝天神老爷的诞辰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
  更可怕的是谢柏沅在边上突然来了句:“你说他们每年祭拜的究竟是什么?”
  余佳曦笑得有些勉强:“不是说天神老爷么……”
  谢柏沅摇摇头,只说了一句:“不像。”
  俩字差点没把余佳曦一口气噎得喘不上来。
  方里本身就察觉出了一种违和感,所以听到这话反应倒是不大。
  他的关注点在另外一件事上:“学校让学生十月份呆在学校里,会不会就和这件事有关?”
  与其说是校方把学生关在学校,更像是校方在以这样的方式保护学生。
  “其实还有个问题需要注意一下。”谢柏沅道,“昨天我们在附近转了转,包括今天早上,我们看到镇上的居民普遍都是十八岁到五十岁的成年人,儿童和老人都去哪儿了?”
  古锋猜测说:“也许都在家里没出来,毕竟这两类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更大。”
  他这话不无道理,谢柏沅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这样吧,有时间的话再去学校看看。”
  校方既然将学生留在学校,一定是有什么对策能够保护学生不遇害。
  也许秘密就藏在学校里。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
  谢柏沅原本想在睡前跟方里解释清楚,可因为种种原因,隔壁那两个成年人带着馨馨溜了过来,说要和他们挤一挤。
  古锋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为了保护馨馨的安全,宁愿硬着头皮承受谢柏沅的死亡凝视,说什么也要在谢柏沅屋里打地铺。
  余佳曦是趁乱跑过来的,敲门的时候谢柏沅倚在门框上,看了她一眼就要甩上门。
  余佳曦举手发誓:“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
  谢柏沅:“你不是跟导游一间屋吗?”
  余佳曦:“导游睡着了,我偷偷溜过来的。”
  谢柏沅:“……”
  最后一间屋子挤了五个人,两个在床下打地铺的,谢柏沅和方里躺在床上,每次他一回头想跟方里说句话,都不得不因为两人之间熟睡的馨馨而中断发言。
  一来二去的,谢柏沅瞪着眼,方里已经卷了被子睡着了。
  谢大佬大概自出生以来就没这么憋屈过。
  于是第二天,方里睁开眼,哈欠打到一半,立刻就察觉到了两股不容忽视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扭过头,扑面而来的是谢柏沅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方里:“……早上好?”
  谢柏沅翻了个身,似乎要继续对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道了声早。
  几个人洗漱完毕,去楼下吃早餐。
  在饭桌上,导游特别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今天要去一个地方进行观光,那个地方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早餐是白粥,上面漂着几片青菜叶,咕咕冒着热气。
  “距离天神老爷的诞辰还有五天,我们会带领大家一同参加这次的祭祀仪式,到时候大家都能亲身体会到当地这种独特的风俗文化。”
  导游话音刚落,饭桌边的几个人登时脸色比粥上漂着的青菜叶子还要绿上几分。
  小情侣中的妹子名叫仲楚灵,趁导游去盛粥,她放下筷子和自己的小男友低声吐槽:“这什么天神老爷,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神,我们难道真要去拜不成?”
  男朋友一个劲地给她竖食指:“嘘——你小点儿声。”
  仲楚灵恹恹地说了句知道了,调羹不停在粥碗里搅弄。
  她的男朋友样样好,就是有点怂。
  吃完饭,导游挥起了那面小红旗。
  “路途稍微有些远,但当你们到达目的地,就会知道这段路都是值得的。”导游强行给大家灌下一锅鸡汤。
  然而很明显这锅鸡汤远远不够支撑他们走完接下来的五公里路。
  俞静妙今天穿了一双五厘米高的小坡跟,走路走得脚跟疼。
  左恺海一死,她跟武丞就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武丞听她说脚疼,立刻主动弯腰背起了她。
  仲楚灵立刻在边上刺了她几句。
  在众人走得喉咙发干的时候,两辆牛车恰巧从旁边路过。
  谢柏沅把牛车拦了下来,跟人一通商量,最后十二个人分成两批坐上了人家的牛车。
  赶牛的老大爷说自己是去前面的村庄的,导游眼神一亮,问:“是水神村吗?”
  老大爷说是,导游便说他们恰巧是同路。
  众人这才得知,原来他们今天要去的是水神村。
  天神镇,水神村。
  方里想起歌谣第一句唱的:天神老爷睡觉觉,水神老爷睡觉觉。
  这句歌词的信息一直被他们遗忘了,如果天神镇的居民信奉的是天神老爷,那么水神村也会与之对应地有个“水神老爷”吗?
  他下意识地想把这个发现告诉谢柏沅,结果扭头就看见谢柏沅眯着眼睛,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
  方里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你在想什么?”
  谢柏沅果然进行了危险发言:“我在想,把两个老爷凑到一块儿会发生什么?”
  方里:“……你认真的?”
  谢柏沅却是冲他挑了挑眉:“只是开个玩笑。”
  方里更加肯定了,谢柏沅刚刚是认真的。
  古锋跟他们坐同一辆车,闻言凑过来小声道:“什么两个老爷?”
  方里瞄了眼谢柏沅,也压低声音回道:“我们怀疑,现在要去的水神村里可能有一位水神老爷。”
  古锋想了想那首歌谣,也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他没听清谢柏沅的危险发言,只是比较好奇这两个老爷之间有什么联系。
  光从歌谣自然是看不什么,歌谣里只有第一句提到了水神老爷,信息十分有限。
 
 
第56章 两个村
  路途比较颠簸,但一行人好歹是在午餐饭点之前抵达了水神村。
  这个村子看上去有些破败。老旧的房屋,青苔爬满了墙面。值得一提的是,每两户人家门前,就摆放着一座佛龛。
  天神镇上的佛龛用蓝布遮着,这里的佛龛则用红布遮着。
  导游让他们原地等待,自己跑去村头一户人家敲门。
  她一走,谢柏沅就上前,指尖挑起红布。
  一尊与天神老爷全然不同的神像出现在大家面前。
  神像单手捋着胡须,表情怒目而视,似乎下一秒就要举刀从佛龛里冲出来。
  “快盖上快盖上!”仲楚灵被吓得不轻。
  俞静妙站在边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这俩姑娘是彻底杠上了。
  方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房屋挨着农田,路边有一道深深的沟渠,渠水清澈见底,看来附近的河流并未受到过污染。
  在这一点上天神镇是远远比不上的,他们刚来到镇上的第一天,差点被那里的空气熏得呼吸不畅。
  “发现了吗?”谢柏沅的声音突然从耳后响起。
  方里忍着耳朵上的痒意问道:“发现什么?”
  谢柏沅:“村上到处都是老人和孩童。”
  他一说方里才注意到,无论是在田里农作的,还是默默低头走路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三四岁大的孩子赤着脚在田埂上奔跑,如果抛去副本背景的话,画面可以说是非常的温馨自然。
  天神镇上一个老人小孩都看不到,这里却是扎堆出现,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方里想得正出神,耳朵上又传来一阵痒意,原来是谢柏沅一直贴着他,以至于呼吸全扑在了他的耳廓上。
  他往边上挪了挪,没挪两步就被谢柏沅抓住了手臂。
  谢柏沅:“你躲什么?”
  方里眼神飘了一圈,最后落在谢柏沅抓着他的那只手上,无奈解释道:“耳朵痒。”
  他听谢柏沅啧了一声,随后耳垂上多出来一只手。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耳廓轻轻揉搓了两下,谢柏沅温声道:“不痒了?”
  是不痒了,就是有点发烫。
  眼看气氛正好,谢柏沅嘴角跟着心情一起上扬了起来,“其实那天……”
  方里像是一只警觉的猫,立刻捂着耳朵偏开,手指向他身后:“导游出来了。”
  谢柏沅:“……”给他一个机会,他想解释。
  妈的,玩脱了。
  导游身边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两人有说有笑。
  “这位是村长,”导游介绍道,“他对我们的到来表示非常欢迎,并且邀请大家去他家里坐一坐。”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进去坐坐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村长看年龄最少也有七十岁了,但看上去很是精神,对待他们这帮外乡人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他说的是普通话,只是带了一点当地口音,听上去含混不清。
  导游担起了翻译的责任,这样双方才不至于沟通失败。
  村长说,原本没有什么天神镇,倒是有个天神村。
  两个村子紧挨在一起,不分彼此,甚至连祠堂都建成同一座,祠堂里共同供奉着两尊神像,一尊是天神老爷,另一尊是水神老爷。
  只是好景不长,二十年前两个村子遭遇了一场持久性的旱灾,农作物颗粒无收,人饿得吃树皮。
  旱灾之后,两个村子元气大伤,这时候天神村出去打工回来的年轻人说,光是窝在这里种田没有前途,要富裕就要发展工业。
  这个提议没多久便遭到了当时村长的否定,因为他们引进来的机器污染十分严重,直接破坏了村子里的水源。
  水源不干净,庄稼长不好,两方便起了争执。
  最后自然是一拍两散。
  部分人独立出去发展成小镇,那些人以原先天神村的人占多数,所以小镇直接取名为天神镇。
  而当初那个提议的年轻人顺理成章当上了镇长。
  村长提到天神镇那些人就气得胡须打颤,当谢柏沅问起天神镇近几年的人口失踪案的时候,村长的眼神有些闪躲。
  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他便放下茶盏,叹了句:“这都是报应啊。”
  这句话方里听懂了,他重复道:“报应?”
  村长摇了摇头,看上去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他又说了很长一段句子,导游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重复了一遍:“五天后便是水神老爷的诞辰,村上会有祭祀仪式,你们可以来参加。只要是诚心向水神老爷祈祷,水神老爷会满足你们的心愿。”
  仲楚灵声音拔高了一些反问:“ 天神老爷不也是五天后?到时候我们参加哪个?”
  导游摊摊手,依旧是笑着:“你们随意。”
  仲楚灵差点气得捋袖子跟她干一架。
  这么多信息都指向五天后两位老爷的诞辰,很明显在祭祀仪式上会发生什么。
  偏偏两个老爷又不在一块儿过,那么选择参加谁的祭祀仪式就变成了一道世纪难题。
  几个人在村长家用过午饭,象征性地在村子上转了转,拍了几张照片做留念。
  “我们该回去了,”导游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一定要在天黑前回去。”
  她面上难得出现了片刻的慌张,那神色不似作假,看来天黑后镇上的危险连导游都应付不了。
  谢柏沅离开村长家的时候裤兜有些鼓起,方里猜测他估计又是从npc那里顺了什么东西过来,心领会神地上前替他扯了扯衣摆,遮住那团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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