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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崽就不能离婚吗?(穿越重生)——蒸汽桃

时间:2019-09-28 09:07:06  作者:蒸汽桃
  解春潮倒没有太惊讶,配合着问了一句:“是吗?”
  方明执表情里的喜悦慢慢沉淀了下去,露出一丝担忧来:“它会不会动得你不舒服啊?”
  解春潮摇摇头:“现在还好吧,没太大感觉。”
  方明执听他这么说,更担心了:“那以后可能会不舒服吗?”
  解春潮笑了:“怀孩子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肯定不会像平常一样啊。”
  方明执把他揽回了怀里,如珠似宝地搂着,说的话也是十足孩子气:“我不想要你不舒服。”
  解春潮在他头顶亲了一口,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好饿,刚才吃的都浪费了,让我吃饭吧。”
  方明执正心疼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己吃,又怕两个炒菜凉了,把牛腩里的西红柿汁浇在米饭上,一点一点喂他吃。
  解春潮慢慢摸清了方明执的脾气,他心疼人说不出来,他就只能用照顾的方式表达,以此来建立一种安全感。所以方明执的过度关心和照顾,他从来不拒绝,他受得心安理得,也能让方明执心里好过。
  吃过了饭,方明执估计心里头还是有些绕不开,突然就想起一桩旧事来:“春潮,你当时……是不是吃过药?”
  解春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药,轻描淡写地说:“是吃过啊,当时的确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啊。”
  方明执抿了抿嘴唇,明显是难过了:“我还以为你没真的吃药,你当时真的那么恨我吗?”
  解春潮扳着他的脸:“你这又是翻的哪年的旧账啊?不说我恨不恨你,咱俩要是没计划要孩子,我也得吃药啊。”
  方明执琥珀色的眼睛黯淡着:“那你吃了药,怎么还……”
  说起这事儿来解春潮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就把在药店发生的事跟方明执讲了一遍。
  方明执听得心惊肉跳的,后怕地搂着解春潮的腰,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解春潮肚子里的孩子,一下一下地向下轻轻捋着:“幸好是假的。”
  解春潮肚子里的小胎儿本来静静的,被方明执捋了这几下,又在解春潮肚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它爸爸。
  解春潮在自己肚皮上轻轻拍了拍:“你们爷儿俩倒是能达成共识,能不能都老实点?”
  方明执被他这一拍吓了一跳,连忙护住了他的肚子:“你别拍它,等会儿它万一闹你,你该不舒服了。”
  解春潮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它还这么小,闹不起来的,就算再大点能闹了,不是还有你哄它吗?”
  方明执说不过他,让他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自己去把盘子碗收拾干净了。
  解春潮挺自觉的,一边看电视一边把冰箱里的葡萄掏出来,拿小剪刀一个一个剪下来放在水果碗里。
  等方明执从厨房出来,解春潮把碗举过头顶:“想吃葡萄。”
  方明执领命又去厨房里把葡萄洗干净,他不敢让解春潮吃凉的,硬是用温水把葡萄里的凉气泡化了。等方明执拿着葡萄回来,解春潮都有点困了。方明执坐下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还吃葡萄吗?”
  解春潮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葡萄是早批的无籽夏黑,深紫色的果衣里面是青玉色的肉,散发着葡萄特有的酸甜香气。
  方明执剥了一粒葡萄,放在解春潮嘴边,解春潮张开水红色的嘴唇,连着方明执的手指把葡萄吞了进去。
  孙玮跟方明执说过,怀孕的人会比平常需求更多一些,而且爱人的亲近也有利于缓解孕夫的不适,让他多注意解春潮,别让他一个人受罪。
  方明执感觉到了解春潮对他的渴望,把手指抽出来又剥了一粒葡萄给他。解春潮明显有些耐不住了,半睡半醒地含着他的手指轻哼起来。
  自从解春潮怀孕以后,方明执一直没敢真正碰他,这次也是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习惯性地想替他纾解,却被解春潮推了出来:“不要。”
  方明执怕他忍着难受,轻声哄:“怎么不要呢?”
  解春潮迷迷糊糊地抬起身子去搂他的脖子,还黏着葡萄香气的嘴唇就递了上去:“方明执,你再用手,我就不要你了。”
  方明执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捞了起来,遥控灯慢慢暗了下去,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旖旎的黑暗,像是包裹着一层葡萄的深紫果衣。
 
 
第65章 
  方明执的生日正赶上今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方家按惯例是要大办的。去年方明执的生日宴,堪比过年的时候赶上电影节加时装周,方宅门前聚着数不尽的香车宝马,可谓名流云集。
  可是今年八月初,宝京上流中就流传着一个新的秘闻,说是方公子放了话,他家里的那位身子不方便,受不得乱,今年的生日只邀几个亲友小聚一下,地点也很隐秘。
  那些听到些只言片语的宝京乡民不由议论纷纷。眼下一大清早的,宝京街头巷尾的小饭馆子里就已经有人正围着圈地胡侃。
  “方明执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他们方氏哪次不借着他的生日宴把商圈的新贵都划拉到自己麾下,什么玉仙园啊、亿科湖畔呐,那些大盘子,不都是在方明执的生日宴上落到方家口袋里的吗?人们不常说了吗?方明执过一次生日,能花这个数,”说话的老头一边食指碰拇指地比划了一个三,又嚼着花生米继续说:“但是他能赚多少呢?”
  底下听的人们正来劲,个个都像是捧哏:“多少呢?”
  老头摇摇头:“那哪儿有数呢?年年头头地滚着,几万倍,几百万倍都不止!”他见听着的人嘘他,赶紧找补:“不过不过,我可真知道点别的东西。”他嘬着牙花子上的花生皮,卖关子。
  听众们知道他又要瞎吹,哈哈笑着问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老头神叨叨地说:“方明执的生日宴,那是有票卖的。你有票,虽然说铁定进不了宴会现场,也不一定能见着方明执,但是你能知道他在哪儿过生日,没准就能远远地看见他们两口子,听说那票啊,都抢疯了!”
  听众里的一个年轻人明显很感兴趣,他的脸被围巾包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两只清亮的大眼睛来,他兴致勃勃地问:“多少钱多少钱?”
  老头说的有理有据:“要看概率,宝京的七星一共就那么几家。小概率的地点一千多,大概率的地点一两万。”
  年轻人像是有点失望地“啊”了一声。
  老头这下注意到他了,笑呵呵地说:“你一个男孩子,还大着个肚子,就别去凑热闹了,人家过去玩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现在有个说法,叫什么什么西劈粉……”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戴口罩的高大男人从小饭馆门口掀开帘子进来了,那人穿着一件纯黑的西服式窄领薄大衣,看起来天塌下来都事不关己的样子。只不过他手里还提着两个煎饼果子,在他身上平添了一层烟火气。
  男人进来就直接来了老头这桌,把煎饼果子递给刚才说话的年轻人,声音又轻又柔和:“没放香菜,没放辣椒,给你加了一根玉米肠。”
  年轻人本来带着期许的黑眼睛一下就暗了下去,小声控诉:“你怎么不给我加辣椒,我想吃辣椒。”
  方明执揽着解春潮明显臃肿了不少的腰身,小心地扶着他站起来:“慢点。”
  小馆子里都是些嚼着花生米指点江山的糙老爷们,里头就掺着解春潮这么一个面嫩的。但是解春潮在这也不讨人嫌,大家本来其乐融融的。这时候方明执进来把气氛全搅和了,人们有些好奇地打量他,有人半开玩笑地揶揄着:“哟,小伙子,你快看紧了,你家这个都揣上娃娃了,刚才还说要去参加方明执方公子的生日宴呢!”
  方明执把解春潮的围巾拉严了,小心地托着他的腰把人护在怀里,对刚才说话的人说:“他是要参加方明执的生日宴,这事我知道。但是为了谢谢您告诉我,今天这桌饭我请了。”
  老板娘耳朵尖着呢,在柜台后头高喊了一声:“三号桌油炸花生米一碟,炸糕两块,白茶水一壶,统共十二!”
  方明执看着桌子上的几杯凉白开一愣:“哪有茶水?”
  解春潮憋着笑跟他解释:“白茶水就是白开水,叫着好听一点。”
  桌子上一阵哄笑,方明执脸有点红,付过钱扶着解春潮出了小饭馆。
  剩下的人又侃了起来,中间那个侃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俩,你们看着不面善吗?”
  四周的人纷纷符合:“那个怀孕的小男孩那双眼不多见,挺像是解春潮。”
  “对呀,那个大个子,不就是方明执吗?”
  “怹们怎么会上咱们这种小地方来?”
  “谁知道呢!哈哈哈您刚才还要卖方明执的票给解春潮呢!”
  老头又羞又恼:“我哪儿说要把票卖给他了?我只是说有这种票,我不是让他别买吗?”他说完,在座的又是一阵哄笑。
  车就停在附近,解春潮捧着煎饼果子,一边不亦乐乎地啃着,一边跟方明执讲刚才从小饭馆听过来的话:“据说一张票能卖一两万呢,我想去卖票。”
  方明执知道他在瞎说八道,把他扶进车座后排,拿小毯子护好了他显得有些沉重的胎腹。
  解春潮小口小口地咬着煎饼边:“我跟你说,我吃遍全宝京的煎饼果子,就这一家的味道最正,绝对不枉我们起这个大早。”
  方明执坐在他旁边吃自己的那一份,他怕弄混了,要的也是和解春潮一样的不要香菜不要辣,他第一次买煎饼果子,没想到排队的人那么多,他怕解春潮站着腰累,就找了一家最近的小馆子让他进去等。
  方明执从来没吃过煎饼果子,只觉得很新鲜,浅黄间着嫩白,细碎青葱镶嵌其中。咬碎芝麻,一股烫口的人间味道。
  “好吃吗?”解春潮吃得两颊红扑扑的,偏着头问方明执。
  方明执用手指蹭掉他嘴角的甜面酱:“你吃慢一点,喝水吗?”
  解春潮吃得有点干,乖巧点头。他怀孕之后容易口渴,方明执无论开哪一辆车,都常备着一保温瓶的红糖水。
  把解春潮喂饱了,方明执也没立即开车,搂着他给他掖了掖小毯子:“起这么早累不累?其实我给你买回去就行。”
  解春潮振振有词地说:“煎饼的生命只有五分钟,出锅五分钟过了它就死了,我不吃死煎饼。”
  方明执也就是说说,他不敢让解春潮离开他的视线太久,自然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他正准备掏出手机来,就被解春潮按住了。
  解春潮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你不会让徐成把煎饼摊买回来吧?”
  方明执有些困惑:“不行吗?”
  解春潮简直有些无言以对,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他:“你刚才吃煎饼,吃出什么不一样的滋味来了吗?”
  方明执说不上来,犹豫了半天说:“非常生活化。”
  “对喽,”解春潮对他的悟性勉强满意:“你把它从它家里搬走,那个滋味就没有了。”
  方明执想了想:“那我学吧,我刚才看了,我能学会。”
  解春潮舒服地靠着他,揉了揉鼻尖:“明执,生日你想怎么过?”
  解春潮知道方明执的生日宴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是有方明执在身边,他就有底气,该吃吃该喝喝,心态一直挺稳当的。
  方明执拥着他,耳鬓厮磨:“我当然只想和春潮一起过。”说着话却拿着手机,拉开飞行模式,在备忘录上飞快地打字。
  解春潮会意,他知道方明执在防窃听,很配合地回答:“我累了,你让我眯一会儿。”实际上他却在看方明执打在手机上的字。
  【生日宴的确只会邀请一些近亲,这次童桦特地从学校飞了回来,应该是我们已经引起了蜘狼的注意。他很谨慎,不会一下子就自己现身,而是事先把童桦送回来。
  童桦虽然愚蠢,但是她很听话,什么事都会详细地汇报给蜘狼,又足够泼辣大胆,是蜘狼钳制我的重要工具。
  这次生日宴,我要让童桦发挥她的最后一次作用。
  童桦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努力刺探到她想要了解的情况,而且她很有可能会想方设法地破坏我们的关系,试图向蜘狼邀功。
  蜘狼傲气,又爱惜羽毛,不会轻举妄动。童桦却脑子不大好,容易气急败坏,行事又幼稚冲动。我很难预测她的动作,到时候你一定要跟紧我。】
  写完这一段,方明执抬头看解春潮,眼睛里在等待他的确认。
  解春潮很坚定地冲着他点了点头,拍着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方明执这才继续:【童桦的背后是童家。童家的实力看似雄厚,但是童桦却有个处处惹麻烦的二世祖爹,他私底下三天两头到我这来,仗着那点亲缘借钱添窟窿,不过粉饰太平。我把资金撤走,童家的高楼也就塌了。
  童桦给蜘狼做了这么多年的爪牙,对我也了解的太多,不把她拔除,我心难安。】
  解春潮和方明执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回忆起了前世的那一场绑架。由此说来,当时那种低劣又粗暴的方式的确不太像是蜘狼那种自视甚高的变态会采取的,反倒像是一个气急败坏又没什么创意的喽啰。
  他拿过方明执的手机,很诚实地打下几个字:【我很害怕,但是我相信你。】
  方明执握过解春潮的手,汗津津的有些凉,他耐心地替他搓着手,把他有点遮眼睛的刘海撩到耳后:“别怕,有我在呢。”
 
 
第66章 (二更)
  方明执的生日宴没能像宝京群众预测的那样驻扎在金碧辉煌的七星酒店,而是挑了隐于宝山深处的八重樱别院。
  别院是非常典型的合围日式结构,修整得很平滑的草丘上,错落着几棵别致的鸡爪枫。细碎的石子铺就蜿蜒的窄路,只能供一人行走。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院子里几步一樽的石灯却已经点上了,纤长的烛火摇曳其中。院内很安静,只有竹管不断向下落着水,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八重樱别院的老板伊藤先生是西京都人,中文说的不大流利,但是对方明执很尊敬。他知道今天是方明执的生日,特地提前了几天飞回西京都给他带了御守回来,据说是从一座很灵验的神社求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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