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了瓜贵妃的身上,他那点儿不怎么够用的大脑完全被愤怒支配了,他迅速起身,又大又笨的脚踩在瓜贵妃的背上、肩上、肘上、头上,发出了骑个隆冬墙的步点,向着山药蛋子冲了过去。
瓜贵妃:“噗——”
冬瓜墩子质量极大,因此惯性也极大,他咧着肥嘴大喊到:“你竟然抽我!”而后一个极为灵活的回身抽。
“啪——”
山药蛋子就那么被抽飞了出去,而后,他那同样肥硕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同样笨重而不失灵活的曲线,再然后,同样是250斤的身躯在动能和重力势能的作用下,咚地一声,再次坐到了瓜贵妃的身上。
浑身的血都吐得差不多了的瓜贵妃:“呃......”
“靠,你竟敢抽老子!”
山药蛋子同样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了瓜贵妃的身上,他那点儿同样不怎么够用的大脑同样被愤怒支配了,他迅速起身,一如冬瓜墩子那肥硕的身姿,咚咚咚地踩着瓜贵妃的身体和头,踩出了骑个隆冬墙的美妙步点,向着冬瓜墩子冲了过去。
又是一记完美的回身抽。
“啪——”
咚!
“呃......”
骑个隆冬墙!
“啪——”
咚!
“呃......”
骑个隆冬墙!
“啪——”
咚!
“呃......”
骑个隆冬墙!
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张寒在一旁光是站着看,就已经眼花撩乱了。
终于,瓜贵妃为了自救,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点儿力气,喊了出来:
“住手!你们这两头肥猪......”
真tm沉呀......
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么大的祸,他们颤抖着跪了下来,登时就大小便失禁了。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呀......”
他俩刚刚互抽时的那点儿激情与狂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跪在奄奄一息的瓜贵妃面前,近乎疯狂地表演着以头抢地的戏码。
“娘娘,您伤得这么重,让我们赶紧给您宣太医来吧。”山药蛋子说道。
“是呀是呀。”冬瓜墩子连忙附和道。
“不......”瓜贵妃颤巍巍地伸出手,咳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不,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找太医,杀了,杀了香妃那个贱|人......”
“立刻,马上!杀不了他,我就诛你们九族!”瓜贵妃双眼蠕动着数不尽的红血丝,目眦尽裂地死盯着张寒,那浑身是血的模样像极了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杀了他,杀了他,杀.....”瓜贵妃的手终于沉了下去。
“是!”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听令,忍住他们因吊打流量小花的演技而狂飙而下的泪水,向着张寒扑了过去.....
张寒转身就往高塔里面跑,砰地回身把门关死了。
然而,这么一道门在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500斤的动能下显得那么得不堪一击。
“咚——”地一声,大门被破开了,这两个粗矮厚重的嬷嬷猩红着眼,再次向着张寒扑了过去。
张寒也不傻,当然不能随便被他们抓住。
塔内一层地方有限,在这里跟他们周旋的话,他们可是两个人,自己一定会被他们抓住的。
几乎是他们俩扑来的一瞬间,张寒飞身上楼,而这两个大胖墩儿,则再次由于强大的惯性而头对头撞在了一起。
这为张寒赢得了宝贵的时间,2楼、3楼,张寒脚底生风,跑得飞快,多少层都在他的脚下一晃而过。
可是,他身后还是很快地传来了咚咚咚地踩踏木质楼梯的声音。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张寒集中生智,向着身后怒瞪了一眼,蹭地一下,张寒身后的楼梯上就长出了一身高的厚厚的玫瑰花丛。
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显然并没有把这玫瑰花丛放在眼里,他们一头冲撞了上去,浑身扎满了刺,疼是疼,但他们现在为了活命,不被瓜贵妃杀死,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因此,张寒的玫瑰花丛几乎完全无效。
距离还是在一点一点儿的拉近。
都是为了活命,一方是狮子,一方是羚羊,而这高塔上的100层楼梯,就是他们为了生存而相互追逐的大草原。
就当他们再一次要抓住张寒时,楼梯上突然长出了许多牵牛花茎,骤然缠住了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的胖脚,狠狠地拌了他们一个大跟头。
咚!
“啊!”
距离再次拉开,然而,现在已经到了30层,体力不好的他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爬都爬不动了。
后面那俩人力气却还是很足,跌倒了,爬起来,再次向着张寒发起了冲击。
距离再次被拉近,张寒只能再次用出了自己的牵牛花。
咚!
“啊!”
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被摔得鼻青脸肿。
跌倒了,不怕,再爬起来。
等待你的,是再一次的跌倒。
距离拉近。
咚!
“啊!”
距离扩大。
距离再次拉近。
咚!
“啊!”
距离再次扩大。
持续两个小时的跌倒、爬起、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之后,他们终于不用再跌倒了。
因为,他们已经追着张寒爬到第一百层塔顶的天台上了。
这次的爬楼梯,绝对是真正意义上,丝毫不带夸张的爬楼梯了。
张寒体力不支,是一点一点儿用双手爬上来的,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摔得鼻青脸肿,本就臃肿的脸此刻看上去越发像是猪头,
他们也完全是一点儿一点儿地爬上来的。
张寒大喘着气边爬边说道:“你们就为抓住我,跌倒那么多次都能再爬起来,佩服佩服。”
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眼瞅着就要抓住香妃了,激动得热血澎湃,“少废话,受死吧!”
说罢,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着张寒冲了过去。
他们是beta,他们还有力气站起来,张寒这个omega可完全没有半点儿力气了。
张寒只能靠爬的,他的双手早已被磨破,出血,一阵阵钻心地疼着,但他还是要抓住一线生机,努力地想着塔顶天台的边缘爬去。
眼瞅着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就要抓着张寒瘦削的脚踝把他倒着提溜起来了,千钧一发之际,凭空出现了一大片的蝴蝶,铺天盖地,完全迷住了他俩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本来就肿着,视线非常不少,来了这么多蝴蝶更是看不到张寒了。他们挥舞着胳膊,半天才把这些蝴蝶赶了个差不多。
而张寒,此时已经爬到了100层的边缘,眼前,是数不清的云雾。
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视线受阻,他们聚焦了好半天才看到张寒,就无比激动地向着张寒扑了过去。
张寒双手抓着塔的边缘,猛一用力,整个人就从100层,600米的高度,跌落了下去!
而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完全克制不住惯性,也跟着掉了下去。
第55章 瓜贵妃暴毙
风的呼啸声划过张寒的耳膜, 云层在张寒眼前飞速掠过, 在他的眼睑上蒙了一层湿气。
张寒闭上了眼睛, 心里无比平和。
原因无他,高空坠落过太多次,早习惯了。
张寒表示, 他甚至还能跳上一段芭蕾舞......
不过,另外两个人的心态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山药蛋子和冬瓜墩子疯狂地啊啊大叫着,风甚至还把他们的“啊——”声拉出了转音。
他们向着大地飞快的摔去, 连带着他们失禁后的排|泄物一起。
恐怕,这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的最后的遗言了。
几秒钟后。
咚!
咚!
两声。
张寒慢慢地从大团的蒲公英花絮中睁开了眼睛,揉揉脑袋,他浑身上下还觉得十分酸疼。
眼前, 是无比骇人的一幕:
满地的鲜血, 迸裂的脑浆,残缺的肢|体,血|肉|模糊的头颅。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尸体不是两具,而是三具!
瓜贵妃,也死了!
他趴在地上起不来, 最后被从天而降的冬瓜墩子与山药蛋子活活砸死了。
他的脖子被冬瓜墩子砸断了, 尖下巴直直地插进土里,死不瞑目。
张寒老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得飞快。
虽然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生命,只是脑电波而已, 但此时的张寒,心中仍旧有着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毕竟,他们三人的死,虽是咎由自取,但跟张寒仍旧是有关系的。
张寒艰难地站了起来,完全慌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场面过于血腥,他难免一时接受不了。
皇上和皇后听说了这件事,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
瓜贵妃的葬礼,就有皇后来主办,宋扬特意叮嘱了,要皇后按照皇贵妃的礼制给瓜贵妃下葬。
宋扬在前朝绞尽脑汁安抚好了瓜贵妃的父亲之后,就来看张寒了。
张寒所居高塔前的那块儿空气,已经清理,消毒过了,却还是显得有几分瘆人。
宋扬进去看张寒,却见张寒呆呆地出着神。
宋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张寒的手背上。
张寒这才回过神来,看清来人是宋扬之后,面露愧疚:“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不怪你。”宋扬把张寒揽入怀中。“我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你放心,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会想办法止住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谢谢你理解我。”张寒的声音有些嘶哑。
“还有,让你提前赶回来,给你添麻烦了。”
宋扬:“小傻瓜,我不理解你,让谁来理解你?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嗯?”
张寒慢慢地点了点头,“嗯。”
瓜贵妃暴毙,后宫势力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逆转,原本维持较久的平衡此刻也荡然无存。
很明显的是,消停了很久的哇嫔,又出来作妖了。皇后之前谦谦君子的形象也发生了改变,底气明显比之前足了很多。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来到了春天。
去年冬天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不,春天到了,皇后娘娘邀请合宫嫔妃一起去赏花,去去晦气。
魏常在本来是不想去的,但现在富察·大嘴不在了,没有人能够护着他了,但现在皇后娘娘一家独大,他可不敢扫了皇后娘娘的面子。
又想着,自己的龙胎已经六个月了,虽说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但胎像还算稳定,衡量利弊,他最后还是去陪皇后娘娘赏花去了。
他想了想,现在宫中就只有皇后娘娘这一棵大树,自己既然要去陪皇后娘娘赏花,就要尽量哄好皇后娘娘。
昨天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一件新衣裳,淡黄色的,是专门的孕夫装,上面还有着清幽的花香,不用想,就知道价钱不菲。
魏常在穿了这件淡黄色的衣服,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皇后娘娘见到自己穿着他赏的衣服,一定会非常高兴吧。那以后,说不定皇后娘娘就会多多照拂自己和腹中胎儿了呢。
皇后娘娘的挥发殿。
诸位妃子都来了,皇后娘娘宫殿后的庭院里,百花云集,争奇斗艳,甚是好看。还有不少蜜蜂、蝴蝶飞来飞去,忙着授粉、采蜜呢。
黑黝黝的哇嫔脸上的伤都长好了,又变成了以前的老样子,穿得上红下绿,花枝招展,明明又老又黑了,还偏偏学着那些小omega,往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太阳一照,一出汗,跟个鬼似的。
偏偏他自己一点儿都感觉不出来,还拔了火红的芍药花,愣是往自己头上插呢。
整一个乡村杀马特,张寒心中嘟囔着。
哇嫔乐悠悠地说道:“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宫殿呀,百花开得这么明媚,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挥发殿有仙气,这花才能开得这么好,换做别人呀,这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什么仙气,就是化肥挥发多了吧,张寒心里嘀咕。跟这群人出来赏花,可真是够烦了。
现在宫中连一个能和皇后对抗的人都没了,一群小嫔妃只能跟着哇嫔的话附和着,睁眼闭眼一通瞎吹。
呵呵,都是彩虹屁,张寒翻了个白眼。
皇后娘娘享受着这些吹捧,也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倒是哇嫔,越说越飘,这种一群小嫔妃跟着他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尽管那也许只是狐假虎威。
哇嫔道:“这百花虽说各有各的美,但我看呐,还是要数这牡丹最为高贵典雅,雍容华贵,就像是皇后娘娘一样。这后宫中长相俏丽的嫔妃不少,但真正能够称得上国色的,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下面的小嫔妃们一通附和。
张寒抿了抿嘴,果然,还是彩虹屁。
哇嫔顺手掐了一株牵牛花,“我就看不上这种花,自己出身卑微,立不起来也就罢了,就只会攀龙附凤,妄图捡了高枝攀上去,跟牡丹一较高下呢。”
“就算是得了金枝的一时垂怜,站不起来还是站不起来,爬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您说是吧,香妃娘娘。”哇嫔阴阳怪气地说道。
呵,果然,话说来说去还是要说到我头上来的,张寒一点儿不觉得意外,只道,“是是是,你说啥是啥,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哇嫔一听这话就急了,“嘿,香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莫不是瞧不起牡丹花了?”
张寒懒得搭理他:“你说啥是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怎么说都对。”
哇嫔这还正想跟张寒争辩呢,突然,人群中就有了一阵骚动,有人指着天空中的一团惊叫道:“那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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