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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19-10-04 16:37:21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今晚的气温尤其燥,闷得要命,窗户是关着的,一进去就有种压抑的烦闷感,她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一摸裤兜,没带手机进来。
  刚刚放在沙发上忘了拿。
  因为不想出去,干脆不管。
  手支在窗台上,望着漆黑的外面,楼下的路灯被遮挡在茂盛的树木上,而地上是斜斜的树影,再远一些,一片黑暗沉寂,黑暗之外是小区外的直直的马路,马路上照着同样昏黄的灯光。
  夜色静谧无边,周围有一点声响都能听见。
  门外传来敲门声,仅只两下。
  江怡没理,两下敲门声过后,房间内外陷入安静之中。
  她不自觉往后看了又转过身,别扭地吹了两阵风,可能是觉得有些冷,便走到床边坐下。
  门外,段青许薄唇紧抿,拿着江怡的手机,久久等不到回应,约莫两三分钟,再敲了几下,敲得很慢,但力道比刚刚大些。
  得到的仍旧是无声。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这样过。
  沉思半晌,段青许试着扭了下门把手,里面没反锁,这妮子太气,就光顾着进门。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窗口落进的微弱的光,勉强能看见房间内的家具物品等的轮廓,江怡坐在床边,听到门口的响动,朝这里看了眼,但发现是她进来了时,身形一顿,但一动不动。
  “你的手机。”她沉声道,眉间郁结,快走近时又停下,低眼看着江怡。
  江怡没应声,抬起手。
  她将手机递过去。
  江怡拿过手机,闷不做声,把手机搁枕头底下,全然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平时好说话,真生气了,脾气也是怪得不行。
  沉默无声向来最为折磨人,不愿意沟通交流,一个字儿都不讲。
  主卧里光线幽暗,相互之间都看不清,但气氛显然不对。段青许曲了曲指节,一会儿,到旁边挨着坐下,大意是想谈一谈,可江怡摆明了不想,就在她坐下的同时,啪地将床头灯打开。
  床头灯的光线并不明亮晃眼,但眼前一亮堂,气氛霎时更加凝滞。江怡看了她一眼,忽然起身,要找睡袍进浴室洗澡。
  段青许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
  江怡皱眉,现今正在气头上,生硬道:“别拉着我。”
  对方没放开,大有不让走的架势。
  她有点生气,闷声说:“段青许,放开。”
  段青许神情淡淡,不像她这么容易暴露情绪,“先坐下。”
  江怡挣了两下,没挣脱,“我脚疼,你别拉着。”
  闻言,段青许松开手,不过却站了起来,她把床头灯的灯光挡住了,默然无声地站了会儿,看着江怡,大概是想上前碰一下这人,结果江怡躲开了。
  “我要洗澡。”江怡说,转身不看她,“别跟着。”
  段青许嗫嚅,神情染上几分沉郁,看着她的背影。江怡可能气得有点糊涂,打开衣柜,半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径直随手拿了件睡袍,气鼓鼓站在衣柜前,忘了接下来该拿什么。
  身后斜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三角小物什拉出来给她。
  江怡稍稍抬起手,犹豫了下,转而重新找了一条。段青许就在身后,几乎都快从后面揽住她,这人阻断了江怡的退路,转身都不能。江怡退开身后的手,绕开进浴室。
  现在脚伤好得差不多,完全可以一个人洗澡,因为不想出去,她没有选择淋浴,而是放水泡澡。
  这妮子其实就是有点气而已,而且是越想越气,越是一个人呆着越气,在浴缸里闭着眼睛躺了不到十分钟,她蓦地睁开眼,后悔没把手机拿进来。
  外面毫无动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咬咬下唇,兀自给自己搓搓,心里酸涩得很,想到早几天前跟段青许在浴室里做过的事,愈发心里憋屈,都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知道段青许肯定还在外面没走,她暂时没有打算出去,磨磨蹭蹭半天,等到浴缸里水都凉了,皮肤都泡得有些发白才起身,擦干身子,自己穿小物什和睡袍。
  穿好,不着急出去吹头发继续磨蹭。
  吹风机呜呜作响,成了浴室内外唯一的声音。江怡看着镜子里,锁骨那里干干净净,不像之前那样到处都是印子。
  两人在一起后,一开始是有点胡来,但慢慢都比较谨慎,特别是护工阿姨还在。段青许这人向来心细如发,大概是察觉到郑云他们有所发现,便格外小心,不会弄任何看得见的地方,偶尔江怡这妮子没个度,她也会拦住。
  段青许坐在床边等,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但久久不见江怡出来,浴室的门紧闭着。
  她皱眉抬了抬眼,片刻,站起来过去。
  恰巧江怡打开门,两人四目相对。
  江怡下意识想避开这人,于是往旁边站了些,不成想段青许抬手挡住,揽住她的手臂。
  “头发没吹干。”段青许说,低了低眼,将她拢在怀里,“我帮你吹一下再睡,别感冒了。”
  这时候倒知道关心人,先前不见动一动。
  江怡没动,一句不回应。
  段青许将人往里面带,顺毛撸还是管用的,即便一句话不说,但抗拒的情绪不像方才那样重。
  头发前面吹干了的,但后面还有些湿漉漉,段青许把她带到镜子面前,拿起吹风机真给吹头发。这人的手一如既往的凉,挨到颈间时,江怡不由自主瑟缩了下,稍稍避开。
  吹头发是真吹头发,但段青许心思不在此,自始至终都在垂眼看着她。
  镜子里,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映射出来,眼皮子一抬就能看见。江怡抿紧唇,当做看不见,段青许就是吃准了她的性子,什么都不用说就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妮子颇没出息,本应该直接把人推开的,但看见眼下这场景,心里到底软了下来,她要是不在乎就不会生气了,正是因为在乎,所以现在段青许稍微做点什么她都分外在意。
  吹头发的举动虽小,可明显消掉了她大半的怒火。
  感情里谁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表面吃不得半点亏,其实都在被潜移默化地慢慢改变。
  吹头发用不了多久,哪怕段青许故意放慢速度。
  见她没有后续表示,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江怡紧紧手心,侧身要出去。
  段青许放下吹风机紧跟其后。
  房间里放着一杯凉白开,给江怡准备的,她晚上时不时或者睡前会喝水,睡前总要让段青许给自己倒水,今儿不用她开口,洗澡的时候段青许就倒了。
  看见那杯水,江怡心里复杂,可仍旧不想服软。兴许是之前老是拄着拐杖走路,习惯了顾及着左脚,她走起路来怪怪的,而且有点慢。
  快走到床边,段青许却从后面把正在气头上的她抱住,不让再走,低低喊了声她的名字。
  “我们谈谈。”段青许说。
  江怡死犟,故意嘴硬地说:“我不想谈。”
  段青许挨了挨她的耳畔,放低声音:“我知道。”
  江怡一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对方抱得紧紧的,她动都动不了,憋了半天,闷闷地说:“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第58章 醒了?
  这话谁都未曾说出口过,眼下却这样被说了出来。
  言毕,江怡就后悔了,不该自己说的,于是挣了挣,结果没挣开,反而被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撑住段青许的肩,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到床上。
  段青许闷得不行,亦没给她多讲一个字的机会,所有言语都湮灭在了润湿微灼的唇齿之间,江怡小力想推开,却被抓住了手。
  这是一个并不深入甚至一点都不缱绻的吻,更像是确定与安抚。
  江怡不接受这份安抚,耳根一热,整个人都变得别扭无比,生气的味儿都不对了,兀自默了半晌,用脚蹬了这人一下,不过没使力,轻轻的,而且用的还是左脚。
  段青许一下握住了她的白皙光滑的脚,攥在手里,这人真的是……攥住就算了,指腹还在脚踝那里小力地按了两下,江怡怕痒得很,忍不住要缩开。
  她这辈子,自从懂事起,还没这样过,脚被别人握住,简直比那啥还羞,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圆润白嫩的脚趾蜷缩了两下,一股血气直往上涌,人就像被无形的束缚给扼住了呼吸一样。
  段青许还握住她的脚不放。她想骂她变态,又骂不出口,酝酿了许久,想说什么,但却这人抢了先。
  “还痛不痛?”段青许问,指腹再在脚踝处轻轻磨了磨。
  江怡都快憋成河豚,讲不出一句话,只想把脚抽开。
  段青许就跟觉察不到她的脸色似的,还按了按脚踝,之前为了散瘀血,除了抬腿这些,护工阿姨会帮忙按摩,这人应当是学到了,手法跟护工阿姨如出一辙。
  多按一会儿,江怡就不挣扎了,让她帮忙按。
  “下午什么时候吃的饭?”段青许问,抬眼看着。
  江怡闭着嘴巴不理会,好一会儿,与她对视:“不知道,没记。”
  今晚因为不怎么饿,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在这里,都没怎么吃。
  段青许嗯声,按了两分钟,开门出去。江怡不明所以,只隐约听到水流声,当水流声停止时,这人端着一盘葡萄两个橘子进来。
  将果盘放一边,也没说让江怡吃。
  江怡望望这闷葫芦,反正不动手。段青许却坐在旁边,剥橘子,剥得干干净净,连筋都剥掉了,再递给她。
  她有志气,没要。
  “我不想吃。”
  段青许又把剥好的橘子放下,大概是不会哄人,就这么干坐在江怡面前。
  良久,才问道:“在生白芷的气?”
  江怡一愣。这人原来都知道,还以为她不懂呢。
  “没有。”说得干脆利索,她抿抿唇,“我跟她又不熟,生她的气干嘛。”
  段青许抬抬眼看向她,迟疑片刻,说:“我和她没有什么。”
  肯定是没什么,要有什么江怡现在就不会呆在这里了。江怡往后面退了些,举动有点抗拒,似乎不想谈这个,但又憋不住要说。
  不透明的关系就是这样,纵有千言万语,心里在意得要命,但每当要敞开了谈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对,不论对方怎么做都不满意。
  江怡的性子矜娇,有时候还有一点点无理取闹,道理她都懂,换任何一个人都懂,可就是忍不住。段青许的圈子她融不进,周白芷的单恋她阻止不了,连一句寻常的属于两个人之间的话她都不能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因为路难走,所以得稳着,矛盾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长期累积至此,一旦蓦地爆发,平常一个微不足道的点都会被无限扩大。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往往没有逻辑和合理存在。
  就像江怡喜欢段青许这个闷葫芦,没有道理可言,不是因为段青许做过什么或者哪里哪里好,而是喜欢就是喜欢,纯粹又直白,没有任何起始和缘由。就像她现在生气,并不是因为段青许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仅仅只是在乎罢了,她的占有欲并不比这人少,只是平常没怎么体现出来而已。
  越在乎,越在意,患得患失。
  她看向段青许,小声地说:“周白芷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那么明显,明显到江怡不用试探就确定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其他人看来没什么,她却觉得这就是有点暧昧不明的意思,周白芷的心思毫不掩饰,当着面做给她看,就是吃准了段青许不好直接拒绝。
  即便段青许确实对周白芷没那个想法,可在江怡看来,真的很不是滋味,设身处地想一想,谁能受得了。
  段青许缓了半晌,连眉头都快皱起,定定看着江怡,说:“她不喜欢我。”
  语气笃定而果决。
  “不喜欢做那些事干什么?”江怡生硬道,顺手将被子压在中间,与这人搁开。
  “哪些事?”
  “哪些事你不知道,你就装傻。”
  段青许拧眉,“苹果,还是盛汤?”
  “都有。”江怡说,抓了抓被角,又道,“还不止。”
  应该是真想把这些事讲清楚,段青许今晚的话尤其多,径直将横在中间的被子拉开,说:“还有什么?”
  江怡顿了顿,抿抿嘴没说话,不愿意继续讲了。
  还有的可多了,哪一次见到周白芷不是,还有她见不到的。段青许要交际,避免不了得跟周白芷接触,她都明白,但青梅啊闺蜜啊向来就是一段亲密关系里的难题,不管换作谁,都会在意这些。
  情感与道理,有时候是不能同时顾及的。
  她扯了下被子,但力气不敌面前这人,扯不动,便有些置气地说:“周白芷就是喜欢你。”
  段青许不言,僵持了须臾,轻声道:“嗯。”
  说着,松开力道,让江怡把被子扯过去,转而给这妮子掖掖被角,让她把两条长腿盖得严严实实。
  这人不像刚才那样不承认还好,这一个嗯字,直接把江怡堵得哑口无言,适才消了大半的气,又汹汹翻腾起来,真想不再理会对方。
  “那你呢?”她问,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眸光里藏着一触即燃的火,红润的嘴唇抿着,都快抿成一条线了。
  段青许收回手,帮她把露在外面的脚也盖上,不带一丁点犹豫地说:“不喜欢。”
  暗藏的怒火顿时消了,江怡在被子里动了动腿,闷声地明知故问:“那你喜欢谁?”
  段青许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别开视线,瞧向黑魆魆的窗外:“你别看我,我又不知道。”
  典型的嘴硬,心里其实已经服软了,兴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于明显,不多时又转过来,直直看着对方。
  “你不说,谁知道……”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耳朵不受控制地变红。
  应该是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变得有些烫,江怡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被子。
  段青许看了眼她绯红的耳朵。
  江怡心头一动,说:“这么晚了,你还不洗澡休息,想熬夜是不是?”
  段青许敛起视线,回道:“呆会儿去。”
  “今晚你睡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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