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着顾客离去的背影说着:“谢谢光临。”然后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店主,她觉得Logan看上去有点不太一样,当然,她也察觉出了男人现在的心情不错。
“昨晚有艳遇?”Rogue问道,语气里有些好奇。
“没有。”不出所料,Logan立刻否认,而这让Rogue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额外的半天假让她美美的睡了个懒觉,所以不管是谁,Rogue还是很感谢Logan的艳遇对象的。
傍晚,许久没来的小说作家重新光临,Scott没带手提,应该只是想来品尝美味甜品的。Logan给他点的水果蛋糕上撒了一层果仁碎,并且擅自用一杯鲜榨果汁代替了咖啡——他觉得Scott摄入的咖啡因有点多了。看到端上来的食物,被换了饮品的小说家感到有点可惜,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Rogue终于成功让Scott给他每本书都签上了名,一行流畅飘逸的花体字留在了女孩最后一本收藏的扉页上,她心满意足地把书籍收起来,哼着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把书放在了前台的抽屉里,然后瞟了一眼已经回到前台Logan,转身走进后厨。
坐在角落的Scott抬眼望了一下站在前台的Logan,一直看着他们动作的店主朝着青年耸耸肩膀,他对于Rogue类似追星的行为有些无可奈何。Scott很快把注意力放向面前的甜食上,三层薄而松软的蛋糕之间夹着蛋奶布丁条和奶油,最上面一层是雪白的鲜奶油,散落着些细碎的果仁和新鲜的水果块,三颗滚满可可粉的松露巧克力应该是额外赠送,被Logan嵌在蛋糕三个角的奶油花上。Scott想着,用叉子叉了一块蛋糕送到嘴里。
第八章
“Hello,Jean,什么事?”Scott靠在沙发上拿过手机问道。
“Scott,你打了我几个电话,发生了什么吗?”女子的声音有点困惑。
“是吗?”Scott疑惑地回想了一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确实也显示着有几个失效的拨出通话,但他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他的编辑。Scott最终将目光投向了趴在沙发旁看着自己的Jim身上,大狗听到电话那头Jean的声音,兴奋地叫了几声,摇起了尾巴。
“我想是Jim干的。”Scott用手轻轻敲了一下Jim的脑袋,被小小责怪的德牧吐了吐舌头,而后亲昵地挨近了他的主人,它在听到电话里传出的“Hey,Jim”的招呼声时开心极了,尾巴摇得更加欢快。
“前几天Charles也打电话给我,我才发现Jim会用快速拨号。”Scott解释了一声,“它可喜欢你了,Jean。”大狗汪汪叫着表示认同。
“教授他们快回来了吧?”Jean随口问了一句。
“也许,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搞不懂他们两个。”Scott笑了一下。Jean说的教授指的是Charles Xavier,一位非常有名的慈善家,据说是贵族后裔。在生物基因方面著作等身的Charles被学生戏称为X教授,原因是他在心理学方面同样研究深刻,如同可以看透人体的X光。
最近,Charles在德国参加一个有关教育的研讨会,会议结束之后他打算去实地考察几个他打算建分校的选址。他的伴侣Erik Lensherr也跟过去了,这个男人是个具有传奇经历的企业家,他从一无所有到坐拥庞大商业帝国,那些堪称奇迹的事迹几乎能拍一部电影。据说他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黑色经历。他们的爱情也有一层奇幻色彩,曾经的Charles为了和Erik在一起几乎和家族闹翻,直到两人都奋斗到金字塔顶端,拥有不容置疑的话语权时,Xavier家族才松口,只不过这个时候,两人都可以无视他们了。
十几年前,他们在福利院收养了因为身体原因没人愿意领走的Scott。Scott本来有个名叫Alex的哥哥,不过身体健康的哥哥早就被另外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现在已经参军去了。
以Scott的经验来看,他的养父们把正事做完,大概就要计划着顺便度度不知是第几十个蜜月了。
Jean和Scott都曾是Charles所创办的X学院的学生,这个天赋学院对于生源选择自有一套标准,不属于大众认知中那种昂贵的精英学院。但从这个学院走出来的学生,大多前途不可限量。大部分人都不知道,Scott签约的出版社其实并不隶属于Charles旗下产业,而是他自己用奖学金和高额专利费创办的,如今已是颇具规模。同时,里面很多人是他的校友,他们有些不算全职签约,只是来赚外快。他的养父们没怎么管他,也没反对工科出身的Scott进入传媒业,毕竟媒体可以引导舆论,这是谁都知道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互相道了别。Scott看了下时间,发现已是下午三点了。今晚要到Logan家做客,他心里暗暗想着,用手揉了揉Jim的后颈。漂亮的犬只舒服地咕噜了一下,又往Scott身边凑了凑。
“今天晚上我会晚点回来。”Scott任Jim把头歪在自己腿上,对着它说道。德牧因为放松而半合上的眼睛听到他的话以后突然瞪大,黑漆漆的双眼向上看着Scott,它摇了摇尾巴。
“Jimmy,你要好好看家。”Scott侧着身体用双手抓住它的前肢轻轻地晃了晃,Jim听懂了似地咧嘴叫了一声。他的Jimmy真是太乖了,Scott一边自豪的想着一边给它顺毛。
昨天送食物的时候,Logan就和Ororo说了这包括了两天的分量。Ororo用手支着下巴语带疑惑地问面前的男人:“你要约会吗?”
Logan只是捋了一下头发,说:“明天朋友到家里做客。”
而现在,这段对话也出现在Wolverine里面。被准许提前下班的Rogue怀着满心的疑问看着正在整理店铺的Logan。当然,这不是说她有什么不满,反正这次也是带薪休息。正在动作的Logan仍然紧绷着脸皱个眉,但他的动作有些微妙的轻松,看上去还有点……嗯……欢快?女孩觉得自己脑袋冒出了一个绝对和她老板不搭的词。
所以,她认为,虽然Logan果断否定了这是个约会,但可信度并不高。这一观点,在她看到Scott踏入店门的时候更加肯定了。
“Hello,Rogue。”戴着红色眼镜的青年向着女孩打了个招呼。
“Hello,Scott。”Rogue首先感谢了一番让她放假的小说家,Scott忍不住笑了一下。青年今天将他深棕色的头发整齐地偏分梳起,穿着件赭石色的衬衫,同他的红色眼镜相得益彰,而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则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修长。
“Scott,”Logan闻声唤了一句,声音从后厨传出来,他把手上的最后几个器具摆好,脱下围裙走了出来。Rogue对Scott挥挥手,绕过他出了店门,但没有走远,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Hey,Logan。”青年冲着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甜品师招了招手。
她看到她的老板在店里和青年说了几句话,而后点点头,走到落地窗旁半拉上帘子,然后在店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木牌。等到两人一同走出小店,进到另一条路的时候,Rogue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不得不说,和Logan相处了这么久,那些小动作女孩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抬手将头发撩到耳后,正打算回家的Rogue听到包里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听了两句,就开心地弯了双眼:“好的,一会儿见。”
走进Logan的公寓,本以为会看到混乱场景的Scott有些惊奇。比起自己公寓来说,这里不算大,也不够井井有条,但也称得上整洁。可能是青年的表情意义太明显了,Logan故意语带不满地说:“怎么,很失望?”只是不爽的声音没有绷住,显出了他调侃的本意。
“我只是在赞叹。”Scott认真地澄清道,不过说完以后,他的唇线也上翘了几分。
“你先坐坐,我去做饭。”Logan拍拍他的肩膀,Scott也不拘束,径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昨天Logan已经将食材进行简单的处理了,所以没等多久,一桌丰盛得几乎是大餐的饭菜就展现在Scott的眼前。
第九章
Scott不想赘述那一餐饭有多美味,只要看他把Logan做的四个人吃都足够的食物消灭得一干二净就能略知一二。
青年看着Logan把高高一摞脏盘子丢进水槽,两人就从餐厅走了出来。Logan很欣慰Scott喜欢他的厨艺,这一次请客让他对那次麻烦青年照顾酒醉自己的尴尬稍褪,Logan问道:“你还满意吗?”
“我觉得,五星级大厨都没有你做的好。”Scott揉着感觉有些撑的肚子说道。下厨的男人像是得意又像是理所当然地接过话头:“毫无疑问。”惹得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烟灰缸,但是它非常干净,看到Scott把目光放在那个玻璃制品上面,Logan只是不在意地说道:“我以前抽烟,现在差不多戒了。”
“哦。”Scott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但是他确实觉得,比起糖和奶油,烟草和金属更适合这个男人。
虽然现在青年感觉很饱,但是茶几上摆着的裹着酸甜梅干的手指饼干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于是,他还是拿起一根放进嘴里细细吮吸起来。
白巧克力糖衣里面夹杂着暗红色的梅肉,脆脆的韧性饼干香酥可口,而酸甜的味道很是消食。Scott将糖衣吮吸干净,就一口把饼干吃完,他甚至还舔了一下手指上剩余的饼干屑。直到青年发现Logan在盯着他看,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Scott说道,用纸擦了擦手。Logan却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他咳嗽一声低下头看着饼干条,自己也拿了根饼干叼在嘴上,然后一节一节吃了起来。那个动作让Scott肯定了Logan确实曾经抽烟,他叼着手指饼的样子像是叼雪茄,看上去很有趣。
“你会叼着饼干做饭吗?”说完以后,Scott觉得自己真是没话找话,但是没等他懊恼完,Logan突然变得奇怪的表情说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看到身边Scott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Logan有些气急败坏:“这只是替代品。”
“我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Scott一本正经地说道,“而且烟味会影响食物的味道。”青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烟瘾犯了的Logan嘴上叼着根手指饼干,在后厨或者家里悠哉悠哉地做着食物。
Logan都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取笑,每次Scott摆出严肃认真的样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都把Logan想要反驳的意见给堵回去。但是经过这么一闹,让Logan把刚才神游的原因淡忘了不少。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散地聊了聊天。Scott和Logan聊到自己的母校,那个神奇的Xavier天赋学院,以及他在毕业以后放弃了继续研究转而去当作家的原因。在Logan对郊外山头的城堡学院,以及学院下的防空洞和喷射飞机表达了相当的兴趣的同时,Scott也知道了Logan还当过特种兵的过去。虽然由士兵变成甜品师的职业转换似乎有些奇怪,不过Logan将它们都做得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噢,别想太多。”Logan不用看就知道以写作为生的Scott肯定已经幻想出了一个惊险刺激,波澜壮阔的故事,他用一种慵懒的腔调开口,“我只是喜欢做甜品。”他没多说自己的军旅生涯,当然Scott也不会去追问。男人说完,又往嘴里丢了一根饼干,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也是因为这一经历,所以浪漫这种事情对Logan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也不怪他开始看不顺眼Cyclops,他的作品里那些人物的手段他一个也学不来——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我觉得做甜食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Scott不赞同,“何况你做的都很漂亮。”那些小点心都有合适的配色和精致的造型,如果谁说Logan是一个不懂得美的人,Scott可不相信。
“在把甜食和肥胖划上等号的女孩眼里,不是这样的。”Logan无奈地摊了摊手。
Scott想了一下身边的女孩们,也深有同感。不说别人,Jean就对卡路里的摄入有着计划,她自从被自己带得喜欢往Wolverine小坐顺便吃些点心以后,没少埋怨他。每当红发女子忍不住多吃一块乳酪,都要惩罚自己去跑圈。
“认识你之后,我确实觉得需要加大点运动量了。”Scott喝了一口水。
“比如带着Jim晨练?”Logan问道。
“哈。”青年咧嘴笑着应道。
因为Scott的眼睛隐藏在红色眼镜后面,Logan看不清他的眼神,所以男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Scott没有被眼镜遮挡的下半张脸上。青年左边脸颊因为他愉悦地翘起唇角,而让牵起的笑纹在那里展现了一个甜蜜的凹陷,这无疑加深了笑容的温暖程度。
他们说了些工作相关的事情,虽然Logan对文学不太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Scott信手拈来的美丽诗句。当然,Scott表示回去也会按照Logan所说的在家里尝试制作简单的小蛋糕。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男人没忘让Scott给Jim带些他特意做的小肉饼,Logan以大厨的名义保证这些食物对于狗狗来说绝对安全又健康。
开车送完Scott,重新回到安静的家中,Logan终于感到了一丝疲惫。他随便冲了个澡,然后靠在沙发上,男人看着茶几瓷碟上没有吃完的手指饼干,突然回想起Scott仔细品尝它们的样子。Scott微微撅起的嘴唇,因为吮吸而略微下陷的脸颊,以及舔去指尖饼干碎屑的舌尖,都是当时让Logan注意的焦点,现在的记忆回放也更让他产生了些莫名的焦躁。
但是自觉关注点有些奇怪的他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走进卧室。Logan躺上了床,从床头柜抽屉厚厚一叠书里摸出一本,书皮是柔和的颜色,上面有漂亮的花体字,他翻来书继续阅读起来。
一进房门,Scott就受到了Jim的热烈欢迎,嗅到食物气味的犬类摇着尾巴蹭着主人的腿。因为已经过了饭点,Scott只拿了几块的肉饼放在被它吃得干干净净的食盆里,其余放进冰箱。Jim欢乐地吃着,Scott揉了揉因为狼吞虎咽而哼哼唧唧的大狗,道:“这是Logan送你的,下次见他要记得打招呼。”
想到那个浑身充满矛盾气息的男人,Scott本来要扬起一个微笑,但是不知道考虑到了什么,青年抚摸大狗脊背的手停顿了一下,唇线上挑的弧度慢慢地平了下去。
第十章
Scott将牵引绳给Jim系好,然后揉了揉大狗的后颈,这位忠诚的伙伴仰头看着他的主人,吐着舌头甩了甩尾巴。前几天,青年有意识地带Jim走了几趟去福利院的路,今天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走出家门,Scott隐藏在红色眼镜后面的眼睛闭了起来。
“带路吧,Jimmy。”
Logan听Ororo说了关于义演的事,也答应了她自己会去教孩子们做简单的甜点,所以Logan带着Rogue出现在福利院大门的时候,就被一群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们团团围住了。
看到Logan因为提着东西而用力的手臂,几个小男孩很羡慕地按着Logan臂膀突出的坚实肌肉,他们和男人说了些什么。还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抱住了Logan的腰,看上去还想往男人宽阔的肩背上爬,这引得Logan一边费力扭头一边大声呼喝:“当心点,小鬼们。”Rogue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场面,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可没忘记那些围着Logan尖叫的孩子里,曾有几个被男人吓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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