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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选择是??(近代现代)——纸盒里的纸鹤

时间:2019-10-08 10:47:53  作者:纸盒里的纸鹤
 
 
第六十一章 
  你已选择【D. 什么都不做,默默看着他】
  —————————————————————————————————————
  你可以将自己在盛典那边受到的委屈尽数写在纸上,向程谨宣泄自己受到的不公。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程谨从来就不是什么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善人,他和盛典才是一路人。
  思及此处,你不免感到有些悲凉。你觉得自己仿佛身置于莫比乌斯环之上,像只任人戏耍的仓鼠在那条扭曲了的圆弧轨道里不断奔跑。
  你无法靠自身力量打破局面,只能卑微地祈求将你置身于此的敌人,希望他能对你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这么想着的你顿时失去了与程谨沟通的欲望,于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沉默不语地与他面具后的双眸对视着。而对方也并未因你的无动于衷而感到尴尬,而是无比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在这过程之中,他丝毫没有撇开视线,于是你们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仿佛空气流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你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眸,像揣测洗头小哥情绪那样,试图从他回望着你的目光中寻觅出蛛丝马迹。可令你沮丧的是,比起反复无常的盛典,程谨情绪淡泊得如同一具毫无生机的木偶,让你怎么也无法从他的双眸中捕捉出点特殊意味。
  与他视线相交之际,你突然觉得他那双黝黑清透的眸子宛若一面平静无波的镜子,在沉默中窥探着你,自己却鲜少有任何情绪。
  突然,他眨了眨眼,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在便条纸上动起笔来。
  「你在感伤。」
  他将写好的字条向你转去。
  你瞥了那行字一眼,蹙起眉头,又抬眸朝着面具男望去。程谨静静地凝视了你几秒,随即又低下头写了起来。
  「这次是困惑,然后是愤怒。」
  你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正一跳一跳——是的,你刚刚的预感并没有错,他的确是在探究你的情绪波动。
  这让你想起以耍弄你为乐的洗头小哥,而这个认知无疑又让你更加怒火中烧。
  正当你打算夺过他手上松松握着的便条贴和笔,向他质问这么做的意图时,对方将新写好的字条转向了你。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这是我下意识的动作,我似乎总是不自觉地便会开始去读你脸上的情绪。」
  当你的视线落在句子末尾处的标点符号时,他的手指一转,将字条翻了一个面。
  「我为你着迷。」
  你的心脏顿时一跳,但却并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他的话又让你想起洗头小哥说对方喜欢你的事情,可你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极了——无论是他对你所谓的情感,还是他话中若有若无的微妙之意。
  他的喜欢究竟是来源何处?你们分明都没见过几次面。
  这种毫无预兆、无迹可寻的情愫让你觉得忐忑,惶恐,甚至是恶心。
  你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程谨意识到你有话想说,于是他将便条纸与笔一齐递给了你,而这次的你并未拒绝。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明明只是陌生人。」
  程谨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将你手中的笔轻轻取出,低头写了起来。
  「对你而言,我是个陌生人;但对我而言,你却不是。」
  他等你读完这行字后,又飞快地动起笔。
  程谨说在他正式选择你作为盛井的移情对象前,他早已观察你多时。你很少出门,因此他能见到你的次数不多,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你很特别。
  程谨写到这里蓦然顿住了,删删划划了好久,才终于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我觉得我们是同类,像是半弧,都不太完整。我不完整,所以我藏在了另一个人的躯体里;你不完整,所以你避开了人群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同。」
  你看到他的话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可不到片刻,你又缓过神来,用纸笔反驳道。
  「我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是因为我社恐,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和别人相处,并不是因为我人格不完整。」
  你写到这里,笔锋一转,随即向他抛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疑问。
  「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是的,你觉得对方说的话荒谬极了,一点可信度也无。你下意识便觉得对方和洗头小哥都是一样的货色——他们通过与你交流来掌握你的情绪,然后借用你的反应来推测下一步该如何走,最终引诱你说出他们想听到的话。
  洗头小哥用语言陷阱诓骗你是因为他本身性格恶劣,想看你出糗的模样,那程谨呢?
  他的话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口蜜腹剑?
  在经过洗头小哥一事后,你便对他们的话暗生警惕。你觉得在这个屋子里的人谁也不可信,无论是喜怒无常的洗头小哥,还是看似冷静温和的程谨。
  可程谨却对你挑衅的态度视而不见。他低下头,神色自若地写下了最后一行字。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说罢了。」
  *
  你们间的对话便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结束了。
  你想从程谨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却在程谨将笔纸收回口袋前都没能写下任何东西。你觉得对方的态度和说话方式总是含含糊糊,给你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这和与洗头小哥对话不同,让你很难判断他的立场,同时也使得你更加难以与他对峙。
  直到程谨从塑封里拿出那根令你眼熟的针管时,你才条件反射似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对自己没能及时写下自己的心里话感到追悔莫及。可如今的你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将纸笔收了回去,而你也因顾及着盛井而无法开口。
  你抬起头,目光恳切地望着他。
  如果你真的读懂了我,那你一定知道我心里所想的!
  我不愿待在这里!我想离开!
  你紧张地盯住他的双眸,希望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犹豫或是心软,可直到对方将枕头扎入你的皮肤,你都未曾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你所渴求的东西。
  没过多久,你的意识便开始模糊。一股强烈的困倦之意涌上你的大脑,让你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在你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你仿佛听到塑封打开时,塑料薄膜彼此摩擦的声响。
  与此同时,你听见了一个略不可闻的“咔哒”,那是塑料壳与地板轻轻相触的声响。
  ——有什么东西似乎被放到了你正前方的地板上。
  *
  “爸爸一会儿就要送我离开了,已经来不及了。”
  你的嘴唇快速蠕动着,耳畔边是车辆呼啸而过的响声。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清醒梦中,而你似乎正站在机场送行的车道旁。
  站在你身旁的男人嗤笑一声。此时的你面朝车道,因此看不清发声之人的脸。但你认得他的声音,知道他曾经在你的梦里出现过许多次。你对他的脸并不好奇,因为你知道他的脸大概率地会被马赛克。
  ——就如同往常的那样。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以发小的身份送你最后一程,我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挑了挑眉,将“发小”二字含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遍,最后笑道,“是再也不会见了,下次若偶然碰见彼此,就当是陌生人吧。”
  空气陡然陷入了沉默,可你们却默契地谁也没先开口,直到他抬起手腕瞄了眼手表,意识到剩下的时间已不多时,才终于开了口。
  “我以为你和鹿关系很好。”
  他说到这里蓦然顿住了,像是知道你听得懂他未说完的话。
  你勾起唇角,微笑中夹杂着一丝不屑。
  “还行吧,可我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闲情理会她?况且她和我不一样……你们两个简直是天作之合。”
  对方并未理会你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意,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突出了一句陈述句。
  “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是啊,我变得自私自利了,但这都得谢谢你。”
  你转过头,看向他的侧脸。
  “我们现在是同类了,不是吗?”
  *
  你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昏睡前的坐姿。
  你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在你身前的地板上正放着一根针管,里头是半管透明的试剂。
  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比往常清醒得多。以往每当你从昏睡中醒来后,你的大脑都不甚清晰,而这次你却能立马回忆起昏睡前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自己失去意识之际,地板上轻微的“咔哒”声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的,这根针管是程谨在给你注射完安眠药后特意留下来的。他似乎只给你注射了一半的安眠药,而另一半则还躺在针管里。
  这时,你决定——
  【A. 将针管藏好】
  【B. 闭眼装睡,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C. 给自己注射针管里一半的安眠药后再将针管藏好】
  【D. 给自己注射针管里全部的安眠药后再将针管藏好】
 
 
第六十二章 
  你已选择【C. 给自己注射针管里一半的安眠药后再将针管藏好】
  —————————————————————————————————————
  装着半管安眠药的注射器。
  你心里默念着,情不自禁地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针管。
  若是你猜的没错,这或许是程谨给你的一次机会,而如何把握这次机会便是你的事了。
  你的第一反应是将针管藏好,趁着洗头小哥不留神的时候将针头扎入他的皮肤,把里头的安眠药注入他的静脉。可正当你将针头藏在椅背与椅面的夹角里,试图利用自己坐着的的身子来挡住椅子里的针管时,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上次装睡便被洗头小哥发现了。
  你真的有办法瞒过他的眼睛吗?
  你用手指捡起那根针管,静静打量着里面透明的试剂。
  不行,这样太冒风险了。万一洗头小哥又像上次一样发现了你装睡,那么你不仅会失去一次宝贵的机会,更有可能再一次踏入死胡同。
  这么想着的你决定给自己注射里面一半的安眠药,确保自己熟睡。
  可当你伸出手腕准备将针头扎进你的皮肤里时,你握住针管的手蓦然一抖,原本握紧了的针管竟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你愣住了,随即对自己下意识的手抖感到苦笑不已。你迅速将针管捡起,再次对着自己的手腕注射安眠药,可当那冰冷尖锐的针头触及你手腕皮肤的那一刹那,你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次,这种颤抖沿着你的指尖一路向上窜去,直到你整只手臂都开始痉挛。
  你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你对于打针一点心理阴影也无,握住针管时心情也无比平静。
  所以,你方才握不住针管并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纯粹的条件反射。
  你感到纳闷极了,不懂这种条件反射是源于何处。可你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件诡异的事情,于是将针头移至自己的颈侧,并毫不犹疑地扎入自己的皮肤。
  这次,你的小臂纹丝不动,扶着针管的手指坚定不移地将药液推入静脉之中。
  你趁着自己尚有意识时匆匆将针管放在椅子里,随即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里头的针管。
  没过多久,一股嗜睡之意便涌上了你的大脑,让你意识模糊了起来。
  很快,你便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
  哗哗哗。
  黑暗中,你仿佛听见了一阵沉闷的水波声,像是有人将手掌浸入了一汪水潭,漫不经心地在水面上搅合着。
  这时,那只划着水面的手倏然一停,于是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几声滴滴答答的声响。
  那是未拧紧的水龙头。
  随着五感渐渐开始恢复正常,你能感到热烘烘的雾气蒙在你裸露的皮肤上,宛若一张密不透风的保鲜膜。与此同时,你锁骨以下的身子整个都浸没在盛满了冷水的浴缸里,如同被泡在寒冰之间,将你全身上下的皮肤割得生疼。
  你的双眼此时是闭着的,因此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可无论是你躺在水里的姿势还是周身那热腾腾的蒸汽都明确地表明你正躺在浴缸里。
  浴室里除了水珠砸落于水面的滴答声半点声响也无,使得你有些不太自在,毕竟这是你第一次梦见这个男人独处的时候。
  这让你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罪恶感,仿佛自己正毫无廉耻之心地偷窥着另一个人生活。
  可当你细细思考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个男人仅仅是你梦里的人物,你为何要因窥探一个虚拟人物的人生而感到抱歉?
  突然之间,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蜷起。浴缸里的男人抱膝坐在浴缸里,将自己冒着汗与蒸汽的脸颊埋在了双膝之间。
  你的眼睛蓦然睁开了,却什么也瞧不清。
  有什么液体好似从你的眼眶里冒了出来,悄声无息地浸湿了你原本就湿润着的膝头。
  浴室里的雾像是一层体贴的遮羞布,模糊了你内心的许多情绪,却不能打消你心头萦绕着的压抑与哀痛。
  你清楚地明白这种复杂的情绪不属于你,可此时的你是这具皮囊的租客,于是只能迫不得已地嗅着公寓里腐朽难闻的墙壁。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一股清新的风吹进了这间被蒸汽灌满了的屋子。
  “你怎么还不出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来人的声音悦耳而温和,让你有种被深深关切着的妥帖感。可这具身躯的主人却不这么认为,他埋在水里的身子蓦然一抖,将头又埋得深了一分,好似这样就可以如同一只鹌鹑,将自己置身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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