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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游戏找CP(无线流派)——祁十二

时间:2019-10-10 17:22:49  作者:祁十二
干尸原本松垮垮地坠在空中,现在却一个个正对房间正中站得笔直,还组成了标准的三角形。众人回过头来,一时间不知该跑还是继续蹲守。
 
怎么忽然变了位置?颜元寻思片刻,“既然头在找身体,那要是把头和身体拼好的话……”
 
会不会就是一场解谜?
 
沈桉容嘴角一扬,“试试看?”
 
“啥?你说要把地上头捡起来给他们按回去?”许可可摸摸胳膊上直立的汗毛,有些迟疑,“这要是按上了我们一下面对三个恶类咋整啊?”
 
“到时候再说。”沈桉容丝毫不理会自己兄弟,这时候自然是颜元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这三个骷髅没了皮肉,看上去并无区别,但好在几人记住了它们各自的位置,按照衣服上的花纹推测配对安置回原位并没有耗费多少功夫。当最后一颗头物归原主后,齐刷刷的叹息声响起。它们手臂咯咯地众目睽睽之下抬起,同时向头顶上指去,像是在替他们指引位置。
 
悬梁……难不成这悬梁上有什么东西?
 
  88 第八十八章 红嫁娘(十一)
 
房梁不算高,但要在没有外力作用下爬上去取东西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供桌被几人扶起来,不知搁置在这里经过了多久的岁月,手指碰一碰都会发出吱嘎摇晃的声音。众人互相打量一圈,不约而同将视线停留在全场最高的两位人身上——许可可和沈桉容。
 
“嗨,不就是看一眼上面有什么吗!我去!”许可可拍两下手,大义凛然地朝前迈出一步。
 
“你?”沈桉容有些意外,毕竟许可可也就表面看起来有点胆子,内在还是挺害怕副本中一切未知的事物的。眼下这人却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坚决清晰可见。
 
“怎么!”许可可眉毛一横,不悦地转过脸来看他一眼。
 
沈桉容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长袍繁复,遮住了两条腿,动起来还是有点不太方便。特别是许可可本身就已经将衣料撑到了极致,现在动作幅度一大,空气中传来“兹拉”的细微响动。正高抬腿爬桌子的人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咳了咳。
 
上方压了个肌肉暴起的成年男人,桌子不堪重负,左右颤栗。
 
“喂,要不你还是下来吧,别一会儿唯一一张能派上用场的桌子还被你压塌了……”张文儒扶着桌子一角,清晰地感受到了手下木头在抗议。
 
“你以为沈桉容那家伙比我轻多少?再说了,我只是看上去壮了——操!”许可可话说了一半,供桌轰然倒塌。左侧两条桌腿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看上去好不可怜。
 
事后,他呆若木鸡地站在一片废墟中,还想强行解释两句真不是自己体重超标,而是这桌子本身就不结实。
 
没了供桌后,几人只能利用技能来解决事情了。
 
沈桉容不再耽误时间,花费了一点精力在房梁上做了面正对着众人的镜子,可惜光线太暗,上面藏着什么并没有看清。这时一直寡言相随的薛颖却当众将袖口从指关节捋到了小臂,露出白皙的手腕。
 
他们下意识看去,发现她光滑的肌肤上正有一条分米长的伤痂,不知反复被撕开过多少回,此刻像一条狰狞的蜈蚣静静伏在那里。
 
几人这才想起来,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玩家也是一位牧狼人。姜裁因为刚才使用技能再次宣告失败,此时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
 
为了自保,耗血已经成为了所有牧狼人的习惯。他们身上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人为了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准确无误地使用技能,会定期查看结痂的伤口是否能被徒手再次破开。此时揭开痂痕并没有让薛颖面部表情有任何波动,血珠顺着狭窄的缝隙溢出,像是漫长冬眠后许久未见天日的生物,争先恐后窜出脑袋。
 
可并没有透明的役鬼出现,她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很快就渗入地底,成为土壤的养料。
 
姜裁疑惑不定,难不成薛颖的技能也失效了?所有的牧狼人都跨不过这道坎?
 
薛颖却没什么表示,她挤压着逐渐泛白的伤口,出血量让颜元都有些忍不住蹙眉。她像是经不住他们一路带着护着,想要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沈桉容之前用过传送技能,现在当然也可以,只不过需要多耗费一些时间和大量的精力,并且不能保证脆弱的房梁承受得住,但除此之外也应该有其他方法。
 
姜裁知道割开自己的血肉究竟有多么难忍,终于有些看不过去,开口制止薛颖的自残举动。“要不算了吧,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者可以找一些东西朝上面砸一砸,说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砸下个什么东西呢?”
 
薛颖摇了摇头,“这些血不算什么,想要召唤役鬼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点你应该同样清楚。”
 
姜裁表示他不是很清楚。每次他流一滴血,自己的役鬼都会一声不吭地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不过后头会朝他讨要更多就是了。这么仔细一想,他的役鬼随着时间推移好像耗血越来越少,难不成是太过虚弱所以才消失了?
 
终于在伤口再也挤不出血后,凹凸不平的地面小幅度震了震。一只纯黑的影子从薛颖脚下浮出成型,两颗乒乓球样的眼睛红得发暗,带着一股浓郁的潮气。
 
姜裁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薛颖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役鬼。”
 
“……”姜裁闭上嘴,不吭声了。难不成这役鬼也各式各样?他本来还以为役鬼全都是一个模样,透明而且如水一般冰凉,可眼前这个成了黑炭并且浑身发出不太好闻气味的和他之前召唤出来的明显不是同一种生物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
 
他忆起了自己第一次误打误撞召唤出役鬼时的情形。那是他头一回进入副本,没有选择匹配,直接在广场上随便加了个队伍。可谁知这整个队里一多半都是菜鸟,其中也包含了他。
 
姜裁的第一个副本,是派对游轮。
 
封闭的船,不会增多减少的人口,摇摇晃晃无边无际的大海。
 
任务看上去并不难,船上的工作人员说,只需要五天左右就能到达目的地,很多人也猜测只需要平安到岸就能完成任务。
 
刚开始所有玩家都保持了警惕。毕竟第一次进入副本,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世界,他们面临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不过时间久了,不少人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因为在那艘游轮上,他们看见了暖黄色的灯光,品到了香醇的美酒,还有精美绝伦的海景与烟火。
 
像是一场额外的梦,一次美好的出游经历。
 
这场美梦持续了三天,大家说笑玩乐,享用着新鲜的水产与兔女郎的招待。可直到后一天清早,在公共浴室里发现了满镜的鲜血,和墙上被人刻意用刷子涂抹上的警告标语。
 
第四天,这场副本正式开始,迟来的播报声也随着第一位玩家尸体出现而响起,要求玩家完成存活的任务。
 
尖叫,黑暗,杀戮。
 
三天的时间像是特地用来给他们熟悉船上的地形,挖掘可供躲藏与破解追逐战的方法。姜裁眼睁睁看着之前还与他谈笑的伙伴坠入无尽深渊,缩在全是鱼腥味的桶中极力隐藏着自己。
 
那真是太糟糕的经历。呼吸声和脚步声似乎就萦绕在耳边,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能引起恶类NPC的注意。也是在被发现后,他被砍伤了手臂,可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因为他知道这个满目泛红的NPC不会因为自己的乞求而饶了自己。他无法呼救,因为存活的人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一个濒死的人,更何况,哪怕他没有受伤,这些人也不会出面相助,甚至还在角落中巴不得自己能替他们多拖延一点时间。
 
这可是一场堵上了命的救援。
 
役鬼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像是刚从深海中归来,在面前留下了一串水渍。虽然它身体透明,但是姜裁却似乎看见了即将熄灭的灯照在它身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大概……因为当时太想活下去,所以唤出了水中的鬼。而薛颖是在地上召唤,才会有面前这么一个黑漆漆的玩意?
 
好像说得通。
 
“怎么了,阿裁?”孟涟察觉到他在出神思考什么事情,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垂在身旁的手。
 
“啊,没事!”姜裁还是不太习惯与他亲近,光是被轻轻触碰一下都能原地蹦起,“想起了一些往事。”
 
说起来……还真是命大啊,在那种惨烈的情形下还能活到最后。
 
他甚至有些感激自己的役鬼了。
 
薛颖的役鬼在指示下顺着墙壁爬上了悬梁。它看上去有些惊悚,与其说是人形更像是一滩可以随意变换的烂泥,将盒子从上方取下后便消失不见了,随之还带走了空气里那抹不太清新的气味。
 
薛颖随手将盒子递给沈桉容,少有地朝临时队员吐槽一句,“其实我也吓到了,没想到这次召唤出来的长得有些恶心。”
 
不等别人提问,姜裁先一步抓住了关键词,“每一次召唤出来的还不一样?!”
 
“嗯,是啊。我见过挺多不同的种类,之前在丛林副本里召唤过,浑身泛紫还长着绿蘑菇,像是中毒了一样。”薛颖思索了一下,“我觉得召唤出来的应该是当地的‘死人’吧,比较类似动漫里的御鬼术,操控亡灵之类的。可能有距离条件或者是根据消耗血量多少来定,你不是吗?”
 
姜裁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他怎么每次召唤出来的都是同一只啊?要是按照薛颖说的这番话来看,那岂不是自己那只役鬼一直都跟在身边,等到他需要的时候就直接冒出来?
 
……这么一想,有点恐怖。
 
说不定平时不召唤的时候看不见,紧贴在背后,趴在床头,坐在身边。
 
不能想,越想越恐怖了。
 
姜裁摸了摸冒出的鸡皮疙瘩,干笑两声,“好像不太一样,可能和自身特质有关系吧。”
 
孟涟听他们对话后不禁弯着眼角,轻飘飘感慨一句,“你们职业还真有意思呢。”
 
这边几人在围着聊关于职业的事情,颜元倒是对盒子里装了什么更感兴趣。
 
盒子和悬梁刚好同是深棕色,贴着拐角的地方放等同于融为一体,难怪方才镜子并不能照出来。它看上去也算精致,八个角都打上了铁皮,并且雕刻了镂空的图案,狭缝里还夹着一点黄绸,应当是个放首饰宝贝的收纳盒。
 
盒子并没有锁,只堪堪被扣了上,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开启。
 
一般有锁反而会降低人的警惕性,没有锁却让人不禁思考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好在张文儒这个鉴物器派上了用场,沈桉容没怎么犹豫便开启了盒子。
 
颜元眼睁睁看着他神色变了。
 
变得有些一言难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还不等他勾头去查看,沈桉容便利落地啪地一声将盒子重新扣上了。
 
这声略显突兀,引得所有人都停下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颜元见他嘴唇紧绷着,“……怎么了?”
 
“没什么。”沈桉容皱着眉摇摇头,随后盯着颜元看了好一会儿才淡笑着接了下一句,“只是觉得看见了脏东西,现在好多了。”
 
“……”
 
沈桉容没有把盒子给颜元看的意思,倒是转手递给了一脸好奇的许可可。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许可可不以为然,手指灵活地挑开扣锁,瞬间脸色一黑骂了声操。
 
被他俩反应搞得莫名其妙,张文儒也不禁求知欲上头,甩着许可可的衣袖追问,“到底什么啊!”
 
许可可还沉浸在震惊中,猛地一抽衣袖,“去去去,小孩子不能看!”
 
张文儒本就吃软不吃硬,见他这种态度更是想要挖掘出其中的秘密,“小个屁!你才小孩子!我上过的人都能绕地球一圈!”
 
虽然知道他是随口吹牛,许可可还是又怒又恼,“那老子操过的都能绕太阳系漫步!”
 
张文儒更怒,“你这个下半身思考的渣男!”
 
“你才是渣男!老子专一的很!”许可可青筋直跳,恨不得把他抓过来揍一顿,口水直喷地吼着,“你不是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你用什么玩意渣人,里面就装了什么!操,我真是瞎了眼了……明天起来肯定长针眼。”
 
他说的还算委婉,张文儒还没想到怎么反骂,已经回过神地愣在原地了。
 
“许可可你闭嘴。”沈桉容捂着颜元耳朵,心里依旧恶心得不行。谁能想到这里的奖励品竟然是一根男性生/殖/器?纵使他自认为承受能力不错,也难免脸上写满了不爽。
 
颜元握着他的手腕,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身后的人却垂首凑到他耳边小声冒了句,“比我的丑多了,你要看就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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