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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近代现代)——林光曦

时间:2019-10-12 16:08:48  作者:林光曦
  “可是观澜,万一你带他走了,你爹因此而气死了,你觉得你们之间会一点隔阂都没有吗?他会内疚吧?你也无法坦然的面对他的。”江枫劝道。
  “别说了,要顾虑这个又要顾虑那个,岂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沈观澜不耐烦道。
  江枫叹着气,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要带四妈走,你爹肯定会知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去跟你爹坦白。”
  “那不行!我爹肯定不会放过宴清的!”沈观澜立刻否定。
  “你可以先把四妈送出去,我给你找个隐蔽的房子让他住着,等事情解决了你们再走。这样就不至于落得个私奔的名声,他心里多少会好受些,你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负罪感。”
  江枫苦口婆心的劝着。他能理解沈观澜焦虑的心情,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不希望沈观澜因为冲动而害死了自己的爹,最后后悔的下场。
  沈观澜目光复杂的看着江枫,心里那阵冲动因为这个提议而缓了下来。
  确实,只要徐宴清不在这个家里就不会受到伤害,他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解决这件事。和他爹面对面的沟通,而不是用一走了之的方式。
  再说了,就算他爹不同意,他也算交代过了,到时候再带着徐宴清走就名正言顺了。
  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免去了徐宴清的负罪感,确实比他想的好。沈观澜道:“那你马上去找,一定要隐秘,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江枫松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亲自办这事,绝对能保证四妈的安全。”
  作者有话说:中秋快乐哟~四妈也回到了二少爷的怀里,算是团圆啦。
 
 
第五十八章 
  这件事的动静太大,以至于一直在南院静养的太夫人都被惊动了。
  江枫和徐洛宁前脚刚走,沈金玲就扶着太夫人来了西厢。
  徐宴清的下//身什么也没穿,沈观澜找了条轻薄的绸缎被面给他搭着,还把两侧的帐子放了下来。太夫人走到床边,隔着薄纱看了眼昏睡着的徐宴清,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糊涂啊,秀容太糊涂了!宴清这孩子这么乖,又怎会做出那种事啊!”太夫人气的手里的七宝佛珠都掉在了地上,眼角的皱纹也被泪水浸湿了。沈金玲怕她身子受不住,就劝着她去了桌边坐下。
  秀容是大夫人的闺名。想到这个家里还有人肯信徐宴清,沈观澜就压不住心里的酸楚了。他蹲在太夫人面前,镜片后的双眼满是悲愤的情绪:“奶奶,四妈太苦了,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太夫人摩挲着沈观澜的脸,哽咽道:“奶奶知道,这都是崔家丫头惹出来的祸,连你爹都被她气到医院去了,肯定不能就这样了结。”
  “那您是有什么打算?”
  “奶奶已经让金玲修书一封,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写清楚了。如今崔家丫头正在收拾行李,等收拾完了立刻走,连着那封信一起送回崔家去。”太夫人道。
  “就只是这样?”沈观澜急道。
  太夫人叹着气:“崔家毕竟是你妈的娘家,奶奶不好过分干涉。但是崔家丫头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把你爹气成那样,你妈也不会放着不管的。等你爹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奶奶会和你妈谈谈怎么解决。”
  “是啊二哥,眼下家里乱成这样了,就暂且等一等吧,这事急也急不来的。”一直没开口的沈金玲也劝道。
  沈观澜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了。太夫人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发顶,叮嘱他好好照顾徐宴清,在沈金玲的搀扶下又回南院去给沈正宏诵经祈福了。
  晚上宣纸来报,说崔曼玲和文月被送走了。崔曼玲走之前还一直喊着要见沈观澜,怎么都不肯挪动,好在沈金玲在场,让下人强行把她送上了车。
  沈观澜冷漠的听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问医院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宣纸说还没有,到现在都没人回来过。
  后半夜徐宴清终于退烧了,沈观澜稍稍放下心来,靠在他床头眯了一会儿。早上五点多宣纸又来敲门,说是大少爷回来了。
  沈观澜立刻去了书房。他哥显然是一夜没睡,脸色难看极了,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怎么样了?”沈观澜上前问道。
  沈蔽日直起上身,疲倦的摇头:“和你判断的差不多,医生说是轻度中风,不乐观。”
  “有说大概多久能醒来吗?”沈观澜毕竟是学外科的,心脑血管方面的病他不熟。
  “保守估计一到两周。”沈蔽日叹道,拿起面前的浓茶喝了一口,又靠回椅背上。
  “俞天霖不是给爹找了个上海的医生?联系过没?”沈观澜又道。
  “我昨天就打过电话了,那位医生手上也有几个严重的病人,实在抽不开身。”
  “那爹多久可以转院?那位医生既然抽不开身,我们就把爹送去上海。”
  “要等病情先稳定下来,现在也不确定多久可以。”
  沈蔽日的声音比刚开口的时候又哑了些,沈观澜便叮嘱他好好休息,说自己等下就去医院看看。
  早上徐宴清醒了一次,伤口比昨天更痛了。沈观澜喂他吃了点粥和止痛药,看着他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才叫来宣纸,让宣纸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则赶去了医院。
  沈家的三位太太还在医院待着,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态,不过谁也没想着回去。沈金玲一大早就来过了,她马上要大考了,不能一直缺席,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观澜去找了主治医生,对方说的和沈蔽日说的差不多,目前只能等。他就去了骨科,把值班的医生请回家一趟。
  骨科医生给徐宴清和骊儿分别检查了伤势,确定都是皮外伤后他才放下心来。医生开了外敷内服的西药,这个比中药的疗效快多了。沈观澜一天三次的给徐宴清敷,骊儿那边则交给秀莹来。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徐宴清就能下地走几步了,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去院子里散步,只是伤口被压到仍然会痛,晚上还不能仰卧着睡。
  徐宴清这算是好了大半,沈正宏那边依然没有好消息。三位太太都坐不住了,沈蔽日也一再催促医生能不能尽早转院。
  等到沈正宏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了,已经都一个月过去了。医生马上办了转院交接手续,由宜州医院派出专门的医护人员陪同,坐火车去上海。
  上海的医生是俞天霖介绍的,沈蔽日肯定得去,三位太太也坚持要跟着。家里不能没人,就让沈观澜和沈金玲留下,陪着太夫人等消息。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出发了。
  骊儿的伤好的比徐宴清快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坚持要回来伺候,徐宴清拗不过她,不过有她在确实方便许多。
  比如沈观澜要来看徐宴清的时候,骊儿就很自觉的跑去外面守门了。
  “他们都走了?”徐宴清从床上坐起来道。
  如今初秋了,早晚都有些凉。他拿过床头的薄衫正要披上,就见沈观澜径直走来,把手里的药箱往边上一放就抱住他,低头吻了过来。
  “走了,金玲也去上课了,家里就剩我们。”沈观澜含糊着回答,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手也不安分的钻进他衣摆下,去摸腰间温热的肌肤。
  徐宴清被他摸得痒死了,实在忍不住笑,只得躲着求饶:“别摸了,小心被人听到了。”
  “不怕,骊儿就在外头守着的。你多笑笑才好,我就想看你笑。”沈观澜把他压//在//床//上,一边吻他一边摸了下去,直到他喘的受不了了才停下来。看着那双含着湿意的眸子失神的望着自己,沈观澜就觉得心跳的好快,快的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他把脸埋在徐宴清的胸口蹭,浸了情//欲的嗓子沙哑极了:“算了,再继续下去真的要停不住了。”
  徐宴清的伤还没好透,虽然可以平躺了,却经不起那种剧烈的运动。沈观澜只得忍着,抱着他躺了一会儿,直到彼此都冷静下来了才起来,给他换药。
  徐宴清听话的趴在床上,等换完药后,就见沈观澜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天青色长衫出来。
  “做什么?”徐宴清不解的看着他。
  沈观澜又去放饰品的柜子里挑了条藏蓝色的流苏压襟,回到床边开始解他的寝衣扣子:“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五十九章 
  徐宴清跟着沈观澜上了门外的车,坐进去才发现司机又是江枫。
  江枫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发动车子,一路往南边开去。
  徐宴清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唇边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这回他穿着自己的衣服,也不必担心家里的人会发现。尽管沈观澜没告诉他要去哪,但看着沈观澜也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他就莫名觉得安心。
  “这样坐着会不会觉得难受?”车子刚出了城门沈观澜就靠过来,在他耳畔小声的问了一句。
  徐宴清一怔,感觉到沈观澜的手沿着皮椅伸过来,在他的腰间按了按。他马上去看开车的人,江枫倒是一点也没发现,专注的看着前方。他的脸红了,把沈观澜的手拨开,瞪了那混蛋一眼:“别闹。”
  这一眼虽是警告,却带着几分心虚的羞怯。没把沈观澜的心思瞪下去,反而勾得刚才没满足的二少爷胃口又开了。
  沈观澜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不等他继续威胁,就侧了个身,枕在了他的腿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徐宴清尴尬极了,悄声催着他起来,又去瞄前面的车夫。江枫早就知道后面的动静,只当没听见,还哼起了歌儿。
  沈观澜把徐宴清的双手抓住,和自己的十指相扣。这时车子拐了个弯,窗外的一阵风将徐宴清鬓边的发吹到了眼睛旁。许是痒了,徐宴清眨了眨眼,抽手要去揉,被沈观澜先一步拨开了。
  徐宴清俯视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那人也望着他,眼中的柔情就像窗外不时拂过的风,卷着火红的枫叶,扬起了漫天迷人的秋景。
  他的心跳忽然就乱了,咬着唇也阻止不了胸膛里那阵奇异的感觉,笑容像湖中的涟漪般荡漾开来,铺满了沈观澜的眼。
  沈观澜迷恋的望着他,一句“宴清”刚唤出口就见他把脸转开了,去看窗外的风景。
  沈观澜拉了拉徐宴清胸前的流苏,徐宴清没有低头,沈观澜又拉了两下,徐宴清架不住了,用眼角瞥了他。
  沈观澜勾起嘴角,拉过他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徐宴清正要抽回来,就见他嘴一张,把自己的食指咬了一口。
  徐宴清身子一僵,不敢相信沈观澜在做的事。
  沈观澜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里满是撩拨的意味,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越发的兴起了。
  徐宴清紧张的肩膀都在抖了,他很想移开目光,很想把手抽出来。可沈观澜的这个动作就像撒了一张网到他身上,把他的力气都困住了。身体酥酥麻麻的。除了那沿着脊背不断乱窜的热度外,更多的,居然是随着心跳声而越来越鲜明的记忆。
  他想起了他们之间隐秘而激烈的那些事,想起了沈观澜给予他的无人曾给过的感觉,想起了那一次比一次更让人难以抗拒的快乐。
  血液仿佛都随着记忆涌上了大脑,连呼吸都被烧的滚烫了起来,再这么下去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又要被人看出来了。他只得装出生气的样子来,狠下心来把人推开。
  沈观澜没有执着于刚才的动作,顺势坐起来后就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悄声道:“宴清,你脸红的样子可真好看,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好想看一辈子啊……”
  沈观澜说话时的热气拂过耳畔,徐宴清又觉得痒了。他又去看司机,江枫依然哼着歌儿在开车。他只得再次去瞪沈观澜,让他别在外面胡闹。
  沈观澜见好就收,终于安静下来陪他看外面的风景,直到江枫把车停了下来,才牵着他下车。
  徐宴清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车子刚才开上了一座山的半山腰,进岔路拐了几道,眼前就是一片茂盛的竹林了。
  竹林间有一条蜿蜒的青石小路,沿着坡一路伸上去。阳光透过竹叶稀稀落落的洒在石板上,两侧长着油绿的青苔,一看就是平时少有人走动的。
  江枫在前面带路,沈观澜牵着他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提醒他注意脚下,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就到尽头了。
  徐宴清弯着腰,刚从沈观澜身后出来就呆住了。
  这里是背山的一面,有片新开垦的土地,山壁前立着座石屋,顶上搭着厚厚的茅草。门窗都是开着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摆着的床和桌椅。
  石屋一侧是简易的灶头,上面整齐的摆着锅碗瓢盆等做饭工具。另一侧有株高大的松树,树下是口水井,地上放着系了绳子的木桶。再过去一点就是篱笆围起来的花圃了。
  雪白的月季花在秋风中摇曳着,像是阵阵翻滚的雪浪。有一个人正蹲在花圃中,戴着塑胶手套除虫。听到脚步声便转过脸来,兴奋的冲着徐宴清挥手:“师兄,可算把你等来了!”
  徐洛宁丢下手里的小铲子就站起来,小心的走出花圃,也不顾一身的泥巴就要去抱徐宴清,结果被沈观澜一步挡在了中间。
  徐洛宁不满的瞪着沈观澜:“走开。”
  沈观澜自然不会让,江枫最怕这两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赶紧打圆场:“瞧你身上这脏的,我陪你先去洗洗再出来。”
  徐洛宁“哎”了一声就被江枫拉走了,徐宴清从沈观澜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他俩进屋去了,终于问道:“这到底是哪?为什么洛宁也会在这?”
  “之前我不是说过,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家吗?”沈观澜转过身来看着他。
  徐宴清顿了顿,脸上有了为难之色。他们这一个月来一直都没谈起过走的事,一来是他的伤没有完全好,二来也是沈正宏的病比预期的严重,他们现在走并不合适。
  他以为沈观澜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于是道:“老爷的病怎样了我们也不知道,如果现在走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担不起的。”
  沈观澜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宴清,我不是害怕承担责任。只是如果现在带你走了,哪怕以后我们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也会背着沉重的心理负担,没办法坦然的面对我,对吗?”
  徐宴清垂下眼帘,沉默了一阵才点头。
  “所以江枫提议先找个地方让你住着。如果爹能康复,那我就跟他坦白和你的事。到时候就算他不同意,那我带你走也不算是偷偷摸摸的,你也就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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