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了翻,随便找了个射击游戏。
大概男生天生对枪械这种东西有极强的兴趣,所以游戏上手也很快,没一会就摸到了门路,又是搜房又是互相打配合,一枪一片血花,刺激得很。
“打他打他!”
“快死了快死了!补一枪!再补一枪!”
“你怎么死了?没事,看爸爸的,爸爸替你干死他!”
贺宙有些想笑,他侧过头,唇才勾起便闻到了一股微甜的气味,里头掺杂着熟悉的oga动情的味道。
他看向季屿,发现他脸颊和耳上都泛起了红,露出的脖子也染上了红晕,再伸手一探,沾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放到鼻尖轻嗅,饱满欲望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季屿的发情期,来了。
但发情的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还哈哈哈哈地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对一个被打了半管血的纸片人穷追不舍,非要爆了对方的头才肯罢休。
贺宙沉声道:“季屿。”
季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待会,忙呢。”
“你发情了。”
“嗯嗯我知道了。”
“你、发、情、了。”贺宙一字一顿,又说了遍。
“我马上就好,你先别说话。”
终于,季屿追上了目标,麻利地把人打成盒子后他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贺宙:“……”
贺宙:“我说你发……”
季屿眼神一变,忽地打断:“我知道了。”
他有些晕乎地晃了晃脑袋,手往脖颈上一摸,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水,湿热又黏腻,沾着他的体温。
在他意识到自己发情后,被忽视的发情热迅猛扑来。
大脑中仅剩的清明迅速消失,一波又一波的热度从由内而外地散发,蔓延至四肢百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季屿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干涸的沙漠,急需雨水的滋润。
这时就坐在他身旁的贺宙成了他的救世主,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气息,甚至只是一片沾染着他信息素的衣角,都令季屿的大脑皮层在感受到抚慰的同时又极度兴奋起来。
季屿眨了眨眼,喉咙干渴地不停吞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探向身旁那条被人穿着的黑色运动裤,脑子里浑浑噩噩,其他东西在眼中都变得不甚清晰,唯有运动裤上一处凸起的线条,攥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季屿还记得,这条裤子是没有拉链的,所以贺宙一直当成居家服穿。
也没有皮带,只有一跟白色的细绳,在腰前打一个结,很轻松就能解开,而今天这个结是自己打的,是一个反着的蝴蝶结。
这个蝴蝶结很容易散开,只有用力拉其中一根系带……
就像他现在这样。
再解开那两个钉在里面的纽扣……
滴答。
有汗水从鬓边滑落。
季屿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静得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又觉得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狭小又封闭,狭小到他必须蜷起身体,封闭到他隔着两层布料,就能闻到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味道。
它萦绕在自己鼻尖,怎么也散不去。
有些腥涩,像他曾经路过石楠花林时闻到的味道。
“呜……”季屿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他的手指变得好软,指腹也湿漉漉的全是汗液,滑滑的,剩下的那一颗扣子竟然怎么也解不开。
几次下来,他的鼻尖也溢出了汗水。
他仰起头,有些急切地看着贺宙:“帮我……”
贺宙垂眸,他深吸了口气,发热的手一下下地抚着季屿的头,又渐渐下滑,落在他的颈后,略显粗糙的指腹在散发着浓郁信息素的腺体周围打着转。
他看着眼前这仰起脸,面颊通红,乌发湿濡的oga,哑声道:“慢慢来,不用急。”
其实那两个扣子只是方便上厕所的,腰带解开后直接把裤子往下拽就行。
但季屿没有想到。
他执着地解着那颗扣子,红着眼,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燥热。
他面色酡红,额头身上不停涔出汗水。
更热了,也更渴了。
喉咙开始发痒,嘴唇也干得像是要裂开来。
“解不开!”季屿烦躁地喊。
他眼尾晕出一片艳丽的粉色,鸦羽似的睫毛沾满透明的水液,浓黑与艳粉交织,渲染出一幅妖冶又惑人的画。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握成拳,贺宙做了几个深呼吸,克制着把那颗脑袋狠狠往下按的冲动。
“慢慢来,你可以。”他用沙哑的,充满着蛊惑意味的腔调说道。
“我不行!”
季屿烦得眼睛都红了,他手上忽然用力拽住那颗纽扣,发狠似的把它往外扯。
“烦!”
“烦!”
“烦死了!”
“啪”的一声,纽扣应声被拽掉。
它落在地上,又弹了出去,骨碌碌地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季屿已经顾不上它,他满心满眼只剩了那个被打开的裤口。
那里面,藏着他的绿洲。
“啪。”
“啪。”
又是两声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
贺宙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着的季屿,扬起手,把两条信息素抑制环扔在了远处的地上。
那只一直攥着的手张开,不再克制,如心中所想一般地按在了季屿脑后。
然后往下用力。
第79章
“在看什么?”
身着便服的男人正在桌前写报告, 一瞥过头,便见将军家的小孙子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旁边的那堵墙。
他也盯着墙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 是不是想喝奶了?”
小宇宙眉头皱起,小脸一本正经。
他嘴巴动动,轻轻咕哝两声,手指用力抠了抠手里的小皮球。
“嗯?你说什么?”
小宇宙抱着球摇了摇头,他眨眨眼,又低下头继续玩玩具。
等宋明回过头继续写报告了, 他又放下玩具,扭头重新盯着那面贴着卡通识字贴的墙壁,小奶音低低地响起。
“叽吁……”
一墙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氛围。
浓烈的信息素充斥在封闭的房间内, 即使四台大功率净化器全部开启,房间里也依旧充满着一股闻着便让人心生欲火的旖旎之气。
窗户玻璃上浮现浅浅的白雾,一个向下滑的巴掌印落在上头, 正被新的雾气覆盖。
掌印的轮廓渐渐模糊, 似是留下了许久。
有几滩不明的水渍分散地落在空地上、桌子上、窗户边。
尤其那个绑着松紧带的吊架周围, 最是密集。
窗外透进来的太阳光照在上头, 隐约可见丝丝缕缕的雾气从水渍上方袅袅升起, 又消散在空中。
房间里的气味更浓了。
热度, 也更高了。
倏地,一记沙哑的哼声响起, 伴随着的是什么东西滴落在地的响动。
似乎是水, 又似乎不是水。
落在地上的声音听着有些黏腻, 大概是什么浑浊粘稠的东西。
一只泛着薄红的脚掌不小心踩在了上面,因那物湿滑,未能站稳,一滑,拖出一条长长的,暧昧的水迹。
“放我下来……”季屿眼眶潮湿,面颊酡红。
浓黑的短发贴在瓷白的额头,嫣红的唇微微张开,有些吃力地呼吸。
“醒了?”
大手毫不介意季屿一身的狼狈,伸过去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人侧过头跟他接吻。
苦涩而怪异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季屿蹙了蹙眉,别开头大口喘息。
“先放开我。”他红着眼,声音软似棉花。
此刻的他正坐在那个由松紧带制成的“秋千”上,黑色巴掌粗的带子裹着他的腰腹和下肢,中间特意避开了他的肚子。
在季屿的认知里,这个东西邪恶得很。
但真的用上了,又品出了其中的好。他全程不用费任何力气,只要放松地任由四肢垂下,腰椎肩膀都被托着,巴掌粗的带子也不会勒进皮肤,反倒替他分担了身体的重量。
他抬手搭上眼前的一根带子,靠在上头努力地舒缓呼吸。
太累了,指尖都不想动弹一下。
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脑中也是雾蒙蒙一片,分不清今夕何夕,他用力地呼吸,又迟钝地看着地上。
目光顺着地上的反着光的水迹,落到自己那只蜷着脚趾的脚掌上。
还未等他细看,目光又被旁边那只明显旁明显阳刚许多、又充满着男人味的小麦色脚掌吸引。
两只脚紧紧地挨着,但只有那只雪白纤细的脚上斑斑驳驳,又是红色的痕迹,又是湿漉的水渍。
好脏啊……
脚趾动了动,季屿恍惚地眨了眨眼。
忽然,抬脚踩在旁边那只脚上。
“放我下来。”他又说。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只听啪嗒两声,负责撑着季屿肩膀的两根带子被解开,他不受控地往前倾,又被人用力揽了回去。
“啪”的一下,是两人拥在一起时皮肤互相碰撞发出的声响。
接着又是悉嗦几声,原本连着吊架的带子全被解开。
贺宙没有放开他,直接把带子从两人中间抽了出去,带子上的纹路在皮肤上摩擦而过,留下热热的痛意。
季屿咬牙忍着喉咙里的哼声,反手去推身后的人。
终于,贺宙放开了他。
他腿软得跪倒在地,又软软地坐了下去。
过了许久,季屿才回过了神,他伸手摸了摸脖颈的地方,那里一塌糊涂,又热又敏感还有点疼,上头糊满了汗水,湿湿的,一摸,便是满手的黏腻。
还挺疼,但皮肤光滑平整,没有被啃咬的痕迹。
季屿还是问:“你咬我了吗?”
他的手酸软脱力,在脖颈上摸来摸去竟是不敢肯定。
“咬了。”贺宙俯身,闷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
“咬了?”季屿诧异,手在后颈上又是一通乱摸。
他眼眶更红,必须咬着牙才能克制忍不住想呼出的哼声。
“嗯。”
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季屿脖颈上一枚浅粉色的牙印上,点了点,“咬了这里。”又往下挪,落在另一处,“还有这里。”
“这里。”
“这儿。”
“还有这儿……”
处处吻,处处咬。
在那张鲜红欲滴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贺宙喟叹着抱起季屿,进了浴室。
又是一番漫长的清洗,季屿总算睡到了床上。
微凉的水稍稍浇灭了心里的火,也让他的神智变得清醒许多。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一个个画面,仿佛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掠过。
他伸手挥开这些旖旎的画面,臊得跺脚,把床震得响了好几下。
“草草草草草!”
那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毫无廉耻!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他都干了什么啊……
雨我无瓜!
都是发情期的锅!
半晌,他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然后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又凑上鼻尖细细闻了闻。
季屿:“……”
刷过牙,口气很清新,但就是觉得还有点微腥和苦涩的味道残留其中。
疯了。
真是疯了。
季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贺宙也没闲着。
他洗完澡后没急着陪季屿温存,而是把那份凉了的饺子又拿去加热,加热后连带着几包能量棒一起放到季屿床头。
做完这些,贺宙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扫地机器人。
就要打开开关,躺在床上的人却忽然开了口。
“……不能扫。”
贺宙抬眸看向窝在床上的人:“嗯?”
“那些东西都是……湿的,扫不掉,会弄得到处都是。”说完季屿拉高被子挡住脸,闷着头一声不吭。
但很快,被子就被人拉了开来。
熟悉的alha气味充斥鼻尖,季屿别开眼:“干嘛?”
贺宙道:“先别睡,把东西吃了再睡。”
“……哦。”
季屿撑着床坐了起来,刚要去拿筷子,眼前的人便眼疾手快地把盘子连同筷子一起拿在了手里,神情自然地要喂他。
贺宙笑笑:“都忘了你手上没力气了。”
季屿:“……筷子还是能拿得动的。”
贺宙没把筷子给他,只把饺子往他最前碰了碰:“吃吧。”
季屿:“……”
再多说未免显得墨迹矫情,季屿深呼吸了下,张开嘴,就着贺宙的手一连吃了半盘饺子。
他摇摇头:“吃不下了。”
贺宙:“好。”
他没有多说,当着季屿的面把剩下的饺子全部扫进了肚子里。
盘子连同筷子被放到一边,贺宙又道:“你赶紧睡,什么都别想了。”
他伸手摸了摸季屿的头,垂眸看着这个被他疼得身上仍泛着浅粉色的小oga。
小ogea……
贺宙在心里品了品这个称呼,笑意在眼中堆叠。
其实季屿只有一米七八,身材纤细,头发软软的,嘴唇也软软的,相比他的体型来说确实显得娇小又柔软,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用小ogea来形容自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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