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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古代架空)——晏双笙

时间:2019-10-15 10:30:30  作者:晏双笙
  一脸忐忑的阿满听到这句话,双腿发软,一股冷意从背脊窜上来,屈膝跪在林昭面前,低着头,“林大人,奴才错了。”
  林昭笑了,微微弯腰低声道:“错了?你何错之有?如今皇上这样不是正合了你们的心思,嬴家的人,废了,不好吗?”
  “奴才不敢!奴才当真没有这样的心思,那都是从前、从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是那家的人!”阿满慌忙抬起头解释,却见林昭笑着,眼底却无半点笑意,表情凝住,“大——”
  话未说出口,林昭眼神一凛,杀意一闪而过,阿满忙磕头,“大人,奴才真的并无二心,忠于大人!”
  林昭盯着面前不过也才十六七的人,摇了摇头,“起来吧,进去盯着他,但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该知道下场。”
  “是!”
  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祸兮福兮,谁又能说得明白。
  还未等林昭走到宫门,远处走来一身,不必那日城门接他的模样,看着精神不少。林昭笑了笑走上前,并没有打算避开。
  “赵大人。”
  “林太傅,久违。这是要出宫了?”赵觉看着林昭,这段日子林昭忙得几乎不见人,还远去西凉一趟,私下这件事情早就传遍了。
  可赵觉心里不解,林昭分明是站在皇上这边的,顾知安要是真葬身西凉,岂不是替皇上除掉一个心头大患。
  结果林昭竟然不远千里亲自去救人,顾知安全须全尾的从西凉回来。
  “恩,赵大人今日当值?”
  “正是,不日便是祭天的大事,宫中禁卫安排还是要盯着些。”赵觉点点头,看林昭的模样,倒也不多问。
  林昭这人,心思深得很,和谁都保持着一样的距离,要说亲近,也就那位不可一世的小王爷能亲近些。
  不过亲近归亲近,林昭的心向着皇上就好。不得不说,若不是林昭,嬴烙未必能有今日,自然他们也不会有今日。
  “那在下先告辞了,赵大人辛苦。”
  “不敢,身有要务,便不送太傅大人了。”
  林昭回礼,转身朝着宫外走。
  祭天,他竟是连这件事都忘了。
 
 
第四十二章 
  张之蕴身为两朝臣子,曾侍奉先帝,先帝驾崩后,当今皇帝登基,又位居辅政大臣。虽脾气顽固,但一心为国,连嬴烙也要敬他三分。
  几个月前挨了一顿板子,着实是言辞太过激进,惹怒了嬴烙。
  树影晃动,几片泛黄的叶子掉在院子里。一身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快步走来,推开书房门,面色着急,似遇上什么棘手的事。
  “老爷,藩阳王府的小王爷来了。”管家语气小心,看着张之蕴不免忐忑,“可要推脱老爷你不在家,外出了。”
  正在提笔练字的张之蕴闻言一愣,盯着桌上的字,摇摇头,“不必,请到前厅,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可是那个小王爷——”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再说,在我府上,难不成他还敢当场动手。”张之蕴笑道:“你先去应付着,实在应付不了,那就离他远些。”
  管家无奈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往外走,“老爷,待会儿要是小王爷气急想打我的时候,你可记得早点来拦着,我都一把老骨头了。”
  张之蕴失笑,走到一边去换衣服,“放心,那小子还不敢。”
  已经坐在前厅的顾知安自顾自的喝茶,别的不说,张之蕴府上拿来招待人的茶,那绝对是上等好茶,口齿留香。
  “小王爷,怠慢了。”
  “张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安好?”顾知安起身站着,看了一眼张之蕴,“来京城也有一段时日,可惜一直有事缠身未能及时到访,张大人可不会怪我吧?”
  张之蕴眉梢一挑,觉得顾知安今天来,绝对是有目的来的。
  躲不过,躲不过。
  “小王爷贵为藩阳王独子,能到府上来,已经是高看老朽,小王爷请坐。”张之蕴在朝堂多年,性格固执另说,为人从未出过差错,更为有一次让人捏着话柄,这样的人活到今日的岁数,对许多事情也并非那么执着。
  比如面前的年轻人,张之蕴打心眼里欣赏。
  国之栋梁,往后的江山也只有藩阳王府能担得起这份重任。除去藩阳王府外,秦国上下,怕是无一人有顾知安的胆识和魄力。
  “小王爷今日来,不妨直说为了何事。”
  “张大人还是一样的耿直,那我就直说了,我来是想——”顾知安正要说出口,就见那边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好像是白日见鬼一样。
  顾知安眼神一动,收了话头。
  管家看一眼顾知安,也顾不得礼数不礼数,直接附在张之蕴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接着就见张之蕴的脸色变了。
  坐在他们两人对面的顾知安都不用费神就把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端着茶杯掩饰打探的神情——谁来了,能让他们这么紧张。
  “义父,我——”
  顾知安脸色一变,眼神瞬间沉得像是不见底的湖水。
  才走到门口的人脸色变了变,还在喉间的话咽了回去。老天爷还真是喜欢耍着他玩,连这个时候都不放过他。
  “你下去吧。”张之蕴看着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古怪,挥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谁都不准过来打扰。
  “……小王爷。”林昭说话的时候,发现喉咙发涩,三个字,说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顾知安闻言一笑,放下杯子,唇边笑意恰到好处的客气,“原来是林太傅到了,难怪张大人如此紧张,这父子关系,朝中怕是无人得知,今日我能知晓也是碰巧了。”
  好一段藏得深的父子身份,竟然瞒住了天下人这么久。
  他要查的东西,看来并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能让张之蕴收为义子,还处处教导,言传身教的,怕是只有林昭独一份。
  “义父,这是你上回要的墨,我请人带回来,幸好有卖。”
  “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用青墨,坐下吧。”张之蕴倒是并无多少遮掩,他不想暴露两人关系只是因为担心别人的口舌相争误伤林昭。
  林昭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人,不管是品行还是学识,今日有太傅的地位绝对和他无关。
  眼睛看着顾知安,林昭心头闪过千万个念头来解释这件事情,可怎么解释都是徒劳。顾知安能查到这里,那就意味着,已经瞒不住了。
  “对了,小王爷刚才是打算说什么?”张之蕴看向顾知安,本是想缓解一下为微妙的气氛。
  他虽然在京城,可耳目也不少,林昭和他更是有书信往来,所以多少了解两人在洛阳的情况。别的不是,光是顾知安护着林昭的态度,也让他对顾知安生出不少好感,要知道,林昭可是在为嬴烙做事。
  谁知他话才说完,顾知安的脸色变得比刚才还让人捉摸不透。
  “倒是一下忘了要问什么,不过能知道林太傅是张大人的义子,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这件事让人惊讶了。”顾知安笑着起身,眼底的怒意快要压不住。
  他也不知道怎么,对林昭瞒着他这件事情这么生气。
  “张大人,府上还有事,先告辞了。”
  正坐在那里的林昭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看向张之蕴,“义父,他必是气恼我这些年来瞒着这件事情,还故作不知,我……去看看。”
  张之蕴一笑,捋了捋胡子,“年轻人嘛,正常的。”
  林昭闻言一笑,点点头转身追出去。
  该死的顾知安,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想想这件事情若是不瞒着,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林昭心里半是生气半是担忧,顾知安这样,怕是查到什么了。
  “早知道你会跟来,怎么了?有话要和我说?”顾知安靠在墙上,巷子附近都是高门大院也不近闹市,两人在这里说话倒是自在许多。
  “你在查我。”
  林昭顿了一下,见顾知安神色不变,只是脸上的笑容客气,怎么看怎么生疏,“你是不是还在查我的来历?早知道你不会只是怀疑,既然你查了,我也明白迟早瞒不住,你要知道的事,从来不会查不到。”
  有些意外林昭的坦白,顾知安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脸色沉下来,“你说的不假,既然你把我想的说了,那你打算怎么做?自欺欺人还是让我做个死人?”
  做个死人?说得轻巧。多少人为了活着不折手段,活得如同蝼蚁一样。
  低着头,林昭无奈一笑,抬头时已经做了决定,“你想知道,等到祭天结束后,我再告诉你,还剩五日。”
  “祭天?”
  “恩。”
  林昭双眸如同赤子一般清澈,看着顾知安的眼神不带半点别的东西,“顾知安,你——”
  看着这张脸,林昭心中泛起一阵无力——顾知安这样,倒不如全部都忘了,现在,算什么?还记得他,却把他当成一般朋友,立场对立的朋友。
  比刚认识的时候还不如。
  “你苦着脸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信你,反正早说过了,你说的,我就信。”顾知安笑,“我先回了,你还是去看望张大人,难得有私下独处的时候。”
  顾知安伸手拍拍林昭的肩,发现林昭身子有一瞬间僵硬,眉头一紧,笑着离开巷子。
  望着顾知安的背影,林昭站在那里,才发现他和顾知安之间,不管是什么时候,早就牵扯不清。
  “不告诉他吗?”
  忘忧从巷子深处走来,看着林昭,“其实你可以告诉他的,他做了那么多事,全是在为了能安心和你在一起。”
  林昭一笑,有些意外的看着忘忧,“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希望他永远都想不起来这段事,不过,再难,我也会让他想起来,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备受折磨,太残忍,有他陪着,苦中也能作乐。”
  这话,才像是林昭说的。
  “真不明白,你们这样的人。”
  “一脚踏进这道门,就从未想过全身而退。我是,他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快要写不下去了,抓头发!!
 
 
第四十三章 
  祭天大典,一向是朝廷上下每年最重要的事。礼部那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是连人手都要往郎中令那边借一部分。
  身为一国之君,嬴烙需要提前三日进行斋戒,除了准备祭天之事和每日批阅奏折外,其余事情都搁置下。
  自然连上课的事也不必再进行。
  “皇上,皇上?”阿满托着一叠奏折,发现嬴烙正在走神,忍不住提高声音,“皇上,这是今日你需要批阅的奏折。”
  嬴烙回过神,看了一眼阿满,见他神色小心,示意他把东西放在桌上,随手拿了一本打开,谁知才一打开便见到是傅安的字迹,眉头一紧,“傅安还在外面?让他等了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今天一早傅安便进宫来,平日里也不见嬴烙对他有什么意见,虽比不得和林昭亲近,但也较为重视,至少,傅安想做的事,和他要做的事一样。
  “让他进来吧。”
  阿满心中疑惑,嬴烙让傅安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晾着他,难道是之前傅安做了什么惹恼了面前这位惹不得的主子。
  揣着疑虑点头走了出去,阿满看着一头汗的傅安,低头道:“傅大人请,皇上让您进去。”
  傅安生得一脸正派,国字脸上两条浓厚的眉毛添了几分刚硬,可独独眼神不见一个读书人的温和,锐利得很。
  “恩。”
  见着傅安,嬴烙起身迎上前,“太傅。”
  “臣参见——”
  “太傅不必多礼,你做朕老师多年,劳苦功高,朕心里都明白。”嬴烙虚扶一下,而后道:“太傅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闻言傅安打量着嬴烙的脸色,忽然明白了,恭敬道:“老臣只是听闻,有南诏人进京,而且其中一个还住进了藩阳王府,据说,小王爷让南诏人下蛊,藩阳王府事关我朝军机要闻,不可有一点闪失,还请皇上彻查,揪出幕后指使者,以免藩阳王府受损。”
  顾知安,中蛊了?
  嬴烙眼神一闪,看向傅安——不得不说,傅安这个老狐狸,连让他插手此事对付顾知安都说得委婉义正言辞,处处不留话柄。
  不愧是读书人。
  南诏人进京,但并无朝贡,来此必定是为了私事。到底是为了查什么入京,如今还不知道,不过既然入京了,倒不妨借助他们的力量和顾知安好好玩玩。
  “太傅说得有理,朕自是会权衡利弊。”
  “皇上英明。”
  藩阳王府算得上这繁忙几日里最清净的地方,什么都不需要做,毕竟府上的主人肩上并无官职,任性之至,每日赖在王府里不是喝茶饮酒,就是在书房里一待待半日。
  难得今日秋高气爽,忘忧刚从那边吵翻天的胡夭夭和曲绣的花园回来,打算找顾知安商量应付南诏人的事情。
  而且北辽那边和西凉,并不安分,一刻也不能松了警惕。
  一脚迈进枫晓苑,四顾不见顾知安的身影,眼神一动,站在树下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身黑衣的顾知安躺在上面,衣摆、头发垂下随风轻晃,腰间的蟒纹玉佩格外显眼。
  “难得见你这么着急,可是有事?”
  “李恂那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做的事,算不算要紧事?”忘忧走到一边坐下,也不伸着脖子看他,把玩着桌上的杯子,“还有一事,南诏来的人,和你一样,在查一个人,你倒是不妨猜猜看,他们知道的比你多还是比你少。”
  顾知安起身坐着,眼尾上挑,眼神流转时好似粼光闪过,“肯定知道得比我,难道你没发现,曲绣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吗?从第一次见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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