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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没事我瞎(近代现代)——青端

时间:2019-10-15 10:34:41  作者:青端
  众人噤若寒蝉,连连点头,见他们俩位没话说了,急需回去一起讨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溜得飞快。
  谢知和裴衔意是最后离开片场的。
  走出后门,远处路灯橘黄色的光亮生生地倒映在地面上,被折射出刺眼的光。还来不及看清,鼻尖倏地一凉。
  谢知抬起头,天幕泛着幽微的光,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春日的柳絮,轻软地飞舞盘旋、缓缓飘落。
  下雪了。
  鬼扯了十几天的天气预报,终于瞎猫碰上个死耗子,在大自然的格外开恩下,挽了回尊。
  谢知怔怔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裴衔意却满不在乎,接过小D递来的围巾,认真地给他围上。
  谢知和他对视一眼,短促地弯了弯唇角,拉开车门,扬扬下巴。
  裴衔意钻上车,乖乖地往里挪了个位置,期待地望着车外身形修长的青年。岂料谢知手一动,砰地关上车门:“小D,带裴先生回酒店休息,顺便帮我订个新房间。”
  裴衔意震愕地瞪大眼,不安地叫:“谢知?”
  谢知弯下腰,叩了叩车窗。车窗降下,他黑色的瞳仁里映着路灯的微光,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冰湖:“我不确定回去后会不会摸到你房间揍你,建议锁好门。”
  裴衔意:“……你要去哪?”
  谢知直起腰,回答:“‘谁爱去谁去’。”
  保姆车嗡的一声,载着裴衔意离开。谢知拉低帽檐,戴上口罩,不紧不慢地朝杨澈发来的地址走去。
  离影视城不远,刚好步行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要怎么应对那些人。
  半个小时后,谢知抵达目的地,报出杨澈说的包厢号,由侍者指引走到包厢门前。
  裴衔意、宋淡和杨澈都说和他想的不一样。
  宋淡甚至建议他和“小情儿”们见个面。
  站在门边,谢知脑中又冒出那两个字——我们。
  上次和杨澈撞见,他说的也是“我们”。
  谢知面无表情地抬手推门。
  不管今天之前,裴衔意到底有多少个“我们”,从今往后,他只能有一个“我”。
  门半掩着,嘎吱一声轻响,包厢里的景象徐徐露出。
  从左到右,包括杨澈,总共五个人——年轻俊俏,各有风姿。
  多半都有过一面之缘。
  几人正激动热闹地讨论着什么,乍然听到推门声,立刻有人又惊又喜地抬起头:“裴先生!没想到您真的会……”
  见到门边人俊秀冷漠的脸,他的话音弱下去,瞪圆了眼,像是吓得愣住了,随即用高了八度的分贝,和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地大叫:“谢哥?!”
  随即这群人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擦桌擦椅、端茶倒水、立正站直,满脸敬畏。
  ……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谢知看得莫名其妙,静静地盯了他们片刻,反手关上门,指尖搭到围巾上,微微一顿,却没解开,只脱下大衣,挂到衣帽架上,从容地走到桌前坐下。
  瞅着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优雅动作,杨澈不争气的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谢、谢哥,怎么是您?裴先生……”
  谢知颔首:“他来不了,有什么话,对我说。”
  五人面面相觑,迟钝了一瞬,忽然领悟到什么似的,竟都诚心实意地笑起来,欢快地叫:“啊,是这样吗!恭喜裴先生!”
  谢知细长的手指把玩着盛着热茶的茶杯,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这几个人在搞什么鬼?
  推开门前,他假设过无数种场景,猜测过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唯独没有这样的。
  各位都砸坏脑子了?
  杨澈红着脸,羞涩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跟您说和跟裴先生说都一样,其实这次我们找裴先生,是想送他一个东西,顺便告诉他点事情,同他告别……”
  谢知茫然:“?”
  五人对视一眼,刷地从桌下掏出个东西展开——
  一面锦旗。
  一面巨大的锦旗。
  一面迎风飘扬的……巨大的锦旗。
  “助人为乐裴先生,人民正义好伴侣”!
  谢知:“…………”
  谢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场景我还没开文就想写了,没错,是个沙雕现场(。
  批量发红包的小工具抽了,第一次发的数量不对,不知道谁没收到就重新全部发了一次OTZ
 
 
第42章 
  谢知仿佛回到了被裴衔意抱着叫爸爸那天,迷茫地喝了口茶。
  见他似乎不太理解, 几人也愣了下:“裴先生没有告诉您吗?”
  随即开始争前恐后地解释:“是这样, 两年前裴先生在酒吧里救了我, 当时有个煤老板想带我‘溜冰’双.飞, 周围没人帮我说话, 幸好裴先生出手相救。”
  “我在酒店里碰到裴先生的,狗.日的经纪人给我下药,要把我送到资方的床上,他让宋助理把我扔进游泳池泡了一晚上……”
  “裴先生是我的人生导师!因为他的引导,我才没有失足!”
  “我是被人送去裴先生身边的,他和我谈了一个小时的心,说我不该糟践自己,要有独立自强的人格……”
  “……”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 满眼崇敬与感激,嗡嗡吵成一团, 好在说话还算有条理。
  谢知表情麻木, 被漏进耳中的只言片语刷新了世界观。
  终于,几人眼圈红红地熄了声,谢知又茫然地喝了口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拼凑出几个关键字, 提取出重点, 艰涩地问:“所以……你们都是裴先生救下的?”
  五人饱含热泪,嗯嗯点头。
  裴衔意去那种应酬场合时,都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滴酒不沾,到时就走。
  其他老板就不一样了,他们喜欢玩点刺激的、新鲜的。
  漂亮的男孩儿女孩儿,明星模特,就是他们的新鲜和刺激。
  娱乐圈弱肉强食,那些小明星们根本无从选择,只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假使没有裴衔意,他也不可能一帆风顺。
  谢知沉默了会儿,望向唯一叫得出名字的杨澈:“详细说说。”
  杨澈小声说:“我们几个……要么家里穷,要么家人重病,要么家中发生什么重大变故,反正走投无路,着急用钱,凭着爹妈赐的脸被星探挖到,在借高利贷和进娱乐圈之间,都选择了后一条路……哪知道这地方看上去光鲜亮丽,却吃人不吐骨头。”
  他很轻地笑了笑,却似叹了口气:“我是裴先生救下的第一个,后来裴先生又陆陆续续救了他们几个。他救了我们,却什么都不要我们做,好像只是顺手搭把手……我那时候很震惊,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不求回报的好人。”
  旁边的人点点头:“看我们无处可去,宋助理还好心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公寓,我们住在一起好几年了。”
  “裴先生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来给我们……”
  听到重点,谢知无意识轻敲着茶杯的手顿住。
  杨澈:“上课。”
  谢知:“?”
  杨澈脸色肃穆:“可能听起来很奇怪,裴先生找了几个老师,偶尔来公寓给我们上课。他让我们攒钱,有一技之长,以后转行干别的。”
  “裴先生说娱乐圈不适合我们,除非有人保驾护航,否则谁都是风暴里的娇花,他救我们纯粹是一时兴起,没有下次。”
  “裴先生最后一次过来是半年前,那天他心情很差,就跟着我们一起……”
  谢知脸色波澜不惊,心却微微提了起来。
  杨澈:“听党课。”
  谢知:“……”
  “我的思想得到了进步,灵魂得到了升华!”
  斜对面男生女相的青年红了眼,吸吸鼻子:“上个月我拿到了会计证,小澈考到了厨师证,二狗打算报成人高考,阿花拿到了教师资格证,三猫准备回老家搞水产养殖。其实我们早就准备离开A市了,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再见见谢谢裴先生,向他告别,当面感谢他的再造之恩,将这面锦旗送给他。”
  “如果没有裴先生,我们说不定已经成了辗转各方大佬间的……话太难听,就不说出来污染您的耳朵了。”旁边清秀的小男生抹了抹眼,“我们已经决定隐退转行,以后踏踏实实的,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说完,五人齐齐站起来,冲着谢知深深鞠了一躬:“虽然裴先生没来,但您来了也一样,请您代我们谢谢裴先生。”
  谢知缓缓看了眼那面崭新崭新的、鲜红鲜红的锦旗。
  谢知:“……………………”
  迎着几人亮晶晶的期待眼神,他揉了揉额角,点头应了。
  要是他们嘴里的对象换个人,他八成会觉得他们是串通好编了个天方夜谭、过于童话的故事。
  可换做是裴衔意的话……
  这还真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裴先生,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谢知简直啼笑皆非。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服务员敲门进来,上了饭菜。
  几人坐回来,在谢知面前紧张得不行,腰背挺直,像一排刚上学的小学生。
  谢知还有点问题,转头问身侧坐着的杨澈:“两年前,在山里拍的那场戏,裴先生……”
  “是去看您的。”杨澈偷偷瞄了眼谢知,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喜是怒,声音细细小小的,“其实每次裴先生探班都是去看您的,您只要看看他的行程就知道,怎么可能那么巧,每次去的都是您的剧组。”
  无需查证,谢知知道是真的。
  他阖了阖眼,脸色说不出的复杂,片晌,低声问:“还有呢?”
  杨澈局促不安地抓紧了衣角:“还有,对不起,谢哥,都是因为救了我们,裴先生才会被传出那么不堪的名声,还不好向外解释。那些媒体跟风报道、无中生有,其实根本没有那些事……我们很感激他,更觉得很对不起他、对不起您。”
  谢知平静地看他一眼:“没事。”
  “裴先生没有对我们说过,不过我们都猜得出他心里有个人,”杨澈在他的注视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您。”
  谢知:“你们……”
  杨澈误会他的意思,连忙摆手:“我们对裴先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您千万别误会,能见到您和裴先生在一起,我们非常、非常开心!”
  说着,他纠结了会儿,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壮壮胆,鼓足勇气:“我,我其实,很早以前就看过您的比赛视频,您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关注着您,所以才发现裴先生的动向,默默期待了很久,希望你们能早点在一起。”
  顿了顿,他终于露出一个没有畏缩的、没有阴霾的灿烂笑容,和他的名字一样清澈:“您和裴先生很配。”
  谢知直视着他,清冷的容色一点一点融化,柔和了许多,回敬他:“谢谢。”
  其他人偷偷看了好一会儿,见状也凑上来,壮着狗胆:“那、那个,谢哥,我可以要一个签名吗?给我的小侄女,嘿嘿,她很喜欢您。”
  “我也想和谢哥喝杯酒……”
  谢知来者不拒,和几人喝了杯酒。气氛不再紧绷,杨澈几人也放开了,推杯换盏,嬉笑打闹,欢快地聊起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像一捧捧向日葵,努力地生长,热烈而阳光。
  在见到他们之前,谢知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妖艳贱货”竟会是这样一群人。
  他喝了酒,微醺间,想起点什么,摸出手机看了眼。
  ——担心手机响起会影响发挥,进来前开了静音。
  打开锁屏,几十条来自裴衔意的消息蜂拥着跳出来。
  怨念的,担心的,忐忑的,抱怨的,从一颗鲜活的赤子之心里跃出,扑面就是滚烫沉重的万千思绪。
  最近一条是三分钟前的。
  【裴衔意:雪下大了,我来接你】
  他来接我了。
  谢知半眯着眼,模糊想完,站起身来,浅淡地笑了一下:“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五人连忙起身想送,谢知摇头拒绝,扛着与自个儿气质格格不入的锦旗下楼,在餐厅零星的客人讶异的眼神里,淡定地走到前台结了账,又签了两瓶酒送进去,才走出门。
  刺骨的寒风扑面扎来,雪下得愈发大了,扑簌簌而落,才不过几个小时,已然上下茫茫,大雪将这座城市妆扮成了另一番模样,素净不少。
  被风一吹,那点酒意散去,谢知轻轻哈了口气——他竟然像个青涩莽撞的毛头小子,接到短信就立刻跑了下来。
  一片雪花落到眼睫上,他眨了眨眼,无意间抬头。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车,车前站着道颀长的身影,穿得死要风度,不知道等多久了。
  裴衔意靠在车门前,捧着手机,在认真地发今天的第三十七条短信。
  叮的一声,谢知的手机里跳出消息。
  【裴衔意:T口T外面好冷,穿好衣服!!!】
  这个……傻子。
  谢知眨了眨瞬间酸涩的眼,抬步走过去。地上覆着层积雪,工作人员还没来铲,厚厚的鞋底踩在雪上,脚下微塌,传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走到裴衔意面前,他抬手扯了扯他的领带,嗓音淡淡:“感冒不想好了?”
  裴衔意一愣,乖顺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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