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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恶毒反派[快穿]——蜀七

时间:2019-10-17 13:40:26  作者:蜀七
  他们走进了夜总会,大厅里早有人在接待。
  “二位便是柏大少和柏三小姐了吧?”接待的是个中年人,梳了个三七分,头上抹了厚重头油,像是戴了顶僵硬的假发,他是五短身材,像个冬瓜,“您这边走,白二爷和陈大少早您两刻到的。”
  白二爷是白家的当家,关于他的传言多不胜数,毕竟他才刚过二十生辰,排行老二,却坐了当家的位子,如今上港所有船只都归他管,各式商铺,也都要给他孝敬才能做生意。
  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有药厂和纺织厂,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算假话。
  他一句话,比驻守上港的将军还要管用。
  柏易这次带着柏美茹过来,就是因为柏父想让柏易跟白二爷认识认识,说上几句话,若是能成为朋友便最好,要是成不了,还有柏美茹,柏父想让女儿嫁给白二爷。
  柏美茹并不知道,她有先进思想,回国后便说过不想过早结婚,若是结婚,也要自由恋爱,两情相悦为好,让她年纪轻轻便去做个全职太太,她先不接受。
  “也不知道陈宇是怎么认识白二的。”柏美茹压低了嗓音,“听说白二为人……手段颇为酷烈。”
  柏易面带着笑,跟着接待的人往前走:“别说了,这里到处都是各方耳目,别落人口实。”
  柏美茹闭上了嘴,也挂上和柏易一样的笑容。
  她小时候父母忙碌,她算是被这个大哥一手带大的,如今不怎么听柏父的话,却很听柏易的。
  陈宇是个大高个,他穿着长袍马褂,虽然剪了辫子,身上却还有旧时代的影子,他走过来时目光只盯着柏美茹,可惜柏美茹对他没有兴趣,陈柏两家是世交,可惜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
  陈家是帝制的忠实拥垒,向往君主立宪制,柏家却是新社会的中流砥柱,认为非民主自治不能救国。
  虽然理念不同,但旧情仍在,两边依旧在走动,只是到了柏易陈宇这一辈,走动已经少了许多,陈家想拉拢在文人学生中间人望高的柏家,便想让陈宇和陈美茹结婚,结两家之好。
  陈宇也确实爱慕柏美茹,然而柏美茹看不上陈宇。
  “柏哥,美茹。”陈宇是个昂藏青年,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跟我来吧,二爷今日心情好,你们说话做事不必太谨慎。”
  柏易微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又稳重了几分。”
  陈宇:“不稳重不行,我爹为了管我,不知道废了多少根棍子。”
  陈美茹知道陈家的意思,便不怎么跟陈宇说话,陈宇目光缠绵的看着她,奈何她心如顽石,不可转也。
  三人行至宴会厅门口,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白二爷,无法,这人太过醒目,如群星拱月。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梳至脑后,看起来身形削瘦,倒有点文人气质,他年少时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落下了病根,哪怕只看外表,也能看出他的病态虚弱。
  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的气势,哪怕他身边有更高大,更强壮的人,都能看出他才是主人。
  “白二竟长这个样子。”陈美茹刚回国不久,不曾见过白二的照片,此时称赞道,“若是只看外表气质,绝无人能想到他就是白家二爷。”
  “倒有几分赵先生的风采。”
  陈宇领着他们穿过人群。
  “二爷,这就是我往日同您说过的,柏家的大少爷和三小姐。”陈宇微低着头,这举动是他不自觉做出来的,还没出声就先矮了两分。
  柏易和陈美茹一起打招呼:“二爷。”
  白二常年皮肤嘴唇苍白,他倒也不端着架子,让侍者端来了四杯酒。
  “常听说柏大少为人八面玲珑,又生的漂亮。”白二面无表情,“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陈宇不敢说话了,“漂亮”二字在这个场合,实在显得有些轻佻。
  他目光注视着柏易,就怕柏易生气,拂袖而去。
  柏易举起酒杯,脸上笑容不减:“得二爷这句话,云庭便不枉此行了。”
  云庭是他的字,外人称呼,一般也用这两个字。
  白二大约没想到柏易会这么回应,眼中兴味多了几分,到他这个位子,寻常玩乐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有趣,他笑道:“柏大少若不嫌弃,今夜不如与我携手同欢?”
  柏易目不斜视:“求之不得。”
  陈宇很有眼力的领走了柏美茹,柏美茹也不抗拒,挽着陈宇的胳膊走了。
  “柏老先生如今可好?”白二站在柏易面前,他看着削瘦,却比柏易还要高半个头。
  柏易:“父亲还算硬朗。”
  白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力,笑道:“听说老先生跟海岸也有往来?来上港这么久我也无缘一见,可是嫌我铜臭味重?”
  柏易表情不变:“二爷说笑,实在是二爷门第高,柏家又非名门望族,难登白家大门。”
  白二忽然笑起来,他一笑,举厅安静。
  白二一双丹凤眼,五官精致,平时不笑还好,一笑便显得艳丽无双。
  可白二脾气古怪,他不爱人夸他外表,且手段酷烈,为人狠辣,久而久之,便无人敢夸他外表。
  “柏大少原先是在哪里留学?”白二不笑以后,人们才重新交际起来。
  白二不常笑,他若笑,不是极乐就是极怒,若乐,人人都有好处,若怒,人人都要倒霉。
  柏易:“俄国。”
  白二:“我观柏大少的气质,倒很像法国回来的。”
  柏易又拿了一杯酒:“二爷这话怎么说?”
  白二眉目含笑:“都是一派的贵气。”
  白二忽然话锋一转:“柏大少来港多久了?”
  柏易:“满打满算,应有三个月了。”
  “想来柏大少还不了解上港。”白二说道,“若是不嫌我庸俗,倒可以时常来找我说说话,我也带大少多看看上港。”
  “上港人际复杂,恐怕大少的八面玲珑也到此为止了。”
  柏易笑容扩大:“那都是友人胡诌,我若八面玲珑,怎能时至今日才有缘得见二爷?”
  “二爷这样的人物,我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一见,今日相见,才知二爷气势迫人。”
  白二微笑,目光却十足冷漠:“柏大少口舌灵巧,红颜知己应当不少,可惜这场宴会未曾请几位交际花,见不到柏大少撩花手段,倒也是个遗憾。”
  柏易不知道这位白二爷是意有所指,还是说话就爱这个腔调,就说:“二爷谬赞了,家里管得严,莫说红颜知己,就是母蚊子也不敢亲近,未倒结婚,不敢于女性往来。”
  白二:“柏家果然家教森严,柏大少来得巧,我正有件事要人去办,大少可能相助?”
  柏易不敢一口答应:“二爷请讲,若云庭能助,自不推辞。”
  白二抬起手来,手指轻触柏易的额角,再向下划过,在柏易的脸颊停下。
  “白二兴趣与他人不同,不知大少可愿陪我荒唐一夜?”
 
 
第71章 于火焰中重生(二)
  纵观古今,最荒唐的便是大家公子哥们,普通的享乐对他们而言不再有乐趣,于是另辟蹊径,爱好广泛,最常见的就是男男相交,现在的公子哥若是没包个男戏子,那就没有脸面,出去与人说话似乎都不够时髦。
  但公子哥包戏子是乐事,两个有头有脸的男人相认相交,那就是丑闻。
  柏易愣了两秒:“二爷这是同我说笑?”
  白二笑了一声,笑声中有浓重的不屑:“柏大少看我,像是爱说笑的人?”
  “柏大少气质非凡,白二一见倾心,愿与大少携手,大少愿否?”
  柏易拒绝道:“云庭虽喜,却难答应,因已有心爱之人,恐怕要辜负二爷的好意了。”
  白二收敛了笑容:“心爱之人。”
  柏易正要说话,白二却冷着脸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夺人所爱,大少自便。”
  说完这句,白二就走了,自然又有人围住了他,要同他说话,在上港,白二就是无冕之王,他不仅有钱有人,还有自己的私军,就连巡捕房也全是他的人。
  来人笑着讨好:“听说柏大少从俄国回来后便一直没见外人,可见还是二爷面子够大,二爷一句话,柏大少也得来。”
  白二微笑道:“是吗?”
  “我看他跟诸位不同,可不怎么驯服。”
  来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毕竟是留过洋的,脾气大点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再大的脾气,到了您面前,不也得俯小做低?”
  白二冷笑一声,众人低下了头。
  没人敢得罪他,他睚眦必报,手段毒辣,谁若得罪他,就是天涯海角,他也能要了对方的命。
  人们既想讨好他,又害怕他。
  陈宇这时候带着柏美茹走过来,他有些担心地问:“可是说错了什么话?二爷他……”
  柏易叹气:“想来是完成不了父亲的嘱托了。”
  柏美茹在旁边说:“他虽外貌优秀,可我不爱他这样的人,父亲要是怪你,我去与父亲说。”
  陈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又惊讶又悲伤地说:“世叔竟然是这个意思。”
  柏易对白二不慎了解,只知道他叫白烨,在白家排行老二,除此以外,就是他的财力和人力,以及在上港的势力。
  三人走到没人的地方,柏美茹给柏易递了一支烟,柏易点燃后问陈宇:“白二爷可有什么喜好?”
  陈宇:“这倒不清楚,二爷如今要什么都有,若要投其所好,属实困难,我爹前些日子送了二爷一尊玉佛,上好的羊脂玉,还是宫里流出来的,结果二爷说想听个响,当时就砸了。”
  说起这个陈宇就心痛,那玉佛是早年他们家从宫里的公公手里买来的,花了一大笔钱,家里人为此缩衣节食了好几年,就指着到了关键时刻,这尊玉佛能发挥作用。
  结果到了白二那,只是砸来听了个响。
  “不说这个了。”陈宇叹了口气,“听说近来不少人求到世叔那儿,想把那几个学生保出来。”
  柏易点头,吸了口烟:“巡捕房现如今只听白二的话,白二不说放人,他们是绝不会放的。”
  陈宇又是叹气:“那可难了,那几个学生在牢里说白二是封建派,想在上港当土皇帝,不顾人民苦难,是民族败类,是劳工的敌人。”
  柏易眉头紧皱:“他们倒也说的实话。”
  陈宇:“就是实话才难听,依白二的脾气,没杀了他们,只是关起来,已经算仁慈了。”
  柏美茹:“白二可有情人?不如给他情人送礼,枕头风总比别的有用。”
  陈宇纠结道:“虽不曾有二爷明言,不过二爷确有一处外宅,里头住的是个戏子,青衣。”
  柏美茹笑了:“那可好,好歹还有个山头拜。”
  陈宇欲言又止:“那是个男的。”
  柏美茹笑容僵在脸上,陈宇又说:“而且二爷偶尔去见,也从不过夜,怕是并无什么深情厚谊,就是拜了山头,恐怕……”
  柏易:“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但还是要去试一试。”柏易笑着说,“毕竟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办法,爸在文人中的人望,也是需要钱去维持的。”
  柏美茹听不得这些污糟事,眉头皱得死紧,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是个正派人。”
  柏易被逗笑了:“我的傻妹妹,正派人能做到这个位子?”
  宴会在凌晨结束,柏易和柏美茹坐上黄包车,在夜总会门口和陈宇告别。
  “你回去替我向陈叔问好。”柏易说道,“待得了空闲,我必上门拜见,万望安好。”
  陈宇拱手:“这便走了。”
  走时陈宇又看了眼柏美茹:“美茹若有事,只管叫人给我递信……”
  柏美茹:“我有我哥呢,不劳烦你。”
  柏易:“美茹。”
  柏美茹撇撇嘴:“那我们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回去的路上,柏美茹问柏易:“白二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你自从跟他说过话之后脸色都不大对了。”
  柏易摇头:“没说什么,总是些老话。”
  柏美茹:“真是想不到,他那个模样,竟然也包戏子。”
  柏易笑道:“如今上港这些有钱有势的,那几个没包戏子?不包便不够时髦,还得时常请人一同去玩乐。”
  柏美茹翻了个白眼:“也不嫌脏。”
  柏美茹:“爸还想让我嫁这样的人家,要我说,我宁愿嫁个学生,也不愿嫁那样的人当个富太太,再说了,如今这个局势,嫁谁都不好。”
  在现在的柏美茹看来,结婚就是最大的问题。
  “之前爸的朋友带着学生过来,他们想去美国和法国,学那边的先进思想,想让爸资助他们。”柏美茹就是赴法留学,他们兄弟姐妹四个,柏易去了俄国,二弟去了英国,柏美茹去的法国,小弟现在还在美国。
  他们都是在国内进行的启蒙,由柏父亲自教学,因此即便留洋回来,也不是完全的洋式做派。
  “家里也没多少钱了。”柏美茹叹了口气,“这些年要供我们四个读书,爸又有那么多需要资助的朋友和学生,哪儿都要用钱,偏偏爸又不管俗务,家里的铺子生意日渐萧条,若是我们再不想办法,以后怕是……”
  可他们学的是救国救民的知识,柏父是个文人,他骨子里看不起经商的,虽然柏家也有产业,但他向来是个甩手掌柜,一应事物全交给妻子打理,自己只顾和志同道合的人打交道。
  柏母不仅要打理家里,还要照顾产业,忙得焦头烂额,一贯指望不上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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