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拯救恶毒反派[快穿]——蜀七

时间:2019-10-17 13:40:26  作者:蜀七
  柏易笑了笑,其实也不怪她们,她们只知道当“太太”这一个职业,自然想要找个好老板。
  换做现代,多少有钱人家的女儿都想把自家产业攥在自己手里,她们不会觉得嫁人是唯一的出路,也不会觉得把人生在一个男人的爱情或是家庭的责任上会有多靠谱。
  思想不同,行为方式不同,如果有错,也错在时代。
  “你不要同她们争执,也不要生气。”柏易拍了拍美茹的手背,“你是留过洋,见过世面的人,她们则从出生到成长都在上港。”
  美茹嘟囔着:“我就是有些生气……也不是生她们的气,哎!我自己也搞不懂!”
  她闷了一会儿才说:“如今看样子是比以前好了,有女子学院,穿衣服也能露胳膊,烫发也没人说,可跟以前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女子学院的学生书读完了,还不是结婚嫁人,当个太太,也不工作,既然如此,还读什么书?”
  现如今的女学生,毕业后多是回去嫁人,只有少数毕业后写文章,靠稿费生活。
  柏易:“会好起来的。”
  赵太太家不小,他们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偌大的客厅里站了不少人,都是年轻人和中年人,太太小姐们在一边交际,儿子或丈夫则在另一边,柏美茹作为柏家唯一的女儿,又是留洋回来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看今晚一过,你就得多个妹夫。”说话的人姓杨,多叫他杨三少,生得不怎么样,行为举止也吊儿郎当,不过他爸是个能人,在警卫厅很有话语权,连带着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轻易没人给他脸色看。
  杨三话锋一转:“听传闻,白二爷跟你关系不错?”
  柏易笑道:“不过能说上几句话。”
  杨三:“那了不得,白二爷那样的人物,你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上港你就能横着走了。”
  柏易喝了口茶水:“二爷事忙,恐怕过几天就得把我忘了。”
  杨三不同意:“你可是柏家大少,柏家的招牌还亮着呢,哪儿那么容易忘,要我说,你不如跟我合伙做生意,我爸不准我搞,你爸肯定也不准你搞,我爸想我跟他一起从政,你爸肯定是想让你跟他一样当个文人。”
  “世间当爸的都一个样,吃了哪边的甜头,就想孩子也去哪边。”杨三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现在抽烟是件时髦事,以前都是男的抽烟,自从香烟老板看到女人的商机后,烟盒子上的画都变成了穿着旗袍的女人手里夹着长长的细烟,看起来又优雅又高贵。
  所以现在室内,抽烟的女人比男人多。
  “你跟二爷说得上话,二爷手指缝里漏出来点,都够咱俩发大财了。”杨三眯起眼睛,“若要说佩服,我最佩服二爷,比咱还小点,就有那么大的家业”
  “我爸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都说我要能有二爷的本事,他叫我爸。”
  柏易被逗笑了,杨三:“嘿,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过我爸说了,如今时局不好,他准备把我跟我妈送到台湾去。”
  “等局势稳定了,再把我们接回来。”
  这时候不少高官都把妻小送到香港或台湾,去国外的也有,不过国外语言不通,多数人适应不了,于是说国语的香港台湾以及新加坡就是最好的选项。
  杨三还要说话,忽然有人说道:“白家的车来了。”
  “二爷要过来?”
  “没听说啊?再说了,二爷可从不接受宴请。”
  “要说还是赵厅长的面子大。”
  只开一面的大门此时两面拉开,大厅里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刚刚还吵嚷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连柏易都在气氛的带动下看向门口。
  今天的白二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他依旧是那副病态模样,嘴唇和脸颊毫无血色,唯独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他不必说话,只需要站在那,所有人都得对他俯首,好像上港精气汇聚,只孕育出了这么一个人。
  他无需折节下交,也无需脸上带笑,他睚眦必报,人们却说他善恶分明。
  他心狠手辣,人们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于是他的种种缺点,都变成了优点。
  就连一直滔滔不绝的杨三,此时都闭上了嘴。
  白二迈步走进来,人们这才回魂。
  “这是怎么?我一来就没声了,在外头听着可热闹的很。”白二一脸笑容,却没人真敢像他说的一样自顾自聊起来。
  人群中有年轻人喊道:“不常见二爷,偶尔见一面,自然要全副身心挂在二爷身上。”
  这话又像讨好又像玩笑,不让人觉得谄媚,也不让人觉得轻视。
  然而白二目标明确,并未停下脚步同人攀谈,径直走到了柏易面前。
  柏易一下伴随白二一起,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二爷。”柏易放下酒杯,拱了拱手。
  白二却说:“我听说西方不拱手,都是握手。”
  白二伸出一只苍白却骨节分明的手,他眼角微挑:“不知白二可有这个荣幸。”
  柏易伸手与白二交握:“二爷说笑,能与二爷握手,是我的荣幸。”
  “晚上有一出戏。”白二说道,“原是想邀请大少一并去看,不过下人去了柏家,才知道大少来了这儿,我邀大少过府,大少再三推辞,赵厅长一请大少便来了,想来是我白二面子不如赵厅长大,或是不如赵厅长讨大少喜欢?”
  “那是先前话没有说开。”柏易义正言辞地反驳了白二的话,“若是朋友,朋友相邀,我是从不拒绝的。”
  白二微笑道:“既然如此,大少不如同我一起去看戏?”
  柏易自然不能拒绝,他笑道:“二爷所请,不敢不从。”
  白二笑起来,喜恶难辨:“是不敢……”
  “走吧。”
  既然是白二,自然不需要跟此间主人打招呼,领着柏易就离开了赵家,等人走了,刚刚安静的大厅才重新人声鼎沸。
  “都说柏大少投了二爷的缘,传言果然是真,哎!刚刚就该跟柏大少多说两句话。”
  “柏大少虽是福书村,但我看也不是酸腐文人,你是不知道,我原先同一个老先生打交道,实在是太难了。”
  柏易和白二坐上汽车,两人都坐在后座,车里满是皮革的味道,实在闷得慌,柏易打开了车窗,外头的凉风吹进来,才喘了两口气,被气味闷住的胸口好上了许多。
  “孙琦今夜登台,我想着你与他认识,这才叫你去看。”白二把鼻烟盐粉洒在指头上,递到柏易鼻尖,叫他吸一口。
  柏易吸了一口,果然十分提神。
  鼻烟历史长久,好烟叶晒干后磨成粉,与各种名贵药材一同封存在地下,一年后就可使用。
  不过白二用的这个应当是薄荷的,清凉冲鼻,提神醒脑。
  柏易奇怪道:“孙先生不是您包下了吗?还叫他上台?”
  白二:“原是想着花了钱包着他,无趣的时候也能听些往日爱听的,不过滋味不对,还不如叫他回去唱戏。”
  等到了地方,柏易和白二下车,柏易脚踩在地上,才发现这是一座桥。
  华鹊桥边立了块木牌子,也不知是何时何人立的,腐朽斑驳,有些年头了。
  柏易听旁边也准备去看戏的人在那念叨:“重楼跨空雨声远,屋多人少风骚骚。”
  “竟然是苏东坡的词。”柏易轻声叹了一句。
  白二:“早年这里比现在热闹,那时候还没电影院。”
  戏曲现在也没落了,年轻人更爱看电影。
  戏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院子外挂着红灯笼,竟不像个戏班子,更像是个装模作样地妓园子。
  也不知点的是什么熏香,现在还隔了挺远,柏易就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那院子外头还贴了对联,柏易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都是些淫词浪语,不堪入目。
  白二看他不懂,还解释道:“现在戏园子都不做一个生意,总要多几条来钱的路。”
  既唱戏,又卖|春,是现今戏园子的生存之道。
  白二来看戏,当然不能坐边角的位子,向来都是中间最好的位子,没有遮挡,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上入座,就有人上了一碟花生一壶小酒,酒是甜酒,以醇香甜美为主,男女皆宜,入喉温柔,如江南小曲一般,点点滴滴尽是入骨风流。
  待过了一刻,便有人报戏单子,第一出戏就是西厢记。
  柏易笑道:“这戏我看过。”
  白二:“今晚演的就是张生翻墙,跟崔莺莺成其好事,平日这儿可没多少人,都冲着这出戏来的。”
  其实就跟电影里的激情戏一个道理,台子上的东西都不会太出格,但人们就看个影,也是看个趣。
  随着一声锣响,戏就开场了。
  “饿眼望将穿,谗口涎水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随着一声唱腔刚落,张生的戏份落幕。
  张生落幕,崔莺莺就要登场了。
  柏易小声问:“孙先生唱的崔莺莺?”
  白二点头。
  戏文里写崔莺莺是个绝色美人,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连石头都会动心的人,得美得如何惊天动地?
  柏易想起孙琦没上妆时的长相,就是个很平凡的年轻男人。
  还没等柏易想出上了妆的孙琦该是什么样子,人就已经上场了。
  孙琦掩面出场,一身藕粉色戏袍,双颊绯红,杏眼轻佻勾人,他樱唇微张,眉目含情,眼神妩媚如水。
  柏易吃了一惊。
  白二在旁边笑道:“吓到了吧?我头回看他卸妆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
  “怪不得女子皆爱化妆,就是三分颜色,也能化成七分。”
  两人说话时,戏已过了一场。
  张生是个白面小生,于墙头跟红娘唱和。
  场内轰然叫好,看客交头接耳,只等张生翻墙过去。
  柏易记得,现代社会很多人把牵线搭桥促成姻缘的人称作红娘,但不知道红娘出自西厢记,不知道红娘是这个丫头的名字,不知道红娘爱慕张生,不知道张生的原型是个负心汉,也不知道崔莺莺的原型可能是个暗门子里的娼|妓。
  原本张生跟崔莺莺相好,崔莺莺爱他,送他自己贴身的小衣,却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
  还写许多香艳小诗,把自己跟崔莺莺床上那点事全部写了出来。
  唐朝元稹的以自己为原型写了莺莺传,又称会真记,后来元代王实甫加以改编美化,就有了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简称西厢记。
  人们只知道张生和崔莺莺在红娘的撮合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知道真正的崔莺莺等了张生一辈子。
  而张生也有妻子,崔莺莺不过是他在路边摘得的一朵野花。
  柏易想到这里,觉得眼前这出正热闹的戏忽然索然无味。
  他以前不懂爱是什么,看这样的戏并没有触动。
  如今的他觉得,崔莺莺是个可怜人,张生却是个厚颜无耻的假道学。
  “怎么了?”白二感觉到了柏易心情的变化,他看过这出戏,并不很有兴趣。
  柏易摇头道:“只是觉得没什么趣。”
  白二又问:“怎么无趣了?”
  见白二要问到底,柏易就说:“红娘爱张生,想着崔莺莺出嫁时她是陪嫁,也能伺候姑爷,崔莺莺只见过张生一面,即便有些好感,要不是红娘一直撮合,她根本不会爱上张生。”
  “这出戏,就是张生和红娘狼狈为奸,算计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真小姐。”
  白二嗤笑道:“一出戏罢了,你还当真?”
  柏易看着白二:“我看什么,听什么,从来都是当真的。”
  白二收敛了笑容,举起茶杯:“是我说错了,大少是至情至性之人,以茶代酒,我给大少赔罪。”
  柏易也端起茶杯:“二爷客气。”
  “这孙琦以前不愧是台柱子,扮男扮女都是个中翘楚,我走南闯北,这出戏看得不少。却从未见过这般美艳的‘崔莺莺’。听他唱腔细腻,犹带三分多情,比起那些大家也不落下风。”声音浑厚的大老爷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得意的抚动自己的扳指。
  白二和柏易坐在前面,被人挡着,没人知道白二也在。
  于是这里的人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
  “那他之前怎么不唱?”
  “谁说不唱?只是不唱给我们听,人家啊,攀上了高枝,飞上枝头做凤凰去了!”
  “什么凤凰?还不是又被人送回来了?我看啊,野鸡就是野鸡,一辈子当不了凤凰。”
  柏易以为白二会生气,却发现白二坐在那,似乎那些人说的话都没有入他的耳。
  白二发现柏易看他,便说:“孙琦不过是个戏子,我包他不过为了听几处戏,未曾碰他,也不曾爱他,别人如何评判他,又与我何干?”
  “柏大少以为我白二是喜新厌旧的人?”白二在桌下握住了柏易的手。
  白二的手冰凉,力气却很大,柏易挣脱不得。
  白二:“我这个人一身缺点,若有优点,那边是说到做到。”
  “原先我想着,我坑了大少,总得认罚才是。”白二,“本来是准备把盘尼西林低价卖给大少的朋友,不过我看还是不够真诚。”
  白二轻笑,眉眼柔情一片;“这样,我把自己赔给二少,如何?”
  柏易:“……话已经说开了,二爷实在不必再……”
  白二:“我后悔了。”
  白二语气格外温柔,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之前可不知道,大少是个这么有趣的人,不过大少不会因为我的权势地位爱我,那我只能学学那些学生,追求大少可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