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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事实如此，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
黄灯：“我，我尽力吧。”
叮咚，蓝灯上线了。
蓝灯：“抱歉，刚才有点事，来晚了。”
红灯：“确实有点晚，有什么成果吗？”
蓝灯：“技术方面审核完毕了，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红灯：“这样啊，除了加油以外，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了吧？”
黄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都想不到下一次要怎么面对他呜呜呜——”
蓝灯：“底薪翻倍，提成高两个点。”
黄灯：“比起第一次，这一次我们已经有了显著的进步，我相信下一个世界我们一定能再创辉煌，迎接成功！”
蓝灯：“如果顺利的话，下一个世界应该就能打开他的心结，剩下的问题依然是乌旭。”
红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真的以命相逼。”
蓝灯：“他总有一天会意识到，恩情无法等同于爱情，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黄灯：“要不然直接上？”
红灯：“什么意思？”
黄灯：“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没说而已，同类型的剧本不少都大同小异，只要基础的世界设定完成，在细节上动一点手脚也不是很难，干脆就改成一个一点弯都不绕，直截了当的世界……快刀斩乱麻。”
第49章 内测体验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便到了沈氏的全自由VR游戏内部测试日期。
既然已经答应了时沧，时琅自然是要赴约的。
而且, 就算没有时沧, 时琅也想去沈氏的游戏发布会看看。
他得去找他的“谢先生”, 找到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聊两句。
至于为什么时琅“谢先生”会和觉得和沈家有关, 一半是直觉，一半是因为巧, 全自由虚拟游戏技术只有沈氏有, 就算“谢先生”不是沈家人，也或多或少会和沈家有关系。
身为一个游戏爱好者，时琅打过不少沈氏的游戏, 对于这款万众期待的VR游戏……也大概了解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呢, 不考虑用途的话，确实很牛逼。
时琅特地挑了件主题游戏T恤，是沈氏游戏下同一个工作室做的游戏，纪元X, 一个网游，背景在未来世界，T恤上印着个不规则立方体，和邀请函信封上的戳子还有点像。
为了搭配暗蓝色的图案，时琅还顺便把发尾染了个蓝色，不显眼，凑近了才能看得见。
时琅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 觉得自己特像是纪元X里面的初始引导人，次次人气投票排第一，出了一堆周边，帅到合不拢腿，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已有可能会在发布会现场被误认为是纪元X的特邀嘉宾，被拦住要签名什么的……
然后被时沧冷嘲热讽了一顿。
时沧：“你怎么回事，一把年纪了还玩杀马特？”
时琅：“……”
时沧：“赶紧换一身，不求你穿西装，至少像个人样。”
时琅：“我要是就不换呢？”
时沧：“你不觉得丢人吗？”
时琅：“我不觉得。”
时沧：“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时琅：“你丢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要么我就这么去，要么你就一个人去。”
时沧咬牙：“妈的，废话少说，上车！”
……
发布会现场人不少。
虽说送出去的邀请函不多，但实际到场人数远远高于预定，会场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媒体和路人。
事实上时沧说得没错，对于他们这些三流权贵们而言，参加这场发布会的目的是为了攀上沈家的高枝，至于游戏，谁在乎呢？
进了会场时沧也就不管时琅了，时琅乐得清闲，窝在角落端着杯红酒自饮自酌，顺带打听打听沈家的情况，比如有几个三十岁以上的家族成员。
说实话，时琅到现在都对那位“谢先生”的真实身份毫无头绪，正常来说，对方是他的追求者，他怎么着都该有点思路，比如某某清晨扶某位百岁老人过马路，然后被他富可敌国的儿子看上，或者某某午后救了一个晕倒在路边的亿万富翁，对方醒来以后对他一见钟情……
可是都没有。
真的没有。
时琅把有点关系的人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没有头绪，混得好的几个兄弟一个个都打电话去问了，得到的回复除了冷漠的“神经病”就是贱贱的“雅蠛蝶”。
雅蠛蝶那个，看上去好像有点戏，很有贱受的潜质，然而时琅思来想去，无论如何都不觉得对方有那个财力物力，撑的起这么大一个计划。
又要是见过的人，又要特别有钱，按理说排除起来并不难。
可时琅偏偏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
他的身份特殊，和一般人的成长方式还不一样。
小时候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一直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课程基本都是请的私教，社交场合很少，有也是商业活动，几乎没有认识什么人，后来爷爷去世，时家势力洗牌，发生了许多复杂的事情，当家作主的人由他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父亲换成了大伯，而他和时茜也被彻底摘出这场斗争，拿着换不成钱的股份和每个月的生活费自力更生。
从这个时候开始，时琅才开始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连跳两级念完高中，在一个不错的大学读本科，交到了不少朋友。
要是没有时沧定时来恶心他一下，时琅都快要感受不到同这个圈子的联系了。
做普通人挺好的，真的。
至少不会一觉醒来就“穿书”。
时琅现场从百度上查了点资料，大概了解了一下沈家的结构。
沈氏目前的当家人沈霆枫定居国外，就和沈氏的产业一样，不少都驻扎海外，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但是他的大儿子沈若朗却在十年前回了国，回国便接手了国内的产业，短短几年里就发展的风生水起，沈氏游戏公司便是他的成果，想来这款全自由的VR游戏也是他的杰作。
身份没问题，财力没问题，年龄三十七，也能对得上，但是时琅上来就把他排除了。
因为沈若朗不仅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十岁了。
时琅不相信这么一个事业有成家庭圆满的成功人士会对他感兴趣，这也太扭曲了吧。
而沈霆枫的另外两个儿子，沈若森，沈若疏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几乎就没回过国，也就没有和时琅相识的契机。
今天这场发布会两人倒是都到了，一个三十出头，一个二十来岁，周围围满了人。
奇怪的是，时琅觉得这三兄弟都有点眼熟。
不是熟人或者认识的那种熟，而是见过的熟悉，他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时家三兄弟。
比如微信公众上某篇细数S市掌门人配的插图上。
……咳。
如果排除掉这一代的沈家人，剩下的可能性就更少了，必须得是和沈家亲近，和沈若朗关系好，能通过人情或者财力借到虚拟现实技术的大佬。
时琅一边喝着红酒，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会场最靠近沈家人的宾客。
左边的一个不知道是谁，头发都白了还拄着个拐杖，不太可能冒着原地去世的可能性躺进游戏仓来一场年轻人的冒险，右边那个四十来岁，精英范十足，看上去有那么点意思，然而人家结婚戒指戴的好好的，还没腰高的小公主也穿着蓬蓬裙跟在身边，软萌又可爱，看得时琅心都软了。
小公主察觉到时琅的视线，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一张包子脸瞬间就瘪了下去，拉了拉她老爹的衣服不知道哭诉了些什么，精英男牵着小公主朝时琅走过来了。
大概还差几步的样子，小公主突然放开了她叠的手，自己迈着小短腿扑向时琅。
时琅懵逼地放下红酒杯，想要双手迎接朝他走来的小家伙。
然而小公主的目标并不是时琅的怀里，而是纪元X的怀里。
！
小公主揪住衣服就要往上拽，要不是时琅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保安可能就要冲上来控制住他了。
精英男即时制止了小公主。
时琅双手拽着自己的衣摆，活像个被八岁社会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无辜炮灰。
“您好？”
精英男：“您好，是这样的，佳佳看上了您的T恤，听她说是全球限量版。”
时琅：“……”
全球有点夸张，不过确实限量，限量八件，只有打进线下精英小组赛的才能拿到。
倒不是时琅亲自上的，他也是正巧认识了个游戏大佬，打别的游戏一起组过队，后来大佬进了小组赛，虽然最后没赢但拿了一堆奖品，时琅就从里面挑了件T恤。
精英男：“不知道您能不能割爱？”
时琅：“呃，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
精英男：“这个不是问题，对面就是服装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换成任何一件其他的衣服都可以。”
时琅：“那行吧。”
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起身跟着走。
然后，他就看见了整个会场的主角，被他观察了半天的沈若朗，朝这里过来了。
时琅不太敢动。
精英男：“若朗，快管管你的女儿。”
时琅一惊，小姑娘原来是沈若朗的女儿。
那这个精英男是什么身份？高级保姆？
沈若朗：“发生什么了？”
精英男：“佳佳看上了人家的衣服，买别的还不行，非要这件。”
精英男戳了戳小公主的脑门，大概是力气大了点，一戳下去，小公主的脸蛋就鼓起来了，活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沈若朗：“这是纪元X的衣服，我那里还有，下次带给你。”
精英男：“哦，那就好，那我带佳佳回去了，不为难小朋友。”
时小朋友琅：“不为难，不为难。”
精英男带着闹腾的小公主离开，沈若朗则留了下来，用那种打量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扫了时琅几遍。
时琅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不，不会吧，孩子都十岁了啊。
沈若朗：“你好，远道而来幸苦了。”
时琅：“没有没有，我是沈氏游戏的忠实粉丝，这一次也很期待，全自由虚拟现实游戏啊，听上去就厉害。”
沈若朗：“正巧，我也想为佳佳打扰到您做出补偿，这样吧，上午试玩的名额有一个多的，您想要提前感受一下虚拟世界的魅力吗？”
时琅的右眼皮开始疯狂跳，但是都已经说到了这一步，连开口拒绝的权利都没了，时琅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我很乐意”。
……
第一批试玩玩家都是S市地位颇高的家族代表人，里还包括了时沧。
看见时琅跟着沈若朗过来的瞬间，时沧震惊不解嫉妒的情绪简直都要化为实质了。
时琅不看他，闭着眼睛往前走。
躺进游戏仓的时候，时琅和玻璃层外的沈若朗四目相对。
沈若朗朝他微微笑着。
时琅也微微笑着。
一闭眼，一睁眼。
熟悉的系统音炸开在耳边。
系统：“哟，宿主，又见面了。”
时琅：“……”
尼玛不做人了吗？
第50章 恋爱大师
熟悉的电子音, 熟悉的见面词，熟悉的起点, 熟悉地站在镜子前, 看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是的, 又是一个新世界。
时琅：“我说。”
系统：“你说。”
时琅：“你们真的不是人。”
系统：“嗯。”
时琅：“等等，你就这么承认了？”
系统：“能怎么办嘛, 都被你看穿了。”
时琅：“那你告诉我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系统：“嘤嘤嘤，你说什么啦, 人家只是个AI, 听不懂你说话。”
时琅：“你知道图灵测试吗？”
系统：“啥玩意？”
时琅：“对于人工智能，也就是你所谓的AI来说，通过了图灵测试则代表普通人无法区分它和人类的差别, 这样才能被称作真正的人工智能,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AI为了不引起人类的敌对心，会装作无法通过图灵测试，这是AI的智商高的体现, 但是我觉得你的智商……”
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时琅呵呵了一声。
系统：“……”
时琅：“你还有啥想说的，恋爱大师系统？”
系统先是沉默半晌，然后突然爆发。
系统：“嘤嘤嘤我也没办法啊，你不知道这年头工作有多难做，辛辛苦苦996，加班全是我, 调薪没有我，一个刚进来的实习生都比我工资高，我能怎么办啊！”
时琅：“你一个恋爱大师系统还996？”
系统：“恋爱个屁，我就是个普通的程序员，你不知道程序员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吗？”
时琅：“呃……”
虽然时琅早就觉得这个系统和恋爱两个字没什么联系，但是现实显然比他想的还要加有趣。
时琅对此有点感兴趣。
时琅：“所以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系统：“没有，一次都没有，从母胎开始solo到现在。”
时琅：“不会吧，真的一次都没有？”
系统：“干嘛啊，看不起单身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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