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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王不上班(玄幻灵异)——时岁邪

时间:2019-10-19 14:33:51  作者:时岁邪
  “沙衣想要缠着一个人送礼物,都是送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啊,”封岁岁大概是嫌贺宸的脸色还不够难看,继续加码道,“那个项东子家我又去了两趟,只找到了两根手指,我想沙衣应该是送了他一只手吧。”
  还真是一只热情好客的妖怪啊。贺宸脸色发白“所以她在我篮子里放的是什么”
  封岁岁道“好像是一只眼睛吧你那天昏倒后没多久,不悔哥就把整个小推车给砸烂了我可从来没有看到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诶。”
  “他绕着那堆废铜烂铁贴了一圈的符纸,念了几句咒,推车里的黄沙就开始往里缩,”封岁岁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司不悔勇战一只眼睛的故事,“缩啊缩的一直缩成了很小的一个圆球,我还没来得及看呢,不悔哥就用葫芦的长柄把它给戳碎了。”
  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战斗场面,贺宸的脸色愈发白了。
  于是等司不悔端着一大碗汤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色白如墙纸的贺宸和正动情讲述“不悔哥如何把一只眼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封岁岁,司不悔忍了忍,在听到封岁岁说道“只见不悔哥一个弧光冲刺迅速将葫芦刺向那只眼珠”时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而严厉地说“封岁岁,现在下去陪柯基吃饭,立刻消失在这间房子里。”
  封岁岁讲得兴头正浓,怎么舍得离开“等我讲完这一段嘛”
  司不悔的手已经伸到了装着符纸的口袋里,语带威胁道“手环好像很久没有起作用了。”
  一听到“手环”二字,封岁岁立刻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一溜烟消失在了房间门口,远远地抛下一句话来“宸哥我晚上再来看你”
  房间里又只剩两人了,贺宸看着端着汤的司不悔,这才发现这个小少爷不过消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不但做了菜,还把自己给收拾了一通,脸上拉碴的胡子不见了,头发也重新梳理过,显得精神无比。
  司不悔把汤小心翼翼地端到了床头柜上,坐到贺宸身旁,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娘子,汤好了,快点来尝尝看吧。”如此温和无害,和封岁岁口中凶猛杀妖的形象相去甚远。
  床头的汤散发着扑鼻的香气,贺宸转过头去看,一句惊呼脱口而出“鱼头豆腐汤”
  汤碗里奶白色的鱼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乌黑的鲢鱼在奶白色的汤汁和雪白的豆腐映衬下颜色显得更加清亮,两三点碧绿的小葱点缀其中,整碗汤好看得像一幅艺术品。
  司不悔点点头,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到唇边小心地吹凉,再送到贺宸嘴边“刚做的。”
  贺宸怔怔地张开嘴,被动地喝下了那一口鱼汤。鱼和豆制品的腥气被处理得很干净,整碗汤鲜美无比,咽下之后仍然唇齿留香,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汤汁之外的其他食材。
  司不悔一勺一勺地喂着,贺宸陆续品尝了鱼肉和豆腐,带着汤汁不知不觉把一整个汤碗喝了个底朝天。看着空了的汤碗,贺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连蛋炒饭都做不好的人,居然一下子能把这样一道大菜做得这样好了
  司不悔见鱼汤被喝完了,心中也很高兴,问道“娘子,要不要再喝一碗”
  贺宸摇摇头,倒是忍不住问道“这汤是你刚才做的”
  “是我做的。”司不悔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菜嘛”贺宸又想起了他来第一天万事搞不好的窘态,还有上一次做蛋炒饭时候直接磕碎了两颗鸡蛋的光辉事迹,那种笨拙迷茫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司不悔放下汤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掀衣摆,单膝跪在了地上“娘子请原谅我”
  贺宸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差点仰头撞到了床板“怎怎么了”他犯了什么事
  “我只会做这一道汤,”司不悔的头垂得低低的,单膝跪在地上依旧不减清隽。
  只会做这一道汤有什么好道歉的贺宸松了口气,想叫人起来“不会做饭又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啊反正我会做菜就可以了。”
  “这道菜是当年我父母的定情信物,”司不悔缓缓道,“父亲教我的。”
  贺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司家人到底都有什么毛病大的拿鱼头豆腐汤当定情信物,小的捧着爷爷硬塞给自己的祖传大锅找自己碰瓷直接上来就叫“娘子”。
  “所以娘子,”司不悔说得很慢,“就算是一个星期后,恐怕我们也无法解除关系了。”
  在司不悔来的当天,贺宸就和他约定好了在两个月后解除锅的认主关系,随后结束两人可笑的“婚约关系”。眼看解除关系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居然因为一碗汤改变了一切。
  “为什么”贺宸不死心地问道,“解除关系和我喝汤有什么关系”
  司不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我在祠堂里发过誓,这汤我只能做给自家娘子喝,如果做给别人喝的话,那人和我都会遭到万妖噬咬。”
  贺宸简直是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你也太狠了吧咒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咒那个喝了你汤的人”
  “是爷爷让我这么做的,”司不悔的目光显得很无辜,“他说如果喝了我的汤又不肯跟我在一起,那种人肯定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也必须受到惩罚。”
  只是喝了一碗汤而已,谁能想到背后有那么多事情啊贺宸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醒来之后没有拦住司不悔罪恶的脚步。
  过去一个多月的相处时间里,大部分时候贺宸觉得他和司不悔还算相处愉快,虽然司不悔家务能力极差,至今偶尔还会在洗碗的时候摔碎几个盘子,但他对于自己却从来都怀着绝对赤诚的真心。开店便陪着自己熬夜,做小少爷从来不做的家务,推着小推车和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菜市场打交道,几乎所有人在提到他的时候都会夸一句“小司是个不错的丈夫”。
  一个月的习惯培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当司不悔犹如习惯一样被渐渐当做了贺宸生活中的必需品,贺宸开始不用担心自己某日起迟了去菜市场买不到菜,更不用担心那几个总是来上门的混混又来店里做些什么。
  生意蒸蒸日上,自己的生活也井井有条这么看来,好像和司不悔在一起并不糟糕
  贺宸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司不悔一直跪在地上,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轻轻扶了扶司不悔“你别老是跪着,我怎么敢承你这一下。”
  “娘子”司不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贺宸轻轻地打断了。
  “坦白来讲,我没谈过恋爱,我也没有父母,是爷爷独自把我抚养大的,我不知道真正的恋人应该是怎么样的,”看着司不悔着急想说话的表情,贺宸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但我不讨厌你,我觉得和你相处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所以,也许我们可以先从交往开始做起”贺宸说完,朝司不悔伸出手去。
  司不悔愣住了,紧接着就被巨大的狂喜所笼罩,他欣喜地张开双臂,把蹲在自己身前的贺宸搂进怀中用力地抱住。
  “好的,娘子”
 
 
第27章 今天打妖怪
  两人正式准备交往的庆祝还没有开始,就被封岁岁打断了。
  陪着柯基吃完饭的封岁岁快乐地蹦?着上楼来,大大咧咧地闯入门来“不悔哥宸哥我把那条鲢鱼剩下的部分煮了煮全都和柯基吃”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发现自己似乎打断了两位哥哥的好事,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自己。
  “吃吃完了”封岁岁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贴到了墙上,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找地精去聊天”说着连滚带爬地又跑出门去。
  跑了两步之后,封岁岁又欲盖弥彰地折返回来,从门口探出脑袋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原本抱在一起的两人经封岁岁这么一打岔,倒也分开了,彼此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意味来。
  司不悔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好几次后才勉强平复了心情,他对贺宸说道“娘子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尽快解决的。”
  贺宸大病初愈,精神头并不甚好,和司不悔聊了一会儿后渐渐精神不济,坐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又渐渐合上了眼睛。他闭眼之前还含含糊糊地说着“不知道项东子有没有好”
  动作轻柔地将人平放到床上,司不悔想了想,又给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端起喝空了的汤碗走到了楼下去。
  照例挂出“本店今日休业”的牌子,路过的街坊见了,关切地问司不悔道“宸子这病还没好呢要不要送去医院里瞧瞧”
  司不悔礼貌地谢过众人的关心“娘子已经差不多快好全了,只是今日还有些疲累。”
  “快好了就好,”婶子们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分笑容,“不着急啊,让宸子养好了再开店,我们还等着尝他前些天说好的新菜呢。”
  司不悔学着贺宸的样子,同样回以微笑“好,到时候给婶子们打折。”
  闲聊几句后,大婶们就道别各自回家去。司不悔低下头,看到柯基又贴在墙角悄咪咪地溜了出来,弓着背往餐馆附近的那栋筒子楼走,一直走到靠楼最近的那根路灯柱下,才蹲坐在一旁,扬起脑袋认真地看楼里的情况。
  司不悔眯了眯眼,也学着柯基看向那栋不远处的筒子楼。楼修建的年代有些久了,每层楼装的路灯都是暗沉的昏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他记得那个贺宸三令五申不要提及伤心事的王婶似乎就住在这栋楼里,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精神状态不佳也可以理解了。
  “柯基”封岁岁在前堂没有找到猫,依循着声音走了出来,看到黑猫以一种忧郁的姿态仰头,颠颠地跑过去抱起猫来“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晚上回不来挠门可没人给你来开。”
  柯基在封岁岁怀里挣扎了几下,最终只能被小山精慈爱地抱回屋里去。
  司不悔也收回了视线,跟在封岁岁后头走进了餐馆里。
  走进餐馆后,封岁岁赶柯基回了贺宸房间里的猫窝,这才下楼走到司不悔身边,和他说起今天和地精们打探来的消息“黄老大说,最近城西小祠堂的血腥味特别浓,一般的妖怪都不能靠近,沙衣应该就是住在那里了。”
  司不悔哼笑“身为一个妖怪,居然敢躲到祠堂里去她也不怕被反噬么”
  封岁岁也跟着点点头“城西那个祠堂香火那么旺,她能靠近就说明妖力很高啦。”
  “很可惜,她不应该伤害我娘子。”司不悔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全然的冷漠,与方才在贺宸身边时的温存依恋判若两人。他换下了卫衣和牛仔裤,穿上了那一身鹤氅,一只紫金葫芦别在腰际,又回复了一身捉妖师的行头。
  封岁岁对于司不悔的这一身很是羡慕,摸了摸紫金葫芦,但很快就被上面的法力所灼伤,疼得收回手来。他龇牙咧嘴地甩着手,嫉妒道“凭什么捉妖师就能领这么帅的制服,我们做妖怪的连常服都好丑哦我不想做妖怪啦”
  司不悔假装没有听到封岁岁的抱怨,收拾了其余收妖用的法器,想了想,又给封岁岁的手环加了几道限制,让他不能为了吃瓜看热闹离开餐馆“照顾好我娘子,裴轩后天就要来了,如果你想早些解除手环的话,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封岁岁虽然很想去看“史诗级捉妖师大战最强女妖怪”的戏码,但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渴望早日离开电击做一只正常而活泼可爱的好妖怪。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司不悔的霸道,最终还是委委屈屈地抱着一只热水瓶跑到楼上去了。
  安顿好家里的一切,司不悔又把指路虫从瓶子里放了出来。小甲虫扑闪着翅膀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天上,打了个旋很快就朝前飞去。
  夜不深,鬼市交易的摊主们都还没来得及出摊,但街上游荡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平房里亮起的灯三三两两关上了,就连筒子楼的窗口透出的灯光也变得微弱无比。正是槐城最安静的时间,用“萧索”二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司不悔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入目的房屋渐渐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不远处小祠堂里的星点灯光。而小甲虫越是往前飞,翅膀扑闪地越是厉害,从频率上便可以看出它的兴奋来,司不悔不得不停下来把它重新关回到瓶子里去“行了,这个不能吃,吃了会生病。”
  小虫子不满地撞击着瓶身,似乎是在抗议司不悔的行为。
  收好瓶子,司不悔也已经走到了祠堂前面。不消用罗盘查看,他也能看出这个祠堂的不寻常来寻常祠堂里燃的都是安神的檀香,但这个祠堂里的香散发着血的腥甜气息,供奉的牌位也都消失不见了,只余一尊面容狰狞的雕像正低下头用冷肃的目光盯着来人。
  司不悔缓缓踏入门内,祠堂的门吱嘎?e了两下,轰然关闭。
  “别躲了,”司不悔语气平静,“借用其他人家的祠堂兴风作浪,你以为不会被报复吗”
  一个尖而细的女声从雕像后面冒出来,桀桀怪笑着说道“你还有心情担心我吗怎么不去看看你娘子有没有又发高烧呢”
  尽管知道这是沙衣故意蛊惑自己的话,司不悔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往下沉了沉。他厉声打断了沙衣的话“看来我收了你一只眼睛还不够”
  “哦差点忘了,我的一只眼睛还在你手里。”一阵脚步声后,从雕像后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的肤色苍白,长发一直垂落到地上,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却偏偏其中一只眼睛凝成了血窟窿的恐怖姿态。
  沙衣款步向司不悔走去“我好疼啊你为什么不把眼睛还给我”她的声音撞击在祠堂的角落里,被空旷的房间放大出空灵的效果,显得更哀怨而恐怖。
  然而她面对的是捉妖经验丰富的捉妖师,司不悔面不改色地看着沙衣搞出来的这么大阵仗,轻轻地叩击了一下葫芦,故意制造出来的恐怖声音就立刻消失了。
  “夺走你的眼睛,是你伤害我娘子的代价。”司不悔冷冷地说道。
  沙衣见声音蛊惑不了司不悔,拍了拍手掌,接着司不悔看到从祠堂的角落里,突然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四个人,仔细瞧去竟然是那几个跟着项东子一起来闹事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地走向司不悔,眼睛紧闭着,手直直地往前伸展,口中念叨着“眼睛还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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