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喜欢?”梁衍洲咽了咽口水问他。
王文谦这会被撩得都没什么力气了,他伏下来,抵着梁衍洲的额头喘气,“感觉到了没有?”
梁衍洲一只手撘在他的腰上,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程度。
“感觉到了。”
王文谦上去就亲他,等分开以后,才说,“那你觉得哥哥喜不喜欢?”
梁衍洲笑了,曲起两条退,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床,整个人一用力,两个人的动作互换。
王文谦在柔软的床上轻轻弹了一下,就被梁衍洲压住。
“哥哥喜欢得不得了,能让我也喜欢喜欢吗?”
王文谦轻哼了一声,没回答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往下压,一口就亲了上去。
虽然这时候嘴硬什么都没说,到后来梁衍洲还是心满意足的听他细碎的叫了好多声哥哥。
每次事后王文谦都想来支事后烟,来悔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被梁衍洲克制得死死的。
然而他并不会抽烟,也没忘记第一次抽烟被呛个半死的状态。
于是他只能躺在床上,逼梁衍洲叫他爸爸。
但是一次都没成功过。
梁衍洲太精了。
以后他继承了家业,梁衍洲会不会把他的钱都骗走啊?
转念又一想,梁衍洲自己都身无分文,靠自己养着呢。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舒坦了不少,觉得他还是这个家的主心骨,顶梁柱。
于是心满意足的窝在梁衍洲怀里睡了。
☆、带不动,投了
没有拿到夏季赛冠军的瞎几把打也没有灰心,毕竟还有一场冒泡赛要打。
苦心修炼的结果还是得到了回报的。
瞎几把打成功拿下了冒泡赛,得到了前往s世界赛的那张门票。
赢下冒泡赛的那一晚上,整个瞎几把打跟疯了一样。
全员放飞自我,餐厅的包厢里面,个个抱着酒瓶疯狂的举杯痛饮。
这一年来他们所有的努力跟付出,背负的所有夸赞和辱骂,在辛苦训练之中错过的所有陪伴家人的时间和自由,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两个字。
值得。
他们终于拿到了前往世界赛的门票。
终于可以推开本土赛区的大门。
跟所有强敌队伍们在这个峡谷之中,万众瞩目的,争个高下。
芒果喝着喝着就哭了起来。
“这是我打职业的第六年,第三次踏入世界赛,我不知道我还能打多久了,就这一次,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站在那个顶点,捧个世界冠军的奖杯啊!”
毛毛今天喝得也有点多,他没打芒果那么久,但是也算时间比较长的了,他打了四年,世界赛才进过一次,结果半决赛都没进过。
他听了芒果的话,眼眶有点微红,小声的问了一句,“能吗?”
王文谦很少看他俩人这么失态,特别是毛毛,他一向话少稳重,表情也不多,很少有这种时候。
梁衍洲同样作为一名老将,他没说话,他去年的队伍在世界赛上被soso按着头打,被零封,被嘲讽,被谩骂,虽然今年的季中赛,赢了这口气,但是世界赛,他真的不好说,他只能尽全力去打,去争,去夺,唯独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王文谦跟栗子,都是新人,都还是第一次进入世界赛,相对的他们俩没有这种经验,就显得无畏无惧,所向披靡。
“能!为什么不能?我还等着向全世界介绍我老爹!是世界冠军的老爹呢!”王文谦喝的也有点多。
但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很有力量,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就这样直直的落入他们几个的心里,震耳欲聋,振聋发聩,将他们那些踌躇,全部都压在了下面。
“为什么不能?我就问问,我们现在的银河战舰,为什么不能?我的哥哥们你们能不能对自己有点儿信心!欧美捞比能打赢我们吗?韩国队又怎么样?都给我冲啊!哭什么啊队长!眼泪能不能留给我们赢的那一刻泪撒釜山?就一定得今天流给黄浦江吗?”栗子一看也是喝多了,语气跟说出来的话都嚣张得不行。
教练搁在一边吞云吐雾,他还算比较清醒的,也没去打什么岔,这种时候就是得要有王文谦跟栗子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人出来说能。
因为他们在世界赛上是空白的,没有经历过,能够无畏无惧。
不像芒果他们,个个已经身经百战,被按着头打过,经历过,就再也说不出这种信心满满的话了。
芒果这会听了,借着酒劲,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又举着瓶子自己吹了一口,“干他娘的!你说得对!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冲!”
几个人看他这态度,也跟着像打鸡血一样,纷纷举起瓶子走了一个,嘴里喊着冲。
这天放肆完以后,第二天大家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训练里,一刻都不敢松懈,训练赛约的也都是韩国那边的队伍了。
越是看到了不足,他们就越不敢放松脑袋里的那根弦。
时间更是飞速在运转,世界赛的入围赛已经近在眼前了。
在即将飞往韩国的前一天。
梁衍洲收拾完行李跟经理请了个假,顺带着跟王文谦也请了个假。
他带着王文谦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拉开了自己床头柜最底下的一层抽屉。
拿出了一个破旧的银色小盒子。
盒子上已经斑驳,银色的漆好多都被蹭掉了,露出已经生锈了的铁壳。
四个角带着明显磕碰凹凸的痕迹,一看就是一个年代非常久远的东西了。
王文谦不知道他这么认真的拿出这个盒子是干什么,也不知道里头装着的东西是什么,能够让他这样郑重其事。
“你等会,这个就是你上次在美国说的很重要的盒子?”王文谦有了点印象,记得梁衍洲好像跟他提过这么一个东西,他还问过,梁衍洲说很重要。
梁衍洲点头,但是并没有着急打开这个盒子。
王文谦又忍不住猜测,“这里头装的不会是你家的传家宝吧?就是那种你妈说只能传给你媳妇儿的那种东西?”
梁衍洲被他逗笑了,又想逗逗他,“对,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王文谦表情有点复杂。
他看着这个破烂盒子,有点不能理解,梁衍洲家里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传家宝放在这种捡垃圾都未必会要的盒子里。
然后他又想了一会,里头不会是什么玉镯耳环项链之类的东西吧?
要是项链,管他什么古董款式,他戴着也都无所谓,毕竟能放进衣服里,这要是什么玉镯耳环或者翡翠戒指之类的东西,那他怎么戴?
他想法很多,表情也跟着在变化。
“你先等会,你妈说一定要送给儿媳妇的吗?”他这个时候又突然想起来,梁衍洲家里人,知不知道他性向的问题。
反正他是无所谓了,大家都知道了,他爹也知道,没反对。
那梁衍洲呢?
“不,我妈说了还能传给我老公呢。”梁衍洲怎么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还特意说了点好听的。
“瞎叫什么呢!咱俩又没结婚,你这人真的是浪荡惯了,我跟你说,你这得改,听到没。”王文谦高兴得要命,听听,梁衍洲叫他老公呢!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一家之主的重要地位!
他高兴归高兴,但是他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而且梁衍洲这个张口就来,骚话一大堆的毛病确实很要命,每次光说都能把他说得腿软受不住。
梁衍洲看他高兴得眉头都往上挑了几分,嘴里还死不承认,傲娇得很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到爆,根本就没想过要拆穿他。
嘴里还十分配合的说,“是,老公您教育的是,我记住了。”
王文谦喜死了,又接着训梁衍洲,“你怎么回事,还瞎叫,你得合规矩!知道吗!”
梁衍洲真的觉得他这样子太可爱了,一边应着一边忍不住把人拉跟前亲了一口。
亲完以后也没说要打开盒子,反而拿着盒子站起来,拉着王文谦,跟他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王文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你家给个传家宝还挑地点啊?”
梁衍洲笑着看他恩了一声,“谁让这是传家宝呢,不仅挑地点,还挑人,走吧男朋友,你就配合一下我们家的规矩,完成一下仪式?”
王文谦被他哄得高兴,“那你男朋友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走一趟。”
两人出了基地到车库取了车。
随便开了辆不起眼的玛莎拉蒂,俩人就直奔市区了。
梁衍洲开着车,王文谦就坐在一边玩手机,还一边跟他议论,要买哪双鞋。
等到地方了,两个人的鞋子也订了下来。
王文谦下车一抬头,这地方就是玩乐一条街,是学生们喜欢来的地方,店面基本上都带着涂鸦,有的店里头没别的装修,也都是涂鸦,看起来是个非常潮的地方。
他倒是没想到,梁衍洲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不是,你们家传家宝也太接地气了吧?盒子随便装,地点也这么贴近生活?”
王文谦现在真实的怀疑,这盒子里传家宝的价值性。
梁衍洲笑着没说话,抱着他那个盒子,拉着他就往里头走。
里头有一家游戏厅,看装潢跟格局一看就知道是老店了。
梁衍洲直接就把他带了进去。
王文谦一看是游戏厅,暂时忘记了梁衍洲家的这个传家宝,他自己其实还挺想来玩玩的,在之前拍节目玩了跳舞机以后,他就想找家游戏厅玩玩的。
没想到今天跟梁衍洲到这儿来了。
王文谦一进门,就松开了梁衍洲的手,跑去柜台买了两百块钱的游戏币。
拿着一个小篓子,里面堆成了小山。
叫了梁衍洲一声,就撒开腿跑去玩了。
这游戏厅还挺大的,听说有两层,王文谦首先就冲着娃娃机去了。
夹半天没夹一个上来。
只能求助他男朋友梁衍洲。
梁衍洲不愧是游戏高手,这娃娃机的爪子松得一麻批,他也能给王文谦夹两个出来。
“卧槽,是不是什么游戏你都行啊?”王文谦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疯狂崇拜他的男朋友了。
他男朋友打职业打得那么好,跳舞机也不赖,连连看还比他厉害,现在夹娃娃也是个能手。
梁衍洲难道就是传说中吃这碗饭的人?
“不喜欢?”梁衍洲问他。
王文谦摇头,这叫他怎么不喜欢,“贼她妈喜欢。”
说着拉着他的领子凑上去就亲了他一下。
又很快分开。
“奖励。”
梁衍洲听了俯身吻住他的唇,给了他一个深吻。
分开后才说,“这才叫奖励,你给的那种,还不够,以后都按这种标准给奖励,行吗?”
末了又凑到他耳边叫他。
“老公。”
王文谦这一刻觉得自己快出窍了。
☆、我们一起
他伸手扒了扒梁衍洲的脸,“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公共场所,像什么话?这是二壮没跟来,这要是跟来了铁定要跟你急。”
梁衍洲举双手投降,他这会不能跟他争,谁都知道他的宝贝儿口是心非的本领一流。
看破不说破就行了。
王文谦左右手腋下一边夹着一个娃娃,手里又捧着那个小篓子去了别的地方,两个人坐下来赛了几把车,意犹未尽的下来,王文谦又去敲了两把架子鼓。
这会儿人还挺多的,初高中生占据了大部分,王文谦跟梁衍洲好像被几个学生认了出来,那几个学生也没嚷嚷,在他敲完鼓下来以后,才凑上来问是不是King跟三水,确认了以后又跟他俩合了影,给他俩说了挺多祝福的话,祝他们旗开得胜,冲进总决赛,夺冠之类的。
两个人还是客气的跟人说了谢谢,一套流程下来,他俩又逛了逛,投了几次篮,王文谦手里的币还有不少。
梁衍洲问他要不要试试跳舞机,王文谦直接摇头拒绝了,他对着玩儿真的不来电。
然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问梁衍洲,“这里有没有街机霸王跟三国战纪?拳皇也可以的!”
梁衍洲听他提起了这些,眸色暗了暗,“有的,我带你去。”
王文谦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在他旁边跟他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玩街机游戏,去游戏厅玩也是只玩那几种。”
一提到这个事情,王文谦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想把他所有的过往,全部都说给梁衍洲听,想要让他知道,他的成长日记。
于是他就像倒豆子一样,说了起来。
“好像还没跟你说过吧,我不是从小就是富二代的,我从小跟我爷爷奶奶住在老家的小镇上,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奶奶那时候是什么生活水平,反正一天给我五毛钱零花钱。”
“爷爷奶奶从我出世就带着我了,我爸那时候忙着他的生意,没时间管我,我第一次见我爸的时候,还是我上一年级。”
提到这些往事,王文谦声音有些低沉,他的童年能说的东西太少了,只有这些是他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
“我第一次见我爸在学校门口,那天放学,我在门口看到我奶奶接我,旁边跟个陌生的男人,我没在意,我只顾着看我奶奶了,我挺高兴我奶奶去接我的,那还是上完幼儿园以后第一次,毕竟我学前班的时候就学会自己回家了,我就冲着我奶奶跑过去,一头扎她怀里了,把我奶奶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是我爸扶着我奶奶,才让她稳住了。”
“我才叫我奶奶,我奶奶就跟我说,她后面这人是我爸,我哪见过这场面啊,毕竟我从小就认为我没爹妈,我是我爷爷奶奶垃圾桶边上捡来的。”
“当时我记得我看了他一眼,太陌生了,虽然他带着笑,准备蹲下来跟我说话,但是我莫名的心里就很慌,撒腿就跑,我觉得肯定是我奶奶不想要我了,要把我送给别人家养,毕竟小时候调皮的时候他们就吓唬过我。”
“我觉得那是我小学时期跑得最快的一次,我拼命的跑回家,家门口停着辆黑轿车,我怕死了,我都不敢进屋,我就哭着扒在院子门口的铁门上,撕心裂肺的喊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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