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山风满楼

时间:2019-10-22 16:34:29  作者:山风满楼
  阿绮神色怔怔,脸颊霎时飞红一片。
  阮山白轻叹口气,脑海中一一闪过天香楼的女孩们的面容,她们或活泼、或恬静、或美艳、或清秀、或泼辣、或温柔——
  最后他眼前闪过潇湘的脸,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潇湘,潇湘啊……
  那年冬夜大雪纷飞,她独自走了进来,身形是年轻女人特有的消瘦,肩上发上都是雪。
  她的眼神也跟雪一样渺远,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如果我说我是大理人,你还愿意收留我吗?”
  “有何不可。”他回答。
  潇湘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你不怕背上个窝藏大理遗民,意图谋逆的罪名么?”
  他那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大概是喝醉了发狂,转头便对潇湘一挑眉:
  “藏了又如何?”
  “谋逆,又如何?”
  阮山白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玉京的万家灯火。
  他眼睛一眨,恍惚中看到整个玉京都燃烧起来。那火没有来由也无法熄灭,熊熊火舌席卷之处,一切高台楼阁都化为灰烬,一切人群都化为白骨。
  然后重新回到世界的伊始……
  阮山白这才如梦初醒般,自嘲地笑了笑。
  他望着手中清酒,自求多福罢,小陛下——他心下想着,眼前浮现出顾禾黑而清澈的双眼。
  娟娟明月如水,阮山白在月光下闭目沉思半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明月之下,淮扬河水静静流淌,顾禾好容易找到机会跑了出来,只匆匆看了一眼为他挡住所有人的谢逐流,便转头独自沿着河流飞奔而去。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一面有些恍惚地想着: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我真的穿越成了皇帝?
  ——可是哪有我这样惨的皇帝!不是被刺杀就是在被刺杀的路上!
  顾禾泪流满面地想着,人家皇帝被刺杀的时候身边都有大批的人护驾,到他这呢?就一个谢逐流!
  龙骧卫呢!征北军呢!秦少英杨怡你俩去哪了!
  #朕的臣子们永远这么不靠谱#
  #今天朕也要坚强的自己活下去呢#
  顾禾快跑几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推开天香楼的门,喊道:“救命啊!”
  几个收拾碗碟的侍女们都纷纷抬头望着他,看了他半晌,迟疑道:“……陛下?”
  顾禾点点头,又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喘着气问道:“你们阮楼主呢?其他管事的人呢?”
  一个侍女道:“阮楼主出去了,出去前让大家都去街上玩玩,凑凑热闹。管事的人——陛下说阿绮姑娘么?她也出去了。”
  顾禾有气无力:“那楼里现在有会武功的人吗?”
  几个侍女互相看了几眼,异口同声:“我啊。”
  顾禾一愣:“什么武功?”
  侍女们道:“七禽戏。”
  “……”顾禾打量着她们,见她们画着纤巧的妆容,身如弱柳扶风,“有男人吗,抗揍点的那种。”
  “您直接说要男人不就得了!”侍女们小声埋怨道,“没有,天香楼里只有阮楼主一个男人。”
  顾禾:……
  这哥们儿真会享福。
  ——可是这会儿要出大事啊!怎么偌大一个天香楼连个救兵都没有呢?
  他可是想好了的,天香楼距离遇伏的地方只有几百米远,是最近的求救地点,这里刚才还有那么多人,没道理现在只剩几个小侍女啊!
  阮山白脑子有坑吗!
  然而现在再渡河可就晚了,难道隔着淮扬河喊救命吗?
  可是淮扬河浩浩荡荡,坐船都要好一会儿,哪里听得见!
  顾禾这下后悔了,放那么多烟花都只顾着好看,怎么没带点信号烟花之类的东西在身上呢!
  侍女们见他神色不定,不由得问道:“陛下,出什么事了吗?”
  顾禾望着她们没说话。
  谢逐流的意思是让他赶快走,先保住自己小命。至于他,臣为君死死的光荣。
  ——但是他到底并非接受帝王教育长大的人,要他撇下谢逐流一个人跑路吗?
  就算他鄙薄谢逐流的为人吧,但是人家都愿意为你死了,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就不能一走了之吧?
  不愿意一走了之,那就要去救人了。
  可是要几个弱女子去救谢逐流吗?
  顾禾越想越头大。
  怎么办?
  “怎么办呢,被你认出来了。”潇湘埋怨道,“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杨统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杨怡有些奇怪地望她一眼:“我们虽然见过的面不多,但是你这张脸,还是很好认的。”
  “我们见过么?”潇湘喃喃低语,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脸,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我这张脸么……顾禾的确很喜欢。”
  杨怡听到她直呼顾禾的名字,口吻亲昵,神色冷了下来:“陛下从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坐稳东宫之位近二十年,他见过的美人难道少了?岂会被你的皮相所惑!”她语气越发平静,但平静下有暗潮翻涌,“说罢,你用了什么手段刻意勾引陛下,处心积虑要进宫,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攀附皇权富贵?”她顿了顿,慢慢道,“还是为了……刺杀陛下?”
  杨怡说着,自己都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
  她反复告诉自己这说不通——潇湘若是要刺杀皇帝,在天香楼独处时,在皇宫里同塌而眠时,有无数机会可以出手,但是事实是顾禾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而且看样子,潇湘在宫中反而对他助力颇多,两人你侬我侬,举案齐眉,同进同退。
  所以在她出征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潇湘站到了陛下的对立面,进而来刺杀她?
  不,还有一种可能——
  杨怡心中猛地一颤。
  要是潇湘和陛下根本没有闹翻,要刺杀她的也不是潇湘,而是……陛下呢?
  她呼吸有一瞬间的混乱,又强自镇定下来,双眼死死盯着潇湘。
  “刺杀他,”潇湘叹口气,“不,我爱他。”
  杨怡脸色有些发白:“所以,是陛下让你来杀我的?”
  潇湘一愣:“什么?”
  “看来不是?”杨怡惊疑不定,“可你们不是——”
  她本来想说成天厮混在一起,然而总是对陛下的不敬,最终换了个词,“可你们不是相爱?”
  潇湘闻言笑了起来,望着杨怡,眼中满是自嘲:“杨统领可知道,我是大理人?”
  杨怡心神一震:“什么?!”
  潇湘含笑望着她:“当年处理大理遗民一事,还是杨统领负责的。那时我远远见过杨统领一面,统领在战场上杀伐果决,但对百姓倒很是仁慈心软——不然我又怎么能逃出来,改名换姓做什么潇湘夫人?”
  杨怡后背一寒,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她思绪纷乱,又蹙了蹙眉:“你是大理人,可你也爱陛下,这——”
  潇湘神色猝然冷淡下来:“我什么时候说我爱的是皇帝顾禾?”她冷冷一笑,“我爱的是那个自称从家族逃婚的叶公子叶禾!我与龙朝皇帝是永远的血仇——顾成林当年凌迟二十八位大理皇室祭司,坑杀八百降卒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她声音颇有些歇斯底里:“我都记得!永远不会忘!”
  杨怡默默望着她,神色复杂。
  原来如此,她轻叹口气,真是孽缘……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摇摇头:“既然是爱不得、恨不得,何不相忘于江湖?还天天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做什么?”
  潇湘一时寂静。
  杨怡见她不回答,忍不住抬头望着她,却见她表情惊诧莫名:
  “寸步不离?不,我已有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湖心岛竹林边,从淮扬河对岸看,正是一片树影婆娑,什么都看不真切。唯有走到近前,才能看到这里所进行的激烈争斗。
  谢逐流且战且退,刀光如雨,招数却是走的剑法的路子,一刀刀点在北境人胡刀将至之处,尽力阻碍其汹汹刀势。然而到底一力降十会,胡刀如此势大,在众人围攻下,他身上多了不少伤口,最重的那道正位于左手虎口,皮肉绽开,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他把刘全那莲花灯的残骸顺手挂在腰间,孤身立于群狼环伺之中,抬起手背舔了舔新添的伤口,皱了皱眉:“这味道……怎么不太对?”
  独眼男人握着长刀,眼神越发兴奋:“哪里不对?” 他甚至有心情开了个玩笑:“不够好喝?”
  “这味道……恩,”谢逐流沉思着,“——你们在刀上下了毒?”
  周围人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唯有独眼男人神色自若:“那又8/如何?”他哼了一声,手上刀柄顺着手掌转了一圈,重新握在手中:“面对生存和胜利,总是需要不择手段的。”
  谢逐流神色莫名:“这就是你们跟大理合作的理由?”
  独眼男人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谢逐流淡定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独眼男人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冷冷打量着他:“所以你为什么没有中毒?”
  谢逐流嗤笑一声:“就这玩意,精制版蒙汗药,我原来在太原混的时候不知道吃过多少。”
  独眼男人:……
  周围人神色一变,愤愤然道:“那娘们给的是蒙汗药?她不是说是什么梦还魂?”
  独眼男人怒喝一声:“都闭嘴!这个小子框你们呢!”
  而谢逐流喃喃重复着:“梦还魂?——好名字。”
  独眼男人压抑着怒气,冷冷道:“你还不配用梦还魂,这玩意是留给你们那皇帝的。”
  提起刚刚趁乱而逃的小皇帝,男人咬咬牙一挥手:“变阵!给我赶快把他解决了!”
  诸人神色一肃,刀背一转,露出藏着的铁蒺藜来。
  男人取下铁蒺藜,却见那铁蒺藜穿成一条长鞭——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这布满铁蒺藜的长鞭倒是比胡刀更好破开谢逐流的防御。那男人想着,一声怒喝,长鞭远远一挥,谢逐流刀锋还未至,那长鞭就已然狰狞着横扫谢逐流双膝!
  谢逐流只好就地一滚躲过,弄了满头满脸的落叶,看起来很有些狼狈。
  男人长鞭再来,谢逐流神色一凝,抽出腰间软剑,剑尖缠住长鞭,剑招细密连绵,把长鞭去路封的严严实实。
  男人惊道:“春蚕剑法?这不是杨怡的剑法?为什么你也会?”
  谢逐流没好气:“杨怡也曾跟着三清那老头学武,算是我半个同门,我怎么不能会春蚕剑法了?”说着飞身上前,身形淹没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刀,是力大势沉,以一敌百的狼牙胡刀;
  剑,是细密绵延,以柔克刚的春蚕软剑。
  这闻名天下的一刀一剑狭路相逢,本该是棋逢对手,可惜的是,狼牙胡刀并非孤身作战——那长鞭铁蒺藜虽然阴损,但是着实厉害。纵使谢逐流得了三清真传,面对如此阵仗,也是力不从心。
  更何况,他们还有刀阵。这刀阵精妙绝伦,越看越像是中原千刀山庄的不传秘籍。
  他心下一沉,却不由自主想到:还好顾禾走掉了——先帝尸骨未寒,要是顾禾再出事,岂不是天下大乱?
  至于他自己——
  “还有什么都一起使出来吧,”谢逐流哼笑一声,“把你们打发了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男人怒极反笑,“如你所愿!”
  他长鞭如蛇,又有着胡刀刀法独有的蛮横暴烈,鞭梢所过之处,空气都是一片片的灼热。
  谢逐流正严阵以待,却见北境人身后窜出个人影来,上来就直扑持鞭的独眼男人,动作利落地给了他一个小擒拿手,男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按住命门,长鞭掉在了地上。
  谢逐流一愣,忍不住爆了粗口:“顾!禾!你/他/妈/的回来干什么!”
  顾禾冲他一挑眉,整个人都死死压在男人身上,把他双手扣在身后:“我这手擒拿怎么样?”
  原来顾禾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让天香楼的侍女们去给杨怡报信,自己反而折身回来救谢逐流。他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七弯八绕地从那竹林中绕道后方,北境人和谢逐流打的热火朝天,居然真让他找到机会,趁他们不注意,按潇湘教的那样,一个擒拿就把那八尺大汉放倒在地。
  此时却见那男人回过神来,不屑地道:“就你这小身板?”说着脑袋往后猛地一撞,正撞在顾禾额头上,顾禾吃痛手一松,男人趁机站了起来。
  谢逐流见状试图冲上前去:“小心!”
  他身形刚动,便被无数胡刀拦住了去路,不得不抽身回防。
  那男人阴阴一笑:“你们拦住他!这小皇帝交给我就是了!”
  而顾禾虽然被撞的眼冒金星,但是多亏潇湘那几日的“训练”,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击,一脚正踢在男人/下/面,男人被一脚踹中命门,表情扭曲地惨叫一声
  “啊——”
  那惨叫声直冲天际,惊起了无数飞鸟,在场众人也都是吓得一哆嗦。
  男人抽着凉气去抓顾禾:“你这皇帝是属狗的吗!”
  顾禾拔腿就跑:“放肆!——朕属虎!”
  男人跛着一只腿去追顾禾,奈何顾禾各种左右横跳,一时两人宛如老鹰捉小鸡,你追我赶,你赶我追,你左我右,你右我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