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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大臣自顾不暇(古代架空)——岩城太瘦

时间:2019-10-23 12:46:57  作者:岩城太瘦
  回了煦春殿,略作洗漱,许观尘拢着头发,靠在枕上看经,萧贽满身热气,大大方方、正正经经地——挤在他身边坐下。
  许观尘往里边挪了挪,却将经书往面上一盖,分明是看不进去的模样。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许观尘拿开眼前书册,抱着被子坐起来:“陛下,其实我还对一个问题特别好奇。”
  “你说。”
  许观尘强调:“是因为我不记得了,所以才问的。”
  萧贽也正经了神色:“嗯,你问。”
  许观尘咽了口唾沫,拧着眉头问他:“那……疼吗?”
  很快就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萧贽垂了垂眸,道:“不疼。”
  “你当然不疼。”许观尘看着他,“我是问,那时候我看起来疼不疼。”
  “不疼。”萧贽也很认真,“你看起来很舒服。”
  许观尘扶额,分明是不怎么信他的模样。
  于是萧贽顺着他的话说:“可能有点疼。”
  “嗯……”
  “毕竟朕很大。”
  许观尘一怔,听他用上自称,抬眼又见他神色正经,竟一时之间被他唬住了。
  半晌反应过来,许观尘捶床道:“现在是炫耀的时候吗?”
  萧贽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
  “我在正经问问题,仅有的一次我都忘记了,我这个犯戒犯的,也太不值当了。”许观尘忽然想起什么,挑眉问他,“不就一回,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道士,不是一回。”事关重大,萧贽不得不纠正他,“是一夜四回。”
  “啊……这样啊……”道士干笑两声,爬到床榻里边,给萧贽表演一个迅速结束话题和迅速入睡。
  第二届栖梧山行宫问答比赛,圆满结束。
 
 
第33章 命里罪孽
  夜里吹了灯,许观尘裹着被子,侧躺在榻上。身边被褥往下一沉,萧贽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捉到自己这边。
  许观尘想了一会儿,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轻声唤他:“陛下。”
  萧贽转眼看向他:“怎么?”
  “总是我问你事情……”许观尘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第三届栖梧山行宫问答比赛……
  萧贽答道:“没有。”
  比赛结束。
  许观尘不死心:“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萧贽心中狠狠一动,语气却仍是淡淡的:“那现在问你,什么时候?”
  许观尘以为他不大在乎,瘪了瘪嘴,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天晚了,睡吧。”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许观尘闭上眼睛,正酝酿睡意的时候,热乎乎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上,萧贽的胸膛靠过来了。
  “你怎么不说?”萧贽还是那样的语气,“什么时候?我想知道。”
  实在听不出他很想知道,于是许观尘很简单地说:“那年中秋。”
  “嗯。”
  他说的是元初四十一年的中秋,当时还是五殿下的萧贽,因为皇帝的宠妃在背后说许观尘的闲话,把人给吊起来浸在湖里。老皇帝没法子,把许观尘推出去,是许观尘把萧贽哄好的。
  哄好人,那宠妃也被放下来了,所有人随着老皇帝乌泱泱地去了。
  十五月圆,月光洒了满身,许观尘抱着腿坐在萧贽面前,忽然觉得,自己与萧贽,都是一类人,可怜得很。
  此时,在黑暗中,许观尘轻轻道:“我从前听过很多有关五殿下的传闻,后来在王府,也确实见过不少事情。萧遇之这个人,确实是阴鸷狠戾。”
  萧贽阴鸷狠戾,做过的出格事情多了去了,四十一年的中秋,也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件。
  那之后,许观尘大着胆子问他,那宠妃说了什么,萧贽没有回他。
  “之前不明白,你这个人好凶,动不动就摔东西赶人走,气急了还上手。”许观尘沉吟了一会儿,“当时就有点明白了,你是不是怕我走,所以想试试,到底怎么才能把我赶走?”
  这个叫做,患得患失。
  “那年中秋之后,忽然就明白了。”许观尘顿了顿,“某晚我给你念经的时候,试着凑近了,认认真真地看你,忽然觉得,你这个人还挺好的。”
  “不过没过多久就……”许观尘叹了一声,“有了点误会,我没来得及深究,实在是生气,就走了。”
  许观尘回头,好奇地看着他:“现在可不可以跟我说,那年中秋,那位宠妃到底说了什么,惹你生气?”
  “她说……”萧贽抿了抿唇,却道,“太久了,不记得了。”
  “你仔细想一想。”许观尘认真地等着他想起来,“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了。”
  “她说:‘定国公府的小公爷……’”
  许观尘点点头:“嗯,然后呢?”
  萧贽垂眸看他,忽然觉着喉咙一紧,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沙哑:“‘定国公府的小公爷,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在宁王府里住了三年,被五殿下按在榻上的时候,腰上背上,定是一捏一个红印子。’”
  萧贽想了想,又道:“‘听说小公爷修道,每天晚上,拿着经书拂尘,在五殿下榻边念经。在榻边念经,还是在榻上念经,就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你看那小公爷正正经经的,说不准在榻上,连他那道袍也不肯脱,半遮半掩的。’”
  “别说了……”许观尘扯着身上锦被,盖过了头顶,“我知道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了。”
  萧贽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继续道:“‘五殿下阴鸷,说不定在榻上也别有癖好。拂尘抽在小公爷身上,也定是一下一个红印子。’”
  萧贽看着他,眼里是化不开的占有。末了,还补了一句:“后来知道,她说的对。”
  许观尘有些心乱,忙道:“别说了,别说了。”
  “如何不能说?”萧贽翻身,将他按在身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今晚挑明了,你喜欢我,我自然也喜欢你。”
  萧贽低头,碰碰他的唇角:“除了这个,今晚不想同你讲别的。”
  许观尘咽了口唾沫,将之前问过的问题,结结巴巴地再问了一遍:“那……疼、疼吗?”
  也知道他此时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许观尘又忙问:“我要是突然犯病,你停得下来吗?总不能凉凉的许观尘,弄起来更舒服吧?”
  萧贽叹了口气,决心不弄他,只是俯身靠近:“你别动,我快点。”
  末了,萧贽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就当是为了我,快治病。”
  许观尘糊里糊涂的,拍拍他的背做安抚,应道:“行,等我病好了,就让你也体验一下昏君夜夜笙歌的日子。”
  夜夜笙歌倒不用,芙蓉帐暖就足够了。
  次日晨起,许观尘一摸身边,空了。
  萧贽早起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披衣下榻,心道萧贽还真是精力旺盛。
  煦春殿正殿里没有见到他,小成公公捧来柳枝清水,供他漱洗。
  许观尘还打着哈欠,换好衣裳,束起头发,预备去偏殿寻师父。
  做道士的,若师父在,伺候师父洗漱,也是功课。
  偏殿掩着门,他捧着铜盆站在门前,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萧贽与玉清子。
  “真能治好。”玉清子道,“陛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是我从雁北……一位高人处得来的药,真能治好,不哄人。”
  萧贽轻叹一声,道:“朕不是信不过道长。”
  玉清子几分嘲讽:“这会子不叫师父了?”
  萧贽便道:“师父。”
  玉清子愤愤道:“住口!”
  默了半晌,萧贽道:“我的错。”
  萧贽认错儿,把玉清子也吓了一跳:“闹什么?”
  “原本以为把……小道士关一阵儿,也就好了,出了差错,没有算好。”萧贽道,“当时不该急着杀了萧启,应当把他留作审问,也不该急着宫变,竟把先皇给气死了。”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弑父杀弟,逆天背理。我的罪孽深重,应到他身上了。”
  他的罪孽,要他来担,他原本是不在乎的。
  可偏偏就报在了许观尘身上。
  玉清子干咳两声,不大自在地道:“陛下要是知道,等我乖徒病好了,就放他随我回青州,我们在青州有那么大一个道观……”
  萧贽斩钉截铁道:“不放。”
  “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玉清子也稍稍硬了语气,“那是我乖徒,我不喜欢金陵,你们金陵,我乖徒待一日,就不得安生一日……”
  这时候,门外响起叩门声。
  许观尘一手抱着铜盆,一手叩了叩门:“师父?”
  玉清子咳了两声:“乖徒啊,外边冷,快进来。”
  许观尘只装作才来,推开门才看见萧贽在里边的模样:“陛下也在?”
  萧贽点头。
  他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玉清子起身,挽起衣袖,掬起一捧水洗脸。
  许观尘跑到案前坐下,给他倒茶,借着倒茶,握了握萧贽的手,朝他笑了笑。
  萧贽却问他:“你在外边站了多久?”
  “啊?”许观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露馅儿的。
  萧贽道:“手冷,不似平常。”
  玉清子也抬起头来,用巾子抹了把脸:“乖徒啊,这水也冷。”
  许观尘干笑:“是吗?”
  玉清子洗了脸,从包袱里拿出银针与一个小瓷瓶,在许观尘面前坐下:“乖徒,伸手。”
  先给他探脉,又用银针扎了他手上几个穴位,玉清子沉吟道:“你这病拖得太久了,这解药的药性又猛,这个月先吃一颗,还得吃着其他的药慢慢调。有三四个月,大概也就好了。”
  他拔开小瓷瓶的塞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颗丸药放在手心。
  漆黑的一小颗,玉清子将药往他面前松了松:“吃药。”
  许观尘就着茶水吞了丸药,又好奇,便多看了两眼那瓷瓶。
  玉清子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什么看?总不会不够你吃的。”
  许观尘揉揉发红的额头,吹捧道:“师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玉清子却敛了神色,正经道:“你要治病,就不要想着要去查这药的来历,给药的这人,嘱咐我不要透露他的身份。”
  他又转眼看向萧贽:“陛下也不要派人去查,若是查了,这病……也就治不了了。”
  他说得认真,萧贽也点头应了。
  “行了,这个月就先这样了。”玉清子站起身,“光吃这药也不行,我去琢磨琢磨调养的药方子,你们回吧。”
  还是早晨,许观尘与萧贽从偏殿出来,走在廊前。
  昨晚停了雪,此时仍旧是阴天。
  萧贽走在走廊靠外边的地儿,帮许观尘挡着风。
  许观尘一转头,忽然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萧贽:“这是我的命,你不要难过。”
  萧贽垂眸,知道他是听见“罪孽深重,却应在他身上”那句话了,也不说话,只是摸摸他大氅的狐狸毛边儿。
  “我现在全明白了。”许观尘笑了笑,抬头看他,“萧遇之不凶,只是口是心非。”
  殿外空地那边,飞扬砸了个雪球过来,喊道:“观尘哥哥,过来玩儿!”
  飞扬喊许观尘的雪球,却准准地砸在萧贽的背上,偏左的地方,砸在心上。
 
 
第34章 镇压恶龙
  许观尘起了玩心,同飞扬两个人,站在雪地里,互相丢了一会儿的雪球。
  “不玩儿了。”许观尘甩了甩被雪水弄湿的手,又朝飞扬招了招手,“过来歇会儿。”
  许观尘也帮他拍了拍手:“冷不冷?”
  “不冷。”飞扬看着他,“哥哥冷吗?”
  “哥哥也不冷。”许观尘伸了个懒腰,“进去喝口茶。”
  走到屋檐下时,飞扬忽然一个飞身跳起,摘下挂在檐下的一盏兔子灯,送给许观尘。
  兔子灯中蜡烛早已燃尽。
  许观尘提着兔子灯,走进殿中,在萧贽身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茶,小成公公就端着药碗与蜜饯盒子过来了。
  小成公公将药碗放在他面前:“小公爷,玉清子道长新开的方子。”
  许观尘看着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皱了皱眉,转头去开蜜饯盒子:“放着吧,放凉会儿再喝。”
  小成公公将药碗再往前推了推:“已经放过一会儿了。”
  “嗯……”
  许观尘抬眼,环顾四周,预备寻找一个能够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伴,他就是——
  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三个人围着他,三个人都看着他喝药。
  许观尘咬咬牙,端起药碗:“行吧。”
  也顾不得什么喝药的仪态,他捧着药碗,一仰头,饮断头酒似的,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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