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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大臣自顾不暇(古代架空)——岩城太瘦

时间:2019-10-23 12:46:57  作者:岩城太瘦
  飞扬下榻穿鞋,披上衣裳。
  稍作整理,出去时,下人早已捧着热水热茶在外边等着了。
  许观尘含着茶水,听下人回禀道:“小公爷,三姑娘一大早在厨房好一阵忙活,备好了早饭,现下在内堂等着,说等着给小公爷请安。”
  许观尘迷糊,愣了一会儿,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三姑娘。
  后来才恍然反应过来,是许月,柴伯带回来的他那位本家妹妹。
  昨儿当着众人的面,他已然认许月做妹妹了。
  许观尘吐出茶水:“劳她再等一会儿,我起迟了,马上就过去。”
  他过去时,许月还是紧张地扣紧了双手,低着头,飞快地行了个万福,没好意思唤他“哥哥”,只是喊了一声“小公爷”。
  许月的娘亲恐怕是江南人,满桌子全是江南小点,捏成兔子的,捏成猫儿的,飞扬没有见过,一个闪身就凑了过去。
  许观尘笑了笑,揪着飞扬的发髻:“不可以这样,还不谢谢……”
  许观尘转眼看向许月,许月轻声道:“家里人常喊我月娘。”
  按着飞扬,让他道了谢,许观尘在位置上坐下,许月却并不落座,用清水净过了手,拿起筷子,站到了他身侧。
  “我不用人伺候。”许观尘笑了笑,颇不好意思,见她转眼看向飞扬,忙道,“他也不用。”
  许月讪讪道:“我从前在家……”
  “各个许家都不一样,定国公许家,不兴立规矩。”许观尘转头吩咐道,“给月娘添一副碗筷。”
  许月捏着衣袖,隔开一个位子,才坐下了。
  一时无话,只是许观尘见她心不在焉,时不时悄悄地看一眼过来。他放下手中竹筷,问道:“有事?”
  许月见他放下筷子,抢在他之前就放下了:“住在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不用早饭么?”
  住在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就是玉清子。
  许观尘道:“师父近来在辟谷。”
  许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样。”
  正用早饭,外边来人通传,说端小王爷萧绝今日轮值——守城门,来不了了,心中记挂着好朋友,特意送了风月楼的甜馒头来。
  顺便证明,他之前去风月楼,确实是为了吃馒头的。
  风月楼。
  许月一听这名字,脸色煞白,双手抓紧布裙。
  许观尘记得,那时柴伯提过一句,许月那时,就是要被家里人卖给风月楼的。
  “放到我房里去。”许观尘想了想,解释道,“是我不好,昨儿拿这件事笑话他,他记仇了。还□□楼的香片茶给他,就说他守城门不容易,送壶茶给他解渴。”
  这话也是说给许月听的,听了这话,知道这事儿不是对她来的,面色也缓了许多。
  用过早饭,许观尘去找师父换药,飞扬背着他飞过去,站在门前,却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是柴伯与玉清子。
  玉清子端坐在蒲团上,分明是辟谷调息,才做完早课的模样。
  柴伯端端正正地跪在他面前,俯身叩首,话里的意思,是要玉清子收他做道士。
  许观尘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只听玉清子道:“你心中尚且不服有气,太微观不收。”
  许观尘推门进去,他二人同时回头。
  “乖徒。”玉清子朝他招招手,“老柴要为师收他做徒弟,问问你啊,想不想要这个师弟?”
  他慢慢地走过去,在师父身边坐下,却并不答。
  玉清子又对柴伯道:“你若是认了我做师父,那就是观尘的师弟。在咱们太微观里,年岁不管用,许多和你年岁差不多的,都得喊观尘小师兄、小师叔,甚至小师祖。”
  他定定问道:“我且问你,没了长辈的名头,你可甘心?”
  柴伯不语,玉清子又道:“你既然还没想好,就不要过来耍人玩儿。”
  柴伯说了句“告辞”,起身离开。
  自始至终,许观尘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柴伯走后,他才撩起衣摆:“师父,该换药了。”
  玉清子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臭小子,把你师父当大夫使唤。”
  伤好得确实很快,今日拆下细布来看,已经不是很厉害了。
  玉清子一面给他上药,一面道:“你怎么想?”
  知道他问的是柴伯的事情,许观尘道:“我想着,事情既然都这样了,他在定国公府待着,整日看着我,也是闹心。城外有庄子,不如送他去庄子上住着吧。”
  “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定国公府。”
  “师父。”许观尘正色道,“可我才是小公爷。”
  “知道了。”玉清子笑了笑,“小公爷的意思,草民不敢有异议。”
  许观尘从师父房里换了药出来,还是让天生神力的飞扬背着,一路飞回了院子里。
  他回去时,路过内间庭院,看见一众洒扫使女,许月也拿着扫帚在里边。
  许观尘拍了拍正要拐过走廊的飞扬:“往回。”
  倒回到内间庭院,仔细一看,果真是她。
  许观尘在檐下站定,唤了一声:“月娘。”
  许月背对着他,动作一顿,很快就放下扫帚,跑到他面前:“小公爷。”
  许观尘皱眉:“不是让他们请裁缝给你裁衣裳么?你在此处做什么?”
  “我……”许月低头,“不用新衣裳。活儿从前在家里都做惯了,不做的话,不大习惯。”
  许观尘垂眸,见她永远都缠在一起的双手,薄薄的一层手茧,料想她从前在家里,应该是过得不好。
  “你是定国公府的三姑娘,不用做这些。”许观尘想了想,“要是闲不下来,就去学学怎么管家。”
  “诶?”许月抬头,奇怪地看着他,“姑娘家学管家?”
  “姑娘家自然要学管家,以后嫁人……”许观尘忽然起了玩心,悠悠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其实这么些年来,我撑着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已经差不多快空了。我认你做妹妹,其实是为了把你养得漂亮一点儿,然后把你许给别人,定国公府好收彩礼钱,填补亏空。”
  见她面色煞白,许观尘又忙道:“你要是不想嫁人,那就学着管家,帮定国公府多攒点钱。”
  许月很快就猜到他的意思,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努力学的。”
  “嗯。”许观尘抿嘴忍笑,“日后同各家贵女打交道,不能给定国公府丢脸。现在去裁衣裳、看首饰。”
  许月又点点头,问道:“哥哥午后就走?”
  “是。”许观尘道,“你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在府里,挑两个丫头陪你。”
  “没有,月娘很喜欢待在家里。”许月摇头,笑道,“月娘只是随口问哥哥一句。”
  及至下午要启程时,仍旧是轻车从简,从行宫跟来的人,原模原样地回去。
  许月白袄蓝裙,双鬟小髻,端庄得体,就站在府门前送他。
  “哥哥路上小心。”许月朝他笑了笑,“护送哥哥回去的人,月娘都打点过啦。”
  许观尘疑惑:“你打点了什么?”
  “我给他们做了点心吃,他们现在都可有力气啦。”
  许观尘失笑,垂了垂眸:“好,谢谢月娘。”
  临走时,许月还笑着向他保证:“哥哥不在的时候,我会给家里赚钱的。哥哥在外边要是缺钱,只管告诉月娘。”
  许观尘点头应了。
  马车辚辚,驶过长街,一直到了长街街尾,飞扬掀开帘子,回头去看:“还在。”
  许月在府门前站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回去。
  马车行过长街,因为还是午间,道上人并不多。
  再行了一阵,车夫在外边回禀道:“小公爷,前边来了一个骑队。”
  这长街并不十分宽敞,许观尘便道:“靠边,让让他们。”
  飞扬却仿佛听见了什么,道:“哥哥,马铃铛声音。”
  “马铃铛?”许观尘想了想,“是你钟遥哥哥?”
  飞扬摇头。
  不等马车停稳,飞扬就飞身从小窗子钻出去,在青石板的地上翻了两圈,最后起身。
  那骑队人不多,只十来人,都是将士打扮。
  领头的,却是个粉装女子,三四十的年纪,骑在马上,气势傲然。
  这骑队的马匹,只有领头的、那女子骑的马匹颈子上挂着马铃铛,也亏飞扬离得远都能听见。
  飞扬远远地看见他们,眼睛都亮了,纵身上前,旁人还没看清楚招式,飞扬就已经与跳下马的女子过了十来招。
  “飞扬,姑姑老了,打不动了。”说是打不动了,她还是很轻松地就用手挡开了他的拳头,“你在这儿,那你观尘哥哥呢?”
  许观尘早已听见动静,下车来看,站在长街那边,俯身作揖:“观尘见过姑姑。”
 
 
第41章 鱼传尺素
  常年镇守雁北的钟将军的夫人,是从前定国公府的大姑娘,也是许观尘的姑姑。
  钟夫人抖了抖衣袍,走向站在长街那边的许观尘。
  “我们阿尘又瘦了。”钟夫人拍拍他的肩,又掐了一把他的胳膊,摇头道,“还是没肉。”
  正巧扯着他左肩上一道伤,许观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隔着衣裳,钟夫人再摸了摸:“受伤了?”
  许观尘瘪嘴,轻声抱怨道:“昨日挨了两鞭子。”
  钟夫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谁打的?”
  “老柴。”
  “为的什么?他想做什么?反了天了?”
  “为的……”在大街上,许观尘没好意思说出口,便没说话。
  钟夫人见他为难,便道:“这是要去哪里?阿遥这小子怎么没跟着你?”
  “原本在栖梧山行宫养病,有事情回来走一遭,正要回去。表兄也在行宫。”
  钟夫人早先也接到过许观尘的信,说他与萧贽定了日子,此时说起行宫,自然也明白。
  从前她接到信的时候,就觉得许观尘是被下降头,要不就是被萧贽骗了。
  如今钟夫人还是这么想的,抱着手斜睨了他一眼,道:“现在就过去?就不管你姑姑了?”
  “那我写信去问一问,能不能多留几日。”
  “噢,你这个小公爷还做不了主,还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不是。”许观尘解释道,“我原本与萧……与人约好了,今日下午就回去的,不能食言。用鸽子传信问一问他,很快的。”
  二月底的天,此时日头还大,就找了个茶棚歇脚,又取了纸笔来写信。
  许观尘将纸条卷好,塞进鸽子脚上绑着的小筒里,跑出茶棚外,将鸽子放飞。
  驯养过的鸽子飞得快,若是萧贽回信回得快,不出半个时辰,鸽子就会回来。
  看着鸽子飞走了,许观尘走回茶棚,坐下之后,抬手给钟夫人续茶:“姑姑怎么会忽然过来?”
  “其实一早就想过来。”钟夫人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年前你写那信,把姑姑吓得都晕倒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陛下……”
  许观尘不大好意思,低了低头:“此处人多嘴杂,还是……”
  钟夫人一抬手,她带来的那几十个骑兵迅速聚拢过来,将茶棚四周,用人墙围起来了,密不透风。
  十分之豪气爽快。
  “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许观尘斟酌了一会儿,认真道,“那时候,确实是很认真的,想要同长辈讲一声的。”
  “事儿办了?”
  许观尘点点头:“嗯。”
  尽管一办完事,他就失忆,不记得了。
  “一收到信,我就该赶过来的。”钟夫人撑着头,哀怨看天,“原本年节也是要过来的,谁知道家里那个,连仗也打不好,非叫西陵人射中了脚趾。”
  许观尘试图辩解:“姑姑,其实没有……”
  “阿遥那个小子,没有劝你?”
  “表兄劝过我,是我已经做了决定了。”
  “对了,阿遥写信说你的病又不好了,我才过来的。”钟夫人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抓起他的手腕,试了试他的脉搏,“方才看你,除了瘦一点儿,好像是好好的,就忘记了。”
  “不打紧,不过是前几日出了点事情。近来师父在帮我治病,再有两个月就好了。”
  “你又哄我宽心了。”钟夫人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阿遥在信上说你,被人钉死在棺材里,差点被人拉去陪葬,救出来的时候,都快没气儿了。躺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喊娘亲,你娘亲又不在,我也不在。还说陛下给你找了一溜儿的一品、二品夫人,结果没一个像你娘的,你还是一个劲儿的喊娘亲。姑姑看见那信,是真的心疼啊。”
  “我这阵子养着病,确实已经好了不少,没有关系的。”
  “雁北苦寒,也没有什么温泉,要不是你要养病,早也把你带回雁北去了。”
  钟夫人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问他:“你与陛下,你开不开心?”
  许观尘面色一红,也低声问道:“姑姑怎么忽然问这种话?”
  钟夫人转头,朗声问道:“飞扬,和你观尘哥哥在行宫住着,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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