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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穿书]——执笔忆流年

时间:2019-10-23 12:47:58  作者:执笔忆流年
  他叹了口气,本意是想自我调侃一下,缓解一下紧张气氛,却被黎吻杏眸一瞪,“不许胡说!”
  萧君逸也狠狠在他手心拧了一把,一阵钻心蚀骨的痛意,让他登时扭曲了脸色。
  嘶——他这教主当的,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窝囊的,谁都敢凶他两下。
  强自缓和的气氛还没维持多久,一股熟悉的灼热夹杂着蚀骨的疼痛,瞬间将他吞噬,视线登时就暗了下去,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萧君逸当机立断,宽了外衣,只留下一件洁白的里衣,还将领口拉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带着些许粉嫩新肉的洁白颈项。他用力将蜷缩成一团的夜子曦压到了床上,甚至顾不得还有人在,就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极其顺从地任由青年翻身压下,在他身上逞凶。
  本该是无比悲壮的场景,却不知怎的,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咕啾咕啾的水声混杂着吞咽声,以及那若有似无的满足的细碎呻。吟,给这个寂静的空间染上了些许难言的情。欲气息。
  “喂,他每次都是这样?就他一个人?不怕死么?”黎吻看着这萧君逸完全不要命的架势,总算是知道他那极度虚弱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了。
  “那也是他自己选的。”韩枫抱臂站在一旁,丝毫不在意眼前这场景般老神在在,视线却从没离开过夜子曦泛着潮红的脸,随时准备接替。
  “不是,我是说真的,他这样会死的,虽然不知道他前几次是不是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如果是这么个喂法,他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了。”黎吻眉头紧蹙,有些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劝导,“他年纪还小,这样实在太伤身体了,其实只要多准备几个人,每个人贡献一点,就都不会有危险,你们怎么都由着他胡闹!”
  萧君逸还这么小,这般大的孩子能懂什么,左不过是被人唆使几句,气血上头,便想逞英雄罢了。
  “多准备几个人?”韩枫嗤笑一声,“你看他肯吗?”
  说着,似乎是为了应证自己的话,他两步走上前,对着萧君逸说道,“喂,小鬼,你快不行了,让开我来吧。”
  原本双目紧闭的萧君逸,在他靠近的一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狼一般犀利的视线直直射向他,毫不怀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一定已经被一箭穿心而死了。
  那黑漆漆的眼眸冷清清的,黝黑又深邃,望着他的时候带着极度的阴寒和杀意,手臂甚至宣誓主权般用力揽上了夜子曦的腰肢,头微微后仰,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同时更加主动地将自己送到夜子曦嘴边,一副任人宰割的无畏样。
  他盯着来人,眼中是纯然的拒绝,甚至威胁般冲他微微眦了眦牙,无声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看到了吧?”韩枫后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朝黎吻送去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想死吗?还是想毁了自己……”黎吻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作为大夫,下意识地就想阻止这种近乎送死的行为,可是却又没有那个立场。
  他从来都看不透这师徒两!
  “这狼崽子,护食着呢!”韩枫倒是毫不在意,已经司空见惯的事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甚至心情颇好地拍了拍黎吻的肩膀,“不用担心,这小子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再说了,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小子曦一时没控制住自己,那也是他自找的!”
  这般说着,他的眼中终是沁出了几分冷意。
  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孩子,好命被他们教主捡回来,感恩戴德倾情奉献也便罢了,就是把他这条命随时收回去尚且不够,竟然还敢把他们教主当成完全的私有物,对于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怜惜的?
  认不清自己身份,便是死了也没什么!
  那边的动静小了许多,黎吻才走上前去,果然当事人已经全部陷入昏迷。
  他手脚极快地给萧君逸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将夜子曦从他身上挪开,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滑到颈部,再往下,却是触手冰凉。
  “看来这寒冰魄也拿这蛊毫无办法……”他轻声喃喃,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一只极小的袖珍蟾蜍,通体金黄色,约莫只有大拇指甲盖那么大,细声细气叫了两声,跳到了他的手上。
  他翻手将夜子曦的手腕划开,喷涌而出的却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带着极重腥臭的红黑色,那只小蟾蜍趴在他的伤口上,呱呱地叫了起来,声音极其难听,尖锐又刺耳,听久了甚至能让人产生极度不耐的烦躁之感,在场尚还有意识的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用内力护住了耳朵。
  “喂,这什么鬼东西,叫的也太难听了吧!”韩枫没忍住,轻声抱怨了句,立马就被黎吻打断,一脸肃然地朝他瞥了一眼,跟刚才吐槽担忧的软萌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就像是一把绝世神兵,终于拔剑出鞘,露出了锐利的锋芒,耀眼得近乎刺目。
  夜子曦这次被人主动放血,便再没有了多余的污血从皮肤内渗出,于是身上暴起的青筋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下明显极了,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一处陡然鼓起的小包,缓慢向下移动,朝蟾蜍所在的位置前进。
  “这就是那个蛊吗?”不大不小的一个包,在平坦光滑的肌肤上却是格外醒目,而它所经过的部位,都隐隐泛起了青紫色,颜色骤然加深,就像是对那一块施加了极大的力,变得骇人。
  移动的蛊虫从他的心脏部位出发,缓慢地动着,速度实在不算快,似乎也在拼尽全力抵抗那种致命的呼唤,可蟾蜍的叫声已经越来越轻了,到后来变得几不可闻,几人顿感不妙。
  果然,就在那叫声消失的一瞬间,蛊虫又迅速窜了回去,立刻隐在了皮肤底层,连那鼓包都看不见了。
  夜子曦平坦的胸膛,只留下青青紫紫,纵横交错的可怖脉络,就像蛛网一般,由心脏开始朝外发散,细细密密地将那致命之处束缚住,捆牢了。
  丝毫挣脱不得,也反抗不了。
  “什么情况,到底行不行?”经过方才那一通诡异的现状,黎吻陷入了沉思,韩枫却有些忍受不了,抬手将人摇了摇,咬牙道。
  “不受小金的蛊惑,便只能是三大王虫……”黎吻却没有搭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金赤虫灼于内,血焰虫灼于骨,烈焰王虫灼于五脏六腑和神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两眼大睁,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抓住韩枫的肩膀用力摇晃,小脸红扑扑的,兴奋极了,“烈焰王虫,是烈焰王虫!我知道了!不仅如此,大叶子修行的功法一定也是极阳属性的,只有这样才会在练功时被催动,相互影响相互纠缠,然后逐渐侵袭他的神志,直至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狠!真是太狠了!简直妙极了!”
  黎吻沉浸在解决一个难题的兴奋中,全然没在意到韩枫和璃月的脸色之难看。
  究竟是谁,竟敢打这样的主意,是想让他们教主,成为谁的傀儡玩物么!
  “你能治吗?”韩枫从齿缝里蹦出这么一句,阴测测的,身体死死绷紧,显然已经在极怒的边缘。
  “我说过,只要找出来源头我就能治!”黎吻抬手拍拍自己单薄的胸脯,一脸豪迈骄傲,“包在我身上,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准备齐,随时能还你们一个健康完整的夜子曦!”
  得了确切承诺,两人才放下心来,闹了这么半天,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便亲自动手床上两人清理了,安置好,才把黎吻带到隔间,“说吧,需要什么材料?”
  “首先要一颗凝香珠,然后……”黎吻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去,却在第一句话就被打断。
  “凝香珠?你确定是凝香珠?就是那种淡紫色的,带着清新香气的珠子?”黎吻有些不悦地抬头,就看到韩枫和璃月两人愈发凛冽的表情,再没有了丝毫的轻松,眉头紧拧,像是在面对什么生死难关一般,眼中隐有忧色。
  “怎么了?这个是最重要的一样,虽然比较珍贵,但也不难取得吧?在蜀关一带还是有很多凝香花的,你们只要……”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再次打断。
  “没了……”韩枫皱了皱眉,抬手捏住自己的眉心,神色疲惫又倦怠,声音都略微低沉,“你一直没有出谷不知情,早在十多年前,蜀关的凝香花就被一把大火焚为了灰烬,而且不知动了什么手脚,那场火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自那以后,整个蜀关寸草不生,连粮食都无法正常生长,没有了口粮,居民不得不搬迁,早已成了一座空城……”
 
 
第32章 蓄谋已久?
  “哎?”黎吻慢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难得的激情也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顿了半响, 嗫嚅道,“可就算如此,凝香珠应该还有很多, 凝香花对各类蛊虫的吸引力暂且不提,它能让习武之人平心静气,长期佩戴甚至可以降低走火入魔的风险, 武林人士对它趋之若鹜,市面上肯定流通不少,你们就一颗都找不到吗?”
  本该再理所当然的事情,却让气氛瞬间陷入极度的尴尬之中, 黎吻看了看韩枫, 又扭头去看璃月,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移动,却没读出任何令人欣喜的信息,让他也不安起来。
  “不至于吧?这种东西……虽然贵重,却不至于多么珍稀,难不成还有人针对你们, 特意全部毁了不成!”黎吻翻了个白眼, 撅着嘴,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句。
  却不料, 他这一句无心之言,竟让韩枫他们福至心灵, 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强行按耐下心底那惊涛骇浪。
  夜子曦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发作?
  十年前!
  市面上的凝香珠都去哪了?
  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自那以后,甚至成为了所谓的传说之物,都知道有这么件至宝,却没几人见过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一旦被串联起来,就能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测……
  有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早已盯上了夜子曦,暗中筹谋了十年之久,甚至可能更久!
  这太可怕了……
  被这样一种力量盯上,敌在暗我在明,难怪他们从未占得先机,处处受制于人!
  “这个东西先不用管,你继续说……”韩枫拍了拍黎吻的肩膀,鼓励道。
  “额……”黎吻顿了瞬,依旧担心地想要询问相关事宜,可是韩枫可怕的脸色却让他有些发憷,只能乖乖地顺着他的话头继续道,“还有就是鸢尾草,叶玲,风竺……常见的我给你列张单子,有几种是比较稀有的,你们得多花些心思,还有几种已经濒临灭绝了,但是老头子在无名谷栽种了一些,你们可以跟我回去拿。”
  “除此以外呢?还有什么特别稀有之物吗?”
  “唔……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基本都是易得的,那个凝香珠……”他有些迟疑地看向韩枫,还是没忍住,面带忧色,这个东西,真的那么难得吗?
  “这个你不用管!”韩枫轻斥一声,语气生硬,随即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缓和道,“谢谢你,你做的很好,只要把需要材料的清单列给我就好,别的不用操心。”
  黎吻挠了挠头,想要说些什么,也没说出口,草草写了单子,两人就出去了。
  “他们这真的没问题么……”黎吻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发现自己有些丧气之后,便用力拍了拍脸颊,自我打气,“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瞎担心什么,还有两个傻瓜等着你照顾呢!”
  给自己鼓了鼓劲,他转身回到了那个寝殿,鲜血四溅的地板和床单早已被收拾干净,宽大的能容纳四五人同时并躺的床中央,直挺挺躺了两个人,只是小的那个,即使在昏迷中,也不曾松开抱住夜子曦的手腕。
  明明刚才被狠狠伤害过,甚至几乎丢了性命,可睡梦中却还是一再朝他怀里靠去,汲取着他身上所剩不多的温暖。
  两个人都安静地睡着,神情却是诡异的安宁,连带着周遭的气氛都变得祥和,让人感觉缱绻温柔。
  “真是傻……”黎吻轻叹了声,给萧君逸把了脉,上次突发已经失血不少了,这次简直雪上加霜,说是鬼门关上走一遭也不为过,大约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若是我治不好啊,你迟早把自己作死!”想到萧君逸偏激固执的模样,他就眉心一跳,没来由得心慌不已。
  这孩子到底对夜子曦抱着怎样一种执念啊?
  若是想他活,能供血的人那么多,他也出一份力就是了,完全不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
  这次夜子曦许是大喜大悲身心疲惫,等他醒来也是四日后了,萧君逸更是昏昏沉沉,烧得厉害。
  “你确定我这身子能治?”夜子曦抬手搅了帕子,他宽大的袖摆卷到手肘,露出修长如玉又蕴含着力量的手腕和半截小臂,纤细的十指并拢用力,晶莹的水珠从指缝挤出,滑落,白的晃眼,比起那帕子,也不遑多让。
  “绝对没问题!”黎吻坐在椅子上,两腿没形象地来回晃荡着,“只要他们能把东西找齐,你就能很快痊愈。不过希望他们能快些吧,不然我怕这小叶子撑不过下次,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给你喂血的时候,那股疯狂劲……”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天萧君逸的反常行为,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呐呐住了口。
  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夜子曦,果然见他停了动作,神色越发黯淡,嘴唇抿得死紧,眼底的愧疚和自责几乎要破胸而出,登时恨不得将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嘴缝上。
  叫你话多!
  让你管不住这张嘴,这下好了吧!
  “那什么,其实也还好,毕竟……毕竟有我在这里,哪怕他不行了我都能给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啊呸!我不是说他不行了,我是说他的情况比较危险……额,也不是……”
  一句劝慰的话,被他颠三倒四成了一种令人费解的语言,他都感觉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无事……”夜子曦定了定神,重新将被他掌心焐热的帕子过了水,绞干再敷在了萧君逸的额头上,轻叹一声,“你不用安慰我,形势有多凶险,我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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