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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抢到了吗？”
“抢到了我还能是这个样子吗？”
徐灿阳怕痒，把自己的腿收了回来：“那没办法了，我没有跟对方要余本。”
“你的粉丝真的，太凶残了。”
“睡吧睡吧，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
“妈快生日了，我打算去给她买份礼物。”
顾言算了一下日子，才发现他妈妈真的要生日了。顾言叹了口气，他妈妈这次是抓住机会，死活要把徐小阳介绍出去了。
按捺了那么久，还是按捺不住了。
“打算买什么？”
“不知道，太贵的我也买不起。明天看看再说。”
顾言伸手摸了摸徐灿阳的肚子，软乎乎的一片：“她最近很喜欢画，你明天去看看？多出来的钱我报销。”
“本来就是你亲妈，那肯定得你报销。”
“我报销。”
顾言睡前上网收图，发现徐灿阳又上热搜了。
——亲们，你们抢到杂志了吗？没抢到我们还能做朋友，抢到的我祝你们吃泡面没有叉子，三秒钟，你们真的是非常棒呢。
——超话里还说是姐妹，抢杂志抢起来爹妈都不认，何况是姐妹。别说姐妹了，我要掐死你们，你们是人吗？我写报告那么忙还特意定了闹钟抢。你们是人吗？
——杂志社，你们是看不起徐灿阳还是看不起我们？2w本，够晒牙吗？
——没有抢到杂志的姐妹们，对不起，我抢到了。人品爆发。
回复——姐妹，出吗？
回复——盆友，我跟你说徐灿阳没什么好看的，你把杂志卖给我吧。我可以加钱。
回复——我有一个大胆的提议，你脱粉吧。杂志的钱，我来出。
回复——蹭欧皇。
——三秒钟，向日葵，你们够狠。
——做什么姐妹，做仇人吧。
——杂志社，抢到杂志的人，出来挨打。交出杂志饶你不死。
顾言突然间心理平衡了，顾言发了一条博——看到你们也没有抢到，我就放心了。
粉丝涌入——150w也屈服于没有抢到杂志中，惊呆。
——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超过僵尸粉先生的时候了，我的人生巅峰。没错，我抢到了。感谢网络，感谢我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
——突然间平衡，毕竟你也没有抢到。
——啊啊啊啊啊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去把杂志社碎了吧。
顾言翻看了几条，就退出来收图了。顾言一直在看手机，徐灿阳有点不太舒服：“还不睡？”
顾言关了手机，把手机放在一边：“就睡了，晚安。”
“晚安。”
画小心翼翼的被放到车上，徐灿阳站的笔直：“我第一次买那么贵的东西。我有点紧张。”
Amili没有理他，徐灿阳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所以接下来怎么打算的？综艺？电影？还是电视剧？”
是的今天Amili找徐灿阳是为了说工作的事情，但是刚好徐灿阳要来看画，就陪着一起来了。徐灿阳把画小心的放到车上：“看合不合适吧，有碰到好的剧本吗？”
“没有，所以你还在闲着。道阻且长快播了，你后续必须要有作品出来。”
徐灿阳点点头：“有好的剧本就告诉我，片酬可以商量。”
“那我再看看。”
“嗯，那我先走了？”
“年轻人留步。”
徐灿阳和Amili同时回头，看到一个老人家精神抖擞的朝他们走来。徐灿阳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是你，失礼了。我原本也是拍卖会的参与者，但是由于堵车，没有及时到场。到场的时候，齐白石先生的墨虾已经被拍走了。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你，若是方便，能让我看看吗？”
徐灿阳不知道如何拒绝，正想说话的时候王嘉文出现了。王嘉文看到老人家忍不住埋怨：“你是窜天猴吗？一不留神你就不见了，回家奶奶又要骂我了。”
“王嘉文？”
王嘉文没有做任何乔装，他看向徐灿阳的眼睛里都是惊喜：“灿阳哥？”
徐灿阳把口罩取了下来:“这位是？”
“我爷爷，来拍画。结果堵车了，被人买走了，闹了很久的脾气了。”
王老爷子笑了笑：“你们认识？”
“这个就是帮给我吃的，帮我宣传歌的那个哥哥。比我大几岁。”
“是你啊，都是缘分啊，去我们家吃个便饭吧。他奶奶，一直在唠叨你呢。”
徐灿阳不知道如何拒绝，就带着画和王嘉文回去了。Amili还有事，就独自先走了。
徐灿阳以为喜欢画的是王老爷子，没有想到喜欢画的是王奶奶。王奶奶戴着白色的手套，拿着老花眼镜细细的观赏。王奶奶看完之后感叹道：“这才是大师的作品。”
“是啊，特别喜欢这种风格的画。”
王奶奶笑了笑：“我家老头子和小子都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徐灿阳到了王家见到王奶奶之后才知道，原来王嘉文的奶奶就是近代的画家，他高三那年，王奶奶的画被拍出了1.2亿。没想到这辈子他有幸见到作者。
“画都给你装好了，等下你回家的时候带上。”
“嗯谢谢。”
王奶奶乐呵呵一笑：“我才需要谢谢你哦，不然怎么能看到那么好的画，他们两个没有一个靠谱的。”
王嘉文在吃水果，不敢进王奶奶的书房，只好在书房门口站着：“我很靠谱的，都是爷爷不靠谱。”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这孩子啊，从小在我们两个老的身边长大，都快成年了说要当歌手，就跑去当歌手。娱乐圈哪里能容得下他这样的傻大个，还好遇见了你哟，你不知道我每天看着他就愁。”
王嘉文听着奶奶数落自己有点尴尬，连忙把徐灿阳给卖了：“奶奶，我阳哥是学美术的。我看了他画的画，好好看的。”
王奶奶来了兴致：“快来快过来，画国画还是油画？来试试。”
“都会一点，学的不精。”
“那就国画吧，国画我画得多些。”
徐灿阳画，王奶奶看，时间在两个你来我往的探讨里就过去了。王嘉文肚子饿了也不敢说话，好不容易熬到徐灿阳放笔，他迫不及待的说：“奶奶，我饿了。”
“饿什么饿，你看看阳阳画的画，你看看你。字也不会写，画也不会画。”王奶奶看着徐灿阳画的葡萄藤，越看越喜欢，葡萄藤下的小鸡也活灵活现：“画的真好啊，你师傅是哪位？”
徐灿阳摇摇头：“我没有师傅，高三毕业就没有画画了。”
看到徐灿阳不想谈，王奶奶也没有问：“这画送给我吧。我真的越看越喜欢。”
“画得不好。”
“好着呢，我年轻那会哪里有这个水平。”
王嘉文不服气探过头看徐灿阳的画，沉默了一会之后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图。不得不承认，是真的画的好。
顾言叫司机来接徐灿阳的时候，徐灿阳还和王奶奶聊得火热。王嘉文敢怒不敢言，他怕他奶奶又拿徐灿阳来批评他。惹不起惹不起。
“灿阳，下次有空就来看看我。我们一起画画，王嘉文太废了，从来就没人陪我一起。”
徐灿阳点点头：“好，有空我就过来偷偷师，我也好几年没有画了。今天学到了很多。”
“好了好了，你们适可而止啊，我才是正牌的王家子孙，你们别依依不舍了，赶紧断了吧。”
王奶奶哭笑不得的拍了王嘉文一下：“净胡说。”
☆、第37章 公益广告
徐灿阳有点兴奋，回到家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跟顾言说了。顾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最近徐灿阳的头发变长了，也没有去剪，有时候徐灿阳嫌弃头发碍事的时候就会扎个小揪揪。十分的可爱。
“太长了吗？我回头去剪掉，刚好小阳的头发也要剪了。”
顾言一顿：“不用你带他去，我回头带他去剪头发，你不方便。”
徐灿阳一下子萎靡了，他蹭了蹭顾言的肩膀：“我现在都没办法带阳阳出门，我感觉我丧失了很多养儿子的乐趣。”
顾言思索一番才开口道：“可是你热爱你的工作，这是没办法的。在家也有很多养儿子的乐趣。”
“回头我们公开好不好？等阳阳再大一点的时候。”
“好。都听你的。”
徐灿阳把剪头发的事情忘了，又跟顾言说起王奶奶。说到画，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顾言捏了捏徐灿阳肚子上的软肉：“家里有画室的，你可以用。”
“嗯？”
“在我书房隔壁，画材也有。”
徐灿阳坐直身子，看着顾言：“家里怎么会有画室？”
顾言沉默了一会，含糊的说：“当时家里装修的时候没有设计好，多了一间房。”
“可是你连婴儿房都没有留，徐小阳的房间都是客房改的。”
顾言脸一红，没有说话。徐灿阳心里甜滋滋的。
“我去看看。”
顾言把人按住：“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去工作。”
“好。晚安。”
“晚安。”
说起工作，徐灿阳有点不放心了，他小心翼翼推开顾言：“我跟你说，徐小阳的学业不能落下。不能我一走就给他偷偷停课。”
正有此打算的顾言顿时哑口无言。
“还有，关于徐小阳饮食的这块。必须要健康，零食要控制，水果要控制，吃饭也要均衡。别让他吃太多。”
“他还小，能吃多少？”
“吃的比我都多了已经，真的，不能再让他胖下去了。我姑姑说我小时候盘顺着，根本胖不到这个地步。万一影响健康怎么办？要是以后瘦不下来，那他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怎么办？”
小时候圆滚滚的顾言没有明着接话：“嗯嗯，我知道。我会看着的。”
说起儿子的体重，徐灿阳顿时担忧不止，他心事重重的说：“不然你带着他运动一下吧，每天出去溜溜弯什么的。他平时吃饱就坐着玩玩具，根本不动。出去也是，走两步就要抱。你上次带他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抱着走的？”
全场抱儿子的顾言把人抱进怀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以后每天带儿子溜溜弯，坚决让他把肥减下来。”
“那我一周后回来验收成果。”
徐灿阳这次要离开一周是为了拍个政府的公益片，关于保护珍稀动物的公益片。
拍个公益片一般也就两三天，但是这次要去可可西里取景，来回和考虑到条件艰苦，预留了7天时间。
徐灿阳一上飞机就开始想家了，这段时间和家人在一起，徐灿阳根本不想工作，只想当条咸鱼。
徐灿阳一行人先到，导演一行人因为飞机延误的事晚到了三个小时。徐灿阳先到酒店入住，前台小妹录信息的时候一直偷瞄徐灿阳，还红了脸。
徐灿阳拿着手机跟顾言聊天，询问他徐小阳今天有没有多吃零食。
徐灿阳到了房间之后躺在床上没有动，今天是第一天到藏，不能洗澡。他还好，同行的人中只有文静高反严重。
他其实很想睡觉，但是amili让他要等导演。这次来的是个大导演，在国际上都享有名誉，叫陆海。脾气很大也很固执，已经很久没有导了，偶尔国家需要拍点什么公益广告的找上门，他才出下山。
amili给徐灿阳的科普很全面，包括陆导孙子就是陆齐，还给他讲了陆齐被陆海轰出家门的故事。徐灿阳笑了一下，还真是谁的账都不买。
但是接下来amili告诉徐灿阳的话，他就笑不出来了。公益的导演和演员都是指定的，并不是导演亲自挑选的人。amili告诉徐灿阳，之前有个很有名气和观众缘的女演员，因为拍公益的时候表现不佳，陆海导演直接把人骂哭了不说，还拍拍屁股走人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拍了。
最后是换了人，政府派人三顾茅庐才把老爷子又请了出来。老爷子把广告拍出来，然观众都惊叹不已，但是那个女明星就再也接不到戏了。
陆导到的时候，amili带着徐灿阳下去打招呼。陆导今年71高龄，但是看着还是很年轻像五十出头的人。很精神健硕，一靠近就很有压迫感。
amili笑着朝陆导打招呼：“老爷子近来可好啊？”
陆海看了一眼amili：“还行。”
说完就不再说话了，amili朝徐灿阳使了个眼色，徐灿阳叫了声陆导。陆海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陆海导演对徐灿阳的印象并不好，这源于他孙子拍的一部电影路传。
他孙子刚刚大学毕业不久，闯了点名堂出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被人哄着哄着就签了合同。结果弄清楚了，想解约也没钱赔偿。结果就和一堆不知道是什么垃圾的演员，拍出了垃圾。
这种侮辱艺术，浪费胶卷的行为陆海很不齿。演技不好就算了，还没有素质，一部电影抠图，也就他们这代人能做出来。
amili看了徐灿阳一眼：“得罪过他吗？”
徐灿阳摇摇头，如实相告：“这是第一次见面。”
amili挑眉，没有问下去，而是说：“明天给我好好演。”
“嗯。”
就算陆海导演没有说，但是徐灿阳也猜到了。估计是和路传有关，陆齐导演因为这部电影被骂惨了，想来陆海导演也有所耳闻。徐灿阳叹了口气，这真的是无妄之灾。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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