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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穿越重生)——眠琴柳岸

时间:2019-10-23 12:55:56  作者:眠琴柳岸
  “有的。”姜羽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你给我戴。”
  大小都是早已与工匠沟通过的,绝不会过大或过小,一定是刚刚好。
  戴上后,姜羽才回答说:“有的,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说在东方有一古国,男女定亲时,便要戴一只指环在左手中指上。如果是成亲,便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旁人见你戴了指环,便知你已经成亲了。”
  “并且这指环不能随意摘下。”
  “摘下会如何?”
  姜羽道:“摘下不戴,旁人就会以为你们夫妻不和,甚至和离了。”
  “原来如此,”戚然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睢阳君真是博闻强识,看过的书可真多。”
  姜羽总觉得戚然明认为他在编胡话。
  可他真没有。
  “那我们现在……算是私定终身了?”戚然明看着戒指道。
  “我们这是名正言顺,不是私定终身。”姜羽说,“我现在长辈都已离世,只有舅母,还在孝期。因此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戚然明:“不能摘的话,我在战场上被磕碎了怎么办?”
  姜羽琢磨了一下:“你可以戴在脖子上。”
  “等你从战场回来,”姜羽的指腹摩挲着戚然明手指上指环,“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
  戚然明笑着点头。
  乞巧楼的月色甚好,河面上景致也好,上有画船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倒映在微微漾起涟漪的水波里,河中游鱼穿梭,水草摆动。丝竹之声顺着水面飘过来,旖旎的曲调如晚风一样拂动人心弦。
  两人喝着小酒赏夜景,随意说些趣事。姜羽脑子里像是有说不完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戚然明听着觉得荒唐,可看着姜羽讲那些东西时的神情,又不禁觉得向往。仿佛他说的都是真的。
  真有那样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他们便不必分离。
  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有分离过,但不知为何,这次离别之意却格外浓重。
  在乞巧楼赏完夜景,姜羽牵着戚然明的手回府。
  月上中天,路上街市却依旧热闹。两人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行走,纵使被人看见了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也没有放开。
  反正如今男风盛行,看见便看见。
  因为都饮了些许酒,姜羽酒量并不太好,目力在夜里也不好,竟觉得意识有些混混沌沌的,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戚然明半扶着他,见前方有一株很大的老柳树,长长的枝条在风里摇摆,便将人扶过去靠着。
  风一吹,姜羽便有些清醒了。
  听闻一旁有个老头在叫卖着磨喝乐,便上前问:“老伯,这磨喝乐怎么卖?”
  老伯把姜羽上下一打量:“小伙子被喜欢的姑娘爽约了?”
  姜羽:“……”
  戚然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羽搂住戚然明的肩,将他带到怀里:“没有姑娘,他,”他指指戚然明,“是我媳妇儿。”
  戚然明:“……”
  老伯:“……”
  姜羽:“照着我俩做一对儿,做精致些。”
  所谓磨喝乐不过就是泥塑的小偶,穿着荷叶半臂的衣裙。
  老伯靠手艺过活,几十年做下来,这手上功夫自然没得说,他看看姜羽,低头便开始做,捏出第一个小人。又看看戚然明,捏出第二个小人。
  老伯做泥偶时,不远处传来几句歌谣,是少女们在唱着乞巧歌。
  “乞手巧,乞容貌,乞心通,乞颜容,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姐妹千万年。”
  少女清亮悦耳的嗓音划破夜色,不偏不倚传入他们的耳朵。
  千万年,千万年,人生只得短短数十年,可若能长相守,倒也满足。
  泥土在老伯手里头像是有了生命,不多时,两个小偶便做好了。泥偶虽小,五脏俱全,小而圆滚滚的身子,满面的笑容,看着便讨喜得紧。
  姜羽低头看,虽然脸很小,但仍能看得出,看起来像是Q版的他和戚然明。
  “还挺像。”姜羽笑。
  “那可不?”老伯对此很是自傲,“整个蓟城,就没人比我磨喝乐做得好。”
  “好好,您做得最好。”姜羽取了银子给他,拿起两只小泥偶继续往回走。那泥偶一直给戚然明,一只他自己拿着。
  在外头游玩了半夜,回府时已经是子时,姜羽当然没让戚然明回他自己府上,牵着他的手把人带进了自己的卧房。
  一进门,就将人按到了床上。
  许是喝了酒,许是离别在即,许是情至浓时,许是月色正好,姜羽有些急切地亲吻着戚然明。
  吻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上。
  然而临了,却又停下来。
  姜羽借着月色看戚然明的眼睛,看他微微地喘着气。
  从戚然明的眼神中,姜羽知道他当然不会拒绝,但此时此夜,姜羽却觉得并不适合在这种事情上度过一整个夜晚。于是姜羽侧身躺在戚然明身旁,抱住他,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低声道:
  “睡吧。”
  翌日清晨一早,戚然明便被召进宫去,启程的日子定在明日。但戚然明也没空再去姜羽那儿了。
  三军皆以火速调派完毕,最后整顿一番,粮草、兵器、战车、战马、铠甲等,皆如数清点完毕。
  次日,戚然明披甲上马,燕侯在南城门外为三军践行,并鼓舞士气。
  戚然明居中,左是韦伯勇,右是早已共事过的董婴,已然合作过的三个人再次一同上阵,总会有些默契。能尽量弥补戚然明经验上的不足。
  姜羽亦在为戚然明践行之列。
  姜羽身着黑色玄端,戴委貌,将杯中酒洒在地面,翠绿晶莹的指环在他手指上熠熠生辉,他抬眸对戚然明笑:“愿戚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日凯旋而归,姜某依然在此等候。”
  戚然明在马上遥遥向他回礼,身上的银甲在阳光下反射着逼人的光亮,而后按了按胸口。
  姜羽知道,他的将军在战场上,便犹如这银甲上的光芒一样,夺目得让人不敢逼视。
  手上的指环不见了,应当是按姜羽所说,戴到脖子上了。
  等戚然明上路数日,一夜在路上扎营休息时,才看到姜羽不知何时塞到他衣服里的一张纸条,打开来看,只见上面用潇洒俊秀的字迹写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138章 
  姜羽的字迹比往日少了几分锋利, 多了几分柔情。笔锋都要圆润许多。
  “两情若是长久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戚然明低低念了一句, 忽而笑着摇摇头, 他这是反来宽慰自己么?
  “戚将军?”韦伯勇在一旁看戚然明对着张纸条笑,笑得表情很不寻常, 不由好奇叫了一句。
  “嗯?”戚然明抬头,“何事?”
  韦伯勇瞅了瞅戚然明手里的字条。
  戚然明面不改色地将字条折起来, 贴身放着。
  戚然明这人对别人都是不苟言笑。虽然韦伯勇去年和他同生共死过,他知道这人戒心强,不爱与人交际,现在又受到国君赏识,成为中军主帅,他的上级,因此倒也没敢多问。
  “若是没事, 便去歇息,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出发。此战咱们的动作必须要快, 快是第一要务, 所以路上决不能耽搁太久。”戚然明道。
  “是。”韦伯勇答应一声, 从戚然明的军帐之中退了出去。
  留在蓟城的姜羽却也没有太多时间, 沉浸在不舍与思念之中, 他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公务, 看不完的折子。各地官员呈上来的折子会在他手上过一道,他能批复的便批复了,不能批复的再上呈给燕侯处置。如此一来, 姜羽忙得一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几乎连饭都是直接在宫里用。
  不过,到七月十五,中元节这一天,燕侯给姜羽放了假,准许他去扫墓。
  姜羽虽已知道父母是枉死,可在燕侯那儿,他们夫妇或许仍是逆贼,燕侯指的扫墓主要是给他外祖父母以及舅舅扫。
  荀书新丧,三月离世,六月份才下葬,这才过去一个多月,又是头一年。
  姜羽先给父母都扫完墓,祭奠过后,又去荀府和荀荣氏、荀伯文母子一起,给荀书扫了墓。这母子俩要服三年的孝,因此这几个月来都闭门谢客,整个荀府冷冷清清,姜羽忙起来顾不上他们,只好在中元节来慰问慰问。
  接着,姜羽还回了一趟无终。
  无终是姜羽的外祖父母的住处,他得去那儿给外祖父母扫墓。姜羽父母去世前,把姜羽寄送到无终,这才使得姜羽逃过一劫,没有和他们夫妻俩一同被处死。
  无终的宅子前些年还有荀书安排人在打理,荀书离世后,无人问津,便荒废了。
  姜羽找了几个人,重新把宅子打扫了一遍。这宅子是他初来时住的地方,虽然那时的记忆并不多么美好,却足够深刻,深刻到姜羽并不愿意去回想。原主的情感残留在他身体里,让他一想到这地方便觉得痛苦。
  命人打扫时,姜羽竟意外发现了一封未拆封的书信。
  信封上写着“姜公子亲启”五个字,笔锋稍显稚嫩,笔力不足,有些虚浮,看得出来用笔之人应当并不强健。
  姜羽拆开信封来看。
  由于时间久远,信封和信纸都已泛黄,笔墨大约是上好的,所以字迹还清晰,这些年也被保存得很好,没有脏污,没有毁坏。
  “姜公子安好。
  你在去岁的来信中说,要去无终外祖父家中居住,因此我这封信便是寄往了无终,不知你能否收到。
  近来曲沃天气渐冷,蓟城在东北,想来冬天更是难熬……”
  心中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在曲沃的趣事,又询问了他在无终的近况。语气轻快,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跳脱。
  最后落款——嬴喜。
  姜羽知道这当然不会是嬴喜的,而应当是十二年前代嬴喜到曲沃为质的戚然明,写给他的书信。信里是姜羽乳尖已然看不到的戚然明。
  这些年,戚然明倒是变了许多。
  借由这封信,姜羽模模糊糊想起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曲沃的春风吹动柳树嫩绿的枝条,百花争艳。少年与男孩在无限春光里依依惜别。
  “……不久后我便要回蓟城了,届时我给你写信,你可要回信。”
  “嗯!可是能收到吗?”
  “或许能,或许不能。但只要写,总会有一封能收到的。”
  原来少年时的原主,便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无怪乎戚然明见到他,就要跟着他。
  他平白夺了原主创造的好感,只可惜原主这样一个人,却如此薄命。
  姜羽隐隐想起少年姜羽在蓟城时,收到戚然明信时的喜悦,想起他在窗前氤氲着墨香的书案上回信,窗外阳光正好,纸上一字一句都是最纯真的少年情谊。
  原来还有过这么一节,姜羽心想。
  看着落款的日期,那时原主已经病了,所以没来得及看这封信,兴许想着病好再回,没想到竟一病不起,再睁眼已不是从前那个人了。混混沌沌的一缕孤魂飘在异世里,哪里想得起这么一点小事?
  也只有戚然明,从没有什么朋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所以只是这样一点微小的温暖也要握在掌心。
  姜羽叹了口气,又在宅子里找了找,却也没能找到别的书信。蓟城姜宣子的旧宅早已经被查封了,他睢阳君的府邸是后来才封赏的,所以其他的信件,应该也找不到了。
  姜羽拿着这一封信回到蓟城之后,抽出时间,就这封信写了一封回信。他白日里没有时间,只好夜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对着窗外渐散的暑气,渐起的秋露,以及淅淅沥沥一整夜的秋雨来写。
  秋雨浸润了笔锋,使得字里行间都透了几分凉意与悲戚。可于不经意处,亦能看见枫叶火红的温暖。那是藏于心底、不显于人的柔情。
  “……今日蓟城的枫叶红了,或许不是今日红的,但我往日没注意到。只是今日回来得早些,借着傍晚昏黄的天光瞧见街边一树鲜艳的红,煞是可爱。”
  “若是可以,我原想把信寄去给你,但我想来你也是收不到的。何况我都不知该寄去哪里,你这行军风格诡秘莫测,让我真是猜不透你躲到了哪儿去。”
  写了第一封信之后,姜羽便开始习惯于给戚然明写他不会寄出的信。
  并非为了给他看,并非为了让谁知道,不过是一日繁杂公务之后,独对秋雨时聊以自慰罢了。
  “……今日是中秋了,你才走了月余,我却觉得仿佛已然过去了一年之久。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姜羽写完后,便会将墨吹干,而后细心折好,收入信封之中,再锁到柜子里。
  通常这时都已是子时,夜深人静,秋雨绵绵。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然而此时的齐国边境,大雨如注。
  经过一日鏖战的燕国士兵虽然身体疲惫,各个都负了不轻的伤,但精神却是极度紧绷的,并且隐含着兴奋。
  昨日戚然明设伏袭击齐国士兵,使得齐国损失惨重。齐国援军仓皇而来。听说主帅是让他们的中军主帅戚然明曾经吃过瘪的南宫绰,为此,戚然明决定在齐军尚未准备好之际,发动第二次袭击,乘胜追击,愈战愈勇。
  燕军士气愈胜,齐军士气便愈低落。
  虽然夜里在下雨,燕国的士兵们却都伏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如豹子在侦查猎物,雨水哗啦啦打在身上,也无法撼动他们的身躯。
  南宫绰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谨慎狡猾,否则也不会让姜羽吃瘪,不会逼得戚然明重伤逃盾于郭公山之中。
  但戚然明却相当于是个全新的人,如果南宫绰研究下姜羽以前用兵的路数,还能总结出什么,对于戚然明,他可以说是几乎一无所知。除了此人武功奇高之外。
  戚然明用兵神出鬼没,而且擅出奇兵,擅用险招,喜欢险中求胜,往往打得人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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