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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句话不足以表明心中所想，今天程甜馨化着淡淡的妆，脸蛋看起来嫩嫩的，嘴巴上的口红娇艳到让人想咬一口。
可惜不能，江闻谨只能期待亲吻新娘时间。
程甜馨有些焦灼，看了看多次时间，“不是说好六点半出场吗，怎么还没开始？”
“只是一点小偏差，你别紧张。”江闻谨宽慰道。
不管何时，她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程甜馨问她：“外好多人哦...你不紧张吗？”
“不，”江闻谨玩弄着她的指头，掐掐柔软的指腹，又与她十指相扣，“我眼里只有你。”
明明这些情话程甜馨听多了，可怎么就听不腻呢？一下子，她心里开出的花朵比头上的还多，笑眯眯回答：“那我也只看着你。”
她们聊了一会儿天，果然很快有人推门进来让她们准备出场。
几位小伙伴也进来了，给她们整理头纱提裙摆，跟在身后走出化妆间。
婚礼现场就在酒店旁边的草地，过去时，远远听到司仪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越走越近，心跳越发紧促。
几乎所有来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新人们在后面悄悄走来，站在铺满花瓣道路中央都没人发现。
司仪是个有趣的人，一会儿惹得哄堂大笑，一会儿又发催|泪|弹，方才又重播了一次视频，在座的人肯定都了解程甜馨和江闻谨一路走来的经历。
大多数人确实第一次参加同性婚礼，一开始不少人觉得惊讶，但是看完了视频，仿佛要重新定义‘爱’的含义。
一切准备就绪，司仪激情宣布：“有请我们两位漂亮的新人入场！”这时候大家才跟随她的动作往后看。
音乐响起，俞秋和林语柔走在前头撒掷花瓣，等她们走出一段距离，程甜馨挽着江闻谨右手，踏上鲜花小道。手上一人一束捧花，慢慢从亲朋好友身边走过。
这幅场景与想象中的一样，所有人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因为她们今天是主角，是那样的特别。
这条路不长，却走了些时间才走到舞台，面对大家。
松开江闻谨的手后程甜馨紧张坏了，脸上的笑是练习很多遍后固定的笑，双手手紧紧的攥着花，观察着台下每一个人的神情。她害羞，待会儿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宣誓，要亲亲，整个身体硬邦邦的。
这时候应该看看江闻谨消除紧张，程甜馨扭头瞄瞄她，看见她大方从容地笑着，真是好看，但紧张没减多少。
幸好当初考虑到这个时间大家饿了，没安排多少节目，司仪跟新人互动一会儿，很快到了宣誓环节。
证婚人是两个家族中最严谨肃然的程阳夏，昨天他们简单彩排过一次，就说几句话，很简单，比他平时上课简单得多。
程阳夏走到桌子后，两位新人面对面在桌子前，眼尾弯弯的你眼看我眼，在别人眼中她们幸福满溢。
程阳夏从西装口袋拿出誓词，简单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念出纸上的经典对白：“江闻谨小姐，请问你愿意成为程甜馨小姐的妻子吗，无论是贫穷，富有，疾病，都不离不弃，一生照顾她，爱她，接纳她，直到生命结束。”
嗯？等一下。
昨天彩排说好先问程甜馨的诶？
程甜馨悄悄变了个脸色，撇了程阳夏一眼。可人家才不管她，念完之后，一脸严肃等待江闻谨的回答。
...一开始就念了名字，这事实已经不能改变了，程甜馨默默认清这个事实，转而看向江闻谨。
更情深的话，江闻谨对程甜馨说过无数，今天不一样，在所有人面前起誓，是那么的庄重。
不过有一点一样，那就是江闻谨的回答：“我愿意。”她定定的看着程甜馨的眼睛。
彩排的时候程甜馨要求宣誓时自己在前面，是因为她清楚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会哭成傻逼，这不，一颗一颗泪珠往下掉。
程阳夏肯定是故意的。
现下程甜馨没空跟他计较，因为她要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能把精致的妆容哭花，这样拍出来不好看，往后余生，拿出录像重温就不美好了。
她这一哭，台下一些人也跟着红了眼眶，特别是她们的母亲，和一路看着她们走过来的朋友。
不等程甜馨纠结，程阳夏喊了她的名字，又重复一次刚才的话，询问她愿不愿意。
字句跳进她的心头，压的她沉重，或许这就是责任的重量，她抬眼紧紧盯着江闻谨流转的双眸，开口想说出那三个字。
“我...”殊不知嗓子哭得沙哑，在这重要时刻发不出声音。
天惹，程甜馨更慌了，偏头远离麦克风清清喉咙。
大家都在等她答复，而她的异样看得人有点懵，霎时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江闻谨也被吓了一跳，以为她在犹豫，一瞬间逃婚的戏码已经在脑海里上演。
天知道程甜馨的处境多么的窘迫，嗓音回复正常后，快速回答：“我愿意。”
说完这几个字，内心百感交集，尽管如此，不忘瞪一眼证婚人。
程阳夏不动声色笑了笑，又说：“那么，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话音刚落，在舞台两边候着的佟幼薇和韩少旻一人捧着一个托盘上台走到新人面前。
程甜馨从佟幼薇这边取出戒指，抿着唇看了看江闻谨，拉起她的左手，把印有自己的名字的戒戴在她无名指上。
其实江闻谨内心波动是很大的，但她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或许只有程甜馨知道，她的手微微颤抖。
轮到她从韩少旻那边取出戒指，程甜馨都迫不及待自己把手抬起来，让她快点给自己戴好。
江闻谨轻轻托着她的手，低头亲吻一下她的手背，才把戒指推进无名指。
这样，就专属于对方了。
送戒指上来的人手牵手走下舞台，剩她俩笑不拢嘴，看看戒指又看看对方。
“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说完这句话，程阳夏捎上纸后退一步，面向前方视若无物，等两位新人赶紧亲一下，他好下台。
这话具有两面性，并没特指谁主动亲吻谁，程阳夏事先跟小陶打赌来着，赌谁先主动。
程甜馨那么怂，她哥哥根本不会押她。
是小陶不信邪，非要赌一把。
该来的始终会来，程甜馨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啾一下交差，结果身体不听话，双腿僵硬的迈不开。
明明只有两步距离，却像隔了两亿光年，哭唧唧。
她也就平时在家可以放肆一下，在外面，亲个脸颊都不好意思。
江闻谨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所以两步向前，低头吻住那垂涎已久红彤彤的小嘴巴。
四周掌声响起，伴随着程甜馨敲锣打鼓的心跳。
原本江闻谨也打算轻轻亲一下就好，她没想到自己亲一下还想再亲，明明头脑是清醒的，是身体不受控，伸手抬起程甜馨的下巴，嘬了嘬软软的唇瓣。
怎么还没好？呜，回家再亲也可以啊。
程甜馨的心情一刻未曾平复，抬手掐了掐江闻谨的手腕，提醒她适可而止。
接到指令后，江闻谨才抬起头来，看见那个红透了的脸蛋，满意的笑了出来，随后抱住那个懵在原地的小傻瓜，在她耳边小小声说道：“回去继续。”
程甜馨娇羞的嗯了一声。
最后，随着司仪的话，她们一起走到舞台边抛花球。
今天两个花球，机会大大提增，一众未婚女性从座位起来跑到舞台边，准备一场战斗。
为了最佳位置，佟幼薇跟林语柔俞秋她们你挤我推，谁都不让谁，势要抢到新娘传递过来的幸福，敢情四年室友情都是塑料。
“你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要跟我们抢？”少个敌人多个机会，佟幼薇被怼。
“我们还没结婚啊！”佟幼薇坚守阵地，不让她们排斥，接到花球寓意下一个新娘就是自己，该迷信的时候还是要迷信的。
作为好姐妹，程甜馨和江闻谨当然偏心她们一些，打个眼色，瞄准位置，倒数三声一起把手中的花抛了出去。
花球形成两道抛物线，女孩们争相抢夺。
台上的两位抛完就转身，笑看花落谁家。
果然最卖力的林语柔抢到了一个，另一个落在江闻谨的同事手上。
佟幼薇跟俞秋不可能抢别人的，只能抢林语柔的，她们几个追逐打闹，惹笑了全场人。
江闻谨的同事不是挺多单身的吗，他们看见那几个女生活蹦乱跳，在自助餐上借机找她们搭话了，看来接到手捧花是有点效果的。
台上仪式完了，接下去是用餐时间。
这一点程甜馨依然不喜欢传统的形式，所以搞得是自助餐，想吃什么，想坐哪里都随意。
化了一下午妆程甜馨没敢吃零食，怕穿婚纱小肚肚凸出来不好看，现在她想吃，也时间让她吃，当新人就是那么苦逼，这会儿要招呼来宾。
江闻谨跟她一起，首先敬了双亲一杯，然后满场转，见人就寒暄，互相认识亲戚和同事。
当主角，除了敬酒还被拉到小舞台拍照，那边有个打印机，拍了立刻拿到照片，无疑大家都想玩。
被这么多人拥护，程甜馨笑得脸都僵了，穿着婚纱也麻烦，她真想抱怨一句好累。
但只要看到江闻谨，她就忘记疲惫，因为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娶到这个女人了，再也不用担心谁来把她抢走，她的身心只属于自己。
在场内转了几圈，忽然程甜馨想起一件事情要做，拉着江闻谨去找人算账去了。
气势汹汹找到程阳夏，程甜馨哼了一声。
小陶已经怀孕，肚子微微隆起，她端着果汁笑嘻嘻要敬一杯，程甜馨礼貌地回了，但一转脸，脸色就变了，凶神恶煞问程阳夏：“为什么要把顺序换过来！？”
兄妹俩没有不拌嘴的时候，那笔账现在就拿出来算。
江闻谨觉得没关系，她以为程甜馨喜欢，彩排时由着她要求，具体业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在意。
程阳夏无视她的怒气，举起手中的酒杯碰了她的，笑吟吟抿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回到：“根据事实排序。”
“什么玩意儿...”男女结婚宣誓时会先问男的，可她俩为什么要分先后？程甜馨真心不懂：“我怎么不能在前面了！”
她哥又跟江闻谨碰了碰杯，对她说恭喜之类的，江闻谨笑着回应，好像没有回答程甜馨问题的意思。
程阳夏不说，程甜馨自己猜测，网上的人总把江闻谨当成总攻，所以，莫不是cp不可逆的意思？
她看了看小陶，只见她两眼发光，很可能是这样...
程甜馨不服气，回忆这几年自己反攻过几次，怎么说也不是小弱受了啊！
虽然都是她撒娇或者要挟江闻谨才会妥协，可那些反攻都是不争的事实。
她撅着嘴，愤愤不平干了手上那杯酒，心想今晚她必须展示一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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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办妥，安顿好亲朋好友，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
程甜馨拖着又累又醉的身躯，一进门躺到沙发上，让江闻谨快去洗澡，休息一会她也要去洗。
办婚礼真不是易事，江闻谨也累得够呛，淡淡应了一声，到厨房喝口水便进了浴室。
累是真的，不过一想到今天跟最心爱的人结婚，脸上不住流露幸福。
等程甜馨也洗完澡，立马跳上床，整个人压在她的新娘子身上。
江闻谨等她等的差点睡着了，抬手回抱她，任她在脖间来回蹭动，找到合适的位置后不动了。
温热的呼吸落在江闻谨皮肤上，热热的痒痒的，她在疲惫中睁开眼睛，看了看专属于她的人，发出两声闷笑。
程甜馨抬头亲了江闻谨一口，问：“累吗？”
身下的人睡眼朦胧点了点头。
但程甜馨不能让她睡，她要实施她的计划呢，双手捧着江闻谨的脸，认真看着人家说：“老婆，我要你。”
新婚第一夜，定是要共度春宵，江闻谨眼睛睁大了一点，同样认真回答：“好。”
说完她就翻了个身，程甜馨一下变成在下面。
噫？程甜馨愣了愣，寻思刚才那样表达不够明显？
程甜馨有点懵，思考自己刚才说的话。
那话，对于江闻谨来说根本就是相对的，她以为程甜馨说的想要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想要，所以变成了这幅局面。
低头亲下去，被程甜馨抵住了嘴脸，再次翻身坐在江闻谨肚子上，觉着这下要明确的表达：“我要在上面。”
江闻谨木讷眨眨眼，没说话，伸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勾下来亲她。
程甜馨以为今晚是特殊情况，用不上绝招江闻谨已经轻易妥协，便在身上勤奋的回吻，不一会儿小爪子不安分，开始扒人家衣服。
“老婆，老婆。”
“嗯？”
程甜馨叫了人不说话，一边亲着一边傻笑。
以前叫她老婆的是为了亲密，今天喊的是真的，她高兴，想多喊几次。
江闻谨读懂了她的心思，也跟着笑了出来，被她这么亲近睡意已跑光，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镶进柔软的发，静躺着感受她的柔软。
刚沐浴鼻息间充满浓郁的香气，昏暗寂静的房间除了彼此的喘息再无其他。
半晌，空气中再次响起那两个字：“老婆。”
这一次是江闻谨说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十分动听，让程甜馨咯噔一下停住了所有动作，愣愣看向轻唤她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听。
“你...你...”
真别说，程甜馨吃了一惊，话都说不利索，突然害羞了起来。可是那声音实在好听，她心动的很，咽了咽口水，说了句：“再叫一次。”
江闻谨抬起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蛋，如她所愿：“老婆。”
程甜馨像吃了在蜂蜜罐里拿出来的蜜枣，一口咬下去被甜得蛀牙。
忽然，脑袋中闪过早几年第一次颜出时，她问过一个问题。
当时程甜馨问她为什么不喊她老婆，江闻谨说以后告诉她。
刚才就喊两次了，程甜馨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却装不懂，要她亲口说出来，“以前为什么不能喊我老婆呀？”
江闻谨分明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不介意顺着她的意：“因为名正言顺才可以这样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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