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下一章剧情略沙雕。
第31章 二更
一整晚, 刘曦和祁缪阳都神神叨叨,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贺冉不明所以, 向程瞳投来求解的目光, 但后者也只是笑了笑, 耸耸肩膀。
其实,程瞳也不知道, 那对CP究竟会怎么帮他。
原本他没打算,让别人助攻。奈何这对夫夫太热心了,如果硬生生拒绝, 反倒显得自己矫情。
程瞳索性也就放开了, 随他们去吧。
只要不出格就行。
酒喝到一半,祁缪阳接了个电话,说别桌来了朋友, 要去打个招呼。
二十几分钟后, 他回来了,身后跟着位服务生, 托盘里放着几杯酒。
“哎, 我刚在我朋友那桌, 尝到一个新品。”祁缪阳大喇喇地往座位上一坐,“那口感相当棒了,我也点了几杯, 给大家尝尝。”
刘曦温柔地转过头, 暧昧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闻起来倒是挺香。我得好好尝。”
祁缪阳挑了一杯, 给刘曦推过去,“这杯给你。”
而后, 他将另外两杯,推给程瞳和贺冉。
“你理解错了,宝贝。”刘曦凑到缪阳身边,暧昧道,“我的意思是,从你嘴巴里尝。”
“哎,流氓你……”祁缪阳使劲推了一把对方,但脸蛋还是被轻啄了一下。
猝不及防被塞一嘴狗粮,程瞳甚不自在,他捏着酒杯,咕咚咕咚喝下去几大口。
贺冉阴沉地看着对面俩人,摇了摇头。
祁缪阳尴尬又恼火地甩开刘曦,陪着笑讪讪冲他们道:“不好意思啊,我家这位发情,咱不理他,喝酒,喝酒……”
贺冉和程瞳抿了两口,祁缪阳偷偷瞄着他们的表情。
“你看我干嘛。”贺冉清冷地扫了他一眼。
“好喝吧?”
“一般。”贺冉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程瞳放下酒杯,微微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这酒味道有点怪。”
“估计是你喝不习惯。”祁缪阳赶忙说,“没事,以后哥带你多混混夜店,就习惯了。”
“你别带坏。”贺冉打断他的话,锋冷的眼神扫了祁缪阳一眼。
祁缪阳微妙地眨眨眼睛:“呦,冉哥,你这就要开始护妻了吗。”
程瞳:“……”
没过十分钟,程瞳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大脑昏沉得像被注入了石灰。
他双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谁料腿脚却软的厉害。
他扶住额角,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清醒清醒。
“怎么了?”此时,耳边传来贺冉的声音,听着很近,又像很远。
“我……”程瞳张了张嘴唇,感到视线有些模糊。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像是醉酒,但又说不通。他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倒。
祁缪阳给了刘曦一个眼神,后者连忙站起身:“小瞳瞳酒量不行,喝多了,今晚大家都别回了,就住旁边的酒店,挺私密的。”
贺冉虽然听着这话,有点怪异,但也没多想。毕竟,这里离春江路挺远,在酒店将就一宿,也不是不行。
他站起身,想要扶起程瞳,谁料,在站起来的那一瞬,像是被身边人传染了,他也有点泛晕。
祁缪阳凑过来,在他面前摆了摆手:“你不会也喝多了吧,冉哥?”
贺冉扶了扶额:“我没事。”
几人到了酒店大堂,拿了房卡,祁缪阳自告奋勇地送程瞳回房间。
刘曦嚷嚷着说酒喝多了,憋不住要解手,让贺冉陪。
贺冉这时候,感觉头越来越沉,像是醉酒上头。
他想赶快到房间休息,但又不能扔下刘曦不管,只好留下来耐心等他。
祁缪阳扶着程瞳进了电梯,以最快的速度刷开房门,此时程瞳晕得是昏天黑地,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隐约能感受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他想阻止,但头晕的厉害,身上也没有力气。仅仅是张了几下嘴,发出几声含糊的声音。
祁缪阳给程瞳盖好被子,伸手碰了碰他颈部的皮肤。
“奇怪。”他暗自疑惑,“人都快睡过去了,劲儿怎么还没上来,难不成要后半夜发力?”
他扁了扁嘴,虽然心里纳闷,但时间不待人,他不能影响计划行进。
思及此,他跳下床,给刘曦发了条微信,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房间的大门再次开打,刘曦扶着贺冉进来了,贺冉虽然大脑昏沉,眼皮直打架,但神智还算清晰。
程瞳酒量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以他自己的酒量,这点儿酒,绝不至如此。
他拽着刘曦的胳膊,问:“今晚这酒,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你俩没事,我和程瞳……”
未等他说完,刘曦便打断他的话:“我们怎么没事,我都晕到姥姥家了。这不是得照顾着你……”
说完,他特意装出醉酒的样子,身体配合着晃了晃。
贺冉皱着眉:“程瞳在哪个房间?”
“隔壁。阳阳正照顾他呢。”刘曦一边说一边向里面的大床看了一眼。
祁缪阳之前吩咐过,只有接到他的微信指令,才能送贺冉进屋。那时候小瞳瞳的药劲差不多能发作,贺冉和他睡、在一处,便是干柴烈火。
可刘曦刚刚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床上好像并没有人。
他看了眼贺冉,迟疑着要不要到床边去看一看。
对方撩起眼皮,盯着他问:“你找什么?”
刘曦吓了一跳,心虚地摆摆手,飞快地撤出了房间。
贺冉有洁癖,纵使知道喝了酒不宜洗澡,还是准备简单冲一下。
谁料,由于大脑太晕,地又太滑,他刚出浴室,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快。贺冉“嘶”的一声,感觉尾椎一阵阵钝痛。
他撑着手臂,有些痛苦地站起身。
走到床边,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他发现床上没有被子,但实在是太困了,也懒得找前台拿。
天气刚入秋,房间里还不冷,不盖被子没什么所谓。
他裹紧浴巾,蹬掉拖鞋,直挺挺地冲着大床栽倒下去。
另一边,刘曦在电梯间与祁缪阳回合,他俩击了个掌庆贺。
“宝贝,另一个房间的房卡呢?”刘曦蹭着祁缪阳的胳膊问。
祁缪阳坏笑着摊开手掌:“早就拿到了,来吧,今晚我们红烧大排。”
今晚原本是要开三间房间,贺冉和程瞳单独一间,他和祁缪阳一间。刚刚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正好省去一间。
刷开房间,祁缪阳往床上一倒,感叹道:“没想到贪小便宜的感觉,这么爽。”
刘曦刮了刮他的鼻子:“哪里是贪小便宜,这叫资源的合理分配。为的是让那对儿取得突破性进展。”
祁缪阳嘿嘿地笑着,脑子里不断意|淫着十八禁画面。
半晌,他转转眼珠,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哎,我有个事想不通,那药明明是催、情的,为什么他们的情况不太对。我把小瞳瞳扒干净之后,他都已经睡过去了。”
“贺冉也是一样,晕的不行,压根就不像欲、火焚身。”刘曦摩挲着下巴,猜测道,“会不会,别人给你拿错了?”
“我操!”祁缪阳闻言,瞬间从床上弹起,“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他和刘曦计划了一晚上,决定将他俩当初好上的“路子”,套用到这俩人身上。
以刘曦的话说,这叫“先品尝果实,后解锁过程。一劳永逸,高效直接。”
可他们没敢将这个计划告诉程瞳,毕竟他太清纯,不像他俩能玩得那么骚。
所以俩人偷偷达成一致:想个歪招,促成此计。
祁缪阳就是趁着去拿酒的功夫,从一个酒吧小弟手里,拿到了药,他明确说了要催、情的,但从目前的“战况”看,“源头”似乎出了问题。
祁缪阳十分懊恼,问候了酒吧小弟十八代祖宗。
刘曦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宝贝,淡定。就算药错了,俩人半夜一醒,这基情的小火一烧,肯定比药更有效。”
祁缪阳垂着眸子,思考了几秒,点点头:“也对。都对彼此有意思,就差点星星之火了。”
刘曦勾了勾唇:“反正这火星,咱们是帮俩人点起来了,至于怎么燎原,那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了。”
祁缪邪魅一笑,捏住刘曦的下巴:“那现在,该操心操心咱俩的事了吧?”
刘曦冲着对方的耳朵吹了口气,压着极低的声音:“该操了……”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程瞳是在地上醒来的,他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大猫。
头很疼,太阳穴一跳一跳,估计是昨晚酒精的作用。
程瞳低哼一声,扯了下被子,想从地上站起来。
身上掠过一丝凉意,他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目光下落的一瞬,程瞳倏然瞪直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被子底下,是皇帝的新衣。
我——去!
程瞳瞬间僵坐回去。
他抬起胳膊,使劲捏了捏眉心,拼命想要找回昨晚的记忆。
但是他只能记起昨晚在酒吧喝酒,他喝多了,再往后的记忆就开始断层,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谁给他脱的衣服,他为什么会睡在地上,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脑子里像是裹了毛线团子,太乱了……
程瞳又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先洗个澡清醒清醒。
然而,他刚站起身,视线就迅速被某个方向吸了过去,大床的另一边上,还睡了个人。
程瞳心脏一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看清了对方的脸之后,他如同踩了地雷一般,炸跳起来。
贺冉!
他他他他他怎么也睡在这里!
程瞳使劲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贺冉比自己好点,身上好歹还裹着浴衣,但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散开,隐约可见男人性感的躯体。
天呐!
程瞳拼命捂住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恐怖的猜疑:自己老板凌乱着浴衣睡在床上,自己果体躺在地上。
额滴个神,他们这是过了一个多混乱的夜晚!
他们昨晚不会是……
程瞳感到心脏就快要蹦出胸腔,指骨也攥得有些发白。
万一真是他猜测的那样——
他抓起地上的衣服,飞快地往身上套,澡也顾不得洗了。
就在此时,床上的男人也醒了,眼睛先是微微睁开一条缝,又稍微抬了下头,和程瞳的反应一样,当四道目光交汇,男人猛地坐直了身体。
然而,就在起身的那一瞬,腿根的闷痛迅速袭上身体。
看来昨晚摔的那跤,真不轻。
贺冉皱着眉,不由自主地侧了侧身,脸上滑过一丝痛苦。
程瞳将对方的细致表情尽收眼底,那一刻,他完完全全呆住了。
如果说俩人睡在一起,他难以置信,那么刚刚捕捉到某个关键表情,可谓是五雷轰顶。
程瞳的嘴角抽个不停,心弦绷到了极致:“贺冉,你、你很疼啊?”
贺冉看了他一眼,理了理浴衣,背对着他下了床,语气很淡:“没大事。不太严重。”
不太严重!
那就说明还是疼啊。
程瞳紧张兮兮地注视着对方,在脑子里飞快地整理逻辑关系。
他虽然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不代表他不懂那事。
看来,他们昨晚真的滚在了一起。
而且他还……
程瞳不敢再往下想,太尴尬了。要命呐这是。
“你、你先等会,我、我这下去给你买药去!”程瞳没敢抬头,一溜小跑冲出了房间。
贺冉凝视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心里无尽诧异。
到了楼下,程瞳看了看四周,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
刚刚在房间里,他快要窒息了,他必须得找个看不见贺冉的地方,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他揪着头发,拼命捋,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还偷偷查了度娘。
在输入问题时,他的脸颊一直发烧,既难以置信又感到羞耻。
他查询了好几个网页,上面都明确显示:承受方事后最大的反应就是某部位疼痛,严重者,会有撕裂伤,会有出血情况。甚至发烧,感染,并发炎症。而上边的人,则不会有不适感。
程瞳看到这些,无力地垂下手臂。
完了。
他在心里说。
所有“证据”都表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唉,怎么会这样!
程瞳懊恼地抱住了脑袋。
酒后一醉,他居然上了自己的老板!
程瞳按照原路折回去,先是买了个口罩,又到旁边的药店买药。
他完全没有解锁这个领域的专业知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医生问。
于是乎,他凭借着自己的判断和度娘给他的答案来挑选。
最终,他挑了一盒消肿止痛软膏,一板退烧药。犹豫了片刻,又飞快地退回柜台,像做贼似的拿了包卫生护垫。
这些,应该够了吧。
到了酒店大堂,程瞳问前台,贺冉有没有退房,领班查了下说还没有。
程瞳犹豫了好一阵,将药品交给前台,让其帮忙送到贺冉房间。
这事他到现在也有点难消化,若是换了别人,倒也罢了,无非就是没把握好,一夜情了,可那人是贺冉,他才刚刚对其吐露了心声,况且,还是自己老板。
20/47 首页 上一页 18 19 20 21 22 2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