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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Zero(黑塔利亚同人)——无衣同泽

时间:2019-10-29 10:25:31  作者:无衣同泽
 
他为什么喜欢喝红茶?
他为什么喜欢看诗集?
他为什么还会相信有精灵和独角兽?
 
亚瑟为什么不问一下自己能不能陪他回英国?是笃定自己不会去吗?
 
阿尔弗雷德的拳头用力地朝着墙壁锤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砰的一声,似乎连房子都为之抖动。他顾不上已经发麻的手,立即跳下床一手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另一只手则在枕头下摸索着车钥匙。他用嘴叼着钥匙,一边走一遍把衣服往身上套。
 
对于亚瑟,他有太多的不解,但这又有什么所谓?他就是想要他,如此简单。
 
阿尔弗雷德迅速地跳上车,猛踩油门就往机场的方向冲,他的脑袋里无比清晰,他要去机场,他要去找亚瑟。
 
过早的时间让他避开了工作日的早高峰,却没能够摆脱通往候机楼那最后的一公里堵塞,阿尔弗雷德冷着脸拉上手刹拔了钥匙锁上车门。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在空气中瞬间凝成水雾,然而水汽还没来得及消散,阿尔弗雷德就拔腿朝着候机楼的方向狂奔。
 
冷风狠狠地打在脸上,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眸却没有退缩,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错过的,失败的理由只有一个——从开始就放弃争取,而英雄是不会失败的。
 
不管是继续婚姻状态还是离婚,这都是他和亚瑟两个人的事情,轮不到第三人插手,即便他的父母。
 
阿尔弗雷德一口气冲进候机楼,瞥了眼安检所在的位置又继续奔跑,等他终于跑到安检位置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亚瑟的身影,对方同样也瞪大双眼看着他。这时候阿尔弗雷德才感觉到腿有些酸,汗水从额头上滑落,滴到衣服上,他用手臂一蹭随便擦了两下,便一步一步朝着亚瑟迈去。
 
亚瑟的眼眶通红,应该是刚刚哭过,原本如同祖母绿般的眼眸此刻变得无比暗淡,眼下更是挂着严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他望着阿尔弗雷德,蠕动了发干的双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向亚瑟,双臂一伸将他搂进怀里,“你吃早饭了没?”
 
“太冷,不想吃东西。”亚瑟将头靠在阿尔弗雷德的肩上,低声说道,眼泪又开始停不下来了,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要回去了吗?”
 
“嗯。”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阿尔弗雷德低下头吻上了亚瑟的唇,用舌尖舔弄着发干的嘴唇,随后便一路向下,停留在他的脖颈上,一直在腺体周围打转,尖锐的虎牙不断地啃咬着细腻的皮肤,妄图留下一个又一个永不褪色的痕迹。
 
“我们的婚姻存续期剩下的日子我都在英国,这也可以等于我们的婚姻关系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就终止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作息、爱好以及交友。你要好好读书,别天天打游戏了,然后好好找一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亚瑟闷声说道。
 
“你想和我离婚吗?”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的婚姻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人总是习惯维持原本的生活而非作出改变。我和你结婚本来就是具有外部的强迫性,你也从来没有别的选择。现在你只是在维持习惯了的生活方式,而不一定是需要我。”亚瑟避开了阿尔弗雷德的问题,他的目光挪到远方,话语就像是从虚空中飘着出来一样,充满了无力感,“而我,也是一样。”
 
阿尔弗雷德无视了亚瑟发表的长篇大论,他凝视着那双绿眸,认真问道:“你喜欢我吗?”
 
“你太狡猾了……”
 
“你才是太狡猾了亚瑟,明明之前还说喜欢我的,现在却不回答。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我喜欢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可是我很清楚,我想每天都和你一起吃饭,想抱着你睡觉,想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
 
亚瑟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抓着阿尔弗雷德的衣襟,泪水不断往下滴落。
 
“我等你。”阿尔弗雷德说道,他松开手抹掉亚瑟脸上的泪水,“你快要登机了吧,在飞机上吃点热的。”
 
“好。”亚瑟泣不成声,说完他拿起行李往安检走去,跨过了那条小小的警戒线,两人的关系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这个过程是多么简单,却又多么艰难。
 
回到原点(Zero),亦是新生。
 
【第二部  Destination】
 
Alpha米×Omega英,复婚梗
 
第一章
 
这场雨已经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星期了,有那么一瞬间,亚瑟还以为自己已经从美国回到了故乡,奢侈地享受着全年都阴沉细雨绵绵的气候,虽然这样的天气老被指责使人抑郁,但在亚瑟看来,这是最好的天气,阴郁之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让每个人都躲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不用进行无谓的社交。
 
亚瑟淡淡地叹了口气,在美国的下雨天,也是躲不过和别人的交流的,特别是工作范围内的。其实亚瑟早已在三个月前就回到了美国,但他并没有和阿尔弗雷德联系,应该说他根本没办法联系上对方。
 
亚瑟轻叹一声,左手勉强地圈抱着两只超过一米的泰迪熊,右手则是挽着几个大的购物袋勉强地撑着伞,他身旁还有好几个小孩子穿着雨衣雨靴正踏着积水和雨水做游戏。突然一辆小车从路口拐过来,速度不快却直奔那几个小孩的方向,亚瑟猛地丢下手上的袋子向前迈了几步,扯过小孩的雨衣将他们拽到怀里,直到听到小车急促的刹车声才松了口气。
 
“嘿,你们没事吧?”亚瑟低下头问道。
 
“没事,谢谢叔叔。”小孩从亚瑟的怀里退了出来,好奇地盯着被亚瑟丢在地上的泰迪熊们。
 
“下次可要注意安全,刚刚已经是红灯咯。”亚瑟抚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他把手上的伞也递了过去,“拿着这把伞吧,待会的雨会更大,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小孩们虽然也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但也迅速调整状态开心地收下了伞,道了声谢谢以后继续没心没肺地在路上打闹玩耍着。亚瑟就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过了红绿灯,才放下心来收拾撒了一地的物品。
 
彼特一直嚷嚷的飞机模型、莉莉喜欢吃的奶糖、彼特要的搅拌器……亚瑟在细雨中一件一件清点着难得一次的购物成果,将它们一件一件又放回购物袋里头,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的红茶去哪里了?
 
“这是你的茶吗?”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亚瑟的脑袋一片空白,手里刚抓住的饼干盒又掉在地上,他手忙脚乱地又把东西收回袋子里,却怎么也抓不住那调皮的巧克力球,让它们径自在指尖中滑走。
 
阿尔弗雷德蹲下身捡起了巧克力球,和刚刚捡到红茶罐一起稳稳地放进购物袋里,随后再脱下身上的西服盖在亚瑟的身上挡住那绵绵的雨水,最后才抱起沾了不少泥水的泰迪熊,静静地凝视着还蹲在地上发呆的亚瑟。
 
“阿尔……弗雷德?”亚瑟不敢置信地问道,他有些恍惚,不太相信这个挂着得体的笑容的Alpha是他曾经的“伴侣”。一身裁剪合适的西服将阿尔弗雷德衬托得更为高大挺拔,原本张狂的气质现在变得更为收敛,如果不是那把熟悉的声音和那股大西洋水汽般的Alpha信息素,亚瑟肯定不会这么快就认出他。
 
“你认识我?”阿尔弗雷德笑着问道,他转身走了两步走到了停在道路旁的车前,打开了后车门直接将两只有点脏兮兮的泰迪熊塞了进去,“我以前见过你吗?”
 
亚瑟的脸变得煞白,手脚更是冰凉,世界开始变得虚幻,有一种不妙的想法在心底里开始萌芽,即便还没破土而出,一贯的镇定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现在的他只想丢下这一切,冲回家里洗一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不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阿尔弗雷德,亦或者说他不敢相信。
 
两年前亚瑟独自回到英国以后,他和阿尔弗雷德一开始还会有比较频繁的视频通讯,但后续被玛丽发现了,他的各种社交账号要么被冻结了,要么密码就被改了,等他再重新找回来以后,他已经没有办法联系上阿尔弗雷德。在这段时间里,亚瑟想了很多,先是自我安慰阿尔弗雷德学业繁重,两人也隔着时差,他顾不上频繁的聊天。直到半年过去了,连暑假都到了,阿尔弗雷德还是没有出现,亚瑟已经无法在自欺欺人了,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已经失去了阿尔弗雷德。
不是从地理意义上的分别,而是从情感上的剥离,两人的未来再也不会有对方的存在,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婚吧。
 
过了一会儿亚瑟才回过神来,他想也没想地扯下了身上披着的西服,扔回阿尔弗雷德的手里,随后探身进车内,急急忙忙地将泰迪熊抱了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很好玩吗?”亚瑟抱着两只泰迪熊静静地问道,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怒火,他能接受一段感情经历冷处理分手,也能接受见面互作陌生人,但帮忙了却又一副从来没认识过的模样,就很让人生气了。
 
“嘿,放轻松,我只是见到一个Omega在下雨天捧着一堆东西,接着还洒了一地,作为英雄出手相助也很正常吧?”阿尔弗雷德回道,他耸了耸肩,顺手把被亚瑟遗忘了的购物袋放进了副驾驶位。
 
“阿尔弗雷德,”亚瑟收拢着心神,抵挡着阿尔弗雷德散发出来的和他适配度异常高的信息素,他盯着Alpha蓝色的眸子,试图在里头寻找玩笑的痕迹,“不要玩了。”
 
“我没有玩。”阿尔弗雷德澄澈的蓝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亚瑟,似乎要将他的一切底细都剜出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刨根究底。
 
亚瑟深呼吸,不想再和阿尔弗雷德继续纠缠下去了,不管是这是一个无聊的玩笑还是低俗的作弄,他都已经没有力气再深究,他伸手握住车门,“麻烦将东西还给我,我要回家了,没空和你闹。”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会亚瑟的话语,而是借着他的长手长脚绕到了亚瑟背后,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将车门关上。亚瑟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那温暖的海洋气息扑鼻而来,这是他两年前每一天都能嗅到的味道,阿尔弗雷德的味道。
 
“你的信息素很香……也很熟悉,”阿尔弗雷德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打在亚瑟的脖子上,让Omega一阵轻颤,“你到底是谁?”
 
第二章
 
亚瑟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眼镜的Alpha,试图透过镜片看穿那双蓝色眼睛下的真实意图。
 
阿尔弗雷德像是没感受到亚瑟怀疑的视线般,他手撑在车上,认真地凝视着Omega,“你住在哪里?这么多东西一个人捧着就算打车也很麻烦,我送你回去。”
 
亚瑟怀疑的目光更加深切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就被车门挡住撤退的步伐,他垂下眼眸,思索着接下来该要怎么办,信息素开始带上不安的味道,就像是笼中的小鸟般疯狂地抖动着翅膀,羽毛洒了一地。
 
“你既然不认识我,还送我回家?这听起来就挺可笑的。”
 
阿尔弗雷德突然握住了亚瑟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上,“它告诉我,在你有所需要的时候,要尽可能帮你。”
 
亚瑟怔怔地感受着手心下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如此鲜活,每一下都快要冲胸腔里跃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有点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确确实实的阿尔弗雷德,不是相同的相貌,也不是吻合的信息素,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让他心底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
 
——那是只有阿尔弗雷德才能做到的事情。
 
亚瑟有点唾弃自己了,即便是过了两年,他还不能把阿尔弗雷德放下。他低头躲开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对方却握着他的手腕,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半推半扯地将他摁在了座位上,还不忘给他扣上安全带。
 
“Fuck,你这是要绑架吗?拐卖Omega可是重罪!”
 
“放心,我只是想送你回家。”阿尔弗雷德打开了另外一侧的门,迅速地坐上去并锁起车门,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亚瑟转过头哼了一声,对这个可笑的借口不置可否,他可是连住在哪里都没有告诉阿尔弗雷德,这个Alpha怎么可能会送他到家。
 
“你住在哪里?”阿尔弗雷德开口问道,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坐在他身旁的Omega,沙金色的头发沾满雨滴,衬衫湿了一大片,白皙的皮肤隐约可见,淡淡的红茶味信息素在阿尔弗雷德鼻尖萦绕,就像小猫一样挠动着他。
 
亚瑟沉默两秒钟后抛出一个地址,闭上双眼放松地窝在椅子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被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包围了,就像是夏天在海滩上一样,温暖的阳光夹杂着淡淡的海水气息轻柔地洒在身上,让紧绷的神经适时地舒开。
 
“在之前我遭遇了一场车祸,身体没什么事,但脑部受到一点小创伤,遗失了些记忆碎片。时间也不长,就是这两年的事情,而且在学习上的部分只要我一接触就很快掌握回来。所以,你是认识我的吧?”阿尔弗雷德认真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语气非常平淡,那场车祸都被轻描淡写地掠过去,就像是不是他曾经遭遇过的惨剧一般。
 
“我叫亚瑟,亚瑟·柯克兰。” 亚瑟小声说道,他偷偷地往阿尔弗雷德的方向瞄去,只见对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蓝色的眼眸继续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你就是我两年前的协议婚姻伴侣?”阿尔弗雷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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