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亚瑟就转身准备回到楼上,阿尔弗雷德提着几袋东西则想着接着通宵玩下去,谁知道一踏入客厅,别说人了,连那只最近一直窝在他家的布偶猫都不见了。他甩下购物袋也紧跟着跑上楼梯,趁着亚瑟还没关好房门,单手压在门上,对上了亚瑟那双祖母绿的眸子,两人的眼中都不出意外地燃起了生气的火苗,“你将他们都赶跑了?”
“什么叫赶跑了?深夜可不是会客的时间。”亚瑟也不准备顶住那扇门和阿尔弗雷德硬抗,反正也比不上对方的怪力,干脆打开门,直接和阿尔弗雷德正面对峙。
“他们是我的朋友,而且我已经说了偶尔会有聚会。”阿尔弗雷德原本就算不上特别好,现在真的有些生气了,在他的家里将他的朋友赶走是怎么一回事?他向前迈了一步,Alpha强硬的信息素也随之而迸发,狠狠地将亚瑟压制住。
亚瑟的脸变得有些苍白,但他也毫不退缩,扭过头冷哼了一下,开始了英国人的天生的冷嘲热讽技能,“难道美国人的偶尔就是一个星期有起码3次吗?天知道我才来了5天!你还能不能给我睡觉了?”
“那也是你该死的作息问题,是不是每个二十多岁的英国人都过着像80岁的生活?那可是周五到周日,就算是通宵也太正常了!”
“我这是健康作息,你就是因为每天都不睡觉,瘦素才产生不了,有本事别每天一早都让体重计哀嚎一遍。”
这一番话下去让阿尔弗雷德的怒火更是蹭蹭蹭往上冒,别的都好说,体重绝对是他的死穴,他的身材并不胖,甚至说非常强壮有型,但体重却一直下不去。他握紧拳头,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筋骨活动的声音,“你可别太嚣张啊,死眉毛。”
亚瑟冷冷地“呵”了一声,这也表示着他同样也是怒火中烧,祖传的粗眉的确让他有些困扰,但也不是能让别人作为讽刺的点,“怎么,想家暴?”
“你还记得这里是我家?那你还将我的朋友朋友赶走!”
“你也别忘记了这里同样也是我家,在前几天我们就成了法律意义上的伴侣,这里可是有我的一半,三更半夜让外人进来你还真有意思。”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婚前财产。”
“看来你还真没好好看一次协议内容,只要我选择了Alpha的住处,按照《Omega保护法》和公平处分原则,我就自动享有了Alpha一半的财产,无论婚前婚后。”
“Fuck!”阿尔弗雷德只能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了。
亚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要睡了,亲·爱·的!”
亚瑟还特地火上浇油一般着重了最后一个词,说完他趁着阿尔弗雷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手敏捷地从他身旁溜走,脚也不停地跑到下了楼梯。等阿尔弗雷德再次追上他的时候,亚瑟已经挂着那个好看而嚣张的笑容,对他挤了挤眼砰一声关上了门。
——阿尔弗雷德房间的门。
还顺手扣上了防盗链。
“亚瑟·柯克兰。”阿尔弗雷德跑到了门前咬牙切齿地吼道,如果亚瑟的名字就是本人的话,肯定已经被他撕成碎片放在嘴里嚼了八百次了。
“你有本事再吼大声点,我告诉你我已经开了录音笔了,捅到Omega协会里谁也不好看。”亚瑟靠在门上无视着门外的阿尔弗雷德的敲门声淡淡地说道,视线则是在房间内游走,打量着他名义上的丈夫的私密空间,房间内全是各种漫威和他压根都不认识是哪个动画片的海报,书柜里也满是各种手办。这些亚瑟都不懂,他也并不好奇,更没有挖掘别人隐私的龌蹉心理。
亚瑟走到了床边,提起被子扬了扬,见到没有乱七八糟的零食塞在里头后才安心地滚了进去,埋在被窝里。虽然亚瑟很不想承认,阿尔弗雷德和他的匹配度很高,这张充满着Alpha信息素的被子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正当亚瑟继续塞上耳塞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那种快节奏的摇滚将整个房子都带动起来,面对着这种情况,耳塞变得毫无用处。
这轮到亚瑟咬牙切齿地说了句“Fuck”,然后第四次从床上跳起来。
“给我关了它!”亚瑟从门内喊道。
“那你先给我开门。”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进来,听不清楚语气,但亚瑟能从那快要爆炸的Alpha信息素中得知,一旦他开了门,站在外头的Alpha真有可能撕了他。
“我得为自己的人生安全负责。”
“那好,今晚就保持这种情况,我和你谁都别想睡觉。我相信你不会打电话报警的,就算你是Omega,也不想天天被Omega协会缠着去上什么学习班,学习什么‘怎么样一个Alpha回心转意’、‘如何才能在床上玩出新花样’这些课程吧。”
如果不是现实搏斗能力有差异,亚瑟也想开门撕了阿尔弗雷德。现在他深呼吸了两次,心里头默念着数字,戴上了耳塞滚回被窝里头。往好里说,他起码还是能躺床,并且明天也没有课要上。
这么一折腾下来,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两个人谁也没睡着,第二天只能够顶着糟糕的脸色和更加糟糕的脾气隔着一扇门对话。
“我要上课,书本在里头。”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有着一丝疲惫,和亚瑟这么一闹,简直比通宵三天都累。
“你先离开家,然后我把你书包放出去。”亚瑟同样也很累,他的生活作息一直以来都很规律,这几天的睡眠质量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你出来,我保证不对你动手。”
“然后准备对我动脚对吧?”
两人一直就隔着门说些有的没的,谁也不肯先退一步,最后是门铃声打破了这个僵局。
“你们好,刚新婚几天就前来打扰了,我是Omega协会的调查员,为了保护Omega的权益和维护AO婚姻的美满,现在是来进行不定时回访的。”
Fuck,现在想杀了对方的两人此刻却在心里冒出了相同的话语。
第三章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是分别扫描各自的身份证明表示同意Omega协会的“婚姻协约”,当时他们的确是收到通知,未来的一年里的确是会有不定时的回访,但这种回访一般都是在年中进行,还真没见过结婚不到一个星期就来检查的。
不过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Omega协会看出什么端倪,亚瑟和阿尔弗雷德都不想每个周末耗费在那些“AO培训班”上,和一堆天天闲着没事干的Beta们研究AO夜生活。
想到这里亚瑟先行一步,他立马解开了防盗链打开了门,将还在门外发愣的阿尔弗雷德扯了进来,命令道:“脱衣服!”
“啊。”阿尔弗雷德还没回过神来,亚瑟就直接扯开他的外套,“喂喂喂,你在干什么,我可不是街上那些对着性别是Omega就能发情的Alpha。”
“那你是不是想直接告诉他我们只想杀死对方,连一便士的爱都没有?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Omega协会听那群老Omega唠叨。”亚瑟打开了衣柜迅速地扫了两眼,挑出了一条面前能入得了他眼的素色睡裤丢给了阿尔弗雷德,“快换上,速度点,我也没兴趣看你。”
阿尔弗雷德当然也不想去Omega协会,虽然他暂时搞不懂亚瑟想要干嘛,但换个睡裤还是没问题的。他迅速地脱下牛仔裤穿上那条也许是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柜子里头的素色短睡裤,抬起头就看到了亚瑟又窝回了被子里。
亚瑟被他这愣头楞脑的情况气得都笑了,他掀开被子,“把上衣脱了快进来躺一会儿,让我俩的味道混一下,昨天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我睡在你的房间,不然肯定一眼就被看出来分房睡的情况。”
外面的门铃又响起来了,阿尔弗雷德也顾不上这么多,他把T恤一脱也滚了进去。原本也不算宽的单身床现在显得更窄了,两个成年男人只能够挤在一块,四肢都快要缠在一起了。
亚瑟的脸有点烫,这是他除父母外第一次和别人这么亲密接触,还是一个Alpha,对方充满着海水的气味的Alpha信息素直接扑了过来,熏得他晕乎晕乎的。
阿尔弗雷德的情况同样也不是那么“正常”,他的身材比亚瑟高大强壮得多,现在的亚瑟就像是窝在他怀里一样,他低下头就能看到对方脖颈上的腺体,那里散发着浓郁的好闻的Omega信息素,不断地诱惑着他发出信息素回应,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己的信息素已经非常自觉得将Omega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阿尔弗雷德突然有些庆幸对方穿的是长袖的丝制睡袍,四肢虽然贴紧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触碰”,要不然他的信息素可能真的会将Omega从头到尾“舔”一遍。
“咳咳,” 亚瑟尴尬地轻咳道,“看来我们的第一 次合作情况不错,我在来美国之前看了些资料,不少都是讲怎么应付Omega协会的检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他们安心,知道这对伴侣真的是在婚姻状态'。”
“所以呢?”阿尔弗雷德无意识地回了一句。
“所以,我们得给点证据,让他们一眼就会相信的证据。”亚瑟低声说道,热烘烘的呼吸打在了阿尔弗雷德赤裸的肩膀上,让他冷不丁地颤抖了一下。
亚瑟一把拽开了自己的睡袍,常年身处多雨的岛国,他的皮肤更是白得可怕。亚瑟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指,按在他光/洁的脖子的腺体上,说道:“啃一口, 记得留下痕迹。”
“哈?”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白花花的腺体一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再加上指腹下细腻白暂的皮肤触感。更是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啃一口?”
“吻痕!吻痕!你都不会弄吗?”亚瑟有些抓狂,Omega的信息素扩散地更厉害了,“小时候你总会尝试过吮自己的手臂,特地看它留下痕迹吧?现在按照同样的方法,给我的脖子来一口。”
阿尔弗雷德终于有些了解亚瑟想要做什么了,门外的铃声不断地催促着,告诉着他们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也没办法再考虑,只能低下头凝视着亚瑟的绿眸,双唇若有若无似得擦过了对方的脸颊,贴上了那块不断散发着香气的位置。
亚瑟的身体一抖,明明很短的时间突然像是被拉长无数倍一般。他能感觉到阿尔弗雷德鼻尖呼吸的热气打在那敏感的腺体上,随之铺面而来的是比其他任何时间都要浓厚的Alpha信息素味道,像是在挑逗着他的回应。接着就是阿尔弗雷德那稍微干燥的嘴唇,轻轻地印在腺体上,但亚瑟却觉得这嘴唇简直就像是发烫的铁烙,烫得他忍不住攀上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臂,轻哼了两声。
阿尔弗雷德同样也不好受,他用舌头舔弄着一直在散发着诱人的Omega信息素的腺体,虎牙轻磨着,压抑着Alpha原始的本能——想要刺穿Omega的腺体。亚瑟的轻哼像是打破了这道理智的防线,他放弃了之前的轻磨慢啃,像是面对着最美味的佳肴,他一手搂过了亚瑟的腰,另一只手抚上了亚瑟的背将他压到自己的方向,用力地吮吸着,简直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
亚瑟吃痛地倒吸一口气,掐了一把阿尔弗雷德的手臂,这才让他回过神来。这时,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迅速地分开了四肢交叉黏在一起的姿势。
“走吧。”阿尔弗 雷德率先跳下了床打破了将要凝成块的沉默,他生硬地将目光挪向别的地方,但不到两秒又回到了亚瑟的脖颈上,一直在那个“吻痕”上游走。
亚瑟也抹了把脸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也不敢对上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低声应了句”嗯”。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向正门,还不忘用手将睡袍头发弄得更加凌乱,显示出一幅刚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模样。
“你们好,我是Omega协会的调查员多丽丝贝克,这是我的证件。”多丽丝给两人出示了一份盖着Omega协会和本地警察局公章的证明,亚瑟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位带着厚厚的眼镜穿着一身死气沉沉的黑西装套的调查员竟然是一名Alpha。
“我是来进行例行检查的,”多丽丝停顿了一下, 视线快速地略过了亚瑟的脖子,“现在就先从你们的房间开始吧。 ”
说完多丽丝就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态度,手执一个黑色笔记本从两人的中间大步跨了进门。最先迎接检查的是他们的客厅,多丽丝皱着眉头环视一圈,然后打开那个黑色的笔记本,一边写写画画一边说道:“过多的腾化食 品不利于Omega的受孕,请改正平时的饮食菜单。”
“好的好的。”亚瑟点点头回道, 拽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跟在多丽丝的身后,按照资料上所说的,现在只能算是不定时回访检查的前菜,后面的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多丽丝似乎对他们家的情况非常了解,她直接左转走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像是试纸一样的东西贴在了门框上,然后扭开门把迈了进去。
多丽丝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房间,不放过每一处小细节。她又掏出了各种各样的试纸贴在了房间的各个位置,从书桌上的台灯再到被单床单,最后她停在了半开的衣橱面前,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两只苍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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