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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52号别馆的欧洲密林(近代现代)——木漏日

时间:2019-10-29 10:27:02  作者:木漏日
  松瑞:“刚刚搬石门的时候看见别在你后腰那里。”
  伊万诺夫一惊,当时完全想着一呈威风好掩盖自己被吓到的事实,忘记了自己腰后还别了一个手枪。
  还没等伊万诺夫说话,松瑞食指娴熟地转着手枪,轻松道:“而且啊,我觉得你收回我比不上我爸这句话比较好。”接着他抓住了手枪的握柄,拉开后面的保险,伸手抵住了伊万诺夫的额头,一系列动作娴熟且快,一看就知道是用枪的好手。
  “因为我爸是我杀的呀。”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回荡在了空旷寂寥的西伯利亚森林,合着窗外的纷纷大雪,奏响了属于岛津松瑞的胜利协奏曲,而倒在血泊里的输家则永远保持着他死前最后一秒,那副惊讶的表情。
  —
  松瑞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伊万诺夫,脸上恢复了原有的理智。
  可惜了,自己本来想把他活捉先丢给大兵们玩一下的,要是他刚刚不揪上杉雪的头发自己也不至于暴走。
  他抬起手臂随便擦了擦刚刚溅到脸上的血迹。
  血的红更大范围的涂抹在松瑞白皙的脸上,红与白的对比让他的脸看上去像是一个刚刚吃完人的恶鬼。
  他蹲了下去,从伊万诺夫的裤荷包里取出了装有钥匙的小包,而当他站起来打算重新前往那个地下金库的时候,上杉雪一把拉住了他,一只手帕递了过来,“擦擦吧,脸都花了。”
  松瑞接过,想了一会,又递了回去,“你不帮我擦的话我就不擦了。”说完,他叫上了站在外面的手下们,一起前往了地下金库,把上杉雪留在了那里。
  -
  和金库不一样的是,金库上面的锁很一般,上面甚至布满了锈斑,看起来脏脏的,十分另类。
  “岛津大人,会不会…不是这个门啊…”这个锁怪异得连站在松瑞后面的属下都觉得奇怪,但岛津只是沉默了片刻,拿出了那个小包里的钥匙,往孔里一戳,一扭,咔嚓一声,门开了,被现实打脸的那位属下立马低头悄悄溜后面去了。
  “推开。”
  “是!”
  属下们各自散在了门的两边,使出吃奶的力气向里推,十几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却只能使两扇全金的巨门才裂开了一点点细缝,但与地面的摩擦形成了巨大的声响和震动,似乎整个地面都要塌下来了一般,在细缝变得可以容纳一个人侧着身过去的时候,下属们纷纷都表示推不动了,滑坐在门前喘气。
  但,松瑞也没有说什么,他走进了那件金库,用手上的煤油灯照了照,却没有发现任何金光闪闪的财宝,而是一个比外面的金库稍小的金库,但外表和外面的那个并无二致,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唯独那个锁变成了全金的,镶满巴洛克雕塑的大锁。
  松瑞呆了呆后,笑了一下。
  果然,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买卖。
  就在他打算走近的时候,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
  他猛地转过头,心跳惊得都漏跳了一拍,差异于自己刚刚居然没听到有人进来,不过当他看见来人是上杉雪的时候又不仅松了口气,“你来干什么?”
  “我来不行吗?”
  他说道,走到那个金库的前面,拿起锁打量了一下,“看来钥匙也是全金巴洛克雕塑。”
  “怎么?”
  上杉雪侧了侧头,把锁拿起来亮了亮,向站在自己后面的岛津说:“里面孔的形状太奇怪了,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凹凸不平的。”
  岛津快步走近,接过上杉雪手上的锁,拿煤油灯往里照了照,正如方才上杉雪所说,从里到外全是凹凸不平的,像是连钥匙体全部都刻满了花纹。
  上杉雪:“而且下面有字。”
  “什么?”岛津松瑞把锁倒着看,唯独锁的下面没有刻花纹,只刻了小小的一行俄语,“什么意思?”
  上杉雪:“1889的夜,星光流下黑色的泪。”
 
 
第33章 
  “1889的夜,星光留下黑色的泪。”松瑞一边重复着一边用手摸着上面刻的字,正当他摸到末尾的时候,发现在这行刻字的下面,还有一行,他拿起了手,把头挨了过去,仔细看了看。
  的确,在刚刚那行字外,下面还有一行,非常小,只有指甲壳的十分之一那么大,但是却很清楚,估计是技艺精湛的雕刻家刻的。
  “你看看这下面是什么字。”他往旁边挪了挪,给上杉雪留了个位置,上杉雪也凑近看了看
  “「欧洲密林」”
  “什么意思?”
  上杉雪没有说话,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松瑞。
  其实他早就知道「欧洲密林」是开这把锁的钥匙,即使谨慎如阿历克塞(那个包养上杉雪的俄国人),尽可能地避开上杉雪,去书房里谈公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次上杉雪就如往常偷溜到书房门口听公事,恰巧那天,可能是秘书太着急没来及关好门的原因,他无意中听见了阿历克塞在中国找到了「欧洲密林」。
  “在荣庆林手上。”
  秘书说完这句话后,只见阿历克塞先是懊恼地骂了几句话,就开始焦躁得在书房里来回走动,脚步之重仿佛天花板上的灰尘都可以被震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了下来,两手撑在桌子两侧,“你去调查一下,荣庆林想要什么。”
  “是。”秘书点了点头,就往门口走来,而躲在门外偷听得上杉雪也就赶紧溜回了房间,自那以后,可能是发现了那天门没关,阿历克塞也就变得更加谨慎了,门再也没有像那次一样开过,秘书也换了个人。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历克塞还是没有拿到『欧洲密林』,可见得荣庆林不是个简单的人,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上杉雪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松瑞自己知道的消息,毕竟在松瑞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要是自己作出什么他不满的行为的话,小松主持的下场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他在害怕。
  害怕背负上罪孽。
  由他犯下的罪。
  「“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这句话如魔咒一样捆绑着他的身躯,鞭打着他的灵魂,让他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但是,就在上周他收到了一份信。
  那天他在街上买花的时候,本打算像以前一样,买一束紫色的桔梗花,卖花女把包好的花递给他之后,他发现交错的花枝中夹了一封信,当他再抬头看的时候,卖花女已经不在了,询问在花店门口坐着打盹的老板卖花女的名字的时候,老板说这家店只有我一个人,上杉雪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偷偷把信收到了袖子里面,他知道松瑞的人一直都在跟着他,自从他回来后,不论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除了和松瑞在一起之外,总是会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他虽然想揪出来看是谁,但是每次揪出来的人都不一样,他也就渐渐不管并习以为常,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为了掩盖刚刚一系列不自然的动作,从老板前面一排排花中随便拿了朵蔷薇花,“老板,这个怎么卖?”
  -
  像往常一样,他把买来的紫色桔梗花插在了松瑞的房间里,而买来的那朵蔷薇则放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等晚餐过后,松瑞今天居然难得地没有叫他去房间里面,而且回房之后盯梢的人也不在。
  可能是提前了回报时间。
  也正好,他可以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不过当他撕开信封后,看到的第一行就把他愣住了。
  「少主阁下」
  敢问一个从已经被烧毁的寺庙出身的人还能被谁称为少主呢。
  小松主持二十年前的话突然响在耳边。
  「你的祖父是长宗我部氏的最后一个孩子」
  果不其然,继续往下看,书信中对现在的情况和写信的缘由娓娓道来。
  「主公上周驾鹤西去,然复兴霸业仍未成,我等群龙无首,不知所措。幸主公在世之时,听闻少主居于北春寺,前去拜访,却闻北春寺为岛津氏所烧,又闻少主阁下为小人所害,前去罗斯,实为愠,现寄此书,一为请求少主接替主攻之位,复兴长宗我部氏,二为惩戒岛津氏,报复仇恨。」
  至此,上杉雪把书信叠了几叠,站在窗台边,拿过一个空的花盆,从裤荷包里掏出一盒火柴,擦了擦,火焰一下子在木棍上燃了起来,但是他并有拿起那封书信用火烧掉,而是盯着那火,看他在风中摇摆着,放肆着,一如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一般。
  火烧得很快,不久就烧到了头,烫到了他的手,他眉头皱了一下,把火柴丢了下去,又拿起了那份书信,正当他打算再次打开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熏,你在吗?”
  是松瑞。
  “在,请进。”他说着,把那份信放在了自己西装的夹层里面。
  ….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以后,上杉雪就把这封信随身带着,每当他和松瑞做完之后,松瑞还未醒的清晨或者是夜晚,他总会拿起来读上一读。
  不得不说这份信激起了他早已磨灭的欲望,一种名为复仇的欲望。
  人是仇恨的奴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人是权力的奴隶,这句话也不假。
  权力出现的地方往往都有仇恨的影子,他们相辅相成,就像火和油一样,有了权力,仇恨会膨胀,到了一定的限度后,它们会占据人的理性,控制人们去复仇。
  但是,上杉雪依旧按兵不动的原因,是因为小松主持。
  只要有一天小松主持在他们那里,上杉雪就无法脱身。
  “熏。”松瑞出声喊他,一下子把正盯着锁上字神游的上杉雪拉了回来。
  “嗯?”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松瑞问道,让上杉雪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过他马上调整回了原有的表情,头微微歪了一下,以示不懂。
  上杉雪:“没,我只是在想可以从阿历克塞下手。”
  松瑞挑眉,表示很有兴趣“哦?”
  上杉雪指了指面前的金库,“因为这个东西在阿历克塞的房子下面,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
  虽然上杉雪没有明说,但是好歹给松瑞提供了些许思路。
  果不其然,按照松瑞的人脉和资源,他们虽然废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查到了钥匙的下落。
  那天,阳光不错,上杉雪正坐在书房里面看书,松瑞突然跑进来一把抱住了上杉雪,特别兴奋地宣布道“我找到了!”
  上杉雪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虽然大概猜到了,但还是摆出一幅不明白的样子“找到什么?”
  松瑞也不在意自己刚刚被扒下来了,他一下子坐在上杉雪腿上,狠狠地吻了上杉雪,两唇相叠,鼻尖相碰,松瑞兴奋得舌头一下子就钻了进去,他忘我地舔弄着上杉雪的牙齿,卷起他的舌头重重地舔咬,没来得及吞下的口水从两个人的唇缝间流了出来,房间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松瑞好像不满足于单纯地吸舔,在最后分开的时候他咬住了上杉雪的下唇,用力地撕破他的唇,在上面开了一个口,血从上杉雪的唇慢慢流出,整张嘴显得鲜红而诱人,松瑞满意地舔了一口唇上的血。
  “好吃。”
  说着,他从上杉雪身上跳了下来,也不介意外面是否有人还在盯梢,猴急地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然后裤子,内裤,把自己剥了个光后,他又跳回了上杉雪的身上,手伸到上杉雪的腿间,大力地用揉捏着颓软的性器。
  “呐。”他凑到上杉雪的耳边低语道,“操我。”
  上杉雪笑了笑。
  松瑞一旦心情很好的话就会变成这种样子。
  不过,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他就对松瑞再也无法硬起来了,对他来说,松瑞现在这幅模样比街边卖春的婊子还脏,看着就倒胃口。
  于是他一把握住了松瑞双腿间的硬得发烫的阴茎,另一只手则用力捏着他的脖子,松瑞做爱的时候特别喜欢窒息感,如果想要快点结束的话最好把他掐得越狠越好,这点上杉雪再擅长不过了,特别是最近。
  不过,这个时候松瑞可不想要上杉雪单单地帮他撸,他想要在最开心的时候和上杉雪融为一体,让他再一次确定上杉雪是他的,谁也拿不走。
  “熏,放开!”他厉声道,方才那副媚样去了一大半,但是仍凭谁都知道他这幅严肃样是装出来的,上杉雪更是清楚。
  他收紧了握在松瑞脖子上的手,把他拉了过来,一边舔咬着松瑞的耳朵一边加快手上撸的速度,还不停地按摩着他的马眼,爽得松瑞脸上泛起了潮红,嘴巴不停地叫着,整个书房都回荡着他的叫声。
  没过多久,他射了,白色的精液从他的阴茎里射了出来,溅在了地上昂贵的地毯上,他的身体一下子松了下来,但是上杉雪的另一只没有停下,更加用力地捏紧了他的脖颈,松瑞没料到会这样,以前的话只要他射上杉雪也会停下,但是今天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射了,只见松瑞逐渐两眼上翻,两只手想要掰开上杉雪的手。
  “熏…..熏…..我….”松瑞不停地蹬着脚,手也在掰,但是却始终提不上力气,就连发出的声音因为窒息感而变得很小。
  而上杉雪像是着了魔一般,没有反应过来,眼睛越发暗沉冰冷,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就在松瑞的骨头都发出了脆响的时候,他终于清醒了过来,一下子把已经晕过去的松瑞甩在地上,他坐在原地大口喘着气,看着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松瑞脖子上呈现出一圈青紫,他赶紧凑过去听了听松瑞的呼吸声,意识到自己没把人掐死的时候,他不禁松了口气,同时一种淡淡的遗憾感也油然而生。
  原来恨意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自己都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盖在松瑞赤裸的身上,抱回了卧室,一直在旁边守着松瑞,不知道这种行为是装出来的深情,还是说对于方才差点掐死松瑞的一种补偿。
  -
  大概到晚上的时候,松瑞醒了。
  而一直坐在旁边的上杉雪靠了过来,一脸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方才走神了。”
  松瑞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眼神里恢复往常的理智,他坐了起来,不似方才飞奔而进,被喜悦冲昏脑子的疯子,“没事,是我要求的,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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