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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炮灰配偶(穿越重生)——天星桃

时间:2019-10-29 10:31:54  作者:天星桃
  “送1, 送哪个1”
  “嘿嘿嘿是不是那个1啊, 能让人快乐那个”
  “???楼上怎么肥事?”
  “渡应该是口误吧”
  “买一送一啊~意味深长”
  “求求你们了, 克制点!”
  ……
  林渡刚才脑子短路,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看到屏幕疯狂刷过的那些越来越歪的评论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抿抿唇, 林渡装作镇定地说:“好了, 今天也晚了,就直播到这里,”
  他还没说完,旁边伸出来一只胳膊把把揽住,旁边人还没完全醒过来, 闭着眼问他:“几点了?直播完了,我们过去那边睡觉。”
  修长有力的手颇为熟练地把他搂住, 手腕上的百万钻表清清楚楚出现在直播间里。
  众人:!!!!!
  原来骆炎就在旁边吗?!
  亿万老公带着百万钻表就在你身边?!
  弹幕爆炸了。
  能在深夜蹲着看林渡直播的基本都是粉丝,不像外面的观点那么杂乱,基本都是祝幸福和调侃,还有不可置信。
  “骆总的声音真好听啊, 忽略那张冰块脸,意外的有磁性”
  “冰块是冰块, 但帅啊”
  “帅是帅,重点是有钱啊啊啊啊啊”
  “渡一定要幸福啊,祝你幸福”
  “原来他们两人是真的?!”
  “你以为呢, 不然骆总这么一个总裁心甘情愿和人拉CP?”
  “渡, 你多做点直播吧, 总是神隐”
  ……
  能收获到祝福总是开心的,林渡倦意朦胧的眼弯了弯,和看直播的粉丝说晚安,结束了直播。
  骆炎已经完全清醒了,等林渡把设备收好,坐起身问林渡:“去那边睡觉?”
  这高铁是最近兴起的复古列车,里面的装饰和林渡还有骆炎拍摄综艺列车里的装饰很像,隔壁车厢就是一个个可以睡的房间。
  林渡直播那会儿本来很困,收好了设备,又喝了口茶,反而不困了。
  “再坐一会儿?”林渡捧起茶又喝了一口。
  骆炎自然答应。
  把林渡椅子放下,又给他盖了个绒毯:“不睡可以,靠着休息会儿。”
  这段路开始过隧道,光线一时暗一时亮,骆炎握着林渡有些冰凉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过,捏着手指的指关节,一个一个捏过,都是圆润带点棱角的触感。
  有圆有方,人生顺遂。
  是好事。
  骆炎自从上学开始读书之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在林渡的事情上,他总是很唯心。
  整节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骆炎在一片安静中开口:“小时候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林渡半躺在椅子上,手被紧紧握住,他想过哪天或许骆炎会开口跟他讲过往,或许是在哪个夏天,他俩在别墅的大阳台上,两人尝着葡萄酒,说起伤痕累累的往事。
  也可能是在很多年以后,骆炎闲聊一样说起这件事。
  但没想到是在高铁上,在骆炎要带他去远方的高铁上,以交托一切的无所谓语气讲起这些。
  骆婉柔是骆家的大小姐,她在上大学的时候疯狂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出身贫寒却很优秀,但他有个小青梅,两人很要好。
  骆婉柔用尽一切手段要得到这个人的心,用自己的家世强压,对方当时刚刚读研,开始创业。
  但是骆大小姐不仅耍手段让这个人所有生意都做不成,还威胁这个人的父母亲人朋友安全,这个被威胁的人就是骆炎的父亲许留。
  许留足够狠,他同意了娶骆婉柔,伪装自己变成骆婉柔最喜欢的模样,一边和骆婉柔虚与委蛇,一边发展壮大,他快成功的时候,还是中了骆婉柔的计,让骆婉柔怀了孩子。
  骆婉柔当然是满心欢喜的生下了这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还没出生,许留就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将骆婉柔踢了,顺便接了初恋情人和自己乖孩子回来。
  骆婉柔崩溃了,疯了一阵子之后,就把骆炎给送到了离自己千里远的小孤儿院。
  林渡的心里一紧,握住骆炎的手,那么小一个孩子,有父有母的,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送到了孤儿院,还在千里之外,骆炎后来被接回来得知真相的时候又会想什么呢?
  骆婉柔对待他的态度可不算好。
  骆炎反而安抚他:“没事。”
  他当年确实在孤儿院里面吃够了苦头。心爱的东西被抢走,动辄被打骂,吃不饱饭,但想起来还算幸福,毕竟只用考虑吃饱穿暖和出人头地。
  回到骆家反而让他更痛苦,骆婉柔不让他笑,因为他笑起来带着韧性,让她一看就会想起许留,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就会拿鞭子抽……
  不过这些他永远都不会让林渡知道。
  骆炎捏住林渡右手的中指指节:“林渡,有这样一对父母,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身体里面流着他们的血,偏执孤狠,不是你相伴一生的好选择。”
  林渡听到这句就要反驳,骆炎大拇指触到林渡唇上:“别急着否认,直白点说,我曾无数次想把你困在家里,不让你演戏或者演综艺。”
  “让你只能在我身边,只属于一个人,眼睛里只能看我一个人。”
  骆炎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连自己都讨厌,他讨厌自己身上流着那对男女的血,他讨厌自己的眼睛,他讨厌自己心机深沉与狠辣手段,他甚至讨厌自己出色的脸,这代表着他承继于那对男女的基因。
  他夜不能昧,回忆像是阴险的毒蛇纠缠着他,他不能从那些晦涩灰暗的回忆中找出半点甜意。
  只有林渡,只有碰到林渡是甜的,是沁甜的。
  所以他必须说出这些,必须让林渡知道,尽管这可能会使林渡远离他,但无论林渡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接受。
  剜心的痛也接受。
  林渡愣了愣。
  骆炎的手指按到林渡唇中,接触到唇内的软肉,眼眸沉下来,骆炎继续说:“我想过,就把你绑在身边,不论你怎么哭喊或者生气,都不让你离开半步,不能远离我超过一公里,整日整夜只能和我在一起,周围没有人感真正的靠近我,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周围的人怕他,敬他,没有人敢亲近他,甚至现在这些跟在他身边口口声声说崇拜他的人,也不过是崇拜他好的一面。
  他们忍受不了他的洁癖,他的狠辣手段,他的喜怒不定,哪怕自己对他们是有用的。
  骆炎很冷静地剖开自己:“骆婉柔是个精神病,他们没说错,我说不定哪天,”
  “骆先生!”
  林渡直接打断,制止他说出那句话:“可你没有,你没有做这些事,你只是你,和他们,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骆炎勾了勾唇角,深黑的瞳孔蕴含着漩涡:“现在没做,不代表今后不会做。”
  林渡笃定:“骆先生不会。”
  林渡从躺椅上起身,一手苟住骆炎的脖子,重复说:“骆先生不会。”
  轻柔地如雪花落下一样的感觉,林渡唇很凉,带着颤抖,融化在两个人呼吸中,然后升温,升到很高。
  林渡抵住骆炎的额头,透澈的眼看着骆炎,心甘情愿踏进骆炎眼中的漩涡。
  “可我们骆先生啊,是全世界对林渡最好的人。”
  “是林渡心中最好的人。”
 
 
第62章 晶莹
  列车上晃晃悠悠, 空间狭小, 还有监控,是公共空间,何况林渡马上就要进组, 留了印迹肯定会麻烦,骆炎哪里舍得。
  林渡头搁在骆炎肩上, 小声说:“骆先生可以克制一点。”
  骆炎嗓音嘶哑,低头,牙齿轻轻在林渡的锁骨上磨。
  轻微的刺痛感从锁骨那儿传到全身,带着麻感,林渡呼吸紧张了一瞬。
  骆炎动作一顿, 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话来:“不可能!”
  不可能不留下印迹,甚至,他都不确定会在哪儿留下, 或者全身都可能是。
  “还有几天进组?”
  林渡轻笑一声, 回答:“两天。”
  基本上陪骆炎到了地方之后, 当天就得出发进组。
  这么赶, 也是因为林渡和男主的对手戏多, 为了配合影帝的时间, 不得不提前进组。
  更何况他的戏份重,很多冬天的戏份, 导演肯定是要拍真实的景, 现在冬天都快过一半, 导演也急了。
  林渡微带抱歉:“今年可能得在剧组过年了。”
  到时候肯定会放一天假, 到时候肯定来不及回海城。
  骆炎手抚上林渡的眼尾:“没事。”
  林渡能接受他的过去和偏执,他也该试着为林渡改变。
  “以后不会了,接戏时候和导演说清楚,过年一定要请三天假。”林渡手虚虚搭上骆炎的手腕。
  高铁转大巴,又转电三轮车。
  林渡穿个大棉袄,骆炎拿着热水,出来晾温了,就给他喝一口:“冷不冷。”
  林渡冷白的脸冻得有点红,喝一口温水:“还好。”
  说话时候还有白雾冒出来。
  三轮车碾过一个大石子,磕碰一下,林渡一句话还没说完,跟着车往旁边一歪,差点把舌头给磕到。
  就在镇上的商店买的红色大绒帽跟着摇晃,两个毛线球往林渡嘴里摇。
  师傅在前面一边蹬着车,一边大喊:“小姑娘,你坐稳了啊!”
  林渡:“……”
  不,他不是,尽管他穿着白色大袄,戴着个红色带毛球的容貌,但他不是小姑娘!
  林渡:“师傅!我是男的!”
  电三轮的马达声特别响。
  师傅大声喊:“听不到!你说啥,你男朋友怎么了!”
  林渡:......
  骆炎听到两人对话,低笑起来,林渡刚开始还有点无奈,停下来想了想,也觉得好笑。
  “真远啊。”林渡看着凹凸不平石子小路两旁的荒田。
  骆炎也看着外面,略带些回忆说:“这两边冬天比较荒,春天还是很美的,油菜花开满了。”
  他看林渡冷,索性把林渡揽过,直接圈在怀里。
  这么冷的天,骆炎还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林渡手贴在羊毛毛衣上,还能感受到热度。
  林渡感觉骆先生跟火炉一样,像是在燃烧,温度再低也不会熄灭。
  不过这个火炉生人勿近,倒是便宜了他。
  三轮车一路磕磕碰碰地到达了地点,骆炎下车给钱,林渡躲很远,生怕师傅再来一句小姑娘。
  骆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拆穿,结了帐,多给了师傅几百块,大冷天谁都不容易。
  揪了揪林渡帽子上的毛球:“走吧。”
  林渡咳一声,一手夺过毛球,揣着热水袋和骆炎继续往里面走。
  这边小路上的雪没有人清理,很深,林渡深一脚浅一脚。
  他猜骆炎是想带他去看孤儿院。
  他也确实想看看,看小小的骆炎生活环境是怎样的,是不是整天在小路上飞奔,小小一个,爬上窗台看外面。
  “小时候的时候,这里的人对我的观感很复杂。”
  骆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缓缓说起这些事:“我成绩太好,每年能去市里读书的就那么几个名额,我能去就会有个本地的孩子去不了。”
  “不过,他们又天然喜欢成绩好的孩子,尽管我性格冷默带刺不讨喜,还是会有人给我塞小米糖糕。”
  骆炎没有说的是,那些糖糕最后都进不了他的肚子,孤儿院里的小孩多,谁有了糖糕,都要被抢。
  他那会儿个头不大,虽然有股狠劲,能打,也打不过一群人。
  不过这些没必要和林渡讲。
  他只想林渡开心。
  果然,林渡听到有人给他塞糖糕,抿出一点笑意。
  不知道绕了多少小巷子,到了有个巷子的转弯处,骆炎猛然拉住林渡,林渡回头,撞到骆炎的身上。
  骆炎抱着他,低哑说:“我爱你。”
  林渡手指紧紧抓住骆炎的大衣:“我知道,骆先生,我知道。”
  骆炎一遍遍重复:“林渡,我爱你。”
  “我爱你,林渡。”
  话说多了该没那么有感觉了,林渡却觉得一声比一声来得响,响彻在心底。
  骆炎紧紧拥着他,带着他转身。
  一大片蓝色晶莹的花朵撞进林渡眼中,浅蓝色的小花,剔透一样立在风雪之中,大片大片,雪里开放的花。
  “小时候,孤儿院的墙角那儿有一丛这花,独属于我的秘密。”
  “冬天很难熬,但墙角的花能给些许慰藉,那会儿我给它取名叫雪中花,后来长大去查,发现这花的学名也叫雪中花。”
  “明明是大雪天,开得却像是春天已经来了一样的繁盛。”
  骆炎站在林渡背后,从背后拥着他,在他耳边舒缓地讲:“这花对生长环境要求高,我所在的孤儿院刚好满足了它的生长条件,也算机缘巧合。”
  “后来孤儿院倒闭,我买下这个地方,种满了这种花。”
  林渡手脚从指尖开始发暖,他想要仰头看骆炎的神情,却被骆炎制止。
  骆炎的声音冷冽而温和:“林渡,一直没说,你是我的雪中花。”
  骆炎看着满片蓝色小花,晶莹雪地反射着太阳光,一切恍若仙境。
  林渡手指抽搐一样,被骆炎紧握住。
  骆炎捏着林渡的指节,他知道林渡是怎样的,林渡外表看着冷,内里就像是烤红薯里面最甜的芯,软糯且甜。
  他最大的幸运何尝不是遇到林渡。
  天空飘起小雪,晶莹剔透的蓝色小花随着风飘摇。
  骆炎脱下呢子外套,盖在两人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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