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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处我没法儿控制。”古森无辜地说。
“那刚才还装什么正人君子？”郝比转过身来，面朝古森。
“流氓是我，假正经也是我。”古森低低地笑，“你比较喜欢哪个？”
郝比抓着他的手蹭了两下，也笑，“我选流氓……”
余下之意尽在不言中。
“开不开灯？”古森边亲边问。
“随你。”
古森把床头灯打开了。
“顺便把相机递给我。”郝比发布命令。
“乖，下次再好好拍一个。”古森轻抚郝比的头发，“今天就算了。”
郝比：“为什么？”
“再来一次你不好恢复。咱用采取它方式解决，嗯？”
郝比眉眼都笑弯了，“也好~”
“放心，”古森伏在他耳边悄声说，“以后苏哈作为你我的专属道具，用它的机会多着呢……”
☆、Day16三年计划
早晨，古森打开手机。
里面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老大，打你电话关机了。收到信息能回我下吗，十万火急！]
[美欧股市昨晚暴跌，几位基金经理都判断失误，公司损失惨重。上面发话了，请你赶紧回来！！！]
[如果实在没办法今天到达公司，能不能先给个指导意见？]
古森走向书房，用酒店的电脑查看近期几大市场的走势图。
冷静地分析完毕，回了条信息。
[先别急着跟风做空，再观望一天。]
可能在开紧急会议，那边暂时没有回复。古森目光凝重地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拨给自己的私人律师。
“……”
“是，都更改一下。”
“……”
“嗯，拟好后电子档发我。”
放下电话，古森重重呼出口气，去叫郝比起床。
行程被迫终止，两人还没热乎够呢，转眼就离别在即。男人深呼吸几次都开不了口。
望着郝比熟睡的容颜，他只想将等待无限期延长下去。直到对方睡醒了睁开眼。
郝比发现古森的表情在最后一瞬间有些凝滞，满脸疑惑，“你在这坐多久了？”
古森这才错开视线，粗略估算了下：“大概……半个小时。”
郝比不信，“睡觉有什么好瞧的？能看这么长时间？”
古森只笑没回答，然后张开手臂，“来，让我抱抱。”
郝比面带微笑地拥抱了他，“早安。”
“早。”
一分钟后，古森仍没撒手。
郝比觉察到对方的异常，就着这个姿势拍了拍他背，“怎么了？”
“BB，对不起。”古森双臂收得更紧，“不能陪你开车穿越独库公路了。”
郝比用力从怀里挣脱出来，盯着他的眼睛，“出什么事了？”
“公司有紧急情况，我……得尽快回去处理。”
郝比低下了头。
良久，他轻声说，“去吧。”
古森本想解释什么，可自己这样突然离开，说什么都是既多余又苍白无力。
沉默中，电话铃声响起。
郝比抬眼看了下那方向，脸色变了变。等了半晌，却见古森还一直坐着。忍不住催促，“你先接电话啊。”
古森没动。
郝比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地，“我去洗漱了。”
古森忽而拉住郝比，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恋恋不舍地放开人后，才走过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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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比心情沉闷地刷完牙，用毛巾使劲儿搓了把脸。这几天就像做了一场梦。要醒了么？
很快，他否定地甩甩头。
只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来不及深思罢了。如今现实砸到眼前，该怎么办？郝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两人还是异地呢……
不知什么时候，古森进来了。他慢慢靠近，从身后拥住了郝比。
“在想什么？”
“嗯？”郝比怔了下，“哦，没什么。”
蓦地讶然转头，“你……就讲完电话了？”
“是，”古森把郝比的身体扳过来，面朝着自己，“简单交待了几句，反正剩下的事几句话也讲不清。”
郝比顺着他的话试探，“你平时不喜欢打电话吧？有事也是长话短说那种。”
古森笑了，“为什么这么问？”
“这些日子很少见你用手机。”郝比垂下眼睑。
“想见的人就在身边，”古森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子，“老看手机干嘛？”
郝比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暗暗发苦。
古森故作惊状，“啊，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郝比强自振作精神。
“我可以再多陪你一天。”古森笑吟吟地望着他。
“哦？跟公司打过报告了？”
“嗯。”
郝比担心，“会不会耽误你正事？”
古森摇摇头，“目前市场形势不明朗，我回去了也无济于事。等一天不会影响大局。”
郝比放心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古森顿了顿，“我到公司以后，可能要忙一段时间……”
呵，早该想到……三天热恋到此结束。郝比眼底滚烫，连忙撇开视线，“哦，知道了。”
“难受啦？”古森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浓厚的睫毛下，眼睛里雾蒙蒙的，全是水气。看得他心里抽疼，“不说那些事了，今天想去哪里？”
郝比推开他的手，走出盥洗间。
“哪儿也不去。收拾收拾，买好车票就回家。”
古森跟在他后面，“回家？你不继续行行摄摄了吗？“
“不了。”郝比在餐椅上坐下，一副不愿深谈的样子。
手撑着下巴了发会儿呆，他问，“叫送餐了吗？”
“有……马上就到。”古森似乎也在思考什么，半秒后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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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用早餐边另起话头。
“你明天回去的话，阿梁的越野车怎么办？要我帮你开回W市么。”郝比问。
“就停在克拉玛依也没关系。他们做生意的经常两头跑。”
郝比点点头，“那我就直接订这边的火车票。”
“比比。”古森突然伸手，握在郝比右臂上。
“嗯？”郝比从食物中抬起头。
“我今天……跟你回家，拜访咱爸妈怎么样？”
“啊？？？？？”
虽然知道古森已经在计划此事，可说走就走，会不会太仓促了？
“你……Alan就帮你弄到酒了？”
“那倒没有。”古森收回手，“礼物只是表达个心意，我相信你爸妈一定更看重我这个人本身。”
“哟，”郝比被他的话逗笑了，“还挺自信。说说看，你啥优点会令他们满意？”
古森摇头晃脑，“我是你妈妈的得意门生，最起码，她这关比较好过？”
郝比用筷子一敲额角，“唉，忘了这茬儿。”
“至于你爸——”
郝比打了个“止住”的手势，“不用说了，我爸听我妈的。”
“哈哈……”
古森的笑声中，郝比的心情也随之轻快起来。
他想了想，问，“今天走得成么？”
古森擦擦手，“我现在就让助理订机票，两张。”
“要不我自己来吧。”郝比不习惯别人替他买票，也站起身。
“吃你的，”古森扶着他肩膀把人按回餐椅，“我走公司账。”
郝比更不自在了，“这样不好吧，毕竟我不是你们的员工。”
“那边突然将我召回去，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古森回过头来冲他挤眼，“再说，家属怎么不算了？”
“咳咳……”郝比一口热茶呛在喉咙里。
古森回来的时候，郝比刚用完早餐。
“你那份还剩下很多哦，不再吃点？”他提醒古森。
古森装出很可怜的样子，“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段时间，就没胃口怎么办？”
“去你的！”
郝比已经从低落中走了出来，对这种酸倒牙的表演无动于衷，还装作呕了一下。
古森越演越夸张，“想吐？完了完了！肯定是成功做人了。”
郝比：“……”
皮死你得了！他摆出看戏的姿态，“听你这话的意思，到底是想还不想呢？”
古森拿眼睇他，“看你的意愿咯？”
郝比摊手，“我没那功能。”
“BB，”古森上前牵起他的手，神色突然认真起来，“我说过，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宝宝。”
郝比：？？？
古森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但是假如你爸妈那边，或者是你自己心里，有要孩子的想法……”
郝比：！！！！！
古森捉他的手加大了力度，“尽管告诉我——我有这个能力。”
郝比已经想象到自己爸妈被他这话击中内心的表情。真是戳到了点子上啊。
他轻声应道：”好……”
“你跟我来，”古森拉着他到窗边坐下，“给你看点东西。”
打开手机邮箱，古森输入密码登录。选择了几份文件后，点击放大。
郝比刚扫一眼就以手挡住屏幕，震惊，“你让我看这做什么？！”
古森轻轻拿开他的手，“财产清单才能证明我刚才不是拿话骗你。”
“我没不相信啊。”郝比连忙澄清。
古森笑，“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能力包括但不限于孩子这一件事，还有——你想追求的事业。”
郝比不吭声了。
“以后再说吧。”他只能先对付过去。
“好。”古森点点头，没有逼他立马答应。
捏了捏郝比的耳垂，古森又问，“比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心里会……不安吗？”
“会。”郝比老实承认。
古森展颜一乐，“那搬过来跟我住吧！这样，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郝比张开了嘴巴复又闭上。其实很想立马表态，但让他犹豫不决的还有那该死的自尊心。
古森点到手机的下一页，展示出一份房产变更合同。
“你看，房子是你的。不想看到我时，随时可以把我赶出去。”
？？？？？？？？
郝比急得快要上火，“你脑子什么时候有坑的，我怎么不知道？”
古森：“没毛病啊。你来了，到我的律师那里签字了，合同才会生效。”
“啊，白感动了！搞半天是丢了个诱饵给我……”
“那你上不上钩呢？”
“再说吧。”
古森笑了笑，又在手机上点了下，“但最后这个是真的。”
郝比探过头一瞧，是份电子保单。被保人为古森，唯一收益人是自己。额度……好多零。
郝比眼睛里刺痛了一下，“你干嘛，填我的名字？”
“父母双亡，”古森微笑，“你就是我的亲人啊——”
郝比没等他说完，人已经扑了上去。
坚硬的脑壳儿撞进他怀里，“好，我做你的亲人！”
“所以呢？”
“……一直都不分开。”
“终于答应了啊？”古森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我就知道这招有效。”
郝比好笑又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别得意太早，我爸妈那还得分一半。来啊，下得去手尽管砍！”
“不舍得，”古森笑着叹息，又想了想，斟酌道，“要不等我把手头的事情了结，以后回S市发展？”
郝比诧异：“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干得挺好的。”
古森摇头，“别忘了我怎么被休假的。”
说到这里，他忽而狭促一笑，“还是我继续卖命干活，你就等着领巨额保金好了？”
郝比配合地板起脸，吸了吸鼻子，“可以啊。我先把扳指和苏哈卖了，好吃好喝混几年日子。后半辈子，就指望靠你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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