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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和封陌对视，打心底就觉得他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尽管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镜片底下，那双黑沉沉的眼里没什么情绪波动，和林暮对视了一会儿。
放下筷子，依旧没说话，封陌摘掉金丝眼镜，将眼镜放在桌子上后，松了松领带。
“吃饱了？”
虽然在问林暮，可封陌却站起了身。
椅子朝后移动，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林暮心忽然紧了下。
身材修长却蕴满力量的男人站起来后，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坐在椅子上，林暮仰头看他，不自觉就咽了口口水，手里的筷子也捏紧了，指节都有些泛白。
筷子掉在地上，林暮视线里只能看到台阶以及封陌的腿和腰。
扛着林暮上了三楼主卧，将人扔到床上后，封陌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林暮，开始解皮带。
“咔哒”一声，打开皮带银扣的声音让脑子懵了的林暮反应过来，立刻坐起来就想下床跑出去。
一把抓住林暮胳膊，将他强行按倒。
看林暮惊慌失措还要跑，手上雷电弧闪动，封陌俯身，一条腿上去，单膝跪在床上。
大手箍着林暮细瘦腰身，将人死死抓着。
林暮他干了一天的活，体内异能根本就没剩下多少。
伸手想推开封陌，却根本没有办法，封陌力气太大了。
压在林暮身上，低头在他颈侧重重咬了几口。
男人滚烫的呼吸打在皮肤上，让林暮头皮发麻，尤其颈侧还被咬住不放。
“你别冲动。”
抖着嗓子，颤巍巍开口，想让封陌平静下来。
上衣被粗暴的撕开，林暮护都护不住。
“疼。”
声音委屈到带了哭腔，白皙清瘦的胸膛上，半块玉用红绳挂着，随着他胸膛起伏而动。
大掌覆在林暮心口，温度很高，林暮觉得心口那片皮肤都要被烫到。
封陌依旧埋头在林暮颈侧啃咬，
“疼。”
林暮再次颤着声音说道，同时伸手在封陌后背抚摸着，动作很轻，试图将人安抚下来。
手慢慢往上，在封陌脑袋上顺着毛。
安抚似乎起了作用，压在身上的男人情绪逐渐稳定。
呼吸依旧滚烫，封陌脸还埋在他颈侧，好在不咬他了。
林暮松了口气，因为惊惧，胸膛还在不断起伏。
腰间电流打过的酥麻感还在持续不断，让林暮腰都是软的，手上也是勉强使力。
“你把异能收了。”
依旧带着颤音，林暮小声说着，似乎是怕声音一大，刺激到封陌。
“我腰疼。”
见封陌压根儿就没动，林暮只得再次示弱。
那两只大手确实箍着他的腰，将他掐的生疼，不止这样，脖子也疼。
跳动着的细小雷电弧消失不见，箍着林暮腰的手缓缓松了力道。
封陌微微抬头，看着自己啃咬出来的痕迹，眼神暗了暗。
林暮生得白皙，颈侧被弄出来的红痕，很是显眼，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来的，也很容易挑起封陌的某种念头。
双手撑在林暮脸两侧，看着他，封陌缓缓开口。
“我说了，我和绥心之间没什么。”
低沉的磁音有些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挫败，封陌闭了闭眼说道，他不知道林暮到底怎么了。
好不容易才遇到，林暮却死活不愿意再跟着他，一直拿离婚这件事当做挡箭牌。
而且封陌一直都能感觉到，林暮那种想要疏远他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他踹了，跑的远远的，再也找不到。
这种情绪明显到，让封陌始终有种感觉，要不是他自己凑上去，林暮估计早就跑了。
可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林暮这么迫切的想离开他，却一直跟着他来到第三基地。
如果说林暮是想到了基地以后就甩开他，也不太像，在楼底下的时候，林暮就说他会好好干活，说明起码短期内，他是不会离开的。
想到这里，封陌陡然一惊。
短期内不会离开的话，那么时间长了，或者说，等到了某个时间点，林暮就会离开，至于是什么时候，要看时间到了或者是，某件事情的推动……
尽管对于林暮要离开这件事是他自己莫名的第六感，可封陌却丝毫不怀疑这种直觉的准确性。
因为林暮疏远他这件事本来就反常，离婚前的时候，林暮虽然生气跑了，可到底跟他没有感情上的间隙，只是他当初为了扳倒封家，不得不这样做。
只能说，是他不在林暮身边的这五个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林暮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外遇？
这个猜测让封陌瞬间沉了脸。
良久，看封陌表情不对了，林暮这才低低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
要不是怕自己只说一个“嗯”字太冷淡，封陌又被刺激，林暮实际上不想在绥心的问题上跟他多说什么。
“你在外面有人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封陌在压制着心头怒火，阴沉目光死死盯着林暮。
听到这句话，蒙了一瞬后，林暮怒从心起。
狗男人还敢冤枉他了，明明是他自己跟别人好了，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是真的想爆粗口骂他一顿，林暮却被气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狠狠瞪着封陌，林暮半天才找到声音。
“明明是你！”
气到眼眶都红了，林暮说完后继续不甘示弱的瞪着封陌。
林暮愤怒的否认反而让封陌放下心来，可转而在看到他被气的眼眶通红，眼里都好像有水珠要落下来一样，可怜却又能引起某种隐秘的兴奋。
封陌知道，林暮生得白皙清秀，笑起来很好看，长得又嫩，明明比他大两岁，却看起来比他都小。
在相貌上，林暮有着很大的优势，性格好，就是容易心软，见了谁都会善意的笑笑，喜欢林暮的人也不少。
起码封陌知道的，喜欢林暮的男男女女就有好几个，直到结婚后，那几个人才歇了心思。
末世来了后，他不在林暮身边，世道彻底乱了，他知道，那些人有多恶心。
林暮这么反常，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一个接一个的猜测纷至而来，尤其这个，让封陌眼神瞬间就变了，眼里似乎蕴着无穷无尽的黑暗，精神也几近暴走崩溃的边缘，却慌乱般的重新抱住林暮。
在林暮眉心亲吻着，开口：“暮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怕，我去杀了他，别怕。”
“别怕，你跟我说，无论他在哪里，我都会杀了他，不会让他活着的。”
林暮表情一滞，气红了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封陌，怎么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怀疑他出轨，又要去杀人。
如果他一直陪在林暮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自责和后悔汹涌而至，压的封陌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似乎要被黑暗吞噬，绝望到神智都有些不清。
“所有人都该死，暮暮别怕，我杀光他们，不会让他们活着，都去陪你，都别活了，全都该死，杀了他们……”
倒在林暮身上，封陌喃喃说着，声音并不大，尤其说到后面，只重复着要其他人都死，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中。
林暮只听清封陌在他耳边要杀光所有人的低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封陌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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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凌晨三点多，林暮困倦地睁开眼，被生生饿醒了。
他又累又饿又困，偏偏封陌还压在他身上睡的。
胃里空荡荡的，甚至饿的有些烧心，不耐烦的推了推封陌，语气绝对称不上好。
“我饿了。”声音沙哑疲惫。
听见自己的声音后，林暮闭了闭眼，忍下想揍封陌一顿的心思。
封陌同样没睡安稳，在林暮醒来的时候也清醒了，听见他说饿了，长手一伸，摸到床头将夜灯打开。
他一动，林暮脸色更黑了。
“我去做，想吃什么？”
在林暮脸上唇上亲了几下，封陌低声问道，嗓音同样带了些沙哑，却和林暮说话时完全不同，明显餍足的语调。
“稀饭就行，粥太慢了，用下午蒸好的米煮些，做快点。”
昨天忙了一天，下午连饭都没吃就被扛上来，又被折腾了一番，身心俱疲，困意也上来，肚里却还饿着，林暮语气当然不怎么好。
“嗯，先睡一会儿，好了我端上来。”
说完就退了出去。
分离时发出的声音和些微的难言折磨让林暮彻底忍不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又挨了打，封陌也不在意，伸手摸了摸林暮脸颊，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下床，胡乱穿了件浴袍下楼了。
听见封陌从外面将门锁上的声音，林暮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脸的生无可恋。
过了很久他才艰难的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委屈巴巴地，把自己慢慢缩成一团。
人生真的太艰难。
昨天下午拼命解释自己没被欺负，而且根本没有找其他人。
要说欺负他的，也一直都是封陌，林暮心中恼怒，狗男人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上辈子前期的时候，林暮确实过得有些惨，遇到了一两个变态，想对他出手，可他还是逃脱了。
一个被他当场杀了，那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对方没得逞，可他还是受伤了，胳膊上手上全是玻璃划痕，尤其两只手手心，因为紧紧握着玻璃片，伤口很深，手上也全是血。
将玻璃扎进了那个人脆弱的脖颈中，对方捂着脖子，腥臭的鲜血喷出来溅到他身上，他吐了好几天。
那个男人并不知道他是异能者，但是林暮当时警戒心并不是很强，在对方示弱的时候，心软了，去帮他的忙，到房间里去救他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进去后林暮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两人打了一架，那个男人高壮，即使林暮会些格斗，还是不敌，房间里一面很大的镜子在打斗中碎掉。
林暮异能勉强聚集起来，对方这时候竟然想用迷药迷晕他，只吸入了一点，林暮就有些头晕。
只得紧紧握着玻璃，疼痛刺激着神经，保持着清醒
体内异能也终于聚集起来，一根一米多长的细藤蔓出现，缠住了那个男人双手。
可对方很快就挣脱了，林暮情急之中，把手里的玻璃扎进了靠近他的男人脖子里，正中大动脉。
另一个恶心的男人是异能者，不过依旧没下手成功，他逃跑了，后来被林暮在第二基地的暗巷里找到，生生用荆棘刺扎进去，勒断了对方□□。
那时候的林暮，早已熟悉末世里的生存法则，对敌人心软，就是将自己置入危险的境地中。
加上很恶心那个人，心里的阴暗面被逼出来，用的法子也比较不人道，最后用龙尾藤勒死了对方。
这一次，他没让血溅到自己身上，离得远远的，直到那个男人气绝。
上辈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林暮后来就不再受这样的委屈，重生的时候，他怕自己戾气太重，还特意收敛了。
毕竟末世初期，虽然人性恶的一面出现，可到底还是有善良的一面，尤其车队里普通人居多的情况下，他不太乐意让人看到他不好的一面，因为他自己也很不喜欢杀人。
谁知道他还是比不上封陌，什么顾忌都没有，直接动手杀了那三个人，包括尤鸣在内。
叹口气，林暮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缓和了嗓音继续跟封陌解释，想把人安抚下来，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句话。
“没有，没人欺负我，我也没找别人，你别瞎操心。”
絮絮叨叨的，林暮耐着性子说。
可封陌精神状态已经肉眼可见的到了暴走边缘，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隐隐透着猩红，看的林暮心惊胆战。
也许以前的林暮感受不到那种杀心，可封陌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中，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意让他有些惊惧。
因为封陌比他见过的任何异能者都要强大，情绪也更加不稳定。
他知道，封陌一直都不怎么正常，可以前好歹能守住底线，没人惹他就不会出事，一些小摩擦什么的，有他调解，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那些场景给林暮带来的影响，他甚至在想，那些梦是不是真的曾经发生过，尤其是那几个黑暗血腥的梦，尽管都是一闪而逝，可那种不安始终笼罩在林暮心头。
其实潜意识里，他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不过他并不知道，封陌为什么会这样做，是因为他？
垂下眼眸，嘲讽般的笑了下，林暮想，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因为他，也不至于和别人订婚。
而且他在末世活了一年半，后期封陌手里的权势绝不算小，却从没找过他。
看封陌虽然不说话了，可眼睛里的猩红越来越明显，而且一手掐着他的腰，也越来越用力，根本就没清醒。
再次叹了口气，怕他真的疯了，被那些压根儿没有的猜测弄得不正常，只得回抱住封陌，在他脸上亲了几下。
看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林暮瞪了他一眼，随即就被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亲了上来。
干了一天活，林暮早已经疲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等他某种异动弄醒，也热的有些受不了睁开眼，封陌已经不要脸的脱了衣服，也开始了准备。
“你别碰我！”
林暮有些崩溃的喊道，狗男人太无耻了！
语气里的拒绝太明显，成功让封陌沉下脸来，眼里的猩红一直未消，表情看着就像是又要发疯，林暮头疼不已。
“不让我碰，你想去找谁？”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怒意，问：“绥心？”
想到在地里看到他俩在一起说话，尤其绥心还那么亲密的喊林暮哥，封陌怒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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