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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明韫

时间:2019-11-03 17:11:14  作者:明韫
  虽然宴还自认不是很怕鬼,也不太怕弟子口中的异闻。
  但是为了剑圣,他还是可以勉为其难丢一下面子装一装的。
  宴还厚着脸皮说道:“我也很怕鬼的!听了小弟子讲的事情浑身发抖,汗流浃背,晚上紧张到睡不着。”
  真亏他顶着一身元婴巅峰的修为,有脸说出这种话。
  落永昼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没兴趣。”
  顺便啧一声,点评道:“真丢人。”
  宴还的玻璃心,缓缓碎了一地。
  在穆曦微那儿,就是殷勤嘘寒问暖,到他这儿,就是没兴趣简单粗暴三个字。
  好一个欲擒故纵,欲迎还拒。
  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不知该不该怪那个说话的弟子乌鸦嘴,到了第二日清晨,他自己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客栈中。
  客栈的房间充足,他们一人一房,晚上没人发觉有异,还是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一直等不来他人才发现的。
  一队人把客栈翻来覆去几遍,愣是没找到人影。
  这时候他们还觉得人可能在城里。
  结果宴还凭借元婴期的神识,和白云间同门之间特有的寻人手段,再度扫了三四遍,依旧一无所获。
  弟子们意识到不好。
  他们再年轻气盛,总归分得清轻重缓急,什么都不说离开客栈已是不该,更不用说擅自出城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有的。
  他们当即揪住客栈小二,盘问他有没有见到什么动静。
  客栈小二依然是一脸笑容,给他们端来了十七个的馄饨饺子汤圆,问起来则是一无所知,茫然道:
  “啊?什么客人?昨天有来过这样一号客人吗?”
  十几个人眼力均是极佳,把他一举一动间的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小二茫然像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而不是装出来的。
  两方人马,一方说肯定来过,一方说真没来过我不记得,到最后急了眼,宴还连剑都出了鞘,小二依然是这个意思,很有点生死不好的骨气。
  穆曦微见两方对峙,一时半会儿无法得到有用结果,干脆转身去落永昼房间。
  推开房门,依旧是客栈熟悉的摆设,除却必要的桌椅板凳再无其他。
  落永昼仰在床头靠枕上,除了披风外袍,轻衫薄衣,黄金面具被摘下在他膝侧。
  他一个人躺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乌发披垂如瀑,漆黑如鸦羽的发丝间露出半张侧脸和一弯脖颈,影影绰绰,愣是把破陋房间住出了琼楼玉阁的架势,一步一步,让人走路呼吸都不敢大声。
  “师父?”
  穆曦微小声唤他。
  落永昼转了转头,如升华灯,室间骤然光华明灿,令人情不自禁地屏息一瞬。
  穆曦微的目光却停留在他苍白过分的唇上:“师父,您是不是身体…”
  不太舒服?
  怪不得从今早事发至今落永昼一直不曾多言,用完了早饭就说回屋休息。
  落永昼身体的确有点不太舒服。
  不知为何,妖魔本源代替原主本来的修为,落永昼体内所有灵力运行的支撑来自于它。
  原主百年前应当是对其动过一番手脚,本来煞气汇聚之源,竟能毫不排异地容纳进他一个修仙之人的体内,而且为他所用。
  落永昼能清晰体会到,他用的即是妖魔本源的本源之力,与修士灵力无异,而非魔族那种以怨煞为主的魔气。
  可到了息城后,他体内妖魔本源也许是受附近魔域的影响,又也许是息城这地方本来就很有古怪,控制不住躁动起来。
  本来被清得一干二净的煞气再度凝聚于妖魔本源中,与落永昼体内发生了排异反应。
  “是啊,是不舒服。”
  落永昼假模假样叹气。
  实际上他远远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只是穆曦微那么问,他索性借题发挥:
  “一想到某个小王八蛋近来见了我就跑,心里郁结,自然更不舒服了。”
  穆曦微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
  理智告诉他该跑,但穆曦微目光根本移不开落永昼的脸。
  真正美人不分何时何地,皆是美的。
  何况是落永昼?
  他此时固然显出一些神气的虚弱,却如同盛景将摧时最美那个光景,正在极好处。
  上一刻未到极处,下一刻已显疲态,唯独中间这个时候叫人爱不释手,那点苍白的颜色将心肝脾肺也一起催折。
  他平时气势太盛,哪怕对着那张脸,也不敢冒犯造次,只记着他是天下第一,高高供着就好了。
  这回落永昼眉目间逼人的锐气消弭,穆曦微方恍然他还是美人榜首,天下第一的美人。
  仅仅凭生死厮杀一瞬间露出的半张脸,便可轻而易举比下其余佳丽国色,如云美人盛名在外,苦心经营,教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榜首。
  穆曦微从未如此清晰意识到过这一点。
  落永昼问:“是你不想拜我为师吗?”
  怎么可能?
  能拜剑圣为师,是天下多少人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
  是穆曦微这辈子修也修不来的福分。
  穆曦微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贪心不足的模样真是可鄙可憎:“不是,能够拜您为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好事。”
  这还像句人话。
  落永昼几次三番被冷遇的不悦消失了那么一点。
  他含着笑意,似带着认真的疑惑,又似临时起意那么戏谑一问:“唔,那么三番五次躲着我,是不喜欢我吗?”
 
 
第23章 心动
  穆曦微看他那张脸, 忽然意识到了天下第一美人这几个字的重量。
  少年有点难过。
  人走得越多, 越知道这世道底下不公平。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得老天宠爱, 什么好东西都偏着往他身上长。
  譬如说落永昼。
  他有天下第一的剑, 已经足够让人望而生畏, 没人会计较他长什么模样, 是老是少,是美是丑, 都无关痛痒。
  他偏偏还长着一张美人榜首的脸。
  单冲着这张脸,没人会计较他修为高不高, 天赋好不好, 再朝令夕改, 作天作地,都能冲着这张脸把火气咽到肚子里。
  落永昼合该被供着敬着,捧着哄着,被这天下讨好而不假辞色。
  穆曦微轻声说:“这天下, 有谁能不喜欢您呢?”
  落永昼哦了一声, 十分冷漠:“不喜欢我到要几次三番躲开我的,不是在这好端端站着吗?”
  他心想他又不要天下人喜欢。
  天下人喜欢能给他送钱吗?
  不能的话能给他送好人卡吗?
  既不能送钱又不能送卡,他要这天下喜欢又何用?天下人喜不喜欢和他有什么干系?
  不是一样要被自己徒弟嫌弃?
  落永昼想起来都觉得很匪夷所思, 他堂堂一个剑圣,光环从头到尾笼到脚的地位人设,竟然被自己徒弟嫌弃?
  “不是的…”
  穆曦微喉结滚动两下。
  他心里被扎得一点一点地刺疼, 不是特别疼, 奈何长久磨人, 好像是誓要和他血肉不分家,戳在经脉骨骼里的尖锐刺疼。
  时时刻刻提醒着穆曦微让他清醒。
  这一场好梦根本不是他的,里头也没有自己的姓名。
  或许是因为被扎了两天扎习惯,穆曦微竟是疼出了种通透淡然感出来。
  他一下子豁然开朗,承认了自己根本不愿意正视的感情,声音仍是放得很低,怕吓着了落永昼:“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您呢?”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落永昼呢?
  落永昼是谁啊?
  是被所有人趋之若鹜追捧的天下第一,手上长剑,眸中颜色,能将世间风流占去七分。
  见过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何况落永昼上一刻在天榜试中一剑挑飞陆地神仙,劈开半个琉璃台;下一刻便能转身回他那里,和穆曦微调侃自己少年往事。
  好像一剑击溃陆地神仙这种能夸口三百年的人生大事,到了落永昼这儿,还不如他少年时吃的一杯酒有意思。
  他是世间最好的,最绮丽的梦境,有少年人一切心向神往的东西。
  穆曦微没走过多少地方,没见过多少多少世间。
  落永昼对他的好,便是穆曦微这辈子尝到过最大的甜头。
  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算这小子有良心。
  落永昼总算舒心那么一点,这两天心里憋着的一口郁气还没彻底出掉呢,眼角余光就瞥见穆曦微的模样。
  原来俊秀深刻的眉目低垂,室内有窗纱遮挡,光影略微黯淡,将穆曦微的脸遮了大一半,唯独眼睫底下一片红扑扑的,唇角紧紧抿着,瞧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颇为可怜。
  不是,落永昼第二次困惑不解起来。
  不说剑圣本人的形象在过去几百年里英明神武,他自认自己逼格也从来没丢过。
  承认一下对自己的敬仰崇拜喜爱之情,难道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吗?
  还是说在主角的世界观里,最强的人始终是自己,对他们来说,承认旁人的英明神武,本身就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落永昼一番思索,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到底是他笔下写出来的主角,哪怕性子古怪死闷骚,落永昼还能怎么办?
  只能装作没看到穆曦微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顺水推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这次息城中发生的事情,曦微你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有。”穆曦微脱口而出,“您身体上可有妨碍?”
  他自见到落永昼以来,那人一直都是极凌人的,恨不得把老子天第一这几个大字明晃晃写在天上招摇过市。
  也就是他长得这样好,才能压住这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傲气。
  但现在看下去,落永昼的脸在乌黑的头发下衬得极白,眼睫很长,嘴唇色淡,将细微的精致处一一栩栩展现在眼前。
  如花里的蕊,水里的月,山上最尖尖头上的一捧积雪,美而脆弱易碎。
  落永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原本打好的有关息城长篇大论通通丧失用武之地。
  “这有什么?”他微微一嗤,满不在乎,当即和穆曦微夸下海口:“三百年前我浑身是伤,一样隔着魔族大军,越阶杀了魔主。要是我那会儿是现在的状态,少说一手能打…三个魔术吧。”
  穆曦微目光炯炯盯着他。
  他倒不是好笑落永昼吹牛吹得过分到夸张的地步,一拆即穿。
  原来剑圣…也有过这样艰难,这样生死挣扎的时候。
  说罢落永昼自己也愣了。
  原主一切有关三百年的记忆锁得很死,他压根无从得知三百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破事。
  可是刚才落永昼那么一说,却像是发自本心,根本无需思考,无需去回忆里翻检寻找。
  就好像…他三百年前当真亲历过那么一场往事,铭心刻骨,因此直到连回忆都忘得干干净净的现在,还是会不可避免想起来。
  穆曦微神使鬼差之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您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金面具呢?”
  这个问题好奇了穆曦微很久了。
  旁人戴面具不是因为面容不雅,就是留有无法痊愈的旧伤,用以遮掩一二。
  但落永昼显然不是此类人。
  若不是百年前他与大妖魔主决战时面具被劈碎,恐怕天下尚不知落永昼真容。
  这可真是问倒了落永昼。
  他答不上来。
  对金面具,落永昼没那么多所谓,不戴无所谓,戴了也没什么要紧。
  但原主那么些年,金面具从不离身,想来一定是有不愿意离身的原因。
  落永昼没法说,只能唔一声转移话题:“说起来曦微,为师是不是还没教过你白云间的功法心法?”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穆曦微无言道:“应当是这样的。”
  这师徒做得。
  做师父的没想起来传授徒弟口诀心法,做弟子的也忘记去请教师父修行疑问。
  货真价实的表面师徒。
  落永昼也有点尴尬,清咳一声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讲给你听罢。”
  说罢他手一甩,玉简似雨哗啦啦地掉,坠地的响声楼上楼下皆听得清清楚楚,疑是地动山摇。
  穆曦微随手翻了两卷,发现都是可以出现在话本里的绝世功法,不由得有点心情复杂,面无表情。
  若是让陆归景知晓他师叔把白云间的家底整个掏给自己弟子,估计也会像穆曦微一样心情复杂,面无表情。
  落永昼给完了功法,又讲起剑法:“白云间基础的入门剑法,讲究的是一个——”
  他忽的语塞,根本想不出自己应该讲什么。
  正常情况,凡是有点修为造诣的,皆会在门派中,或者四处游历,去向晚辈后生讲道,一来是为造福后人,二来也是为巩固自己的心得。
  独独落永昼没有。
  他倒不是敝帚自珍,吝于分享的性子。
  只是落永昼的,实在没法讲。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提剑,闭眼,深呼吸,你看到剑法的那刻,自然知道该怎么练了。
  这能怎么讲?
  落永昼回想起来,原主入门 的时候,祁横断曾经一边维持着高傲冷面师兄的样子,一边暗戳戳热切得像个老妈子,时不时嘘寒问暖,问原主剑法要不要指点。
  被原主看一眼,冷冷淡淡一句浇灭了所有热情。
  好像说的是“多谢师兄好意,这种看一眼就会的剑法无需指点。”
  越霜江在那儿唯恐天下不乱,笑眯眯地添油加醋说“横断,那是因为你菜啊,别拿你自己来揣度你师弟的水平嘛。”
  气得从此祁横断看到原主,都是下巴高昂眼角斜看,还让原主好生疑惑过一段时间他师兄面部构造是不是有点异于常人。
  穆曦微一直在等着落永昼说下去,却一直等不来他下一句话。
  他看见眼前剑锋迎日光一闪,幽幽出鞘,落永昼从床上站起身:“罢了,我讲不大来,还是演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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