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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明韫

时间:2019-11-03 17:11:14  作者:明韫
  于是穆七在六百年前,和一个凡人女子成亲,来到了通州城定居。
  凡人女子诞下了他们的孩子。
  只是大魔真血何等难传?他们孩子也不是穆七所期望的,会得妖魔本源认可的未来魔主,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凡人。
  极度的期待造就了极度的失望。
  穆七算了算,发觉下一个能传承他大魔真血的后辈得等到六百年后,能不能传承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他深觉自己被天命捉弄,一怒之下杀了那个凡人女子。
  六百年后,他等到了穆曦微。
  明镜台、穆家、谈半生…通通不过是在穆七手上玩得溜溜转,为了能让穆曦微堕魔而推出去的棋子。
  一切埋下的线都交织错乱缠成一团,稍稍一定就牵扯本源,到了解无可解的地步。
  落永昼寻到了他。
  穆七这一世做的又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教书夫子,文人打扮,眉清目秀,气质彬彬。
  只是明镜台一场时空阵法动静太大,伤及本源,使得穆七鬓角上也不由得染上星星点点的斑白。
  落永昼懒得和他废话,开门见山:“穆曦微的事情是你动的手?”
  魔族口中剑圣嗜杀成性残忍无比,只有熟悉落永昼的朋友才清楚,他大多数时候不是那个臭脾气。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爱笑的,是黄金面具的冷硬也藏不住的风流洒脱,有着少年疏狂不羁的气概。
  或者大多数时候见到他的人都会惊讶。
  惊讶那么一个没架子,还不靠谱的人是怎么当的剑圣,怎么封的神。
  但自从穆府的事情后,自从他与穆曦微不告而别,落永昼一日日变得愈发沉默冷锐,唇角的弧度也抿得像是剑刃上的一抹光,弯起的有倦世厌世的漠然感油然而生。
  穆七也很干脆地回答:“是。”
  他看到落永昼地那一刻便笑了。
  笑真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有些人笑能让人如沐春风,让人千金一掷。
  放在穆七身上则不尽然。他一笑之下,那副温文可亲的皮瞬间披不住了,露出了恶意森森的内里。
  落永昼说:“六百年前的穆七是你。”
  穆七告诉他:“一直是我。”
  落永昼哦了一声,不再接话。
  他要的是一个答案。既然得到了答案,自没有再说话的必要。
  穆七看着他无动于衷,不由自己凑了上来,主动说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不觉得,落永昼想,有个屁的意思。
  穆七说:“未来有大成就的人,竟会受我一个大魔的恩惠,感激在心念念不忘了几百年,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饶是落永昼心性如铁,乍聆他这神奇逻辑之下,也有点受不住:“正常人会采用的做法是是自生自灭,正常魔是斩草除根。”
  穆七两边都搭不上。
  所以他不正常。
  穆七想的兴许是有朝一日落永昼迟早会死在自己的手上,能在他死前看到他被命运捉弄的丑态是很有意思一件事情。
  “挺有意思的。”
  落永昼礼貌性颔首:“若是论迹不论心,就是你救了一个杀你的人,自然很有意思。”
  他语罢出剑,再无保留。
  “师叔!”
  陆归景看见落永昼回白云间,既惊且喜。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惊喜些什么。
  明明落永昼不在白云间的这段时日,白云间万事太平,甚至不用为剑圣哪次出手又损坏了哪些财物做担保做赔偿,小金库都积累了许多。
  可陆归景还是惊喜。
  就好像只有落永昼在的白云间,才有精气神,才是个完完整整可以顶天立地站在仙道苍穹上的第一宗门。
  然而陆归景的惊喜消失得飞快。
  他很快无精打采再次来到了不孤峰,告知落永昼:“师叔,穆曦微来寻人,说要找落十六。”
  落永昼沉吟了一下:“是白云间的大阵是摆设,还是你这个掌门是摆设,事事都需要来问我?”
  陆归景对着他那副恨其不争的口吻也不羞愧,诚实回答他:“都是。”
  落永昼:“……”
  陆归景:“因为师弟已经和他打过一轮。”
  祁云飞败下阵来,陆归景一见势头不好,及时开溜,撒腿跑到了不孤峰以保平安。
  落永昼:“……”
  他被这两个人气得哽了一下,方冷淡回陆归景:“告诉他,落十六死了。”
  剑圣再能耐,也终究有个限度。
  他一旦身死,没法给穆曦微凭空变出第二个落十六来。
  陆归景:“……”
  他委婉提醒:“师叔,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毕竟是可以徒手拆白云间大阵的妖魔主呢。
  落永昼:“行,那你再告诉他,落十六死了,我杀的。”
  背一个黑锅也是背,背两个也是背。
  债多了不愁,落永昼想得很开。
  陆归景:“……”
  他一言难尽又一头雾水地走了,并且如实地转告穆曦微。
  青年一个字也没说,转身离开。
  也许是因为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陆归景莫名从他身影那里看出一点萧瑟的悲凉来。
  穆曦微明明挺得很直,走得也很稳,然而却如松柏离了青山,修竹失却桃源,离了土断了根,失了所有为之存在的意义。
  应当是好事吧。
  至少对白云间,对人族而言是件好事。
  剑圣与魔主一刀两断,明烛初光依旧是人族的护身符,若两族真有战端,也能当仁不让无往不利地冲在最前头,牢牢护住这苍生免受一场浩劫。
  是好事。
  陆归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后来听说魔族多了一位妖魔主,行事古怪,人人敬他,畏他,也恨他,憎他。
  那位妖魔主向剑圣下了战帖。
  不涉及两族交锋,边境战端,也不牵连到其他多余的人族修士,魔族兵将。
  仅仅以妖魔主自己的名义,向剑圣下了两人之间的战帖。
  只有两个人。
  也是这天下一正 一邪,一妖一魔的两个巅峰。
  最好笑的是,本应暴虐成性,残忍嗜杀的大妖魔主向剑圣下的战帖,竟是用剑圣手段酷烈,滥杀无辜的名义而下。
  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不管他们怎么笑,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屑,剑圣依然是接下了这份战帖,将这一战暴露于天下苍生的瞩目下。
  落永昼本人只是接了战帖,对其一言不发,祁云飞却急得从早到晚徘徊在不孤峰脚下,巡山守卫都没他仔细严格。
  他自认在穆曦微的事情上做得不妥当,没脸见落永昼,就算是心里急得凭一己之力把不孤峰周围土地踩到下陷三分,依旧是一言不吭,一个脚步都没往山上踩。
  还是落永昼看不过去,叫他上来的。
  祁云飞至他所在时,落永昼正在擦剑。
  明烛初光长短厚薄宽窄制式与大多数长剑皆是一个样,平平无奇,硬要挑点不同出来说,大概就是它主人太过传奇,把它也带成了剑中高不可攀的一代传奇。
  剑身饮了魔族太多血,大妖魔主和炼气小卒在明烛初光这里一概视之,皆是喷薄而出的一捧血光,溅得剑刃明湛如镜。
  落永昼擦完了剑,将其交给祁云飞,嘱咐他道:“收着。”
  祁云飞捧着剑,何止是受宠若惊,说是头重脚轻不知今夕何夕都不为过。
  祁云飞脾气暴躁归暴躁,自知之明还是不缺的,知道在每个剑修心中,自己的本命年都是无可替代的珍宝。
  祁云飞不敢和明烛初光比在他师叔心中,一人一剑地位孰高孰低。
  但落永昼将明烛初光交代了他。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落永昼心里,明烛初光远远不及他!
  祁云飞定了定神,声音仍是飘飘然的,询问道:“师叔,您大战在即,为何要将明烛初光交给我?”
  落永昼说:“我执明烛初光六百年,剑下洗冤孽,斩不平,诛魔族,人间安泰,天下清平。”
  他一向不太喜欢在正经时候用这些花花词句,也一向认为剑底真章比嘴上吹逼有用。
  可该说的时候还是得说。
  “我给你的不仅仅是明烛初光。”
  更是执剑初心,和剑底下所守护的,所代代传承的东西。
  祁云飞拿着剑呆滞在了那儿。
  他又想起往事,想起祁横断死时的往事。
  祁云飞是祁横断的族侄,因着天资出众适合习剑被祁横断看入眼,收进了门墙。
  他在白云间最初过的一段时日是相当快活的,有祁横断在,有祁家在,祁云飞理所当然地像祁横断少年时一样,成了白云间山头一霸。
  可惜祁云飞没那么好的运气,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没入白云间多久,祁横断死了,祁家没了,他原来依仗的,所赖以为生的一切都没了。
  那时候祁云飞不过是个屁事不懂,屁事不会做的小破孩年纪,成天到晚做的也就是哭哭啼啼地扰乱人心。
  是落永昼从魔营里来回一趟,抓回来了害祁横断身死的魔族奸细。
  他一手拉着祁云飞,一手将剑递给祁云飞空着的另一只手,告诉祁云飞:“杀了他。”
  “杀了他,你给你师父报过仇,这桩事便算了结。其他的事不用管,也不用多想,万事有我。”
  祁云飞第一次杀人,有点手抖,杀完以后还不太搞得清状态,抱着落永昼哭了起来。
  那是他最后一次哭,也是哭得最痛快的一次。
  果然,祁云飞杀了自己仇人,心事放下,该睡的睡该吃的吃,落永昼一边对付着边境上魔族,一边整顿着白云间,还要抽开手教他和陆归景两个。
  祁云飞平平 安安地长大,仍然成为了白云间的一霸。
  落永昼弥补了所有他在两百年前失去的,物质求不到的东西。
  祁云飞小时候不懂事,等后来常常会想,世上怎么会有他师叔这样的人。
  有凛冽如刀似剑的外表下藏着竟会是这样温柔的心肠。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若是落永昼凛冽表里如一,人人畏惧退避,自不会去招惹他。
  若是落永昼温柔表里如一,人人心生怜爱,也会情不自已去保护他。
  独独是他这样的性子最吃亏。
  祁云飞从这些有的没的里回过神来,下意识道:“师叔,这剑我不能要。”
  明烛初光合该是落永昼的,谁也不配拿,谁也拿不走。
  除却落永昼,谁配做人间灯火?
  落永昼说:“你要拿着。”
  他起初的语调很柔软,仿佛是与亲近喜爱的晚辈闲话家常,等后来,一字比一字更冷,有着深思熟虑的魄力:
  “我走以后,穆曦微假如作恶,我要你杀他。”
  明烛初光唤得动穆曦微体内的本源剑气,真动杀机,并非是一件难事。
  落永昼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人族却需要承担他的抉择所带来的后果。
  这算是落永昼留给人族的最后一张底牌。
  祁云飞抱着剑,直挺挺地向他跪下去。
  落永昼原本想让他别介怀,自己到这个地步,早已无谓生死荣辱。
  能用自己不太看重的生死,来换取自己在世上为数不多牵挂的未来,不算是一桩赔本买卖。
  但落永昼想想,觉得这类话容易刺激到祁云飞,伤他感情,索性笑了,模棱两可:
  “不必在意。人生于世,各有各的造化。”
  在万众瞩目,议论声嘈杂地充满每个小巷里,剑圣和魔主终于迎来了宿命一战。
  新成的利器迎上了不败的传奇。
  落永昼求死之心已定,那一场打得非常水,非常随便,几乎是节节败退,步步下风。
  到最后,穆曦微的剑锋劈开了他黄金面具,久不接触空气的肌肤头一次暴露在了日光下。
  落永昼倒也是无所谓。
  他不是那等矫情讲究的人,死还要特意挑一个凄美的死法方能满意闭眼。
  况且——
  穆曦微也是好奇过落十六长相的。
  直到他听穆曦微唤了一声:“十六?”
  声音愕然,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到了本能怀疑这是假的,什么悲伤欺骗愤怒痛恨的情绪也生不出来。
  落永昼比他还要不敢置信。
 
 
第53章 天命
  落永昼黄金面具仍留着半张,将落未落地搭在了他脸上, 旁人望去, 只模模糊糊窥得见他隐约的半脸轮廓, 和眸中淡淡波光。
  剑圣一败和这张脸的惊鸿一瞥,他们甚至分不清哪个更惊人,哪个更震动人心。
  没有一个人敢在当下的情况对落永昼生出任何幸灾乐祸的嘲笑, 居高临下的怜悯, 只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凡人怎么敢去伸手去攀云上之月, 皎皎不群?
  凡人怎么敢去迈足追逐天光一线, 摄人心魄?
  穆曦微剑锋在劈开落永昼面具后,自然而然顺势一下, 抵在落永昼喉间。
  他离落永昼的咽喉要害,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
  他离他灭族仇人的咽喉要害, 也仅隔着薄薄的一层肌肤。
  只要他一剑下去,他可以结束这长达数年的梦魇, 可以告慰血仇, 一剑尘归尘土归土。
  这是穆曦微最盼望的事。
  也是他如今活在世上唯一的意义。
  可他不能。
  因为那张脸,穆曦微识得。
  说熟悉也不熟悉, 他只有在一个晚上,匆匆忙忙地看过一次。
  说不熟悉也熟悉,那是他白天日日牵挂, 晚上却做梦也不敢梦到的脸。他怕自己沉溺在梦里, 越陷越深。
  那还是落十六和他在一起时的日子。
  落永昼自己大概都不记得自己鬼扯过多少话, 又把他戴的面具吹出了多少天花乱坠的含义, 穆曦微却把他说的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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