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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饲养手册(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19-11-04 19:31:14  作者:麦香鸡呢
  秦弋不想纠缠下去了,他拔了吹风机插头,无力地说:“行了行了,睡觉吧。”
  方牧也摇起他香喷喷软乎乎的尾巴,开心地笑着,小跑着跟了上去。
 
 
第12章 
  秦弋跟方牧也一人睡一头,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方牧也似乎没有睡意,他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问:“哥哥,真的没有叮当猫吗?”
  秦弋也睡不着,他真的真的很不习惯。
  “干什么?有叮当猫的话,你想要什么?”
  “想要女朋友。”方牧也说,“给哥哥。”
  他居然还在惦记着女朋友的事,秦弋闭着眼:“谢谢,我不要女朋友。”
  “那男孩子呢?”方牧也问,“女孩子不行,男孩子,行不行呢?”
  “不知道。”秦弋说,“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你懂不懂?”
  讨论性取向实在没有意义,因为秦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哪个,他没有很喜欢过谁,小时候跟男生女生都能相处好,也被很多同性异性告过白。他活到24岁,说没有谈过恋爱上过床那是不可能的,男朋友谈过,女朋友也谈过,但是好像没有非谁不可的样子。
  他大学毕业的时候跟家里因为出国的问题吵了架,一怒之下直接跑到了A市来,这两年公司能开得好,多亏他哥在背后帮着,否则他哪儿住得起这个别墅养得起这只小狗。
  两年来,他没怎么谈过恋爱,确实也是全心全意地扑在了工作上,本来想着公司也慢慢成熟了,可以考虑考虑找对象了,结果半路杀出一只小傻狗,秦弋不得不承认,比起谈恋爱,他好像对当爹更有兴趣……
  毕竟这只小狗还挺好玩挺可爱的,还想着找叮当猫给自己的爹要个女朋友,真是条贴心的小秋裤。
  “哥哥喜欢什么呢?”方牧也显然对秦弋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哥哥喜欢静香吗?”
  静香?不了吧,她是大雄的,也可能是胖虎的。
  “不喜欢。”秦弋说。
  “那哥哥,喜欢野原美伢女士吗?”
  野原美伢女士是谁?
  秦弋想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那个猥琐小新的妈?”
  “是蜡笔小新。”方牧也纠正他。
  “我谁都不喜欢。”秦弋给他弄烦了,一刀切地回答,“你别猜了,赶紧睡觉。”
  “哦。”
  安静了几秒,方牧也又不死心地开口:“那哥哥喜欢……喜欢我吗?”
  才认识两三天,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这小孩好轻浮!
  “不喜欢,我跟你不熟。”秦弋真的很想安静地酝酿睡意,他怀疑自己再被方牧也问几句,今天就要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这句话显然很有效果,方牧也再没出声,他在被窝里动了动,好像是翻了个身。
  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当秦弋正准备运用传统催眠方法——数绵羊,来催促自己入睡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啜泣。
  很轻很轻,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有人喘了口气。
  秦弋一下子睁开眼睛,喊了声:“方牧也?”
  “嗯。”方牧也立刻乖乖地应声,虽然只是一声语气词,但是秦弋还是抓到了他声音里的颤哑,微微发抖的哭腔。
  “你哭了?”秦弋问。
  “没有。”方牧也似乎是把脑袋蒙到了被子里,声音模糊,“没有哭。”
  怎么办,我该不该配合你的表演假装没听到你的哭腔?
  秦弋坐起身,隔着被子拍拍方牧也的腿:“你为什么哭?”
  “没有哭。”方牧也把脑袋埋得更深,声音更闷了,“没有。”
  秦弋下床打开灯,去扯方牧也的被子:“把脸露出来,我检查一下。”
  “没有哭,哥哥,我没有哭……”方牧也抓着被子捂着脸,“你睡觉,明天,还要起床……”
  秦弋没跟他再废话了,一把拉开被子,方牧也被光亮刺了眼,再加上脸上有泪,他立刻又用手去挡脸,结果半路被秦弋抓住了手,怕他眼睛难受,秦弋还特意往他那边俯了俯身,挡住了上方的灯光。
  方牧也闭着眼,脸上都是泪水,睫毛被浸得湿湿的,一簇一簇地沾在眼下,鼻子有点红,抿着嘴不吭声,耳朵在轻轻地抖动,尾巴都蜷缩起来。
  估计是从秦弋说完话以后就开始哭了,难为他默默哭了好几分钟没出声。
  “因为我说不喜欢你所以哭的?”秦弋单手把方牧也的双手按住,腾出一只手去帮他抹脸,“眼睛睁开,说话。”
  方牧也抽泣着慢慢把眼睛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透,红红的,看过来的时候,漆黑潮湿,委屈得要命。
  太造孽了,秦弋暗叹,小孩好难养,一句话说错就要难过,关键是你还不能跟他置气,因为这证明他在心里把你看得很重,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句“不喜欢”就委屈巴巴地哭起来。
  “不喜欢我……”方牧也抽噎着,胸口一抖一抖的,“不喜欢我,还要带我回家,哥哥你……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秦弋愣了一下,他以为方牧也是认为自己不被喜欢才哭,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觉得秦弋可能不高兴所以哭?
  秦弋就差在心里念佛经了,他觉着自己罪大恶极。
  “没有不开心。”秦弋松了手,帮方牧也盖好被子,“我挺好的,你可以放心。”
  “那哥哥……为什么要睡在,那一边。”方牧也擦了擦眼睛,指指身旁,声音里全是鼻音,“这里,也可以睡的。”
  秦弋没想到方牧也居然对睡两头这件事也在耿耿于怀,他认命地抓起床尾的枕头放到床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叹了口气:“这样行了吧?”
  “行了。”小狗极易满足且好哄,他吸了吸鼻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拍拍秦弋胸口的被子,说,“哥哥,可以关灯了。”
  秦弋伸手关了灯,又顺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准确地拍到方牧也的脸上:“把眼泪擦干净。”
  “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秦弋说:“你得坚强一点,别动不动就哭行吗?”
  主要是秦弋一见他哭就感觉自己没辙,感觉自己罪恶滔天,感觉自己不配当爹。
  但是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呢?于是只好把锅扣在方牧也头上,怪他不坚强。
  “什么是坚强呢?”方牧也问。
  “就是勇敢一点,不要怕这个怕那个的,多动动脑子,别老是哭哭啼啼的,这样显得你很没用,知道吗?”
  “知道了,哥哥。”方牧也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也很烦人,他小声地说,“我以后,一定不哭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坚强的人,以前被别人欺负了,他都会躲起来偷偷哭,现在没有人欺负他了,那么他也没理由哭,要听哥哥的话,坚强一点。
  “我会坚强一点的,哥哥。”
  糟了,秦弋觉得自己的罪孽感又加重了。
  “哥哥,纸,放一下。”方牧也擦完眼泪,摸黑把湿湿的纸巾递给秦弋,结果没对准,杵在了秦弋的脸上。
  秦弋那点罪恶感立刻烟消云散,把方牧也的手一拍:“你那边没桌子啊?自己放去!”
  “好。”方牧也听话地把纸放到了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转回身子,往秦弋身边小心地靠了靠,说,“哥哥晚安。”
  秦弋没理他,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真的不用睡了。
 
 
第13章 
  秦弋真的几乎一晚没睡,首先是完全不习惯身边睡着个人,而且方牧也一直往他怀里靠,贴得那叫一个近,身子热热的,粘糊死了。其次是方牧也每动一下,秦弋都会被惊得睁开眼睛,一方面是他从前一个人睡,安静惯了,所以对什么动静都敏感,另一方面是怕方牧也又摔下去了。
  不想养了真的,太操心太苦涩了,秦弋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缩成一团还在安睡的方牧也,他的耳朵被压乱了,耳尖往后翻折。
  秦弋看了几秒,伸手把他的耳朵折回来,方牧也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耳朵,于是抖了抖耳尖,然后莫名其妙地伸出一只手,五指弯曲,像小爪子似的一张一合的,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哥哥哥哥……”方牧也一边抓着空气一边嘀咕,“哥哥……”
  秦弋没那么温情会去回握方牧也的手,来演绎一场初醒时的亲子和睦时光,他直接拎起被子把方牧也的手盖住,低骂:“你哥已经被你气死了。”
  谁知道方牧也从被子下探过手,抱上了秦弋的腰,闭着眼睛凑过来在秦弋的身上到处闻,跟只找奶喝的狗似的,嗓子里还哼哼唧唧的,尾巴都摇得从被子里伸出来了。
  秦弋推着那颗已经移到他胸前的脑袋:“别烦我,躺回去睡觉!”
  方牧也根本没听见,他还在做梦,现在做这一切都是本能,他咂咂嘴,奶声奶气地说:“是哥哥。”
  然后他往秦弋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方牧也做了个梦,他梦见哥哥给自己买了很多鸡腿和棒棒糖,棒棒糖有好多种他不认识的但是很好吃的口味,有个棒棒糖突然飞了起来,他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方牧也只能喊哥哥帮他抓,可是有个声音说哥哥已经被自己给气死了。
  哥哥被气死了?哥哥被气死了就没人帮自己抓住棒棒糖了,方牧也决定先放弃棒棒糖去找哥哥,他伸手抱到了一个身体,看不清脸,他凑上去闻了又闻,香香的,他很确定这是自己的哥哥,哥哥的味道他太熟悉了,鼻子记得很清楚。方牧也很开心,正好这时候,那颗飞走的棒棒糖回来了,挂在他哥哥的胸口上,方牧也的手还抱着他的哥哥,没空去抓,于是只能用嘴去叼,他就抬头用力地咬了一口。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秦弋拎着衣领提溜起来了,他努力地睁开眼睛一瞧,这会儿不是在做梦了,他是真的被他哥给拎起来了。
  秦弋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揪着方牧也的睡衣领,咬着牙,又气又疼,他低头瞪着方牧也:“我欠你的?!眼睛还没睁开就知道气你爹!?”
  方牧也脑子还不甚清醒,没反应过来,于是也就没有为秦弋的怒气而害怕,他睡眼朦胧地看着秦弋,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睛:“哥哥,眼睛黑了。”
  那是托你的福造出来的黑眼圈!
  “你是人是狗?睡着觉都能咬人,我以后还怎么跟你睡?!”秦弋晃了方牧也一下,让他清醒点,“你咬我干什么?你咬我干什么!”
  那一口可太疼了,跟真的被狗咬了似的,秦弋怀疑自己的胸口是不是已经流血了。
  方牧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咬的不是棒棒糖而是他哥的肉,他即刻清醒,伸手去扯秦弋的衣领:“给我,给我看一下……哥哥,看一下……”
  他的动作太迅速,睡衣领子又低,秦弋还没来得及阻挡就让方牧也把衣服给拉下来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上有一个红红的齿印。
  秦弋松开了揪着方牧也衣服的手去扳他的手腕:“行了行了,别抓我衣服,滚回去睡觉。”
  两人拉扯了这么一阵,方牧也几乎已经是侧坐在秦弋的大腿上了,他固执地抓着秦弋的衣领往下拉,看见那个齿印,心里又慌张又懊恼,也非常心疼,哥哥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还咬他,简直是只坏小狗。
  “错了,我错了,哥哥……”方牧也死扒在秦弋身上不肯挪动,盯着那个齿印急切又委屈地道歉,“不是,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还没等秦弋没好气地说一句“你不是废话么换我咬你一口你体会一下痛不痛”,方牧也就垂下了耳朵,往前再凑了凑,伸出舌头去舔秦弋胸口的齿印。
  舔了几下还不算,还用嘴唇跟亲吻似的在上面轻轻地碰着。
  他的头发乌黑柔软,两只雪白的耳朵毛毛茸茸的,趴在胸前,秦弋能清晰地闻到他发间传来的清香,椰奶味的,是秦弋昨天专门买来给方牧也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这个味道,方牧也当时还兴冲冲地说自己好像被泡在牛奶里。
  比椰奶香更清晰的,是胸口处传来的被舔舐和亲啄的温热触感,一下一下的,在秦弋怔愣的间隙里,细碎的水渍声和他的心跳一同响起,仿佛他不是被舔了皮肤,而是直接被人叼住了心脏。
  秦弋,24岁,单身,男性,早上,被舔。
  这几个要素,构成了一次很真实的生理反应。
  被窝好热,空调好热,身上好热,脸也好热。
  那一小片皮肤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滚滚发烫,秦弋终于反应过来,捏着方牧也的肩把他从自己的腿上推下去,火速揪着自己的衣领,勉强维持住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崩溃的表情,说:“你干什么?”
  方牧也被他一推,有点懵,乱乱的头发下,一双大眼睛无辜又认真,他解释道:“舔一下,就不痛了。”
  他的嘴唇是红的,因为刚刚舔了人,显得湿湿的,雪白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淡红,微微蹙着眉,清澈的瞳孔里仿佛可以倒映出秦弋此刻慌得一批的表情。
  秦弋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照方牧也的逻辑,舔伤口可能确实是一种缓解疼痛的办法,但是按照秦弋的思路,完全不是这样的,疼了流血了可以吃药上药,但是不能舔。
  舔完了,是不痛了,但是硬了。
  方牧也的智力确实是个儿童,但是他的外形完全是个青春漂亮的男孩子的样子,他也不是天生就智商差,他曾经是个正常的男孩,说不定还很聪明,说不定已经懂了很多情情爱爱的东西,说不定已经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男生或是女生。
  秦弋被舔懵了,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把方牧也单纯地当个小孩子来看,还是把他当成一个一时失智的少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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