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很长时间的空白,而这空白里,崔清酌想,他渐渐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把自己禁锢在一寸天地里,心存戾气,刻薄世人。
——那时的他自认为不值得桑落喜欢。
桑落不安地抬头,他并不是真傻,敏感地察觉到这个答案很重要,可他笨嘴拙舌,着急的汗都流出来了,只是说,“就是喜欢啊。”
“很久很久以前桑落就喜欢三哥。”他懵懂又固执地说,“我爱三哥。”
“嗯,我知道。”
崔清酌偏头在他鬓发上亲了亲,知道自己在为难桑落,他年龄还小,也许并不明白爱情真正意味着什么。
“三哥……我也不知道。”
崔清酌拍拍他的后背,对有些不安的桑落笑了笑,“三哥不问了。”
桑落摇摇头:“也许,也许我再长大一些,就能告诉三哥了。”
崔清酌缓缓地笑起来,眉眼弯起,他平常的笑容都很克制,冷笑居多,剩下的多半是为了安抚桑落,桑落呆呆地望着他,小声又坦荡地说:“三哥,桑落的肉棒硬了。”
他仰头,“……想要三哥。”
桑落已经蹬掉了自己的亵裤,崔清酌的手掌压着他的大腿,低笑道:“别踢被子。”
谁还会注意被子,桑落搂着他的腰,玉雪滚烫的肌肤贴着崔清酌,独属于少年的干净柔软与奶香孕肚混在一起,是清晨含苞的骨朵。
崔清酌的手指从骨朵滑过,娇小柔软的孕肚缓缓收缩,他的手指往下,绕过挺翘的阴茎,分开桑落的双腿,火热的大腿紧紧夹着他的手指。桑落突然有点紧张,听见三哥在耳边说话让他放松,才软绵绵地分开双腿,让崔清酌的手指按压着他的嫩穴。
“果然又湿了。”崔清酌轻易插进去两个手指,汁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水汪汪的软肉乖顺地含着他的手指吮吸,褶皱被撑开,露出红艳的媚肉。
桑落脸颊坨红,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呻吟着催促三哥进来。
嫩穴里还含着崔清酌白天刚射进去的精水,穴口一圈红肿着,崔清酌有些犹豫,可桑落的身体滚烫,潺潺流水的肉穴紧夹着他的手指不放。他用手指缓缓抠挖着湿滑的穴肉,将里面搅得叽咕作响,只是听见声音,都能想到怀着他孩子的小傻子有多燥热渴求。
“三哥……”桑落呜咽着求三哥进来,崔清酌胸口忽然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一路烫到他的心尖,他捏着桑落的下巴让他抬头,指腹已经碰到温热的泪水,“怎么了?”
桑落边哭边说,“我想要三哥。”
崔清酌好笑道:“那你哭什么。”
他翘着小奶子,双腿紧紧夹着崔清酌的腰身,屁股里还咬着他的手指,仰头呜咽哭泣,细软的哭腔里又委屈又难过,“桑落想三哥,想的心都疼了。”
崔清酌垂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他摸索着低头亲吻桑落的眼泪,“乖,不哭了。”一边拉着桑落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阳具上,“自己来会不会?”
桑落伏在他怀里急促喘息,湿漉漉的屁股凑到崔清酌下半身,将穴口对准了他的龟头。崔清酌的手指已经抽出来,兴奋的肉穴正吐着汁水。
炙热的男根在桑落手心里跳动,他被烫的浑身发颤,耳边是三哥的粗喘声,桑落咬着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将粗大的肉冠对准了自己的臀缝,然后分开绵软的臀瓣,抵在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肉穴口。
“三哥……”桑落的手腕也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握着阳具着急,崔清酌用手掌紧紧压着他的屁股,“好了松手。”
狰狞的巨物一寸寸挤进桑落的嫩穴,只是吃下了一个龟头,桑落仰头无声喘息,媚肉却欢喜地缠着肉棒吞咽。
桑落今夜格外安静,扭动腰肢吞吃肉棒,穴里噗嗤的水声都比他的呻吟响亮,他的腿弯勾不住崔清酌,无力垂下,连铃铛声都有些寂静。
然后滚烫的身子犹如亟待喷发的烈焰,肉穴火热,紧紧地缠着崔清酌。
他抱着肚子,孕肚里是他们的孩子,鼓起的肚子随着他的腰肢左右摇晃,崔清酌的抽插也温柔起来,一下下慢慢地干进去再抽出来,带出来的淫汁将桑落的屁股都弄湿了。
“不够,三哥……要很多……”桑落低声喃呢。
崔清酌搂着他的后背,变化角度开始研磨桑落的穴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特殊,桑落的穴肉太过敏感,穴心一碰就流水,太容易高潮。崔清酌一般不会肏那里,好让桑落少射几次。可今天崔清酌有点后悔,明知道桑落对他的话特别认真,还非要拿这种问题逗他。
想不出答案,桑落可能都睡不着。
汹涌的快感淹没两个人,桑落小声地呻吟,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崔清酌怀里喘息颤抖,雪白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红,柔软的身体紧绷,哭着说喜欢三哥,一直一直永远永远都喜欢三哥。
猛烈的高潮过后,崔清酌的阴茎还泡在桑落水汪汪的嫩穴里,他拨开桑落汗湿的鬓发,低头亲他的额头:“睡不睡?”
“嗯,桑落含着三哥睡好不好?”
崔清酌缓缓揉着他的小肚子,“那样你不舒服。”
“才不会,那是三哥的……”他忽然顿住,像是想通了什么,抬头看崔清酌,暗夜的流光落在他的眸中,仿若藏着万千星辰。崔清酌看不见,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见星光。
“三哥,你知道吗。就像桑叶春天发芽秋天会落,桑落酒窖藏三年才能开封一样,因为是三哥,桑落就会喜欢。”
——爱上崔清酌是和岁月更迭一样自然的事情。桑落说不出为什么,却又说尽了为什么。
微博放了一篇老酌能看见的清水日常番外。
另外,桑落的大宝是闺女二宝是儿砸,评论征集两个孩子名字。要是我起,那就是温小石、容小花的水平,老酌可能会sa了我。
20
雪后初晴,檐下的冰条开始滴水。
冬至酒坊关门,但酒馆的生意极好,忙了两季的永济人最爱在雪天去酒馆喝酒,约上三五好友,论一论今年谁家的酒最好。一坛坛新酒被装在船上,顺着邑河发往各地。
酒馆很早就已经开门,等今日需要的酒从酒窖搬出来,桑落和崔清酌才到。
“刚才我和三哥从酒窖里找到一坛溯雪,放在最下层,郑掌柜估计忘了,正好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崔清栩眼睛一亮,“我还没喝过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晶莹剔透。”
“不……”桑落还没说完,就听见苏苏说,“溯雪是红色的,亏你自小就在酒坊长大,连这个也不知道。”
桑落也笑,“苏苏说的对。”
苏苏挽着袖子一边吹炉火一边嘲笑清栩:“而且溯雪必要喝热的,一冷就失了三分味。”
崔清酌拨着算盘漫不经心地问:“苏苏姑娘知道的比我们家清栩还多。”
苏苏微微一愣,接着笑盈盈地说:“家里有位长辈喜欢……”
崔清酌眼都不抬,不过随意问一句,摇摇算盘对月离说,“记,一百九十三两。”
清栩蹲在苏苏身旁帮她烧炉子,小声说,“你别在意,我三哥就这性子,不是针对你。”
苏苏对他笑了笑,“嗯。”
自从容溯雪失踪后,溯雪的酒方就被崔家束之高阁,永济城的酒坊也不再售卖这种酒。经年的旧客闻到熟悉的酒香,踱过来讨一杯溯雪。清栩他们是从来没有喝过的,这酒香比别的浓郁,每人都分了一杯。
苏苏捧着半杯酒独自坐在窗下看雪,清栩到处给人分温好的溯雪酒。
崔清酌闻见酒香后推开算盘,“月离,你回去一趟,给母亲送一壶溯雪。”月离答应后正要离开,崔清酌又叫住她:“就说是桑落让你送的。”
桑落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刚好一壶酒温好,他把酒杯放在崔清酌掌中,“这酒尝着甜,其实很烈,三哥只能喝一杯。”
“喝一口就好。”
崔清酌摩挲着杯沿,“我酒量不好,留着喝梨白。”
“梨白也不能多喝,明天要头疼的。”桑落认真道,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崔清酌站起来。
崔清酌的脸沾酒就红,他自己是不知道的,幸好平日不常喝酒,桑落轻易也见不着,就这么看呆了,才不小心被酒炉烫到。他甩了甩手指,不好意思地说,“烫到手了。”
“过来。”崔清酌无奈。
桑落弯着眼睛把手指放在崔清酌手心里,其实不算严重,只是有些红肿,在酒坊学酒烫伤是常有的,可有了三哥之后,他好像就变得娇气了,一切细微如尘的好和坏都想和他说。
崔清酌让桑落被烫伤的手指捏他的耳垂。
他的耳垂也是红的,不过自己不知道。桑落靠得太近,屏住呼吸看崔清酌,忍不住小声说,“三哥真好看。”他不懂什么是玉山将倾,本能地为“酒”和“三哥”加在一起的奇妙反应而惊叹。
“……不许亲。”
桑落勉强点头:“回去再亲。”
“……”
桑落每次说他好看,接下来就要亲一下,以至于两个人都养成了下意识反应。崔清酌现在都怀疑桑落是不是为了骗亲亲才“勉为其难”夸他好看。
隔了一会,桑落悄悄问崔清酌:“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
“三哥?”
酒馆二楼有一间杂物间,崔清酌和桑落避开人上楼的时候就在想,他家小傻子果然是骗他才说好看的吧?
他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站在窗前等桑落关门。
凛冬的风从窗棂边上钻进来,少年踩着清脆的铃铛声扑到他怀里,柔软的小肚子隔着衣物贴着他,“三哥好了,你亲吧。”
他握着崔清酌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已经闭上眼睛。
崔清酌一边嫌弃自己幼稚,太胡闹了,一边又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上层层叠叠冒出火热情愫,像疯长的春草,迫不及待,情不自禁。
“三十而立”的旗子永不会迟到。
崔清酌抱着桑落正准备亲下去,敲门声忽然出现。
“……”崔清酌和桑落忙忙分开,“进来。”
长琏和长勤站在门外,“清酌你们忙什么呢,来好半天了也没看见人。”
崔清酌冷着脸:“来就来,找我做什么。”
“谁稀罕找你啊,还不是孟皎师傅说想尝溯雪,来问问你还有没有。”
“没有。”崔清酌面无表情。
桑落扯扯崔清酌的袖子,“还有一壶,让师兄找星全要,本来是三哥给我留的。”
长琏微笑:“多谢嫂嫂。”
桑落第一次被人喊嫂嫂,脸都红了,摆摆手:“我一会儿就下去找师兄。”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下楼找星全,桑落重新去关门。
关上门回来,桑落抱着崔清酌说:“现在可以了。”
崔清酌低头,敲门声又响了。
崔清酌不理他,就要继续亲,刚碰到桑落的唇,就听见清栩在外面喊,“苏苏?苏苏你在里面吗?”
“我进去了啊。”
崔清酌深吸一口气,“苏苏姑娘不在。”
“清酌哥?”清栩进来转了一圈,没找到苏苏,“师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出去,带上门。”
清栩好奇地看着他们,看得崔清酌脸上都撑不住了,想起还要找苏苏,急急忙忙出去,还忘了关门。
桑落拖了一把椅子顶在门后。
崔清酌冷静片刻,交代桑落,“下次让郑掌柜给杂物间配一把锁。”
“好,三哥。”
桑落握住他的手指,惦着脚仰头亲崔清酌。
“等等。”
崔清酌叹气:“有脚步声。”
桑落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崔清酌怀里,两个人听着脚步声近了又远,不是找他们的。桑落已经忍不住笑起来,大概是觉得他家三哥不仅是纸老虎,还“活泼”过了头,一点都没有当初凶他的稳重成熟。
崔清酌想说什么,却也忍不住先笑起来。
明亮的日光隔着窗棂漏进来,洒在含笑的眉眼上,然后他们在日光里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冬日天短,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桑落因为还在孕期,特别嗜睡,昨夜小腿抽筋也没有睡好,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靠在崔清酌怀里睡着了。
马车停下,崔清酌抱着他下车。
“少爷,把桑落师傅叫醒吧。”
“不用。”崔清酌朝马车点头,“星全,你把披风盖在桑落身上,天黑了风凉。”
星全从马车里拿出崔清酌的披风,桑落感觉到身上被盖着什么,皱着鼻子蹭了蹭崔清酌的胸膛,埋在他胸前睡得更熟了。
星全在前面引路,崔清酌抱着桑落跟在他身后。
崔府的路为了崔清酌修的格外平整,又四通八达,不知情的朋友来逛崔家园子,回去总要说崔家富贵那么多年,家里园子一点江南的精致风雅都没有。
这些路崔清酌都是记熟的,自己走的时候也没紧张过,可怀里抱着桑落,这路仿佛就坎坷曲折起来,不得不耗费更多的心思。
就算如此,他也不舍得把桑落叫醒。
月离守在院门外等他们,崔清酌见了她才想起来,吩咐道:“月离,你去和母亲说一声,今日太晚了我们就不去给她请安了,请她早点休息。”
崔母不怎么喜欢桑落,总喜欢端着长辈架子,这些无所谓的小事,崔清酌只能顺着她。倒是桑落自小没有母亲,对崔清酌的母亲一直很尊敬,叫“娘”叫的极亲,就算是崔母都不好对他摆脸色。
月离小声道:“夫人今晚喝醉了,特意让我和桑落师傅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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