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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驸马gl——荞面馒头

时间:2019-11-09 11:29:06  作者:荞面馒头
  “三哥,刺客当场死亡,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况且,比起长仪公主指示刺客杀我,我更愿意相信是北晋派人杀我搅得浑水。在这个节骨眼上逼长宁藩谋反对南唐有什么好处?”原来三皇子在宫中也有势力。
  “糊涂,大唐与北晋即将议和,北晋现在朝中党争无暇侵略大唐,长仪与父皇只要付出大代价,就能安抚了北晋。于父皇他们来说,北晋是远虑,长宁藩才是近忧,北晋只是肘腋之疾,长宁藩才是心腹之患。”三皇子道。
  尽管三皇子说得合情合理但白熙依然保持怀疑:“三哥说刺客是长仪公主派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根本没有什么刺客,分明就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中毒遇刺之事。
  “我在长仪身边有探子。”三皇子的眼神飘忽不定,“你只要相信我,我定有办法救你。”
  “那三哥你想必也是通过那个探子知道了长仪公主派人在锦衣街刺杀我这件事吧。”她假装相信,趁机套话。
  “正是,那个探子在长仪身边也是颇受重用的手下。”三皇子的眼神飘地更厉害。
  “既然如此我还蹦跶什么?”白熙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长仪公主既然做好了当寡妇的思想准备也要陷害于我,想必皇上也是这样的心思。那我有没有安排人挑起事端就不重要了。就算都是佐证,有这些东西也就够我死了。”
  白熙脸上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没心没肺地笑着看向三皇子,但眼底却不着痕迹地越发多了几分冰冷。三皇子啊,你确实聪明,比那位在金殿上慌神的七皇子强了不少。如果你没有自作聪明信誓旦旦地自己知道说春深殿的刺客是长仪公主派去的,或许我还会有几分相信你的说辞。但是你没有,而且你注定不知道,其实刺客是我做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哎!”三皇子见她满不在乎,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是要救你的,你必须听我的才能脱身。”
  “可是我凭什么信你?就凭我们是表兄弟?”这是三皇子所有说辞中最大的疑点。
  “因为你的母亲安宁公主。”三皇子语气诚恳,“安宁公主与我母妃是最好的朋友,她们自小一起玩耍感情深厚,我的母妃让我一定要照顾安宁姑姑的血脉,因此我必须救你。”
  这是欺负她生母不在身边,任谁都可你拿来说项的意思吗?白熙在心里不屑,面上反倒越发激动了。
  “那三哥说,我该如何自救?”
  “为今之计,你只能改变证词,说刺客是是刺杀北晋小王爷的。你之所以之前说是杀你的,是因为长仪公主教唆,是她让你这样说好撇清自己和太子保护北晋使团不力的罪责。至于刺客,你要一口咬定那人自从离开你身边就再没与你联络,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他是在离开你之后受人指使背叛。”
  这样一来,皮球又踢了回去,北晋就能抬高价码趁机要挟南唐,简直无解。
  “让我再想想。”她选择暂时回避。
  三皇子的一番说辞中有一个最大的漏洞——皇帝的态度。
  近来她困在春深殿,闲下心来专心练字反而悟出了些道理。能够肯定的是,皇帝与长仪公主必定不是一路上的。一个作为皇帝的人,哪怕明天就要死了也不会在今天把皇位传给太子。相反,皇帝还会拼命防备着自己的儿子们,防备着有一天被儿子们拉下皇位变成“太上皇”然后莫名其妙驾崩,这从他扶持三皇子七皇子制衡太子就能看出些端倪。长仪公主虽然是皇帝的爱女,但毕竟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皇帝当然也会忌惮这个女儿。
  而三皇子偏偏夸大了皇帝对长仪公主的信任,这就是他今晚的话中最大的骗局。
  如果自己之后翻供,按照三皇子教的这样说,三皇子和七皇子一定有后招将安排刺客的脏水泼给长仪公主。他们必定会弹劾长仪公主裹挟长宁藩安排刺客并勾结北晋制造事端。因为北晋必定借口刺客之事要挟,而南唐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轻易不肯答应,南唐和北晋之间的关系会骤然紧张,局势会变得危险,战争一触即发。就算南唐万般不愿与北晋开战也不得不进行战争准备,这样一来皇帝又不得不依靠拥有精锐轻骑兵的长宁藩,也就是不得不依靠太子的岳父长宁王。这样太子一派势必会做大到威胁皇帝的地步!
  好阴险的计谋!
  先将她套进去,再挑拨她和长仪公主的关系诱惑她翻供,最后一步棋成功将她和长仪公主太子绑在一起。这样不但她无法洗脱罪名还会连累太子和长仪公主,皇帝必定会认为是长仪公主与她背后的太子心怀不轨裹挟白熙和长宁藩勾结北晋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想到这,白熙忽然间反应过来,或许始作俑者就是这位三皇子也未可知。如果此案这样盖棺定论,自己或许能以“不知者不罪”为由借着长宁藩的庇护逃过一劫,但太子和长仪公主必定会倒台,而七皇子并不睿智因此可以忽略不计,那最终的受益人必然是这位三皇子!
  “我父亲教过我,清者自清,可是三哥,我只能说那些刺客就是来刺杀我的。那天我在沈明的驿馆饮酒,酒后也是她主动要求送我回府。除此之外,恕我不能随意攀咬。至于此案的结果到底怎样,我相信圣上圣明烛照一定会还我清白。”白熙拒绝了他。
  “糊涂!”三皇子拍案而起。
  今晚他冒险亲自进宫劝说。本以为白熙是一个不谙朝政的无用纨绔,他想着自己的滔滔雄辩必定能三言两语将对方劝服,没想到在他接连抛出诱饵之后对方仍旧不肯上钩。反而是自己在这里耽搁过久越发被动,而且,他的底牌差不多被这小子套完了。
  “三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避免三皇子狗急跳墙真得在这个没有别人的春深殿里杀了她,她赶紧虚与委蛇,“只是我父亲说过,我们白家的人行事无愧于心。长仪公主没有教唆我承认刺客是来杀我的,因此我不能说违心的话。但是三哥,今日我也算看明白了,只有三哥你才是真的对我。我非常感谢谢谢你和容妃娘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白熙装出感动的样子,这对她来说本就是手到擒来之事。
  三皇子这才缓和了语气,收敛起刚才的怒火,安抚:“今天我来的时间太久了,不便久留。你先好好想想,只有你装作毫不知情才能撇清嫌疑救你自己。”
  “嗯,那我回头再想想。”白熙拉着三皇子的衣袖,脸上挂着眼泪依依不舍送他到门口,洒泪分别。
  撇清个大头鬼的嫌疑,她身上的嫌疑一直就最大,大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好不好!
 
 
第十五章 真相(一)
  三皇子裹紧衣服,匆匆离去,消失在宫殿的拐角。白熙关好门,有树叶被踩碎的声音传来细不可闻,紧接着是一丝若有若无地猫叫。她没有开门查看,收好字帖,整理好三皇子坐过的地方避免留下痕迹,就这样和衣而睡。
  ==
  沈明端着酒杯走到沈晗身边,低头去看桌上的字帖:“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王姐一向不崇尚玄学空谈,为何今日要默写这王右军的《兰亭集序》?”侍女早已见怪不怪,小王爷总是这样,喜欢执白玉杯故作风雅却半滴酒都不肯沾。
  沈晗放下笔,起身引着她走到窗边:“你看着金陵的夜色,它固然绝美,可是不属于我们。人生如此短暂,为何要费尽心思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姐是有感而发。”沈明把酒杯放在窗棱上,“这一杯酒就敬这金陵的夜色,感谢它,让我王姐有如此感慨。”酒杯中倒映出一弯皎洁的月亮,波光粼粼摇曳绰约,月光照耀下的玉杯柔光四溢,沈晗含笑低头去看那玉杯。绝美的月夜,绝美的玉杯,绝美的人。
  “你不担心吗?”沈晗看着玉杯中的月,“人如杯中月,波澜乍起却无法离开玉杯。”
  沈明心中一下了然:“王姐说的是小白姐姐吧。”
  “我以为你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清河郡主收回思绪,静静地等待沈明的答复。
  沈明没有说话,片刻后,忽然笑出声。
  “姐姐不必担心,我对谁,都是一样的。而且,她不会有危险,要担心的反而是长仪公主和太子,姐姐你只要继续强硬地要求南唐给一个说法,我敢保证,不出半月南唐朝政必乱,到那时,我们就能坐收渔利。”原来王姐想到那个方面去了,真是一位妙人。
  “我有些不明白。”沈晗语气疑惑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南唐朝廷互相猜测,太子与长仪公主、皇帝、长宁藩、三皇子、七皇子,每一方或者每几方都可能与我们达成协议,也有可能私下联盟。现在他们最大的精力就是防备其他人,根本无需我们有什么动作,猜忌和恐惧就会把他们淹没。”沈明笑得高深莫测。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除了真正与北晋勾结的那一家,任何一家都会怀疑其他家与北晋勾结出卖自己。
  见沈晗还是有些疑虑,沈明只好耐心解释:“姐姐可知道长宁藩存在的意义?”
  “知道,长宁王作战有功,特封异性藩王。”沈晗道。
  “不仅如此。”沈明以手弹着酒杯,声音清脆,“长宁藩是南唐的一半屏障,南唐的边疆是由朝廷和长宁藩一起铸就的。东汉末年的童谚道‘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说的就是我们这些人,再怎样风光,死后也不过是北邙山的一缕黄土。就像王右军写的,‘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可是姐姐,你还知道吗?这长与短,就是人生截然不同的两种活法。”
  她似乎是有感而发,神情变得哀伤:“与我们与长宁王与南唐皇帝都看不开。这些年与南唐的战争,长宁王总是打得有些保守,原因无他,看不开而已。如果长宁藩真正与我们拼一个你死我活,那必然会被南唐吞噬,长宁王府也难逃兔死狗烹的下场。所以,只要北晋与南唐的争斗存在一日,南唐就必须联合长宁藩。如果两家真正议和,那么长宁藩也将孤掌难鸣,必然无法对抗南唐庞大的实力。”
  “这次刺杀只是一个开始,我最后的目标,是逼长宁藩反!逼得她长宁世子,投靠我们。”沈明忽然将玉杯抛到窗外,玉碎竟然之声清脆悦耳。
  “你看,这月亮,如今不就离开这玉杯了吗?”她对月仰望,无尽的野心和阴谋似乎都隐藏进了淡淡的月光里。
  沈晗看着妹妹,半晌也没有说,相信她应当是不会错的。毕竟从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她的妹妹这样聪明,堪称神童,她很担心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此聪明的孩子,莫要踏上秦国甘罗的后路。
  “王姐无需担心。诶,发簪歪了,我的王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就算是在家里,也要有个倾国倾城的容颜。”沈明踮起脚尖为她扶正头上的发簪。
  “是吗?我比长仪公主如何?”沈晗屈膝任由她动作。
  “你说那个冰山脸的老巫婆吗?”沈明笑得越发放肆,“那种女人恐怕只有长宁王一家这种审美有问题的怪胎才会喜欢。姐姐担心什么。”
  “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恶毒。”沈晗佯装生气,“真该请几个师傅好好教育一下你,免得以后嘴越发毒了,哪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敢嫁给你。”
  “我有姐姐就够了,何必娶什么小姐。”沈明毫不在意。
  ==
  五日后,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传到金陵。长宁王亲自前往与北晋对峙的重要关口三娘子关视察军队并表示了对前线官兵的亲切问候,据消息人士透露,当时长宁王甚至面南而坐,车马入军营而不下车。
  同时长宁藩以粮草短缺为由向南唐朝廷请旨调拨军饷并请减免长宁藩今年的赋税,同时在与北晋接壤的地区进行频繁的军事调动。而北晋也不甘示弱,临近关隘大肆打造兵器,锻铁之声震耳欲聋,伐薪烧炭致使周围的山脉骤然失了翠色。南唐边军倒是按兵不动,只是不知为何调运了大量粮草器械,军队主官来来往往神情不善。
  一时间,局势骤然紧张。
  同时,七皇子上了一本奏折,言称在现场搜查到长宁藩有的三棱重箭的证物,可以作为证据,要求坐实长宁藩刺杀自导自演居心叵测的罪名结案。皇帝按下奏疏不表。
  紧接着,三法司请白熙前去配合此案调查。
  “白驸马,今日只是询问,不必紧张。你需要的所有人证都可以任意调遣。”一个不认识的刑部官员在接她去的路上先给她吃定心丸。
  白熙笑而不语,这人她不认识,但应该是对她保持友善态度的人,也许是父亲在朝中的旧交吗?又或者是长仪公主的人?
  马车摇摇晃晃驰出皇宫,一枚白色的蜡丸被扔进马车,她赶紧捡过来打开,其中是一张纸条,是长仪公主的字迹——指认老三。
  叫她指认三皇子?她默默将蜡丸碾碎扔到车外,将纸条吃掉。
  她衣带当风进了三法司的大厅,在中间的桌子前整整衣冠落座,倒是器宇不凡。
  在她之后,三皇子先进了大厅坐下,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调开目光。七皇子紧接着进来,心事重重倒是没有什么交流。北晋也来了没有什么名气的使臣旁听。之后是三法司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员,太子与长仪公主都不在场,想必是要避嫌。
  “白驸马,你之前说刺客不是你指使的有何证据?”大理寺的主官一开口就语气不善。
  “死掉的刺客虽然是我的护卫,但出事之前两个月就已经不在我身边,也与我没有任何接触。这一点,我想应该可以找我的贴身书童少君询问。”白熙道。
  “他是你的书童,怎么可以作证。”七皇子立刻反对。
  “七弟,你莫要忘了,白驸马自案发那夜之后就在宫里,根本没有时间与书童串供。”三皇子为她解围。
  “那案发当晚呢?难道就没有吗?”七皇子继续坚持。
  “这恐怕还真没有。”御史台的一名官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各位都是男人……那个……谁人不知白驸马素来体弱。这样,这样,哪还有精力串供,更何况就算是她安排的。她也不能在第一时间猜到刺客会被抓住。”
  “就不可能是长仪公主告诉他的吗?”七皇子急了,一旁的官员不停给她使眼色他干脆当没看见。“老七,注意你的言辞。”三皇子严厉地警告,周围的官员都对他投去赞同的神色。七皇子针对太子和长仪公主,做得有些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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