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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距离(近代现代)——公子优

时间:2019-11-09 11:34:34  作者:公子优
  问题是柏教授干什么了吗?
  看学生写了一下午作业罢了……
  柏昌意说:“我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值得翻窗离开?”
  庭霜踮起脚,吻上柏昌意的唇,说:“现在你干了。”
 
 
第十五章 -6厘米 XDDD
  那根本不能算个吻,只是碰了一下。
  柏昌意垂眼看着庭霜,声音低沉:“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庭霜红着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柏昌意说:“至少也得这样。”
  然后他就被柏昌意捏住了下巴,打开了嘴唇。
  “唔——”须后水的干净味道,成熟男性本身荷尔蒙的味道,瞬间侵略了庭霜的呼吸。柏昌意的吻并不纯情,充满控制欲,甚至算得上粗暴。他在这方面的偏好本来就不温柔。
  庭霜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可很快就被吻得发抖,不自觉勾上对方的脖子,接受对方对他口腔的支配。
  这时候,庭霜才突然发现,其实口腔也是一种性器官。
  一样被打开,一样被深入,一样触及敏感点。
  一样的电流。一样的抓心挠肺。一样的极致快感。
  头昏脑涨。汁水淋漓。全身颤抖。脚软。下面发硬。
  高潮。到顶点。入云霄。
  脑袋里放烟花。
  轰。
  绝顶的快感变成一阵一阵的酥麻渐渐散开。
  双目迷离。享受余韵。
  趴在对方宽阔的胸膛上轻声哼哼,不停喘息。
  等等。
  趴在对方胸膛上?
  趴?
  庭霜猛然醒过神来,转头,看见了自己攀援在柏昌意肩膀上的手。
  他赶紧把手一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咚的一声撞在洗手间门上。
  “庭霜你怎么了?”宋歆喊。
  “没——”庭霜蓦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力,怎么听怎么有鬼,“没事……磕了一下。”
  他说完,去看柏昌意,却在转头的瞬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湿润,双颊泛红,双唇肿起。
  这一脸春色……
  这他妈要是现在出去,宋歆能信他是去上厕所了?总不能说是花园里的蜜蜂飞进洗手间,一不小心把他嘴给蛰了吧?
  庭霜摸着自己的嘴唇,去看柏昌意。
  柏大教授好一个衣冠楚(qin)楚(shou),领带没开,眼镜没歪,西装上连褶儿也没多一根。
  庭霜顿时觉得心里特不平衡: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人家一点罪证没留下,一会儿就西装革履地直接跟人吃晚饭去了,你还得跟同学解释上个厕所怎么把上面这张嘴给上肿了。
  “我这样一会儿怎么出去啊?”庭霜冲柏昌意指指自己的嘴唇,小声抱怨道,“你干的好事。”
  柏昌意勾唇,说:“自己想办法。”
  庭霜说:“我以前还没出过这种事。没什么偷情经验……”
  柏昌意瞥了一眼窗户,垂眼看庭霜,反问:“我看起来就经常偷情,嗯?”
  “没有没有……”庭霜一想到要柏昌意翻窗,就有点,嗯,十分愧疚,并且绝不敢想象(或见证)那画面,“那,我先出去了,你……注意安全。毕竟老胳膊老腿的……咳,别摔着了。”
  柏昌意有点想笑,说:“嗯知道了。”
  庭霜扯了一下柏昌意的领带,问:“那个……值吧?”
  柏大教授屈尊翻一回窗,只换一个吻。
  柏昌意勾一下唇,说:“不太值。”
  庭霜忍不住嘴角要上扬。
  他作势要转身出去,却在最后一刻抱住柏昌意,在他的颈侧用力吮吸了好几秒,留下一块极其显眼的吻痕。
  然后飞快地溜出了洗手间。
  得逞。
  “你哪里不懂啊?”庭霜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向宋歆走去。
  “噢刚那个我自己想明白了。”宋歆回头对庭霜说。
  宋歆根本没问起庭霜的嘴,庭霜却主动解释道:“我刚磕的那一下惨绝人寰……嘴磕门把手上了,好像肿了。”
  “我说怎么跟吃了辣似的。”宋歆不关心庭霜的嘴,他拿起一张A4纸问,“哎你这个哪儿来的啊?你找教授改作业了?”
  庭霜心里一紧,面上泰然自若:“噢是啊……我约了他的Sprechenstunden,答了个疑。”
  宋歆大为惊讶:“这教授这么好?还一题一题给你改啊?”
  庭霜说:“可能因为给我答疑的时候没什么其他人吧……就我一个。他就嗯……”
  宋歆说:“那我下次也预约一个,没想到他人还挺好。我还以为他根本不管学生死活,全丢给助教呢。”
  庭霜说:“呵呵……人挺好……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第二天,宋歆也打算去网上预约一个答疑,却发现Prof. Bai的时间早就被约满了,不禁想:庭霜运气果然挺好啊……
  很多天以后,宋歆好不容易预约到了Prof. Bai,他把自己的作业恭恭敬敬双手奉上,却只得到Prof. Bai一句话的回复:“作业问题由助教解答。”
  宋歆不禁再次想:庭霜的运气真他娘的好啊……
 
 
第十六章 4.0公里——>2米
  那天等宋歆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庭霜打开Distance看了一眼Cycle的目前距离:4.8公里。
  他对着这个数字笑了一会儿,发消息过去:回家挺早啊。
  过了十来分钟,Cycle:刚到家。
  庭霜想了想,申明:我可不是查岗啊。我是担心你。
  Cycle:担心什么。
  庭霜开始瞎扯:你看德国难民问题也挺严重的……
  Cycle:所以?
  庭霜回:我怕有人劫你的色。
  Cycle:先担心你自己。
  先担心你自己。
  这根本是一条语音消息,庭霜完全想象得出柏昌意说这句话的语气。
  挠得人心里发痒。
  庭霜按捺了一会儿,没按捺住,回:要不咱们……语个音?
  柏昌意直接拨了语音电话过来,庭霜清了清嗓子,立马接了,可接了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非常鸡肋地问:“听得见吗……”
  柏昌意说:“嗯。”
  “嗯……”庭霜搜寻话题,“你在干什么?”
  柏昌意说:“看新闻。”
  庭霜说:“什么新闻?”
  柏昌意说:“Spiegel.①”庭霜说:“上面说什么?”
  柏昌意说:“体育新闻。英超,切尔西平伯恩利。”
  “你看球啊?你记不记得去年世界杯德国被韩国淘汰的那场?当时我和……”庭霜顿了一下,“……嗯前男友本来在酒吧里看球,结果球踢成那样旁边的德国人都特愤怒,回家的时候我们怕跟德国人打起来,差点没在脸上写:我不是韩国人。”
  庭霜本意是想开玩笑,没想到随便讲个故事里面都有梁正宣。他发现说起以前的事,一不小心就容易提到前男友,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柏昌意笑了一下,感觉并没有在意。
  庭霜赶忙转移话题:“那……你晚饭吃得怎么样?”
  柏昌意说:“还行。跟以前的导师吃的。”
  “啊导师……”庭霜突然想起了他在柏昌意脖子上留下的那个硕大吻痕。
  早知道是导师就不乱来了……
  柏昌意说:“嗯他退休以后搬去西班牙住了,难得回来一次。”
  庭霜有点忐忑:“都退休了,那他应该年纪挺大了……他没说什么吧……”
  柏昌意说:“说什么。”
  庭霜支支吾吾地说:“就……脖子。”
  柏昌意说:“也没说什么。”
  庭霜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柏昌意的后半句:“他就问我知不知道最近流行穿高领毛衣。”
  之后柏大教授穿了一周的高领毛衣。
  据说是因为流行。嗯。
  周五。
  庭霜早上出门前收拾了一番:冲个澡,胡子刮干净,头发定型,还特意在牛仔裤里面穿了条低腰、包裹得比较紧的黑色内裤。他就等着上完上午的课,下午跟柏昌意出去约会。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柏昌意跟他说没时间。
  柏大教授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时间。
  除了上课能见到,庭霜就只有晚上的时候能跟柏昌意在Distance上聊几句,再说个晚安什么的。
  庭霜打字问:那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Cycle:明天。
  明天?
  庭霜回:明天什么时候?
  Cycle:上午。
  庭霜回:明天是周六。
  Cycle:我知道。
  你知道?
  庭霜有点不高兴。
  之前还说什么嗯记住了,明明说了他周六白天要去咖啡馆打工,现在转眼就忘了。
  还教授呢,记性不如一条鱼。
  庭霜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骑自行车回家。
  到了晚上十一点,庭霜(自欺欺人地)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随意瞥了一眼手机。
  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盯着Cycle的头像,腹诽:我主动跟你说了那么多次晚安,你就不能主动跟我说一次?哪怕一次?
  腹诽完以后他又觉得太矫情,晚安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睡觉睡觉。
  正当他准备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Distance】Cycle:晚安。
  庭霜抱着手机从床上蹦了起来。
  什么形式主义?
  这他妈叫仪式感。
  仪式感懂不懂?
  庭霜荡漾了半天,十分矜持地回:嗯晚安。
  发完以后他警告自己:庭霜,控制住你的手,就这样,够了,不要再发什么猫猫狗狗的表情包了,维持住你男人的尊严。
  睡着前,他想……他周六要打工的事柏昌意忘了就忘了吧,教授都比较忙,为这种小事,犯不着,他下次再说一遍就行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庭霜心情大好。
  出了卧室,阳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带着花园植物摇曳的影子,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他打开窗户,深吸两口,然后用手机外放一首郭顶的《凄美地》,一边哼一边跟着节奏跳舞。
  边跳边对着镜子洗漱。
  边跳边去倒咖啡。
  边跳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去咖啡馆。
  他打工的咖啡馆开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名叫Freesia②,对面是一个玩具博物馆。
  庭霜锁好自行车,进去跟同事Stephie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员工休息间换工作服:黑长裤,白衬衣,浅咖啡色围裙。
  九点,咖啡馆开始营业。
  Stephie负责做咖啡和拿点心,庭霜负责点单,也做咖啡。
  点单台前面立了一个玻璃罐,罐子里有一些硬币,顾客可以把找的零钱放进去,算小费,庭霜和Stephie平分。
  庭霜帮一位顾客点完一单,转身去做一个冰淇淋咖啡。
  Stephie一边做前一位客人的抹茶拿铁,一边用很低的声音对庭霜说:“噢,4.99欧的冰淇淋咖啡。”
  庭霜笑了一下,知道她是在抱怨那位顾客连找回去的1分钱都不肯丢进小费罐里。
  Stephie把做好的抹茶拿铁递给上一位顾客,转过身的时候激动地对庭霜说:“我的天,刚才进来了一个Cutie。”
  “Cutie?”庭霜把冰淇淋咖啡递给顾客,朝门口看去——休闲长裤,灰色高领薄毛衣,无框眼镜,细眼镜链。
  四目相对,柏昌意微微勾了一下唇。
  庭霜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也控制不住地嘴角上翘。
  原来柏昌意没有忘记他要打工。
  Stephie看看柏昌意,又看看庭霜,在两人的视线中感觉到了某种火花。她拍了一下庭霜,说:“嘿,年轻人,别忘了你正在工作。”
  庭霜收回视线,说:“咳,难道我们不应该对顾客微笑吗?”
  Stephie揶揄:“噢,当然,如果不包括抛媚眼的话。”
  庭霜于是努力让表情看起来正经一点。
  等柏昌意走到点单台,庭霜故意用服务员的标配口气说:“早上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柏昌意看了一眼菜单,说:“Espresso.”庭霜在点单机上按了几下,问:“请问您还要吃些什么吗?”
  柏昌意说:“不用,谢谢。”
  庭霜说:“那么,一共2.99欧,谢谢。”
  柏昌意付了钱,然后把找回的零钱放进了小费罐里。
  庭霜做好咖啡,递给柏昌意的时候忍不住说:“您好像是第一次来……我可以问一下您是怎么找到Freesia的吗?”
  柏昌意看着庭霜,语气意味深长:“我的约会对象没有告诉我约会地址。我只好查了一下,很幸运,距我家4.0公里的咖啡馆只有这一家。我今天在这里等他。”
  庭霜极力克制住再次要上翘的嘴角,假模假式地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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