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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点菜？”抓着菜单递来递去，最后递到司寒面前：“寒哥你看吃什么？”
“我都可以。”司寒接过来转交给宋星野：“你点。”
“咳。”宋星野接过菜单，中断自己的花痴行为：“老规矩，一人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
秦少凡立刻笑道：“我那个给小路点。”
被单生狗们嘘了一声。
司寒喝茶：“我的给宋星野点。”
桌面上一时安安静静……没有人敢嘘他。
陈夏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江岩的脚，江岩又踢了一下宋星野的脚，宋星野呲牙：“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踢我的脚？”
江岩顿时感觉自己的脖子凉凉的，扭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怪事。”
今天中午的饭桌上竟然有两条鱼，一条宋星野点的，一条司路点的，江岩大惊小怪道：“你们人鱼竟然喜欢吃鱼？”
宋星野白了他一眼：“没文化就多读书，人鱼在海里不吃鱼吃什么，吃海带？”
司路：“哼，就是！”
虽然司路爱吃鱼，但是他不太会挑刺，只吃鱼肚子。
秦少凡劳任怨地给媳妇挑鱼刺。
“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单身狗小宋夹了一块鱼，只能自己挑了。
“你也可以找个男朋友。”司寒突然说一句。
在座的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道：“野哥快找个男朋友疼你，帮你挑鱼刺。”
宋星野邪魅地咬了一口鱼肉，展现自己高超的吃鱼技巧：“我需要吗？”
耍帅的表情，配上那双有神的眼睛，确实还挺唬人。
不过为了避免给出错误信号，他加了句：“配得上我的男人太少了，怎么也得像寒哥这样的。”
“你想得美。”司路戳破他的幻想：“我哥才不喜欢你这样的。”
当然这句话不是针对宋星野，而是针对所有人鱼。
司路这样说也是知道宋星野不会生气。
“寒哥是吗？”宋星野挤眉弄眼地看着司寒，所有人都当他在开玩笑。
不，也不是所有人……
他的小伙伴心想！有这样追人的吗！这跟微信告白有什么区别？
果然，司寒一副当他在开玩笑的样子，夹了一块鱼肉挑好刺给他：“吃鱼吧。”
乍一看是拒绝了，但是……给挑鱼刺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陈夏烨挑了挑眉，只觉得这位豪门贵公子段位比他想象中的高，他兄弟不是对手。
“谢寒哥。”宋星野倒是没想这么多，要是司寒有这么好追，也不会30岁了还是单身。
吃午饭之前司路兴致勃勃，觉得自己还能去游乐园战斗300回合，结果吃完饭之后战斗力锐减，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我不想去游乐园了。”和男票撒娇。
宋星野懒洋洋眯起眼睛，也不想动，于是提议道：“去打牌怎么样？”说着睨了眼司寒，眼角缱绻缠绵：“寒哥你会打麻将吗？”
“不会。”司路抢答道：“过年我们打麻将他从来不打。”
所以想从他哥那里赢点钱真是太难了。
嗯，司寒对打牌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见宋星野眼神迷离，他道：“那就去吧。”
这里的环境太嘈杂了，各种各样的男性气息影响着宋星野，严重的还会导致头痛。
“不去棋牌室。”那里的气味更杂：“直接开个套房，想打多久打多久。”累了还能休息。
司寒的决定，几个小年轻哪敢有意见。
“那敢情好。”豪华套房里打牌，安逸！
司寒开的房，有三个房间，司路习以为常，其他人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内心除了卧槽之外，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A城四帅（4）
江岩：「凡哥！卑微地等一个鸡犬升天！我能等到吗！」
宋星野犯困，一进门就说：“你们先打，我睡一觉再起来干翻你们。”
秦少凡：“也好。”六个人总有两个人不能上桌。
于是宋星野打着哈欠进了房间睡觉，司寒不会打，而且担心宋星野的情况，便道：“他好像有点不舒服，我进去看看。”
他走了之后剩下四个人刚刚好，司路嘟囔了句：“我哥上辈子欠宋星野的吧？”
要不这辈子怎么一见到就对宋星野这么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夏烨不着痕迹地打探道：“你哥有对象吗？”
司路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有。”不等陈夏烨发言，轻哼：“但是他不喜欢人鱼，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人鱼结婚。”
好像怕他们不信，司路看了眼房门，小声透露：“我哥以前连我都不怎么见，我妈因为这个原因跟他谈过很多次。”
虽然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但是听父母说，他哥这辈子都不会和人鱼结婚的。
房间内，宋星野感觉自己昏昏沉沉，有点提不上劲儿，但又不是单纯的想睡觉，怎么说呢……有点缺氧？
待了一会儿，房间有人进来，宋星野转过身，发现是司寒就重新趴回去。
蔫蔫的样子引起了司寒的注意：“宋星野，你怎么了？”
司寒的靠近带来一丝清冽的气息，多少安抚了一下宋星野浑身的烦躁。
“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司寒闻言，靠近床边把他翻过来道：“那就不要趴着。”
这样一番操作，宋星野枕在司寒的腿上，露出泛红的双颊。
司寒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
接通之后立刻问道：“林医生，人鱼蜕变期出现呼吸不顺畅是什么问题？”
他们家的家庭医生愣了下：“是小路少爷吗？可怎么会呢，距离小路少爷的成熟期还有整整一年。”
“不是。”司寒没空跟他解释：“你就说怎么解决？”
林医生：“在公共场合久呆？”
司寒眉心一皱：“是的。”果然是因为这个问题吗？
林医生：“受到太多男性气息的干扰了，导致感知系统紊乱，他有男朋友吗？”
司寒：“有。”
林医生：“到水里泡一泡，接个吻就好了。”
挂了林医生的电话，司寒坐在床边沉默了片刻，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怎么了？”宋星野听到了他打电话给医生，恐惧地道：“我不是要死了吧？那你赶紧……”把我送医院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司寒说：“你没事，只是感知系统受到了干扰。”
人鱼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非常敏锐，坏处就是容易受到干扰。
如果没有男朋友，回家锁在房间里忍一忍也能恢复。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司寒想了想，眼角微垂，迟疑道：“医生让我把你泡在水里，和你接个吻。”
宋星野：“？？？”
有这样的好事？
“……”不过他寒哥看起来好像略有抵触，不太想吻的样子……但是机会难得，他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那……你能帮我吗？”
室内空气都安静了。
司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星野，眼底的恶欲悄悄聚拢，但依旧理智占了上风，移开视线说：“其实忍一忍也能过去……毕竟是接吻，跟拥抱不一样，你要想清楚。”
宋星野有贼心没错，可也是真难受：“没事，接吻总不会比我现在更难受吧？”
那可不一定……司寒心想，眼沉沉地盯着小人鱼开合的唇，现在是淡粉色，如果……
“现在也太难受了。”宋星野撑起来，靠向气息清冽的男人，一手抚上对方搁在被褥上的大手，直接摁住。
“寒哥……”
此时的声音又比鬼屋喊他‘寒哥哥’的时候更乖气些，喊得司寒脑中空白。
宋星野数次张了张嘴，终究没那个贼胆，深吸了一口气道：“算了，那你送我去洗手间，让我在水里泡着。”
说着，把手收回来。
却慢了一秒，被司寒反手扣了回去，牢牢地裹在掌心里握住。
契合得刚刚好，然后宋星野感觉自己眼前一花，腾空而起。
这一瞬间心有点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一样。
“带你到浴室里泡着。”司寒这样说，毫不费力地抱着身体不适的人鱼，带到了浴室。
“谢谢……”
宽大的浴缸放满了一浴缸的温水，已经N次在司寒面前露出过尾巴，宋星野也顾不得害羞了，躺下之后尾鳍在温水里散开，多少缓解了一下不适感。
“唉……”感知系统又是什么鬼？
司寒第一次近距离欣赏那条在水里的白色尾巴，只一眼就挪不开眼睛……因为珍珠白的鳞片和丰满柔软的尾鳍，在华丽的灯光照耀下，折射出难以形容的漂亮光晕，美好而梦幻。
司寒没忍住，伸出修长手指，捞了一下那飘着的一缕尾鳍，触感柔弱无骨，只在他指尖停留了一下，就溜走了。
“……”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真是让人想狠狠地抓回来……亲到够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拭目以待
第43章
池水微暖, 鱼尾轻摆，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撩拨着司寒的心弦。
直到今天, 司寒还是不敢确定, 活泼调皮的小人鱼毫无防备地亲近他，是出于蚀骨情爱，还是雏鸟情节。
当然了, 无论是什么都不要紧。
宋星野靠在玉白色的浴缸边缘，双眼微阖，高抬颌骨，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从司寒的角度看去，那毫无疑问是个任君采撷的姿势。
哗啦。
细白手指并拢在一起, 掬起水向自己脸上泼了一捧，以为这样会更好受一点, 却不知道这样会更美味一点……
水珠点点划过白皙的脸庞, 宋星野睁开漆黑圆润的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我他妈的……怎么会这么难受……”
感知系统紊乱，怎么说呢，就如同一条在海里失去了方向感和交流能力的鲸鱼, 找不到同伴，甚至追捕不到食物。
这样难受的情况, 只有一个人能帮他。
宋星野转动着雾蒙蒙的黑眼珠, 他央求道：“寒哥救我狗命，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行不行？”
男人侧脸清隽, 鼻梁高挺，给人冷峻禁欲的印象。
据说身边从来没有伴，是媒体都公认的高岭之花，能够得到这个人疼爱晚辈一样的照顾，已经不错了。
继准时提供拥抱之后，牵手也不反对，但是接吻未免太为难人。
“也不是不行。”司寒声音冷静，缓缓道：“接吻不同于拥抱，我要是不知不觉过分了，你不要见怪。”
宋星野：“……”
宋星野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甚至扇了一下尾巴，导致溢出一滩洗澡水。
司寒闻声望去，盯着那条撒娇抢夺注意力的尾巴，满眼怜爱。
“寒哥说笑了。”耳边听着小人鱼故作镇定的声音：“你是好心帮我，我怎么可能怪你。”
司寒当作没有发现他的忐忑，点点头从浴缸中部，往前挪动了一点，呈半跪的姿势，靠在边缘倾身过去。
“那我来了。”
事到临头小宋头皮都炸了，当那张帅到他尾巴都抽筋的脸庞靠近时，他下意识地躲……但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扣回来。
“又不会吃了你。”司寒浅笑道。
近距离对视，宋星野发现心上人这双眼睛真是绝了，目如星子，长眉入鬓，不笑的时候拒人千里，一笑起来温柔多情。
啊啊啊，这么帅的男人，就算不是人鱼也会被掰弯吧。
所以本能还是不本能这个问题，真的不需要纠结了。
那张迷人的脸再次欺近时，宋星野屏住呼吸，睫毛微颤。
片刻后，一道黑影盖住他仅有的光线…从这一刻起，他的呼吸间全是熟悉的清冽气息，除此之外再也闻不到其他气息。
宋星野的双手紧紧抓住边沿，手背上淡紫色的青筋若隐若现，指尖泛白。
“松手。”一道近在咫尺的声音，听得宋星野神情恍惚。
那人轻叹了声，温柔拿起他抓在边沿上的手，放到自己身后。
同时还蔑视了句：“你这个战五渣……”
接下来说了什么，小宋一无所知。
医生说的办法当然是有用的，大概过了不到十分钟，宋星野渐渐不难受了。
他那紊乱的人鱼感知力，也开始慢慢从一团乱麻，随着司寒的呼吸频率，逐渐找到方向和节奏。
如果只是为了‘治病’的话，到这一步就可以结束了。
宋星野贪图这份来路不正的温情，一直没有吭声。
他终于知道司寒为什么要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了，显然司寒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
失去行动力好一阵子的尾巴，重新在水里微微摆动起来，制造出室内唯一的声音。
宋星野听不见，因为心口处传来的双份心跳声比水流声更响。
司寒让小人鱼靠着自己的肩膀，没有让小人鱼看见自己赤红的眼睛，不过看不看都没差了，他刚才尝到了一丝铁锈味，比预想中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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