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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显然，已经知道了会是谁发来的讯息了。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信息的发信人是：蝙蝠。
蝙蝠：no。
一旦披上黑色骑士的马甲，这个男人的话就变得简短了很多，大抵是白日花花公子的外皮，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和口舌。
小红：这不可能！不然我会被赶出去！我还没有质问你，为什么也在我的身边放了窃听器，你放了对吧，你绝对这么做了！
小红：而且，他既然说了，你留下来了很多麻烦，肯定是有办法知道那些监控有没有被去除掉的。
蝙蝠：那个地方是个未知数，我必须这么做。你应该看到了。
小红：是，我是有看到那么一些东西。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我刚刚还和他交谈过，我觉得如果没有那些资料，他完全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你太警惕了！
蝙蝠：把自己的特殊，牢牢隐藏在普通之下的人，有时候会变得更可怕。
蝙蝠：比如……
蝙蝠：超人。
尽管知道迪克的房间内贴着超人作为夜翼时的海报，迪克崇拜他，但是布鲁斯还是只犹豫了那么一会儿，自己把现实残酷地剖析给了自己亲爱的养子看。
小红：超人除了那些能力，也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他甚至还帮过我们不是吗？
小红：……
小红：嘿，别总是把别人推开，我们也可以有同伴。
蝙蝠：no，我一个人可以。
小红：那么，你是不是也不需要我了？
蝙蝠：……经常回来，阿福会想你的。
这句话后，两人之间便没有了讯息的往来，一如他们最近的关系，争吵过后，变得愈来愈远。
而且，布鲁斯最近还带回来了一个另一个颇有天赋的小鬼。
理念的相撞，感觉自己会被遗弃，加上在蝙蝠洞的监控内，看到超人入住在了哥谭边缘，让他动用了一点蝙蝠洞中的小科技，黑掉了那栋公寓的招租信息，从布鲁斯的身边搬了出来。
想到超人，刚刚和布鲁斯交谈过，而显得低落的迪克，立刻又充满了活力。
撸起袖子的他开始按照布鲁斯的习惯，找寻起监控和监听设备来。
就算布鲁斯会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他还可以等大蓝下班之后，让他来帮个忙。他想，大蓝一定不会介意帮他这些小事情的。
事实上，克拉克确实很愿意帮忙。甚至，时刻听着公寓内关于自己的动静，还有韦恩庄园某些人的谈话，心跳，健康的克拉克，在知道，新搬进来的房客，竟然是迪克的时候，已经有了想要早退回去的想法。
……
晴树看着踩着五点半下班的点回到家的克拉克，挑了挑眉。
“看来，肯特先生今天也是提前下班？”
“额，是的。”克拉克向着晴树憨厚一笑，不知道马甲已掉的他，此时还觉得，妈妈给他找的借口，还挺实用的。“因为晚上约好了和朋友见面，所以提前回来做准备了。”
晴树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么，祝你约会愉快。”
“谢谢。”
克拉克快步回了自己的公寓内，他并没有太急着去找迪克，显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刚刚看到晴树后，情绪稍微冷静了那么一点儿。
差点儿忘了自己的马甲还很危险这件事。
到了夜幕时分，
晴树躺在沙发上，看着系统界面的友情提示，监控和监听设备还剩下六个未拆除之后，便看到像素地图显示上，在二楼自家公寓带着的克拉克，换上超人的制服，飞到了迪克家的窗户前，敲了敲。
下一秒，窗户就被从里面打开，克拉克飞了进去。
好了，这下崇拜的偶像是谁就破案了。
晴树突然有些好奇，一个非人类和一个人类之间，会聊些什么话题。结果，看到系统的地图上，刷出的气泡只有：
迪克：大蓝。
克拉克：小红。
迪克：大蓝。
克拉克：小红。
……
如此，几乎可以说是无限循环，出现其他的词汇的次数，远少于这两个词，晴树的眼前几乎被这两个代称给刷屏了。
开罗系统这次的语言提炼只提炼出两个代称吗？难道，这两人之间都在聊些废话？
小逗比之间的交谈游戏？小红，大蓝的，乐此不疲？
不知道是系统有意恶搞，还是确实如此，晴树看了一会儿便放弃了窥视的想法。不过，两人之后还是做出了不错的行动。
公寓内仅剩的几个监控，迪克一直没找到的那几个，都被清理一空。
系统的嘲讽系列提示，也终于停歇关闭了。
……
超人看着迪克回来后，手中握着的那些小小的监测机器，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布鲁斯他真的很喜欢这样，什么事情都想要弄清楚，掌控在手中，特别是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哥谭。”
同样作为被蝙蝠侠时刻监控的对象，超人，甚至已经被制定了好几种毁灭计划的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如此模样，大抵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孩儿的缘故。就算迪克和布鲁斯如今不时有争吵，理念不合。但是，在迪克的心里，布鲁斯的位置，总归是不同的。
“no，大蓝，我觉得他这样并不好，有些人，像是你，像是这里，他完全没有必要保持这种抗拒的姿态。现在的时代，和之前那几年已经不同了，越来越多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来到了哥谭。”
说到这个，阳光的男孩儿迪克再次低落起来。“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再怎么聪明，厉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小丑那些恶精神病超级罪犯，就已经让他很痛苦吃力了。”
“他不接受你们的帮助，甚至把你们也列入了对立面的预备案里。”
“我感觉，他最近，像是也不需要我了，他有时候拒绝我和他一起外出巡逻。”
克拉克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他只是被你之前那次受重伤给吓到了，我听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不……我想不只是这样，他最近又收养了一个孩子，身手也很不错，我感觉，他在准备人替代我。”迪克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克拉克有些苦恼，他没有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迪克。
“嘿，小红，不要想那么多，你该和同龄人多相处相处。”克拉克想起了公寓内另一个活泼的男孩儿。他有些地方和迪克真的很相像，他们两个一定会聊得来。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小朋友，今晚他一定也会外出，你要和我去见见他吗？他最近才开始去学习当个超级英雄，我觉得，或许你可以教教他一些基本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去见见新人英雄，迪克当然很有兴趣, 只是不好以真实面貌过去, 克拉克便回了一趟家, 把以前自己的夜翼制服借给了迪克。
那是他年轻时的夜翼制服, 给迪克有些小地方显得不是那么合身, 但是整体来说，还不错。
迪克本身就崇拜超人，当然是很高兴能穿上超人以前的制服的。
克拉克一手拉着迪克, 从窗户飞了出去, 直奔纽约的方向。房东先生还没有和迪克说过, 关于公寓某些奇异的地方, 比如跨越地域, 那么他也不好提前告知迪克这个小秘密。
自然是带着他从哥谭出发，去往纽约了。
这个时间, 小蜘蛛应该已经装睡逃出家门，去纽约市区行侠仗义，当个新出道的超级英雄去了。
得力于彼得最近的活跃, 油管上关于蜘蛛人的油管视频和消息慢慢增多。但是, 彼得到底是个学生, 只有晚上的时间能拿来当一个超级英雄，显得不如钢铁侠等人, 那么引人注目。
超人带着迪克刚跨入纽约市的地盘, 就被卫星捕捉到了身影。
哥谭有他霸道的守护者, 纽约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不是很霸道, 但是也在实时监控异状发生的守卫者们。
“sir，超人刚刚来到了纽约。”
托尼·斯塔克端着红酒，在音乐中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好不快活，但是，自家的智能管家，并不会看气氛行事。就这么断掉了他的音乐，打破了气氛，就为了和他报导超人来到纽约的这件事。
“那不是很好吗？是纽约哪里有人需要帮助了？现在全世界，有20的人遇到危险，第一想到的就是叫超人，他可能只是从这里经过，又或者去救什么人，我们也省事了不是吗？”
托尼走至吧台，给自己续上一杯红酒。“以后，如果又是哪个超级英雄来了，等他做了什么坏事，再和我汇报。”
说罢，他抿了一口红酒，抬手一个响指。
“音乐，继续。今晚的纽约真漂亮，不是吗？”
“sir……”
“哦~不要再说那些没什么信息，只会打扰我心情的事情了。”
智能管家的声音停住了，似乎是去确认了什么。因为，它并没有按照托尼·斯塔克所说，继续播放音乐。
“sir，我已经确定了。超人带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去找了最近新出现的超级英雄。”
“嗯哼？他去找了谁？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蹦出那么一个超级英雄。”托尼不是很在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是您最近发现，又很看好的蜘蛛人。”
“what？”托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的困惑。
“他们三个现在正在交谈什么，有着非常好的气氛，如您所说，不便打扰。”
“no，no，no，no！”托尼抬起手，阻止了智能管家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手中的酒杯也放在了一旁。
“现在的超能人类又或者人类都不是的家伙，一个个都开始跟风学起了创建组织。”托尼显得有些焦躁地点了点自己带点儿胡渣的下巴。“这家伙绝对是来挖角的！”
“额……”智能管家显然对托尼的这番话，稍微有些不认同。
托尼快步走至天台区。
“给我准备马克战甲，我要过去看看才行。超人那家伙绝对也是觉得这小子有点潜力的。”
“可是，sir，你刚刚喝了一瓶的酒。”
“难道你以为一瓶酒就能让我失去控制吗？”
托尼纵身一跃，从天台跳出，马克战甲从装甲室内飞出，迅速地附着在了托尼的身上，凭借智能管家贾维斯提供的地标位置，飞行而去。
……
与此同时，超人带着迪克飞行来到纽约，凭借，超级视力，听觉，很快就找到了彼得，并与之友好地交谈了起来。
同龄人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超人见迪克和彼得就算相互都带着面罩，依旧聊得热火朝天的，便想着，不要浪费这不错的时光，飞去了他最喜欢的那家披萨店，买了两大份的披萨，三大杯可乐和一些其他的小吃。
然而，等他回来，便发现，两个崽子的欢乐聚会，莫名多了一个酒鬼大叔。
这个酒鬼他当然是认识的，最近几次的大事件，总有这人的身影。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克拉克很欣赏他，能在认识到武器并不能带来和平之后，就果断不再研发武器，而是能源。不过，再怎么欣赏，也不代表，他能看着对方，教坏自家两个小崽子，未成年就喝酒。
是的，托尼·斯塔克不仅仅自己来了，还为了显得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无聊幼稚，还带着红酒一起来的，以顺便路过看到为借口，顺势就这么加入到了小崽子们的二人会谈当中。
彼得本身就崇拜复仇者组织的几个超级英雄，自然很是欢迎。迪克并不像布鲁斯一样抗拒其他的超级英雄，彼得同意了，他更不会说些什么。
只不过，被诱拐着去喝酒什么的，果然，这个人虽然和布鲁斯在人设上有很多雷同点，但是，实际就是个毕竟轻浮循规蹈矩的人。不过，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正处于叛逆期的迪克甚至有些想要试试看这瓶红酒。
“小红！no！”
超人回来的正是时候。
“哦，真扫兴，你的大家长回来了。”托尼为了不让迪克被说，主动拿回了酒瓶，转向彼得。“嘿，孩子，你要来一次叛逆期的新鲜尝试吗？”
“斯塔克，他还是个孩子。”克拉克在两个孩子的欢呼声当中放下了披萨和其他吃的。
托尼耸了耸肩，一点也不见外地从披萨盒里拿出一块披萨吃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和我的酒不怎么合适。”、
托尼看了看手中的红酒，再看了一眼面前的披萨，欣然把手中上万的酒随手扔在了露台上，和小崽子们一起吃起了披萨。
“你怎么会在这里？”超人和斯塔克不算很熟，但是也知道，这位是个喜欢享乐的主，不应该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才对。
托尼嘴里咬着披萨，一手点着超人，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是我，应该问你的才对！”
“超人无处不在。”克拉克笑道，世界上只要有人需要他，那么他就会出现。
托尼挑眉，咽下口中的披萨。“那么我也回答你，谁能阻止钢铁侠去他想去的地方。”
哦，有啊。
克拉克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家房东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他当然不会错过，上一次，源先生直接把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一起拒之门外的事情。
至少，源氏公寓，托尼斯塔克想要进去，也进不去。
据他所知，事后，托尼·斯塔克想要买下那栋公寓，结果并不如人意。这件事被史蒂夫·罗杰斯知道后，还说了他很幼稚。
总之，他所认识的两大富豪，在他的房东先生面前，都吃了不小的亏。
这么一想，他除了被房东先生隐约戏弄，好像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克拉克瞬间心里舒服了许多。
看着两个颇有分量的超级英雄在自己的面前，显得有些幼稚地斗嘴，两个小崽子吃着披萨，更显沉默了一些。亏他们刚刚还向对方安利自己的偶像，很成熟稳重什么的。结果碰面，幼稚起来，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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