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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穿越重生)——李思危

时间:2019-11-14 20:58:08  作者:李思危
  “……”最后面那个怎么回事?谢翡沉默一瞬,敷衍地说:“洁身自好,挺好。”
  阿福自矜的同时还不忘拉踩队友:“我和湘妃可完全不一样。”
  “那郁离呢?”问完,谢翡又觉得探听别人感情隐私不太好,正想说算了,就听阿福幽幽叹气:“他啊……”
  谢翡立刻竖起耳朵。
  “除了有受虐倾向的人,谁还能看得上?”
  “……”6000万粉警告!
  谢翡认清了阿福酸柠檬的本质,看时间已经四点过,便说:“阿福哥帮忙收一下工具吧,我去趟村口的集市买点儿东西。”
  十分钟后,谢翡蹬着小三轮抵达村口。
  集市里人流如织,除了摆摊的村民外,还有许多戴着花环拿着自拍杆的游客。
  毕竟夕宁村也算绍阳镇周边的旅游套餐地之一,加上今天又是周六,理所应当比平时热闹些。
  来村子里这么多天,谢翡还是头回逛集市,他推着小三轮瞎转了一圈,发现摊子上卖的大都是些小吃、土特产以及廉价手工艺品,和他在原世界去过的绝大多数景区差不多,宛如流水线复制。
  谢翡兴致大减,随意停在一家水果摊前拍了张照发给郁离。
  【小谢老板】郁先生,有喜欢的吗?
  郁离几乎是秒回:我不吃石榴,懒得剥。
  谢翡刚输入一个字,对方又发来条消息——
  【郁】葡萄也不吃,粘手。
  【郁】青苹果太酸,不吃。
  【郁】芒果易过敏,不吃。
  谢翡看着微信页面深吸口气,快速打出一行字:不如说说你能吃的?
  【郁】随便。
  【小谢老板】(微笑)
  谢翡直接锁屏,同时领悟到第二条与郁离相处的行为准则——如果直接做决定,郁离并不会很挑剔,但若将选择权交给对方,那是嫌自己头太铁。
  他精挑细选了一些食材,装满了小半个车斗,心里的计算器就没停过。
  然而算来算去可支配现金也只有三百多,想到下个月必须要缴的水电气和网费,谢翡一阵头疼,要真到了山穷水尽那天,找郁离借钱能借到吗?
  不行,以后得对金主预备役更好一点。
  谢翡想得入神,调转车头时没有注意到前方冲来个人,双方撞了个正着!
  “嘭——”
  “哎呀!”
  伴随着卖菜大爷夸张的配音,一只黑色高跟鞋高高抛起,又直直坠落。
  谢翡好悬稳住小三轮,惊疑不定地盯着趴在地披头散发的女人,感觉对方衣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许令怡?
  “许小姐?!”谢翡慌忙跳下车,将人扶起来,“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红肿不堪,眼袋深重,它一直被藏在墨镜之下,直到此刻才被谢翡看清。
  谢翡愣了愣,见许令怡下巴磕破了,鲜血汩汩涌出,连衣襟上都沾了几滴。
  他吓了一跳,忙想找纸巾,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推开!
  许令怡敏捷地爬起来,以一种和自身气质完全不匹配、甚至有些滑稽的姿势冲向停在街边的一辆大巴,从后门跳了上去。
  眼见车门要关,谢翡忙喊:“喂,等等!”
  他匆匆捡起许令怡落下的鞋子、墨镜和手机,几个跨步追了过去,抢在最后关头挤上了车。
  车门关闭,车厢内诡异的安静。
  车里的乘客直勾勾望了过来,眼含警惕。
  他们的视线聚焦处,年轻女士糊了满脸血,衣衫不整,一身狼狈;另一个少年紧追不舍,手里还拎着只高跟鞋。
  良久,一位烫着花菜头的大妈犹犹豫豫地问:“大妹子,要报警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脑子里第一个画面其实是b站某up主登上南亚某国公交车的画面,他上车后两句话让我印象深刻,1、怎么都是男的;2、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我(据说帮up主拍视频的是个妹纸,弹幕纷纷让他们快下车)_(: 」∠)_
 
 
第9章 
  他是被当不法分子了?
  谢翡也没急着解释,反而冲大妈笑了笑,“漂亮阿姨,我姐摔伤了,您那儿有纸巾吗?”
  大妈先是被谢翡的笑容闪了眼,接着又被对方的称呼哄得心花怒放。
  她见少年态度大方,那姑娘也不见害怕,便明白自己误会了。不过大妈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尴尬二字,她翻着包笑眯眯地说:“有的有的,阿姨给你找。”
  见状,其余乘客纷纷舒了口气,胆子也大起来。
  “小伙子多俊啊,上高中了吧?”
  “大妹子赶紧找个位置坐下啊,我这儿有医疗包,酒精棒需要吗?创可贴呢?”
  “这是有急事儿吧,可再急也要注意安全,我们楼上老王前个月被逮到和同事鬼混,他当时跑得太急摔了一跤,人就给摔瘫了!”
  车里有不少游客打扮的大爷大妈,素来热衷于家长里短,尤其是涉及伦理道德的八卦绯闻,如今一有人开团,其余人立刻跟进。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许令怡已重新穿上鞋,手里拿着谢翡递来的手机和墨镜,低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谢翡还挺心虚的,毕竟许令怡摔成这样也有他一半责任。
  他护着对方找了个空座,又向乘客借了医疗包,见许令怡开始处理伤口,才试探地问:“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许令怡顿了顿,没吭声,反倒发起呆来。
  好半天,许令怡才抬起头,略微失神的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茫然,以及隐隐压抑的恐惧与偏执。
  谢翡怔了怔,差点儿忘记自己刚问了什么,见许令怡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换个问题:“你准备去哪儿?”
  “南山市。”
  谢翡一惊,“都这么晚了……”
  许令怡垂下眼,侧头看向窗外。
  见状,谢翡识趣地不再多问。
  “那你注意安全啊。”不管许令怡听不听得进去,谢翡还是真诚建议对方下车后找家医院处理伤口,又咬牙表示会承担医药费。
  然而许令怡只是回过头,淡声说:“你还不下车吗?”
  这是在赶人了?
  谢翡心中一哂,闲适地靠着椅背:“等到站我就下。”
  司机是等到许令怡坐稳后才发的车,这会儿刚开没多远。
  许令怡表情古怪:“你确定?”
  谢翡眉峰一挑,不然呢?
  “这是夕宁到南山的直达客车。”许令怡平静地告诉他一个事实:“到站就该是南山市公交总站了。”
  “……”
  谢翡在短暂的呆滞后慌忙冲向后门:“师傅!麻烦停车!”
  他刚来村子没几天,上回去绍阳镇又是骑的小三轮,哪儿知道周边巴士的情况?他刚刚上车太急,下意识就把这辆大巴当做普通的城村公交,还想着一站路也没多远,大不了走回去……
  “小伙子没看新闻吗?”司机粗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最近严查长途客车随意停车上下客,被举报就是重罚。”
  谢翡眼前一黑,又听司机说:“南山往夕宁的末班车已经发了,你要是急着返程只有包辆小车。”
  包车是不可能包的,哪怕拼车都要五六十……
  谢翡只觉得万箭穿心,周身阴寒浓郁得快要化为实质。
  “哦对了,”司机不急不缓地射出最后一箭:“你俩车票还没买,一人30。”
  “……”谢翡肩膀一垮,身形愈发佝偻。
  大巴车行驶在马路上,两侧的田地村屋一晃而过。
  被迫接受现实的谢翡此刻正坐在许令怡身后,面色已恢复如常。
  他刚已发微信提醒阿福去村口取回小三轮,又交代对方照顾好客人,顺便聊了几句。
  原来他离开客栈不久,许令怡就找上阿福,请他用占卜术代为寻人。
  阿福没有拒绝的理由,断出目标与卜者同城,位于西南方临水位,距卜者居所不足二十里。当阿福说到占卜对象“金空金弱,身体欠恙”时,许令怡突然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狂奔出客栈。
  想到昨日偶然听来的只字片语,谢翡怀疑许令怡要找的是她那个婚前玩失踪的未婚夫,而从许令怡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他转过头,望着正前方的椅背,觉得许令怡有些魔怔——要寻人不该求助警察吗?居然因为一次占卜就魂不守舍、情绪激动,她的反应宛如走到绝境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那根“稻草”毫无根基,或许只是个带着些巧合的心理游戏。
  谢翡凝望着暮色下飞掠而过的风景,轻叹口气。
  六点半,大巴抵达南山市客运总站。
  谢翡原以为许令怡会在第一时间冲下车,可对方居然稳如泰山、动也不动,直到司机开始催促,她才慢吞吞站起来。
  两人走到车门前,许令怡忽然问:“小老板,你要回去了吗?”
  谢翡好脾气地笑问:“许小姐有什么事吗?”
  许令怡咬了咬唇,犹豫地说:“如果不是太急,你能不能……陪我去找个人?”
  谢翡意外地睁大眼睛,以许令怡先前表现出来的排斥,应该不愿意被外人知道她的私事才对,更别说掺和。
  他探究地打量着对方,眼神相触的刹那,谢翡忽然有所明悟——或许类似于“近乡情怯”,当目的地近在眼前,许令怡内心的不安也在加重。她一怕找不到人,二怕听见噩耗,太多未知引起的恐慌和焦虑,让她本能地选择向他这个还算认识的人求助。
  “找谁?”虽然有所猜测,谢翡还是想确定一下。
  隔了许久,许令怡轻声说:“我未婚夫。”
  当余晖落尽时,谢翡陪着许令怡上了一辆的士。
  反正他人都来市里了,陪人走一趟也不费什么工夫。而且直觉告诉他,许令怡虽然看上去还算正常,但累积的负面情绪已到了崩溃边缘,精神状况着实令人担忧。
  再怎么说许令怡也是他的客人,谢翡可不想她有什么意外。
  路上,许令怡一改之前沉默,主动谈起了找阿福算卦的事,也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她的未婚夫。
  “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就算真想和我分手也会当面讲清楚,不可能电话知会一声就失踪了。”霓虹光影散落在许令怡浅褐色的瞳眸中,显出几分迷离:“这几天我总是做噩梦,梦里他满身是血,我、我怀疑他出事了……”
  谢翡听得很认真,末了问:“那你找过他的亲戚朋友打听吗?”
  “找了,我甚至报了警,可都没有结果。我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会找阿福算卦,他的卦很灵。”许令怡无意识地抠着手指,低声说:“木兰街有一家私立医院,院长是我未婚夫的私人医生,而且就在落霞湖边上,也恰好是南山市西南方位。”
  谢翡恍然,难怪许令怡会如此执着于一个占卜结果。
  温柔的夜风中,的士驶入了一条安静的林荫道,路的左边有一片湖泊,湖面在路灯的映照下泛出粼粼波光。
  几分钟后,汽车停在一栋四层楼高的医院门口。
  两人下了车,发现医院门前摆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整栋楼也黑漆漆的,唯有一楼大厅和三楼一间房透着灯光。
  隔着感应玻璃门,可以看见接待台后坐着位老大爷。
  许令怡快步上前拍门,老大爷抬眼往这边看,摁下了手里的开门钮。
  “你们找谁?”
  “我……”谢翡刚吐出一个字就感觉身侧一凉——许令怡风一般地冲了进去。
  “那个小姑娘!站住!”
  老大爷慌忙想拦,起身时不慎被椅子绊了下,谢翡赶紧上前搀扶对方,顺便很有心机地挡了一把,还不忘提醒同伙:“三楼有灯!”
  “嘿!你这小子想干嘛?放开,我报警——”
  原本费力挣扎的老大爷突然像被点了穴般静止不动,眼睛死死瞪着后方,又逐渐失去神采。
  谢翡惊诧不已,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郁先生,你怎么来了?”
  谢翡一脸震惊,和郁离的淡然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冷漠嘲讽:“你买个水果跑得还真远。”
  “不是出了点儿状况吗?阿福哥应该告诉——”不对,阿福的卦象只显示了大概方位,郁离怎么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谢翡直接问出心里话,郁离冷笑:“难道只有那只蝙蝠能掐会算?你也不要妄想背着我逃跑。”
  “我往哪儿逃啊?”谢翡松开老大爷,整了整微皱的衣服,“是许小姐有事找我帮忙。”
  郁离神色淡淡:“多管闲事,才被人堵了还不安分。”
  原本听到前半句谢翡还有心辩驳,但此刻他只笑了笑,“谢啦。”
  郁离冷睨他一眼:“那女的呢?”
  “先去找人了,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电梯已经停了,两人走的楼梯,刚到三楼楼梯间就听见了来自许令怡的灵魂拷问——
  “你到底怎么了?癌症?心脏病?渐冻症?白血病?”
  沙哑的男声随之响起,语气中饱含无奈:“我没病。”
  “没病你住院干嘛?”
  “对不起,我不能说。”
  “你还想瞒我?”
  “令怡,别逼我,你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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