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晕了,脑也不涨了,身体也不发热了,毒也已经解了。
精虫已被驱赶,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
晋深时目光躲闪,快速站起,去卫生间清理。
言小轻轻哼一声,小晋,太纯情了吧,刚刚主动要求帮忙,现在又不好意思,躲进厕所了。
言小轻又有点飘,甚至想去厕所调戏一下晋.纯情.深时。
奈何浑身脚耙手软,实在是动弹不得。
晋深时一进入卫生间,瞬间变了表情。
他没有马上洗手,贪恋地闻了闻手中的味道,解开了皮带。
半个小时后,晋深时清洗完毕,冷着脸从卫生间出来。
依然是之前那个冰山霸道总裁。
言小轻已经能动了,站在床边看着他。
两人满面红光,一脸大满足,从套房出来。
“小轻,我还是不放心,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晋深时说道。
“不用,真不用,我现在已经好了,完全没问题。”言小轻眼神飘忽。
他究竟有没有被药,是个问题。
万一医院检查,他什么问题都没有,药物残留也没有,那岂不是很尴尬,堕了他直男的一世英名。
他宁愿相信自己被药了,刚刚的一切只是药物反应,而不是真情流露。
咬定青山不放松,他就是被药了,因为他身体好,一次之后完全没问题了!
言小轻在逃避。
晋深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没有说话,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大哥那里说好了吗?赔多少钱?我们去看看。”言小轻岔开话题,一蹦三跳,拽住晋深时往前走。
去的时候,老变态陈灼和渣男林别已经被放走了,毕竟,言小轻和晋深时两人耽搁的时间不算少。
沈千冬也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尿检之后发现,体内还有残存的迷药,把他气得咬牙切齿。
他拉着言小轻说悄悄话,“小轻哥,你没事儿了吧?”
言小轻垂着头,含糊其辞,“没…没事儿了。”
沈千冬眨了下眼睛,“不愧是深时哥,一出马就搞定了。”
言小轻:“……”
脸腾地红了,言.脸皮堪比城墙厚.小轻竟然害羞了。
害怕沈千冬再说些有的没的,言小轻打了个“哈哈”,强行岔开了话题。
毕竟是沈家二公子,晋大总裁的心头好,沈千秋逼着两人赔了一百万,现金,就放在房间里,码得整整齐齐。
言小轻看见,眼冒绿光,挡都挡不住。
欧耶!
近距离观看男男肉搏,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这是赔给他的精神损失费。
哗哗哗,耳边仿佛响起了点钞机数钱的声音。
沈千冬皱眉,言小轻也太贪财了,就这样明晃晃写在脸上,也不稍加掩饰。
晋深时一点也不在意,宠溺地揉着言小轻的头,柔声说道,“赔给你的。”
言小轻直接坐到钱堆旁边,就差没有流哈喇子了。
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现金啊,一万一坨,一百坨,二十多斤,他抱着还有点吃力。
言.身娇体软.小轻忽然化身大力士,抱着钱钱旋转、跳跃、转圈圈。
言小轻对着现金发花痴,沈千秋把晋深时单独叫了出去。
沈千秋:“深时,小言对钱的喜爱好像太热衷了一点。”
晋深时拿出一只香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烟叶,随便嗅了一下手指。
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晋深时勾唇笑了笑,“我知道。”
沈千秋看他不以为意的样子,有点急,“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言小轻进屋之后,装都懒得装,眼睛一直盯着钱,对钱的热爱远超对晋深时的关注。
他觉得,好像是深时对言小轻一厢情愿,言小轻的态度淡淡的,看眼神就知道,傻乎乎的,没开窍。
晋深时点点头,“是。”
不止是钱,言小轻还喜欢他家的厨师、河豚、燕窝、鱼子酱、鸡、豪华按摩大浴缸、西伯利亚虎鞭酒……
沈千秋:“深时,你明明知道,还……”
深时没有恋爱经验,会不会被言小轻骗了。
晋深时将他打断,“别慌,他跑不掉。下个月请你们喝喜酒。”
沈千秋:“??”
不愧是深时,行动力永远是业界翘楚。
喜酒?
看来深时陷得比他想象中还深。
沈千秋:“只是金钱的关系,没有感情,也不太好。”
一段感情,只要染上了铜臭味,就变了质。
爱情不是买卖,深时没有恋爱经验,作为好友,还是应该适当提醒。
晋深时点烟,吸了一口,淡淡地说道,“言小轻喜欢我。只是——”
中间停顿了两秒,吹气吐烟,“——他还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鬼畜逻辑?
沈千秋:“??”
他觉得言小轻更喜欢钱。
晋深时:“赔偿款你们要吗?”
沈千秋:“……”
按理说,一百万,应该言小轻和沈千冬一人五十万。
看这个样子,晋深时想全部都给言小轻。
真的为晋深时捏了把汗。
沈千冬:“不要了。”
五十万也不多,他并不是非要不可。
既然深时要拿钱博美人一笑,他除了成全,还能说什么呢。
晋深时:“代替小轻谢谢你了。”
回到房间,沈千秋带着弟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言小轻和晋深时二人。
言小轻:“深时,怎么回事,千冬不要钱吗?”
晋深时:“不要,全部都是你的。”
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言小轻。
言小轻:“……”
哇欧~~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天降大饼砸进他的窝。
言小轻,你要克制一点,千万别飘,稳住,你要稳住!
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晋深时忍住笑,淡然地看着言小轻脸上的风云变幻。
言小轻嘴角不受控制往上扬,为了不表现得太高兴,干脆把嘴嘟起来。
一双灵动的双眼,映射出千般光彩,璀璨生辉。
言小轻咬着嘴唇,扭扭捏捏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应该分一半给千冬的,本来就是赔给我们两人的。而且,千冬应该是被我连累的。”
晋深时挑眉,摸出手机,“他们不在乎,要是你执意要分一半出去,我打电话给千秋说说。”
言小轻:“昂?”
猛扑过去,按住晋深时双手,一脸讨好。
狡黠的大眼睛晶莹透亮,还对着晋深时眨了眨。
他只是开开玩笑,随便说说的,别认真嘛。
人都走了,打啥电话。
晋深时抬眼,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小轻,你……药效还没过吗?”
言小轻一哽,讪笑,“过了过了。”
晋老狗怎么回事,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现在是说药的问题吗,现在是在说钱。
那么大一坨的钱,认真一点,别分心好吗!
晋深时盯着被紧握的手,调笑道,“你捏得我好紧。”
言小轻耳朵一下红了,猛地收回手,呼吸有点不稳,“你别误会,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晋老狗该不是以为自己又在勾引他吧?
晋深时勾唇潇洒地一笑,戏谑的眼神,看得言小轻有点恼羞成怒。
晋深时,不要以为你言哥哥不知道,你就是在虚张声势,实际心里虚火得不得了。
还笑,一看就是在掩饰,掩饰你无比脆弱的内心。
老子就算是勾引你,你敢应吗?
晋弟弟,小雏鸡!
言小轻邪魅一笑,胜负欲忽然暴涨,又把手按了回去。
“紧吗?那我轻一点。”言小轻歪着脑袋,痞痞地勾着唇,露出一颗小虎牙。
看起来像个老司机,实际上内心慌得一逼。
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乱晃。
晋深时收敛起笑容,忽然认真起来,“小轻,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向我示爱。”
言小轻:“啊?”
摸了下手,就变示爱了?
呵呵,果然纯情。
“没……没啊,我这不是在示爱,我是在调戏你……”言小轻哼笑一声,舌头将脸颊顶了个包,仿佛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
不过,眼睛依旧四处乱瞄。
晋深时一下收回手,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小轻,调戏人不是这样的。”
晋弟弟脸红了,胜利的号角已经吹响,言哥哥胜券在握。
言小轻痞痞一笑,嘚瑟地舔了舔嘴唇,
“那是怎样?啊——”
言小轻话没说完,轻呼一声,身体腾空,调换了个位置,忽然被压倒。
晋深时直勾勾地看着言小轻,把他禁锢住,反手握紧他的双手,将脸凑了过去。
“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语速也比平时满上几拍,这样低低地说出来,酥了言小轻一耳朵。
还有他的眼神,里面有光,晃得言小轻不敢与他对视。
“你……你……”
你别过来啊!!
言小轻内心咆哮,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
“是、这、样、的。”
晋深时一字一顿重复,越贴越近。
言小轻吓得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抖动,轻颤。
温热的唇被啄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马上就分开了。
随即,身上的重量离去。
言小轻颤颤巍巍睁开眼,看到的是晋深时的背影。
这是不好意思,落荒而逃了?
言小轻摸着胸口,心跳得快蹦出胸腔,长吁一口气。
差点吓cry。
晋深时,你他么究竟是老司机还是小雏鸡,老子怎么看不懂啊?
调戏人的时候熟练地不要不要的,调戏完又羞得像个黄花大闺男。
哦,他本来就是黄花大闺男啊。
谜一样的冰山霸道总裁。
晋深时站在阳台上,点烟。
剪裁良好的西裤被撑起,绷得有点紧。
差点就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香烟,好久没有这么疑惑了。
晋总裁也有青春期。
十三岁的时候伙同沈千秋他们,锁住房门,拉上窗帘,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部AV,然后确定了自己的性向,不喜欢女人。
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一个中意的。
往他身上扑的男男女女不少,他完全提不起兴趣,十分厌烦。
甚至正常的生理反应也让他兴趣缺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性者,性冷淡。
直到看到言小轻。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言小轻,他穿着贴身小短裤躺在自己床上,白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惊恐的模样让人怜爱,看到就挪不开眼。
看到有人在床上,他一开始很生气。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寝具。
但是那晚,他没有更换床单,就睡在言小轻躺过的地方,一股暖洋汇聚在胸口,像是有新芽挣扎着破土而出。
每次触碰到言小轻,轻易就让人失去了理智。
脑中反复循环着一个声音,欺负他,欺负他,狠狠地欺负他。
他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
一根香烟燃尽,长长的烟灰抖落,散落空中。
晋深时回到房间,看到言小轻正在打电话。
挂完电话,言小轻神情严肃,“深时,我要回家一段时间,我姥爷去世了。”
晋深时:“我跟你一起回去。”
言小轻:“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晋深时:“不行,我必须和你一起。”
言小轻:“??”
晋深时:“你刚刚夺走了我的初吻,要对我负责,我怕你跑了。”
纳尼?你亲了老子,还要老子负责,太没有天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排省略号并不是代表时间很长,是因为言小轻有很重的直男包袱,咱帮他遮遮。
绝对不是在水字数!!
第29章
这是书中言小轻的姥爷,不是他的,而且他一面也没有见过。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所以,他一点也不伤心。
虽然可以分遗产,他也不能高兴。
对死者要尊重,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
坐在豪华轿车里,开启按摩椅的开关,喝着冰可乐,言小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晋深时聊天。
言小轻:“深时,你不去公司啊?”
掌握半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大总裁,这么清闲的吗?
晋深时正在用笔记本办公,闻言,头也不抬,手继续在电脑上敲击,“你的事比较重要。”
言小轻:“……”
什么意思,越来越搞不懂了。
言小轻勾着脑袋,偷偷去看晋深时的表情,发现他非常专心地办公,心无旁骛。
晋深时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那个要他上班、拖他起来晨跑、强迫他住狗窝的那个冰山面瘫总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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