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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近代现代)——娜可露露

时间:2019-11-18 13:14:47  作者:娜可露露
  徐涓觉得自己应该洗脱这个嫌疑,让他们之间的恋爱变得纯粹一点。
  可裴聿又不高兴了。
  徐涓不知道是否应该自作多情,把裴聿的表现归结为“仍然爱他很深,愿意无偿养着他,不想划清界限”,姑且这么认为吧,他现在应该乐观一点,否则迟早会把自己搞得抑郁了。
  徐涓切了一盘水果,端到书房门口:“裴聿,你在忙吗?”
  没有回答。
  徐涓推门,没推开,裴聿把门反锁了。
  “……”干什么啊这是?
  这段时间裴聿一直不高兴,但不高兴最多是对他冷漠以待,没有像今天这样在明面上闹过别扭,徐涓不知道这对他们的关系来说算进步还是退步,他没办法拿以前的丰富经验来处理这段感情。
  说到底,他以前手段高超,是因为不在乎,不入戏的人才能冷静判断局势,当一个完美的演员,步步践行剧本,戏耍玩弄对方。
  当自己身处局中,谁能不慌神?
  不会心慌忐忑紧张,说明不够在乎,感情牵动不了他的心。
  徐涓现在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裴聿以前再三要求他有话直说,简单点,猜来猜去真的很累,人是善于自保的动物,每失望一次,第二次就会畏缩,不会再有上次那么多的勇气和热情了,每次消耗一点,时间长了,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消磨到毫无激情。
  徐涓觉得自己的爱情才刚开始,不应该这么快结束。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敲了敲门:“裴老师,你一个人把书房霸占了,我想看书怎么办啊?”
  裴聿还是不搭理他。
  徐涓没办法,去客厅的储物箱里翻了翻,找到备用钥匙,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没想到,原来裴聿不是故意不理他,是睡着了。
  书房里有一张沙发床,裴聿倚在上头睡得正酣。
  他两耳塞着耳机,膝盖上滑下一本书,书页半翻,压出了一道折痕,徐涓把折痕抚平,书插回书架里,然后回到沙发前,忍不住低头看裴聿。
  裴聿好像瘦了。
  其实他们每天在一起,感觉不明显,但从这个角度观察的时候,徐涓想起了他很久以前的样子,他那时的气色比现在好一些。
  徐涓没有叫醒他,转身走到书桌前,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是裴聿的书房,谈不上布置风格,因为到处都堆得很满,裴聿不知哪天把学校教职工宿舍那边的书也搬过来了,由于书太多,书架放不下,桌上,椅子上,便都摞满了。
  还有徐涓带来的字画,也需要占用一部分空间。
  徐涓抬头往墙上看,只见墙上挂着一幅裱好的字帖,他远远一瞧,猜不出裴聿挂的是哪幅,裴聿爱书法,但从没说过特别偏爱哪位大家,似乎很博爱。
  但走近一看,徐涓十分意外,挂的竟然是他以前送给裴聿的那幅《兰亭集序》。
  徐涓不知道裴聿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他最近没进过书房,因为自从他开始上班,他几乎每天都比裴聿回家晚,晚饭后,裴聿通常要在书房待很久,休息,或是加班,而裴聿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徐涓从不去给他添乱。
  徐涓站在墙边,仔细端详。
  坦白说,这幅字写得还行,虽然和他巅峰时期比不了,但当时为了泡裴聿,他下笔时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超常发挥了。
  他的自我评价是“还行”,以裴聿外行的眼光来看,也许裴聿真的觉得他很厉害,否则不至于挂这么高。
  很厉害吗?可能吧。
  徐涓发现,他好像一直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不管哪方面,都是如此。
  如果让他生长在普通家庭里,也许他会是一个学习不错的孩子,长大后找一个不错的工作,月薪几千就很满足,再娶一个不错的姑娘,过完虽有各式酸甜苦辣,但总体很不错的一生。
  但他是徐继仁的儿子,是徐周益和徐晴光的弟弟。
  他没有艺术天分,走不了他姐姐的路,也没有商业天分,无法成为第二个传奇企业家。
  如果他肯像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一样,现在就去找一个普通的工作,每月按时领薪水,养活自己,好像也并不难。
  至少他的学历很高,拿过许多奖,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都不差,虽然开公司不成功,但好好坏坏地折腾了这么多年,比一般人懂得更多一些,做普通员工绰绰有余,而且他善于社交。
  但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往往会忍不住跟上面的人比。
  生活的痛苦大多来源于不满足,不甘于平庸。
  不过,这是俗人的烦恼。
  徐涓知道,裴聿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
  世俗的眼光给人分出不同的阶层,有人按出身分,有人按资产分,比如月入过万的人,看不起月薪三四千的,拥有本地户口的人,看不起外地人等,这一类的社会矛盾充斥在日常生活里,却跟裴聿无关。
  裴聿生活在象牙塔里,他热衷于研究明史,可以花几年的时间写一本无人问津的书,成果不好,依然热情不减,该干什么继续干,不会因此受影响。
  他单纯得有点迂腐,似乎只会走直线,不会变通,但由于那条线清晰分明,他便能一辈子走下去,坚定不移。
  他其实很友好,不会拿世俗的眼光看人,因为他自己就不在乎那些东西,自然不认为它有价值,那什么才有价值?也许就是能让自己一条路走到黑的热爱吧。
  徐涓没有热爱。
  他有时觉得,他就是脑子有病,非要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但他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不平凡的标准。
  所以他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应该跟裴聿学学,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如傻一点呢,傻人有傻福。
  “傻子。”徐涓走回沙发前,轻轻戳了戳裴聿的肩膀。
  裴聿的耳机里在放音乐,听不见他的话。但他动手了,裴聿略有察觉,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没醒。
  徐涓弯腰靠近,忽然发现,裴聿似乎有黑眼圈了,他最近也睡不好吗?
  徐涓忍不住靠得更近,在裴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们很久没接吻了,更亲密的互动更是没有。
  明明在同居,却因为冷战,每天都过得如此清心寡欲,活像两个和尚。
  徐涓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
  他不能太老实,老实人注定要吃亏的,他应该趁机对裴聿做点什么,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冰山融化,精神上交流不了的话,就先肉体交流,总之,气氛热起来之后一切都好说。
  徐涓的脑子正在想呢,手已经率先动起来了。
  他在裴聿身边坐下,手伸过去,轻轻扳过裴聿的下巴,肩膀半压着裴聿,直接亲了上去。
  徐涓没有想到,接吻的感觉竟然这么陌生了,连该有的技巧都想不起来了,他只感觉到,裴聿的嘴唇冰凉,可能因为书房里有点冷,睡得不舒服。
  他试图撬开裴聿的牙关,但动作太大,把人弄醒了。
  裴聿忽然睁开眼睛,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然后把耳机摘了,扔到一边。
  “……”他只有一瞬迷茫,清醒后目光又变冷了,徐涓刚才还想得挺好,一对上这道眼神,底气就死了一半。
  可是,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他们要僵持一辈子吗?必须得有人豁得出去,主动打破僵局。
  他给自己鼓了把劲,心想,不要怕裴聿,裴聿是呆子,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他最多推他一把,还能干嘛?能吃了他不成?
  徐涓心一横,按住裴聿的肩膀,又亲了上去。
  接吻的快感在于缠绵,强吻好比打架,缠绵不足,痛苦有余。
  徐涓亲得太莽撞,两人嘴唇撞牙齿,谁都没得到快感,反而见了血。
  徐涓感觉到疼了,但他不确定是不是他的血,因为他隐隐觉得自己也咬到裴聿了。
  那血不多,但混入唇齿间,瞬间把这个吻变得又苦又涩,徐涓眼角湿了,终于放弃这个不成样子的吻,趴在裴聿的肩膀上,用力抱住了他。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徐涓低声道,“我刚才给你转账,你很介意吗?”
  “不介意。”裴聿口是心非地说。
  徐涓点了点头,“那你就收下吧,当我给你补贴家用的,我们一起生活,你好歹也让我出一份力吧。”他转头看裴聿,离后者很近,两人鼻尖几乎挨在一起。
  徐涓本来想说,我们能不能不冷战了?你不要生气了。
  但话到了嘴边,他看见裴聿被他咬红的唇,心里掠过一阵电流,便觉得那句不够生动。
  他悄悄拉住裴聿的手,闭上眼睛,哑声道:“你愿意亲我一下吗,裴聿?”
 
 
第四十二章 
  裴聿犹豫了一下,徐涓在近距离看见他睫毛微动,眼神落到自己唇上,似乎在衡量什么。
  徐涓不喜欢太被动,等待对方“处决”自己是一种煎熬,只一两秒,他就忍不住了,不管裴聿愿不愿意,又一次主动亲了上去。
  这次他没被推开。
  他全身压上去,把裴聿推到沙发床上。裴聿不太配合,却又狠不下心彻底拒绝他,摆出一副半推半就的姿态,果真是纸老虎,亏得徐涓被他恐吓这么久。
  心里有了底气,动作也就放肆了。
  徐涓把很早以前欺负裴聿的那股劲儿使了出来,活像一块年糕,糊在裴聿身上,抱得紧,亲得热烈,让裴聿又气又恼,还喘不上气,抗拒不了。
  徐涓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恶劣,最喜欢这种调戏良家少男的戏码,死性难改。
  奇的是,裴聿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以前情热的时候,也没少互相动手动脚,可裴聿仍然不改良家本质,一做这种事就脸红,可能这就是处男的局限性吧。
  徐涓一边吻裴聿,一边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家里有润滑剂和安全套吗?他不记得了,好像是有?
  但翻找需要一定的时间,徐涓现在一步都不想离开,如果不趁热打铁,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怕裴聿拒绝,使坏前先示弱,黏糊糊地贴着裴聿几乎被他咬肿的唇,细声细气道:“裴老师,我想要那个。”
  “什么?”
  裴聿唇角泛湿,在书房的灯光下闪着亮亮的水渍,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徐涓头脑一热,连舔带咬地继续亲,亲得两人都气息紊乱了才道:“要你。”
  “……”
  他伸手去解裴聿的裤子,解开皮带、纽扣,拉链往下一滑,那暧昧的金属摩擦声像一道暗号,令人面红耳赤。
  裴聿的神情微微一变,原本按在他肩膀的手有点僵硬。
  徐涓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心思,“你果然就是想睡我”。
  可是,想睡他有错吗?
  徐涓跟裴聿对视了一眼,忽然觉得,裴聿的表情太微妙,颇有几分“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就不会再珍惜我”的既视感,徐涓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裴聿的表情顿时更精彩了。
  “我就是想睡你啊。”徐涓坦诚道,“但我不想只睡一次,我想睡一辈子,可以吗?”
  他是个惯会用问句的人,可问是问了,却不给裴聿回答的机会,直接上手解决。
  裴聿今天穿了一条深黑色的内裤,徐涓把手伸进去时,感到了紧绷感。
  越紧绷,他和裴聿贴得越近,他的手沿着裴聿的人鱼线往下摸,深入到丛林深处,握住了那条巨龙。
  比他想象的大。
  以前也摸过,每次握进手里,都会让他有点不适,但反过来想,男人大一点无论如何不能算缺点,这是裴聿的加分项。
  徐涓安慰好自己,攥住那根柱体慢慢地撸动,它就在他手里变得更粗更大了,裴聿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热得发烫。
  沙发床还是太小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有点难受,但也更亲密,徐涓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压在裴聿身上,胯骨贴着自己手,手在裴聿裤子里,一边为裴聿服务,一边慢慢地耸动着胯,在裴聿身上蹭动。
  裴聿脸皮薄,受不了这种玩法,只几分钟就熬不住了,忽然抓住徐涓的手腕,把他的手抽了出来。
  徐涓微微一怔,来不及询问,裴聿便亲自抽掉皮带,把裤子解得更开,然后突然搂着他掉转位置,压在他身上。
  “……”
  裴聿脸颊微红,眼神却沉沉的,模仿他刚才的动作,把他的裤子脱了,只剩一条内裤。
  裴聿拽住他内裤的边缘,往下一拉。
  徐涓已经勃起的性器弹了出来,下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凉。
  “让我来。”裴聿的嗓音比刚才粗重了几分,他可能笃定了徐涓现在没有跟他唱反调的底气,口吻中暗含不容拒绝的气势,稳稳地压着徐涓。
  徐涓确实没有动,但心里有点慌。
  他从对裴聿见色起意开始,一直觊觎人家的肉体,但他比较想操裴聿,而不是反过来。
  反过来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但——
  好比一个不爱吃香菜的人,你非要逼他吃香菜,即使香菜没毒,他心里也难免会有点不舒服。
  可事到如今,能有亲热的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有余地计较什么香菜不香菜的?
  徐涓的确是没底气跟裴聿唱反调。
  他有苦难言,更怕裴聿技术不过关,连他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这实在有点吓人。
  徐涓正犹豫呢,裴聿已经开始了。
  他下半身被脱光了,衬衫还完好地穿着,裴聿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沿着他的腰往上摸,另一手在臀后徘徊了一阵,突然捏了捏他的屁股。
  “……”
  徐涓一愣,窘迫得要命,裴聿偏偏一脸正经,好像很好奇似的,故意试探他的反应。
  “你别闹。”
  “我闹什么了?”裴聿冷冷地瞧着他,“不能捏吗?”
  “……”
  徐涓敢怒不敢言,裴聿见他这么不乐意,故意又捏了一把。
  这回徐涓不吭声了,但他不说话就等于默许,裴聿的手在他屁股上作乱,把那两瓣臀肉捏了又捏,见他没反应,手掌便使上了力,重重地揉搓、按压,徐涓从一开始的不适和窘迫,渐渐有些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觉得空气太热,躁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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