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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

时间:2019-11-20 10:56:11  作者:玄笺
  萧老板砸了一下嘴:“也不是不方便,就是我和她不熟,一起吃饭会不会尴尬?”
  木枕溪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说:“这样吧,我五点半送她回去,然后我们俩再一起出去?”
  萧老板点头:“行。”又问,“嗳,那个是你什么人啊?”
  木枕溪低头看画集封面,口吻随意:“朋友啊,还能是什么人?”
  “是吗?”萧老板凑近她,调侃道,“我看她看你眼神不一般啊。”
  “哪有不一般,很一般。”木枕溪说,“不跟你说这个了,我要出去找两本新书看,带走的那种。”
  “带带带,随意带。”萧老板耸肩笑道。
  肖瑾望眼欲穿,才等到木枕溪宝贝似的抱了样东西,笑容灿烂地出来,左颊的梨涡都深了许多。那种笑容就像得到了糖的孩子,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
  肖瑾心里酸得很,忍不住站起来,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站住脚,佯装平静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木枕溪实话道:“一本画集。”
  一本画集就这么开心了吗?肖瑾想。
  她笑了笑,问:“是谁的啊?”
  木枕溪说:“一个很厉害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
  肖瑾听出了她和自己划得分明的界限,连她喜欢的画师名字都不肯告知。
  木枕溪说:“你看看要不要买什么书,她这里书很杂,你书单上的说不定会有,可以先置办一部分,到时候再慢慢添。”
  肖瑾暗下眼眸,朝书架走去。
  萧老板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胳膊搭在柜台上,唇角笑容玩味。
  肖瑾心不在焉地翻了小半本《未来简史》,木枕溪看了看时间,因为书吧有其他的人,她几乎凑到了肖瑾的眼前,才小声说:“我们要回去了。”
  肖瑾看看天色,还很亮,诧异道:“这么早?”
  木枕溪说:“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得陪萧姐去吃饭。”
  肖瑾晃了一下神,以前她也逼着木枕溪管她叫姐姐来着。
  可此萧已非彼肖,肖瑾垂在身侧的手指揪紧了长裙的布料,皱眉说:“那我怎么办?”
  木枕溪说:“回去的路上给你买份饭。”
  肖瑾:“……”
  木枕溪:“或者等我回来给你做?但是可能会有点晚。”
  肖瑾不吭声了。
  木枕溪:“你倒是选一个啊。”
  肖瑾觉得她是对自己不耐烦了,努力压抑下心里的酸楚,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说:“路上买吧,我怕坚持不到你回来就饿死了。”
  木枕溪看看她手里的书:“要带回去看吗?”
  肖瑾把书合上,冷淡道:“不带。”
  木枕溪把她的书放回书架,自己带了两本,和她的画集一起抱走了。走的时候萧老板送她们到门口,还捏了把木枕溪的脸,开怀大笑,木枕溪往后一躲,没躲开,瞪了她一眼。
  肖瑾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脚下如风,不多时就甩出木枕溪七八米远。
  木枕溪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是吃醋了吗?
  不是说不喜欢自己了吗?
  肖瑾却在此时停了下来,等木枕溪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她站姿有点不对,两条腿并得比平时紧,表情都写着欲言又止。
  “能不能走快点……我有点内急。”肖瑾如是说。
  木枕溪打消了大半疑虑,低声说:“书吧就有洗手间,你怎么不在那边解决。”
  肖瑾小声说:“忘记了。”
  木枕溪往回看,建议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要不我们……”
  “不要。”肖瑾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拉过她的手腕就走,“走回去也怪麻烦的,停车的那个商场也有,我们快点吧。”
  木枕溪被她带着快步往前走,手腕上是熟悉的凉意,接着彼此皮肤接触的地方便渐渐升温,发起烫来。
  木枕溪在心里叹了口气。
  领着肖瑾在商场里转悠找了个洗手间,木枕溪一边等人一边频频看时间,和萧老板约的是晚上六点半,她不习惯迟到。
  肖瑾出来以后,她便载人回了家,途中买了份晚饭。到家以后便将画集和书放在玄关,一句“我出门了”,匆匆走了。
  肖瑾甚至还没脱完鞋,房门就已经关上了。
  她慢吞吞地脱了鞋,看着两双摆在一起的拖鞋发了会儿呆,穿了木枕溪的那双。再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眼前又是那对一黑一白的杯子,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在家里准备这么多情侣用的东西又有什么用,用的人都不是情侣了,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死物。
  怪不得木枕溪不介意。
  她连自己都不在意,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肖瑾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痛苦地将五指插进了发丝里,她好像飘在了一片黑暗的没有灯塔的大海上,唯一能抓到的浮木已经弃她而去了。
  ***
  “……你觉得呢?”
  “嗯?觉得什么?”木枕溪慢条斯理地切了一块羊排,送进嘴里。
  “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了。”萧老板放下刀叉,单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望她,“一晚上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木枕溪垂眸。
  “下午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喜欢的人吧?”
  木枕溪呛了下,抬头睁大眼睛望着她。
 
 
第24章 
  萧彰:“下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 是你喜欢的人吧?”
  木枕溪的错愕只在眼中维持了一瞬,便淡然垂下眼。
  萧彰笑道:“行啦,你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要再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木枕溪不吭声。
  萧彰耸了耸肩, 不再追问。
  过了会儿,木枕溪按捺不住, 抬眸看了她一眼, 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萧彰端起旁边的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唇角微勾。
  萧彰比木枕溪大两岁, 两个人关系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 更近似君子之交淡如水。木枕溪前几年回林城, 发现有这么一家书吧, 就常去坐坐, 有一回去, 看到靠玻璃墙那边的座位上坐着萧彰。
  一头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泻下来, 垂直地披散在瘦削的肩上,面前则放着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却时不时地走神,心事重重的样子。
  木枕溪那次多看了对方两眼,没有起接近的心思。直到有次看见她坐着坐着,突然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立刻将脸对着外面。
  木枕溪请她喝了一杯咖啡,服务员在她点单并且表示是送往哪一桌的时候诧异了一下,后来她和萧彰聊上天以后,才哭笑不得地发现对方原来是书吧的老板。
  萧彰不是一直在书吧的,是个甩手掌柜,据木枕溪对她平日的观察来看,应该出身很好,家境优渥,正职不知道是什么,也可能没有正职,偶尔会飞去国外。她没问过对方为什么哭,萧彰也没主动问过她私人问题,周末遇到了就聊会儿天,如果碰巧的话,会顺便约出来吃个晚饭,就像今天这样。
  至今也有三年多了。
  木枕溪看着她,问:“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她的?”
  萧彰“唔”了一声,挑眉说:“下午她在书架挑书的时候,你一直在看她,却又在她转过身之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有,你今天看书效率很低,你自己没发现吗?”
  “今天看的书比较艰涩,我读不太懂,所以读得很慢,有问题吗?”木枕溪嘴硬道。
  “没问题。”萧彰睨了她一眼。
  “还有别的表现吗?”木枕溪又问。
  萧彰皱眉:“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问这个干吗?”
  木枕溪:“……”
  萧彰慢条斯理地切割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年轻人总喜欢纠结那么多。”
  只比她小了两岁的木枕溪心烦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那是……”萧彰循循善诱。
  “没什么。”木枕溪自认和对方交情还不到这个份上,避而不谈道,“吃饭吧,吃完了早点回去。”
  “噢。”萧彰玩味地挑了一下眉梢。
  萧彰喝了酒,木枕溪没喝,所以她先送对方回家,然后再开车回自己家,到达家门口已经晚上十点了,木枕溪不由得想:幸亏晚上给肖瑾买了饭,否则等她回来做,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你回来了。”客厅的灯亮着,几乎从来没用过的电视机开着,肖瑾两腿盘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回头,微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木枕溪自然而然地出口应了她一句,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她在门口发了会儿愣,感觉这副情境特别像电视里面演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家庭,丈夫加班晚归,妻子就在家里等着,为饥肠辘辘的丈夫煮上一碗热汤面。
  虽然没有热汤面,木枕溪也不饿,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一阵陌生的温馨,几乎让她鼻酸。
  木枕溪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双双重组了新的家庭,嫌她是拖油瓶,谁都不肯要,经常为了她的去处爆发激烈的争吵,小木枕溪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睁着双乌黑的大眼睛,也不哭也不闹,木然地看着。终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把她送给一户想收养孩子的家庭,木枕溪的外婆过来看孩子,小木枕溪见外婆来,抱着外婆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外婆一问,怒不可遏,把两个大人骂得狗血淋头,义无反顾地带着木枕溪走了,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了。可惜没能等到木枕溪为她尽孝,就去世了。
  木枕溪睁大眼睛,轻轻地呼吸了两下,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晚饭吃得那么早,饿了吗?”
  “有一点。”肖瑾看着面前的蛋糕包装盒,不管饿不饿,她都会说饿的,她手指勾了勾蛋糕盒上的系带,仰头问道,“你不吃吗?”
  “我不饿,先回房了。”木枕溪匆匆离开。
  肖瑾怔了怔,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木枕溪的眼睛里好像有点湿。
  她视线追随着木枕溪的背影,发现对方进的是书房,而不是卧室。肖瑾心里微微地咯噔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回来,将蛋糕盒拆开了,切成两半,端了一份在手上,轻手轻脚地过去。
  万一被发现了,她好有个说法。
  书房门被带上了,但是没锁,肖瑾站在门口,耳朵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握住门把,极其小心地推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往里看。
  木枕溪背对着她站在书桌前,一只手撑在桌沿,微微弯下腰,手拉开了书桌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方形的。
  她坐了下来,手里捧着那样东西,额头抵上去,久久未动。
  久到肖瑾在外面都站得累了,脚跟发麻,木枕溪才将东西原样放了回去,这回她侧了一点身子,肖瑾看清是个相框。
  木枕溪昨天晚上出去以后,她检查过书房,基本上都看过了,除了有一格带锁的抽屉。木枕溪就是把相框放进了这个抽屉里面。
  肖瑾瞳孔突然微微放大。
  木枕溪踮脚把钥匙放在了书架的最上面。
  肖瑾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客厅。
  又过了一会儿,木枕溪出来了,肖瑾将盘着的腿放了下来,桌上的蛋糕还剩下一半,见到她便勾起一抹笑,说:“我给你留了一半。”
  木枕溪说:“我不饿。”
  肖瑾听出她语气比刚进门那会儿要冷上两分,心里一凛,难道是因为去了书房的缘故?那个相框到底是什么?
  肖瑾脑筋转了转,笑着说:“我也吃不下了,你能不能帮我放进冰箱,我明天再吃。”
  这次木枕溪应了,但她没吭声,只是抿了抿唇,沉默地将蛋糕装回到盒子里,手指灵活,甚至连丝带都重新系好了,有点儿强迫症的样子。
  肖瑾有点想笑,但是心上压着的那颗石头压得她嘴角弯不起来。
  放好蛋糕,木枕溪转过身,近乎命令地说:“你今晚上睡床,我睡沙发。”
  肖瑾正好琢磨什么新办法能够赖在沙发上,木枕溪回房给她拿了套睡衣,往她跟前一递:“去洗澡。”
  肖瑾采取拖延政策,道:“我能不能等会儿?”
  木枕溪说:“不行,我困了。”
  肖瑾说:“你困了你先洗不就好了。”
  木枕溪说:“不行,你占着我的沙发了,我洗了澡没地方睡。”
  肖瑾:“……”
  木枕溪说:“不行。”
  肖瑾:“……我还没说话呢。”
  木枕溪态度坚决,说:“不管你打算说什么,都是不行,赶紧洗澡。”
  肖瑾嘴角往下撇了撇,接过她手里的睡衣,错身而过,直到背对着木枕溪,才敢让自己过分灿烂的笑颜绽出来。木枕溪和她说了好多句话,应该算是关心她了吧,虽然有点隐晦,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肖瑾走出几步又回来,站在木枕溪面前,长叹了一口气。
  木枕溪莫名其妙:“嗯?”
  肖瑾两手提着吊带,在她眼前晃了晃,勾唇说:“我的内裤呢?你又忘记给我拿,你要我中空吗?”她倒是不介意,看木枕溪敢不敢。
  木枕溪不敢,折身回房里。
  肖瑾叫住她,说:“在阳台呢。”
  木枕溪:“???”
  她绕到阳台一看,昨晚上买回来的内裤一条条都洗净晾干了,挂在晾衣杆上,迎风招摇。昨天挑的时候木枕溪没敢看,如今倒是看了个全,中规中矩的就不说了,有一些她看着都……没办法想象穿在肖瑾身上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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