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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泱缘记(玄幻灵异)——初可

时间:2019-11-21 11:02:41  作者:初可
  “好!只是太子身份特殊,我们殿下从前从不想当皇帝,与他总要保持些许距离。可太子殿下可怜啊,我们殿下每个月都要进宫看他几回。”三安倒是真的可怜太子姬淳,跟着便开始说姬淳,“太子是三十岁的年纪,唉,他身子不好,不能成亲,生下来不过也就是等死,可也不该是这么个死法啊!”
  “太子人很好?”
  “好。”三安点头,“太子殿下吧,若要说俊俏,倒真一般。可他往那儿一坐,莫名吸引人往他瞧,我们殿下说,那是太子心中有光。说起来,太子殿下死了,我们殿下是真的难过,原先还令小的去找他,可他早死了,怕是早已投胎,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
  镜回身看他:“姬泱想找他回来?”
  三安看他这意思,跟着也有些兴奋:“公子,您有法子?!”他早就说请镜公子帮忙,殿下却不愿,还说让太子殿下安安静静投胎去。如今是镜公子主动问的,不关他的事,他再道,“公子,小的也是做了鬼才知道还是做鬼自在!你就说我们殿下这事儿,咱们谁不知道殿下是被冤枉的,殿下委屈?
  甚至京里许多长眼睛的人也知道,可没法子啊,没证据!这没证据,我们殿下就一辈子不能洗去罪名!杀人这种事,尤其又杀得这么隐蔽,除了找到本人,谁又能知道到底是怎么杀的,又是谁杀的呢?”
  人是真的复杂,不过这话,镜听明白了。
  他道:“只要找到太子姬淳,只要他说出是谁杀了他,怎么杀的,有了证据,姬泱身上的罪名便能洗净了?”
  “是!”
  镜看向秾月,秾月应下:“奴婢去找,不过总要有些信物?说不得,他已经投胎,没有信物,便是找到地府去,也没法找到人。”
  “有有有!”三安翻身便在橱柜里找出个梨花木的匣子出来,好在当初怀王府是直接封的,里头东西没动。三安打开匣子,“这是咱们殿下二十岁生辰时,太子殿下亲手刻了送给殿下的印。”
  秾月接到手里,收回袖中。
  说了这么多,镜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迫不及待就要回去看姬泱。
  他们也正好兵分两路,秾月夭月去找姬淳,他们回家。临走前,镜又想起一个地方,他还没去看过姬泱的卧房。
  三安将他带到姬泱从前的卧房,当然比宜州的宅子要尊贵、宽敞更多。
  他的窗下,种了许多青竹、兰草与美人蕉,三安又是热忱一通介绍,还笑道:“我们殿下很喜欢芭蕉,只可惜,那东西在京中实在不好长。”
  镜默默记在心底,“公子可要进去瞧瞧?”,三安欲伸手推门。
  镜摇头,他不要,他往后与姬泱一同回来,一同进去瞧。
  顾不得了,镜转身便走,快到他们全都没跟得上。
  镜回来时,宜州城内正下雨,三安也不能在外面多待,已经回到玉宫,秾月与夭月去找姬淳了,芳菲也被镜赶走,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回到镜心阁,姬泱不在。
  镜知道,这个时候,姬泱都在前院见人呢。
  镜心阁因有他,侍从也特别少,他静悄悄地回来了,竟也没有人发现。
  他走进东厢书房,他常坐着看书的玫瑰椅旁,小几上放着本书。他上前打开看,是姬泱昨夜给他写收尾的书,如今姬泱写的书都是以男鬼与皇子作主角。这一本的结尾,自然也是极好的大团圆,皇子登基为帝,男鬼嫁给皇帝为皇后。
  姬泱说,往后的每一本书,都是这样的结局,问他喜欢不喜欢。
  他当时欣喜不已地点头说“喜欢”。
  他摩挲着最末一页,嘴角不由轻翘,他是不是长大一点了?他有点懂这样一种感情了,从前他是觉得热闹所以喜欢,此时的他,却仿佛真的有点儿明白这种“喜欢”。
  他翻身坐回玫瑰椅中,拿书盖住脸,藏在书里将嘴角翘得更高。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户临水,玫瑰椅便在窗下,他能清晰听到雨点落到水面的声音。
  他放下书,翻身跪坐到椅子上,伸手将窗户推开更多,趴在窗边看雨、看水。
  看着看着,他想到三安的话,伸手出去,轻轻一挥,窗外长出一大丛芭蕉。嫩绿的叶子,立时便开始迎接这些雨水。他好奇往前探了探,伸手去摸叶子,屋檐落下的雨水再落在他的手上、芭蕉叶上。
  他枕在手臂上,玩着雨水与叶子,听雨水唱着小曲儿。
  他再笑,如果这就是“喜欢”,他真喜欢。
 
 
第39章 芭蕉
  往常镜回家,总要把墓碑留下。昨日是被九殿下给气走的,墓碑也带在身上一同走了。虽说九殿下看似是胸有成竹,蕴蓉心中还是惴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蕴蓉原先在京中时,是很忙碌的。京城本就是权力中心,更何况是怀王府,再想置身事外,有皇帝的宠爱,有路贵妃的存在,有那样一个显赫的外家,他便不可能真的活在世外。
  那时,府中每日都是事,无数的人来拜访,殿下很少见,都是由他们出面打发。那么大一个怀王府,府中没有女主人,前院的事有长史与三安五宁他们,内院的事,几乎是蕴蓉负责,菱芷辅佐。
  来了宜州之后吧,一是府里的人少了一大截儿,二是宜州当然不能同京城比,拜访的人再多,也不过就是从前的一成。
  蕴蓉忙惯了的,歇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好在府里有了个镜公子,这几个月的连番奇遇后,他们殿下倒越活越像世外之人,吃睡都无从前那般讲究。反倒是镜公子越来越像个人,他们殿下那个性子,只恨不能把所有最好的给镜公子。
  蕴蓉她们的百般招式自然都是往镜身上使了,可以说,如今的怀王府,重心那就只有一个。
  如今重心不在,蕴蓉心中不踏实,她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往镜心阁去一趟。
  今日下雨,便隔得久了些,一个时辰去看一回。她在厨房盯人蒸水晶糕,瞧瞧时间差不多了,撑伞去镜心阁。刚走上曲桥,便见临着湖水的那一面,窗户旁搁着个小脑袋。
  蕴蓉激动地立即便要过去,刚抬脚,她又赶紧回身,提着裙子往前院跑了。
  前院书房,四角放了四缸冰,因是雨水天气,不时还有凉风进屋,房中极凉爽,也极安静,只听得到雨声。书房内就姬泱一人,临桌而坐,低头又不知在写什么。
  五宁进来轻声道:“殿下,蕴蓉姐姐过来了。”
  “叫她进来。”
  “是。”紧跟着,蕴蓉便进来了,她可是大宫女出身,别提有多好的规矩了。这会儿,她裙摆全都湿了,也顾不得整理仪容,一进来便喜悦道:“殿下!”
  “嗯?”姬泱低头写得认真。
  蕴蓉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写呢!
  “殿下!公子回来了!”
  “……”姬泱可算是抬头了,看着眼前很有些狼狈却满眼喜悦的蕴蓉,还有些不信,“回来了?”他可还没开始哄呢。
  “是!奴婢瞧见了!正趴在窗边看雨玩儿呢!奴婢没敢出声,赶紧先过来了,您赶紧去吧!”
  姬泱听到这话,立时便笑了,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笑得蕴蓉也跟着笑出声,再催:“您快去吧!”
  姬泱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又低头看桌面。
  蕴蓉着急:“殿下您忙什么呢,您快去啊,万一又走了呢!”
  姬泱却未理她,执笔又开始写,蕴蓉再急,也不能硬拉他去啊!
  她气闷地回身出去,站在廊下整理头发与衣衫,五宁凑过来:“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少有这样的时候。”
  “镜公子回来了——”她话还未说完,五宁便惊喜问:“果真?”
  “当然!可殿下也不去瞧他,不知忙什么呢!”
  五宁正要开口——“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如今专门在我背后编排我。”姬泱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他们立即回身,作势便要跪。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姬泱抬脚便往廊外走,五宁立即拿起伞追上递给他:“殿下!雨大着呢!”
  姬泱却笑:“不用。”
  “病了可怎么好!”五宁着急。
  姬泱已经走进雨中,还笑着回头看他们俩:“病了倒好了。”说罢,姬泱大步往外走去。
  “姐姐?”五宁看蕴蓉,蕴蓉叹了口气:“咱们殿下这是又去施苦肉计了啊!”虽叹着气,话音里反倒有一丝幸灾乐祸,五宁瞄她,打趣,“姐姐你如今可真是对咱们殿下越发不那么一回事儿了!”
  蕴蓉将湿了的流海往耳边一拨,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她转身进去给姬泱收拾桌子,却见先前桌上,殿下一直在写的纸张不见了,不知殿下写的是什么?
  夏日里,下这样一场雨是很凉爽的。
  蕴蓉此时心情极好,她笑着抱起桌上几摞书,往书架走去。
  她对镜公子好,镜公子知道他们的心意,也才会对他们殿下更好啊。
  再说,就连他们殿下都只惦记着镜公子,他们这般,也不过是步主子后尘,有样学样,多好啊!
  镜心阁临窗那面,正对曲桥。曲桥中间还有个六角小亭子,姬泱刚上曲桥,透过河边柳丝,其实已经瞧见了镜的小脑袋,他静静站住,看了片刻才又往桥上走。走进亭子,这下便将镜看得愈发清楚。
  镜趴在窗边,两只手都伸出窗外,去接屋檐落下的水。
  他不仅接屋檐上的水,他还拼命往外够,扭头往上看那屋檐上的水是如何落下来的。他刚把脑袋扭过去,抬头看屋檐,那些雨水便全掉到了他的脸上。雨水当然凉,他惊得眼睛立刻闭了起来,赶紧缩回去。
  可不过一会儿,他又跃跃欲试地把手再伸出来,甚至双手抱住窗台,再次试图去扭头看屋檐。
  姬泱站在亭子里,看得那脸上的笑就一直没停过。
  尤其这一次,镜又被屋檐的雨水浇了一脸,他缩回去,还生气了,伸手来打窗台,又往上作势要打那屋檐。姬泱笑得无奈伸手抹脸,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打不着屋檐,他又去打芭蕉叶,看起来气得很了,连连打了好几下。
  姬泱心中称奇,这几丛芭蕉叶又是如何来的?
  他打那芭蕉叶,芭蕉叶上的水也溅到他脸上。他更气了,攀着窗台眼看着就要往外爬。姬泱哭笑不得,果然就只能安静那么一会儿!他大步走出亭子,反正附近也没人,飞速跑到那窗下,他刚到,镜翻出了半个身子,脚还在屋里,上半个身子在外,一头撞上那芭蕉叶,被糊了一脸水。
  他气得双手一起去“噼里啪啦”打那叶子,让这叶子不听话!他什么也瞧不见,冷不防便被人一把从后头抱住,无奈道:“干什么呢?”
  镜的身子一僵,他还不好意思着呢……
  姬泱见他一动不动,将他的腰搂紧了,死活将人给拽回来,又小心塞进窗中。
  他站在窗外,镜趴在窗内,眼瞧着就要往下缩。姬泱抓住他的手,笑着问他:“叶子跟你有仇啊?”
  他不说话,继续往回缩。
  姬泱不让他缩,再问:“是不是啊?屋檐也跟你有仇?”
  镜有些生气了,他抬头冲姬泱道:“就是有仇!他们打我一脸水!”
  姬泱再笑,他伸手捏捏镜的脸:“是你自己淘气。”
  “哼!”镜撇开脸。
  “一天不见,好不容易回来,还生气呢?不想见我?”姬泱逗他。
  镜鼻子朝天,更用力地“哼”了声。
  姬泱往前靠了靠,轻声再笑问他:“不想见我吗?”
  “才不想呢!”
  “真的啊?”
  “真的!”
  “有多真呢?”
  “有……有——”镜努力想到底有多真,想不出来,一回神,见姬泱在笑,似乎在嘲笑他。他又气又不好意思,用力道,“我生气了,我要走了!”
  “不许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姬泱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想我,不想回来,我可是想你想得很,每时每刻都想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镜一怔,偷偷掀了眼皮看他,姬泱的眼神也是紧紧盯着他,满眼满眼都是人们说的那种喜欢。他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被姬泱这样的眼神覆盖,身子立刻软了,他再度趴回窗台,咬着嘴唇不说话。
  姬泱不防小鬼这次这样快就服软了,哪里还舍得再逗?他瞧着镜这软软糯糯的样子,到底没忍住,弯腰,在镜的面上亲了一口。
  镜抬起胳膊就要去遮脸,姬泱抓住他的手,依然弯腰,在他耳边问他:“是不是因为想我才回来的?”
  “才不是呢……”镜嘴硬。
  那就,把这张口是心非的嘴也亲得软一些?
  姬泱的嘴唇贴着耳廓上移,趁小鬼不备,到底是将鬼亲得服服帖帖,也不好意思再说一句话。亲过后,镜将脸藏在臂弯里。姬泱光是这般静静看他也已足够,一人一鬼竟都沉默起来。直到雨下得更大,更多雨点落到芭蕉叶上,声音清脆,镜才从臂弯中抬脸,对姬泱道:“你进来,不能淋雨,要生病的!”
  “生病也没关系,我有你,你会治好我,不是吗?”
  “即便能治好,你也要先生病,生病难受!”
  瞧着镜那着急的模样,姬泱心中尤为舒坦,姬泱觉着自己大约真的有点儿病,他还偏喜欢看镜这副样子,他愈发不愿进去,将镜气得小眉毛翘特高,眼看着又要生气了,他手往后指芭蕉:“哪儿来的?”
  镜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被问着芭蕉了,他立即道:“是我变出来的!”姬泱一下便注意到了芭蕉,他心中也很得意,毕竟是他特地变出来的,他还将那小下巴微微扬起,得意道,“是你喜欢的哦。”
  姬泱心中纳闷,他是喜欢芭蕉不假,京中夏日炎热,他常想,若是窗下栽上几丛芭蕉就好了,看书乏了往外看几眼便觉着凉爽,但小鬼从哪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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