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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古代架空)——梅花雀

时间:2019-11-24 16:53:36  作者:梅花雀
  两人又原路返回,却见有人跟他们同路,枫阵见到那人,心中暗暗吃惊。
  那人见到两人,走上前来打招呼,“两位小友怎会在此?”
  “下棋,”枫阵道,“上回匆忙,还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
  “是我疏忽了,你们称我道默就好。”
  “原来是道默先生,”枫阵记下名字,又道,“先生来此是为了何事?”
  “也是和小友同样,下棋,”道默先生抚须笑道。
  一行人来到棋室,双方谦让一番,道默走上前,枫阵和颜颐便坐在旁边观看。
  道默显然精通此道,姬望这次下的不再是指导棋,两人有来有往,一时看不出输赢。
  过了不知多久,道默扔下手中棋子,道,“老夫认输了。”
  姬望道,“黑子还未输。”
  “在国手眼中,黑子自然未输,但老夫棋力有限,该放弃时还得放弃。”
  姬望听了,也没再反驳。
  待道默走后,姬望又问两人,“你们还有何事?”
  枫阵将那幅画拿出,问道,“先生可见过此画?”
  “见过,”姬望道。
  听到姬望承认,枫阵心中难掩激动之情,“那先生在何处见过此画?”
  “我不能告诉你。”
  “为何不能?”
  “我答应了他,不能告诉你。”
  枫阵更加确认此人和枫家有关,还知晓很多事情,却不想见他。
  “可我们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先生能不能帮个忙,问一下他?”
  “我可以帮你问。”
  “还有一事,”枫阵犹豫道,“一年前救了我的人是不是先生?”
  “不是。”
  两人出得棋室,枫阵疑惑道,“我明明见到了宣夜道长,他为何否认?”
  棋室之中,待两人走后,姬望道,“你都听到了,回答呢?”
  花琼从侧面走入,“你刚刚就该直接拒绝。”
  “他为了这件事几次深入险境。”
  “这棋尚未下完。”
  见花琼不愿谈起此事,姬望也不再问,而是将目光放到棋盘之上,“下棋之人不愿再下,棋局便已经下完。”
  “他不过是怕再下下去会暴露身份,”说着,花琼捻起黑子,放在一个微妙的位置,既不像要进攻,也不像要防守,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姬望却读懂了其中含义,也不管那一手,“预判对我无用。”
  “谋定而后动,掌控全局,这才是他的风格。”
  两人互相落子,黑子想要将白子引入陷阱,却被白子巧妙化解,纵使黑子使用何种手段,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
 
  ☆、第 42 章
 
  “他不愿告诉我们送画之人,线索断了,这该如何是好?”枫阵道。
  “我们昨日才向他提出请求,他今日便给了答复,就算昨日出发,一来一回,以最快的马计算,最远不过三四百里,但据府中下人所说,姬宣夜昨晚和今早都在棋室,如果夜晚才出去找人,那距离也不过百多里。”
  颜颐一番分析令枫阵陷入沉思,按照颜颐所说,姬宣夜要找的人可能就在本郡,但夜晚出去找人,实在是不合礼数,除了很好的朋友,一般不会有人半夜去找人。
  “难道人在姬府?”
  “十有八九。”
  “可我们并没有见到其他人,”枫阵道,忽的灵光一闪,“昨天那位道默先生?”
  说曹操,曹操便到,枫阵正想着如何寻找道默先生,便在一间茶肆见到了人。
  说明来意后,枫阵将画拿出,“先生可见过这幅画?”
  道默先生接过画轴,手指微不可查地攥紧,细细端详片刻,道,“此画甚佳,颇有枫清翼之风骨,不知是何人所作?”
  “先生未曾见过?”
  “未曾。”
  “此画乃是先祖所作,但先祖交托他人保管,如今不知为何而归还。”
  “即是枫清翼真迹,当小心收藏才是,”道默将画轴卷起,递还枫阵。
  “先生当真没见过?”
  “怎么?你不信老夫的话?”
  “先生不必动怒,实在那保管之人十分神秘,不愿与我们相见,我才反复询问,失礼之处还望先生见谅,”说着,枫阵起身施礼。
  “既然那人十分神秘,定有什么不能相见的理由,两位已见到画,又何必太过追究保管之人,”道默抚须道。
  “先生说的是。”
  表面虽是如此说,枫阵却并不相信道默所说的话,从他拿到画的那一刻起,枫阵便一直注视着道默的举动,自然不会忽视他表情的变化,那种变化并非是看到佳作的欣喜,而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再后来,道默又假装没看出笔迹,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定在隐瞒什么。
  枫阵又以言语试探,此时道默却已恢复镇定。
  出了茶馆,枫阵道,“真是古怪,明明只是一幅画,为何大家都对此讳莫如深。”
  “也许是画中藏着什么秘密。”
  枫阵又将画拿出,玩笑道,“藏宝图?”
  “不像。”
  “那其中一定有个悲伤的故事。”
  “为何如此说?”
  “既然不是画本身有问题,那一定是这幅画牵扯到了一件事,若是喜事,大家何必藏着掖着,定然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也许还跟先祖尸骨失踪的事有关,还有惊鸿。”
  “如此猜测也未尝不可。”
  “孝正,你说这画是用什么画的?”枫阵突然问道。
  颜颐一愣,很快回道,“自然是用笔画的。”
  “那是什么笔?”
  “惊鸿?”
  两人皆大喜,但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颜颐道,“可它又不能告诉我们惊鸿在哪。”
  “它确实不能告诉我们惊鸿在哪,可它能告诉我们气是如何流动,也许我们还得找一趟若明先生。”
  自上回分别,已有月余,施渊带着弟子到处游学,拜访名人大儒,也不知身在何处,想要找他,需要费上一番功夫,但这不必枫阵亲自动手,只需让手下人去打听,两人则饶了另一条路,顺道往广泽郡走一趟。
  上回通信,顾徽还在研究那块石壁,不知如今又是如何,枫阵也想让他看看这幅画,不知能不能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还有花琼,几人住在花家,还要向人家送上拜礼,如此算来,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此地的食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喝了一碗汤,枫阵赞道。
  “确实与薄郡不同,据闻当地人皆擅长烹煮,尤善羹汤,还曾出过以一道羹汤闻名的贤相。”
  颜颐所说之人,人尽皆知,而且关于他的故事流传了千年,枫阵想起此人,也不觉胸中涌现钦慕之意,“真想一尝张卿之羹汤。”
  与其说是想尝张卿的羹汤,倒不如说是想听听他的治国理论,虽然后世流传甚广,但能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番风景。
  两人在这感叹唏嘘,门外却传来吵闹之声。
  “不如我们找人评评理。”
  “好,找人就找人,但可不能找你认识的人。”
  “谁会使这种下作手段,我看那边两位并不是本地人,不如就找他们来品评。”
  另一人一扫视,“好。”
  枫阵忽觉不对劲,咋这吵闹声越来越近,再一回头,一堆人呼啦啦奔了过来,竟全是朝着他们来的。
  为首两人自报家门,其中一人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两位定个高下?”
  “如何定?”枫阵问。
  “我与李兄各手书一帖。”
  听闻是比字,枫阵倒是放心不少,颜颐却道,“那你们可以找中正官来品评。”
  李释道,“中正官乃是张兄的叔父,自然偏向于他。”
  旁边有人道,“我看这两人年纪太小,恐怕连字都写不好。”
  “是啊,这么年轻,哪会分辨得出好坏。”
  “还有一个拿着把剑,好像是个武夫,会不会写字还难说。”
  枫阵心中郁闷,既然这些人这么怀疑他们两人的能力,那怎么不找别人,想想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就去看看吧,若两人水平差不多,那就糊弄几句,若是水平相差很大,那就头疼了。
  水平相差太大,两人还要找人品评,要么是眼瞎了,要么是别人都不敢说真话,他们就来当这个冤大头。
  两人跟着来到外面,一行人浩浩荡荡。
  “字帖在哪?”枫阵问。
  “就在不远处,”李释道,“看见前面那个高台了吗?”
  枫阵点头。
  “高台左右各挂着一幅字,一幅是张兄的,一幅是我的。”
  远远望去,高台两边确实挂着字,白色的绢布之上龙飞凤舞,远远看去,两幅字都不差,这下枫阵倒是收起了之前那点小心思。
  “喂,你在干什么?”一人大叫道。
  “这个疯子滚远点。”
  言语上的驱赶并没有什么作用,那衣衫破烂之人并没有走,反而抓起旁边放的毛笔,在绢布空白之处疾书,一幅好好的字瞬间被破坏。
  李释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后,冲上前去夺走那疯子手中的笔,言语激动,手足无措地看着那副字喃喃,“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接着,他又怒而问张麟,“是不是你的主意?”
  “什么?”张麟愣住。
  “是不是你怕我胜过你,所以故意放这个疯子进来,你好歹毒的心思。”
  听到李释的指责,周围人窃窃私语,不少人都是和李释同样的想法。
  “是啊,这疯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找到了人品评之后来,分明是故意破坏,怕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评价。”
  “这品评之人来自枫家,位列书榜十四,怎会屈服于张家的威名之下,张麟怕是心虚,才会想出这个一个主意。”
  张麟顿时沉下脸,“你莫要空口污蔑人,我自认能靠实力胜出,为何要想出如此下作之策,我还要怀疑是不是李兄怕输,所以想出此自污之招。”
  “是啊是啊,我看张兄的字一气呵成,远胜李释的字,怎会想出此等招数,定是李释想要污蔑张兄,”旁边有人应和道。
  “我看也是,李释才学、家世样样不如张兄,便想弄臭张兄的名声,什么找外人比试,分明是想借机让张兄出丑。”
  李释涨红了脸,道,“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麟不屑道。
 
  ☆、第 43 章
 
  众人吵吵嚷嚷,光听对话,也分不出谁对谁错,不过幸而那疯子没将原来的字涂掉,枫阵还能看到两人的作品,两边看了,从技法、结构等等来看,风格迥异,但差别不大,皆能评到中等,已是十分不错。
  “可惜。”
  “可惜什么?”颜颐道。
  “可惜缺了点神韵,”看惯了先祖、柴重筵等等名家的字,枫阵看了两人的字,虽说练习够了,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咦,”枫阵眉梢一挑,“那是……”
  拨开众人,枫阵走到白绢之下,拿起一角,眼珠便再也不敢转开。
  “去去去,你这疯子再不走,我可打人了,”另一边,一人不耐烦地驱赶着。
  “多好的绢布,不写可惜了,”被称作疯子的人自言自语,提笔便往白绢上写。
  “等等,”见那人拿起竹竿,便要往下抽,枫阵出言阻止,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一剑出鞘,还未看清,剑已回鞘,竹竿断做几节。
  看守之人拿着断竹,截面与他手齐平,一时之间又惊又怕,不敢再动。
  倒是那疯子丝毫不受影响,笔走龙蛇,虽认不出他所写的字,单看他运笔,便觉萦回流转、变化自如。
  “一个疯子而已,写的什么玩意,撕了,撕了,”张麟道。
  “可是,”看守之人目光游移,看看颜颐,又看看张麟,背上冷汗直流。
  “没用的东西,”张麟又指了一人,“你,去撕了。”
  那人上前,刚要动手,却被一柄剑挡住,他颤颤开口,“这里是张家的地盘,你敢动手?”
  颜颐没动,也没将剑挪开,那人不知该如何办,一时僵在那里,反倒是给了那疯子写完的机会。
  见对方收笔,枫阵恭敬道,“在下薄郡枫阵,不知阁下姓名?”
  “啊,”那人回过神,见到一堆人看着他,手中毛笔落在地上,表情也僵住,又想起枫阵问他姓名,他木木答道,“裴…裴,裴芝。”
  芝,神草名,可惜他此刻看起来不像神草,像地里长出的杂草,衣服又脏又旧,还有一股臭味,头发乱蓬蓬的,插着茅草。
  “裴芝?裴芝是何许人也,你听过吗?”
  “没有啊,我从没听说过此人。”
  “什么啊,原来是个没名没姓的小人物,亏我还以为是像柴重筵那样的狂士。”
  “也许是想像柴重筵那样出名,可惜字写得太烂,还是先将字练得有柴重筵十分之一再来。”
  “是啊,柴重筵乃是当世鬼才,这个疯子,不过东施效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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