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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古代架空)——梅花雀

时间:2019-11-24 16:53:36  作者:梅花雀
  这问心崖他也听过,江湖人的决斗之地,而且很多人以死在那为荣。
  “颜颐的排名在碧昕之下,若他输了怎么办?”
  “若是他输,我们就在外面安排人手,那时他已耗尽体力,想取他的性命,轻而易举,当然,若他赢了,就不必我们动手。”
  云阳子深思片刻,沉声道,“无论输赢,你们都要等在外面。”
  贲雷惊道,“那万一?”
  单影给了贲雷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再说。
  出了房,贲雷终于忍不住,问道,“按主人的意思,是连碧昕也要杀?”
  贲雷不理解,主人一心为了千花,为何现在却要杀千花的皇族。
  “主人能通晓过去,预知未来,既然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而且碧昕这人反复无常,不好控制。”
  梓木山,花家
  “孝正,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你所料,路上确实有人偷袭。”
  “这件事你已经跟我说过,我是问你有没有事没说。”
  昨天颜颐回来,枫阵就觉得有些不对,本以为是陈筠宁出事,可陈筠宁安全抵达陈家,病也痊愈。
  那些偷袭之人的身份也逐渐明朗,和偷袭顾徽的人出自同一个组织,而那两位领头之人的身份也已经弄清,名剑榜第八的贲雷,以及名剑榜第七的单影。
  按理说,没什么值得颜颐挂心,就算有,颜颐也不会瞒着不说,除非事情只跟他一人有关。
  “没有。”
  “孝正,你这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改,你应该知道,你不说,我会自己去查。”
  查的对象也有,比如那几位嘴不是很严的护卫。
  “我不想让你知道。”
  这样都没用,颜颐果然瞒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那我去问你的护卫,”说着,枫阵转身便走。
  “等等,”颜颐伸手拦住枫阵,“陈筠宁猜到了。”
  “什么?”枫阵一头雾水,这事怎么还跟陈筠宁有关系,她不是治好病,就被陈简送回家了。
  “她猜到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枫阵一时没转过来,“我们不是兄弟吗?”
  “嗯,那之外呢?”颜颐柔声问道。
  山夜静寂,湿润清冷,然而枫阵的脸颊却热得发烫。
  世上有人偏爱甜言蜜语,有人喜欢稚拙朴实,然而,只要是心中所想之人,一句简单的话胜过千言万语。
  “孝正,你今天很不对劲。”
  少年已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颜家小郎,那个骄傲的小孩越长越高,就像一块美玉,磨去了棱角,温润雅致,风神俊秀,还学会了撩人。
  “蕴容。”
  和往常不同的语调,似百转千回,又似低吟。
  “孝正,你早点睡吧。”
  枫阵刚走出几步,衣袖被人抓住,后背多了些重量。
  “那要不我陪你,”枫阵假装如平常一般,在友人家借宿。
  抚着柔软的发丝,枫阵轻轻哼起童谣,那是母亲以前哼给他听的,时间久了,他哼得乱七八糟,但也起到了催眠的作用,枫阵很快便入睡。
  见枫阵睡着,颜颐起身,走到房外。
  “小郎君深夜到访,是有要事?”
  “如果蕴容问你们,绝对不能透露问心崖的事。”
  护卫连连应下,见颜颐要走,又问道,“那要是碧昕说了出去?”
  “你们只要保证话不是从你们嘴里出去的。”
  次日清晨
  “孝正,我怎么觉得脖子痛,”枫阵摸着后颈,用手按揉。
  “你昨晚靠着床柱就睡着了。”
  “哦,”枫阵随口应了声,脑中迷迷糊糊,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何时睡着,一觉醒来,天光大亮,门外还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顾徽的声音,“孝正,蕴容在你那里吗?”
  “你让季乱先等一等,”枫阵慌乱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若是往常,他也不会如此,可当他产生了旖旎的想法,一切就不一样了。
  穿戴好衣物,又一阵兵荒马乱,顾徽见到了枫阵,脸还是那张脸,人也是那个人,可他觉得有些违和,一时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季乱找我有何事?”
  一提起这事,顾徽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也没空注意那所谓的违和感,“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紫萧的声音,我一直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原来是跟花前辈的声音相似。”
  枫阵道,“他们之间差了几百年。”
  颜颐也道,“而且花前辈能模仿所有人的声音。”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顾徽低头思索,“可他们的声音太像了。”
  枫阵分析道,“若是能见到画像就好了,紫萧说不定真跟花前辈有关系,花前辈的琴这么好,也许也是得了紫家传承。”
  “那花家的模仿又怎么说?”颜颐问。
  “花家真的擅长模仿?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如果花家擅长模仿,那为何历史上没有记载,而且我发现前辈在模仿的时候,身上的气是停滞的。”
  顾徽不解,“这有何问题?”
  “据若明先生所说,香花刀和纯璇都需要大量的气,才能发挥它们本身的力量,但这也需要使用者相互配合,不仅是香花刀,黄家的画阵,碧少卿的苍崖剑,卫景范的雀屏双刀都是如此,可以说,各个家族所具备的能力都与气的使用和配合有关。”
  两人听后,都明白了枫阵所要表达的含义。
  这些兵器只能由特定的人使用,就是因为家族传承不同,也正是有了这些传承,才会诞生这些兵器。
  顾徽道,“若花家的模仿也是一种能力,那应该也要用气,可花前辈却没有用,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模仿人的说话声音,动作习惯,模仿剑法,笔法,似乎真的什么都难不倒花家的模仿能力。
  枫阵看着两人,他们各自都有猜测,却谁都不敢说。
  “花前辈靠的也许不是模仿能力,而是惊人的记忆,还有大量的练习。”
  然而他们谁也不信,若花琼只精于口技,或是棋艺,或者剑法,他们尚且还相信,世上多是偏才,很少有全才,就算有,也是全而不精,因为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花琼的天赋再惊人,也需要适应环境。
  几人想不通,便直接去找花琼,然而进了内院,才发现花琼不在,只有一个傀儡尴尬地掩饰。
  这回却不像上回,几人早知活傀儡一事,自然将目光放在它身上。
  木偶尴尬无比,想着如何掩饰,偏偏兄弟不给力,‘蹭蹭蹭’跑了过来。
  “他怎么不在房里?又出门了?”
  这回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过去了,两个木偶和三个人静静立在那,掩藏秘密的不知如何解释,发现秘密的不知如何开口。
  等了半晌,顾徽问道,“花前辈在吗?”
  先来那木偶答道,“不在。”
  “那前辈何时归来?”
  “不知。”
  “那打扰了。”
  几人迅速告辞离开,两个木偶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木偶道,“你刚才回答得太僵硬了,都快赶上姬望那张万年不笑的脸。”
  “那我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然后毁了我们的一世英名,”木偶全身零件咯吱作响,他生前脾气就暴躁,换了副身子,没有那张凶狠的脸,依旧如此。
  另一个木偶叹道,“我们哪还有什么一世英名,谋反叛国,这才是我们的罪名。”
  一说起这个,他就更气,“谋反?我大哥为了救他,死于乱箭之中,父亲不愿投敌叛国,甘愿死于敌将之手,我们一家人对他可谓尽忠尽职,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然而四方安定之后,他竟然怀疑我要谋反,若是想谋反,何必等到那时。”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他是怕我们功高震主,唉,都过去了。”
  漫长的时间并没有忘记那场杀戮,报仇的心愿也越来越强烈,也许有人想忘记,终究归于三个字,不甘心。
  不甘心本该到手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甘心那些死去的家人,不甘心被困于如今的一方之地。
  他们在谋划着复仇,被谋划的人又何尝不知。
  楼阁之上,一人放下手中茶盏,问来人,“他去了哪里?”
  “东宫。”
  “那不就是太子的宫殿,他去那里做什么?”身边之人道。
  来人道,“要不要入宫查探?”
  “不用,会被他察觉,你只要守好门口,看他从哪里出来。”
 
  ☆、第 83 章
 
  雪伏皇宫
  那里有一座宫殿,曾经无比热闹,现在却冷冷清清,无人愿靠近,只偶尔,有侍女仆人进出。
  “真可怜啊,这么小,”有宫女掩面拭泪。
  “有什么可怜的,他一生不用愁吃穿,哪像我们,明天会怎么样还不知道。”
  “夫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就?”
  有年纪大些的宫女道,“这宫里死人很正常,就昨儿个,还抬出去了一个。”
  宫墙之内,一个小孩静静坐着,将这些话收入耳中。
  “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小孩抬头,面前站着一人,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多么残忍,要让一个孩子面对生离死别,还要让他面对宫廷的斗争,然而他不得不残忍。
  “是。”
  “舅舅,你带我走好不好?”小孩死死抓着袍衫。
  “现在不行,舅舅还有事。”
  “那什么时候可以?”
  那双乌黑的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底某处闪过一丝犹豫,又消散而逝,花琼从怀中拿出一幅画卷,交给小孩。
  “收好这幅画,将来舅舅会回来拿回它,等到了那一天,舅舅就带你走。”
  “我会好好收着这幅画,等着舅舅回来,”小孩将画收拢在怀中,目光所及,是那逐渐离去的身影,他是多么想一起离开,再回到那座无忧无虑的山上,在那庭院中嬉戏,而一转身,就能看到母亲,还有花琼在等他。
  人影渐渐模糊,窗外传来宫女小声的谈论,她们谁也没发现有人来过,又离开。
  “他从凤凰殿出来,又去了丞相府,还要再跟吗?”
  “不用,辛苦你了,景范。”
  待卫仪离开,身边那人开口道,“他先去了东宫,又去凤凰殿,还去了丞相府,皆是故人之所,若是为了叙旧,也不用这么急着去,总觉得像是在……”
  “托付后事。”
  “他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近?”
  “他不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
  他太了解他了,就如花琼知道他会下在哪里,他也很清楚花琼的性格,算到最后一步,算无遗策,所以在战场上,他总是最后的赢家。
  然而人心不是战争,想要算出一个人的行动,掌握那人的弱点,却是花琼不擅长的。
  这样他们才是最好的搭档,花琼帮他打下了江山,而他联合几大家族的势力,坐稳江山。
  唯一一点缺点,就是他太容易被感情控制,无论是枫巽也好,还是那些将领也好,花琼太容易被他们的话所迷惑,若是他只听他的话,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
  被人迷惑也罢了,偏偏他还是一把利剑,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刺伤。
  顿了顿,他又道,“这么做,无非是多一条退路,将我们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以此降低我们的戒心。”
  叶苕道,“那我们要怎么应对?”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
  反正是将死之人,谋算再多,人死了,一切也就没用了。
  出了丞相府,花琼看到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今天是不是参商同现,怎么我们的国手会踏出棋室,”花琼佯装看天,外头日头高挂,哪有参星和商星的影子。
  “不是参商同现,是紫微陷落,死劫将至。”
  “篱燔,你让我过去。”
  “我不想替你收尸。”
  两人站在大街之上,互不相让,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围观的人渐渐聚拢。
  花琼道,“好吧,算我输了。”
  姬望却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花琼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
  去茶楼喝茶,对面是姬望的脸,去食肆吃饭,对面还是姬望的脸,就客栈入住,姬望在他房间打坐。
  “篱燔,要不我们下一盘棋?”
  “棋在哪?”
  “下盲棋,篱燔可曾下过?”
  “未曾。”
  “那就下下看,我先下,第一手,”花琼略一停顿,道,“天元。”
  “如此险的开局,这不像你,十七,十四。”
  “富贵险中求,十六,十三。”
  两人一来一往,仿佛两人之间真有棋盘,黑子和白子互相缠斗,而原本白子领先,瞬间就被黑子扭转。
  “篱燔,你怎么停了?”见姬望久久不语,花琼问道。
  “你早就知道那块白子会死?”
  拿白子的并不是姬望,而是花琼,也就是说他是将这块白子当作弃子,故意吸引姬望的注意力,让他在那里耗费精力,若是往常,姬望一定会注意到,可这是盲棋,光是记住棋子的位置,就很耗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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