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目光顿了顿,这事里是曲折一想就明白了,轻轻笑了一声,“好事,斯言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一直不放心,现在回到启泽公司,我也能照顾上他。”
“二叔可真是体贴。”陆执别有深意的说一句,目光慢慢的扫过何斯言。
陆彻从容不迫,坐在了何斯言沙发扶手上,亲昵的拍了拍何斯言的肩膀,何斯言僵直了身子,陆执弄的太深了,刚才没什么感觉,但过了这一阵,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玩意往外流。
陆彻以为他是紧张,坦然的说道:“我和斯言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很开心他能回到启泽,但他的能力你和我都清楚,以前做董事长的秘书是迫于无奈,现在可不能屈才了,运营部正好缺个总监,我相信他可以胜任。”
陆执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一下,“我需要何秘书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秘书比总监更能实现他发挥他的才华,这个岗位非常重要。”
“这么重要的岗位那何斯言更不合适了,虽说我相信何秘书没有参与董事长遗嘱的事情里,但他毕竟身份敏感,启泽明年要在灯塔国上市,不能让媒体捕捉到任何的腥味。”陆彻目光深邃,咄咄相逼。
陆执盯着他,眼神冷冽,“这一两年在灯塔国上市的国内公司全部跌破首发价,公司财报连年亏损,现在的经济形势我们没必要去赶这个热潮,招股书我已经撤回来了,所以不用担心记者嚼舌根子。”
陆彻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抱着手臂,西装的包裹下潇洒英俊,“好,不说公事,我们聊聊私事,斯言是你未来的婶婶,你未来的长辈,他给你做秘书合适吗?”
“不合适吗?”陆执挑衅似的问一句,阴柔的脸上线条清晰,姣好的嘴唇微微勾着,“既然他是我婶婶,你在担心什么?”
陆彻神情冷了下来,吐出四个字,“人言可畏。”
启泽公司的人一天两天看不出何斯言和陆执的情况,但是一两个月,机灵点就能想明白何斯言和陆执之间的关系。
这种子承父业的香艳事情往往是人最爱聊的,没多久就能传遍杭城整个商圈。
陆执不置可否,看向何斯言说道:“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是何秘书吧?”
何斯言夹着腿,正在和自己较劲,两人在这争了半天,又把他扯进来,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说:“我都听领导的安排,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叔侄两也老大不小了,为了这件事在这争的剑跋扈张,也不嫌丢人。
陆执耸耸肩,直直的看着陆彻,“听懂了吗?他现在听我的。”
陆彻目露怅然,看了看沉默的何斯言,心里滋味百般复杂,“斯言,能出来一下吗?我们私下谈谈。”
何斯言不敢站起来,保持这个坐姿动也不敢动,心里大骂陆执是个王八蛋,“二哥,午休的时候吧,我这会合同还没有看完。”
陆彻的目光停留在他手里,是一个好几年前已经结束的项目,心头一酸,脸上却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好,下午我带你去杭城逛逛,有些想法想和你谈谈,我上次去灯塔国住在你家,研究了一下这种欧式社区,最近我们也准备做这样一个大型社区项目,我想你肯定很有见解。”
陆执的目光刀子一样停在了何斯言脸上,陆彻去灯塔国的时候住在何斯言家里?
何斯言腹背受敌,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二哥……。”
陆彻变本加厉,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说道这个,我没想到你钢琴弹的那么好,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弹琴,我都忘了怎么弹琴了,多亏你手把手的帮我回忆,小福星,你可真是个宝藏。”
气氛降至了冰点。
何斯言干脆闭着嘴巴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两。
“不过。”陆彻停顿一下,轻轻的笑着,“你的学长把你在国外养的挺好,你比我之前给你洗澡的时候要圆润一点,你啊,还是有一点肉比较好。”
陆执搭在桌上的手指深深的握紧,骨节暴起,指尖用力到泛白,从牙缝里溢出一声冷笑,目光冷冷的看着何斯言,嘴唇微微一抬,“何秘书,送二叔出去吧,你们既然关系这么好,好好叙叙旧。”
何斯言算是看明白了,陆执今天是故意掐准了陆彻来的时间,心里叫苦,像被放在火上翻来覆去烤的一条鱼,撒点孜然就能上桌了。
穿着裤子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走路的姿势肯定会暴露,陆彻这种火眼金睛什么事猜不出来,何斯言要脸,这种事肯定不能让陆彻知道。
“工作重要,我和二哥的事可以私下我们自己谈。”何斯言平声静气的说一句。
陆彻心底一痛,心口酸胀不堪,再一次被何斯言拒绝,只是想和青年谈谈而已,有这么为难吗?
可能看在何斯言今天在陆彻面前表现“优秀”,陆执下午没有折腾他,给助理打了电话在隔壁收拾了一间办公室,配备了所有的办公用品。
何斯言买了花草放在了靠窗的位置,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对未来的工作生活毫不期待。
下班刚好是五点,何斯言打完卡率先出了公司门口,傍晚的街道人来人往,金辉色的夕阳照耀在身上,周围的建筑渡了一层金边。
他回国之后暂住在酒店里,房子和车子都没有来得及置办,唯一的朋友江默仪现在还在大洋彼岸,可真的是孤家寡人。
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何斯言面前,昨天见过的女孩兴奋的探出脸来,“嗨!没想到你会在公司工作!”
何斯言看见女孩的笑脸低落的心情好了一点,打起精神来,“你以后可以每天见到我了。”
女孩手肘撑在玻璃上,卖萌一样眨了眨眼睛,“那我上班更有动力了,你长了一张让人看见就心潮澎湃的脸。”
“你昨天还是陆总的粉丝。”何斯言调侃的提醒她。
女孩哼哼的笑着,“陆总太高不可攀了,我的目标还是订的低一点,更容易实现。”
她说罢,从车里拿了一个精致包装盒递了出去,“你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小兔子饼干,都说好吃。”
“谢谢。”何斯言感激的笑了笑。
刚送走了女孩,何斯言一回头看到了辆保时捷,不紧不慢的跟着他,透明的挡风玻璃后陆执微皱着眉,眯着眼睛打量着何斯言。
“她给你送礼物了?”陆执摇下了车窗玻璃。
何斯言诚恳的交代,“饼干而已。”
陆执在他脸上看了几秒,以前就知道何斯言长的勾人,整天招蜂引蝶,身边的男人乱七八糟,没想到连见了一面的女人都被他勾住了。
“给我看看。”陆执伸出手。
要吃饼干吗?何斯言不爱吃甜食,递给了陆执,也没记得陆执爱吃这种玩意。
陆执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有张粉色纸条,上面画了两颗红色的桃心,还有一个恶心巴巴的小兔子捧着心,二话不说的推开车门,拎着礼物盒干脆利落的撂进了垃圾箱。
“你不吃就不吃,你扔了干什么?”何斯言气急,气氛在陆执手臂上拍了一把,“这是别人送我的,你有病吧?”
陆执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的扬扬下颚,冷声道“你收敛一点,才来上班第一天,别到处勾引人。”
何斯言心里冤枉,坐进了副驾驶,辩解道:“我哪知道她什么意思,我两才第二回 见面!”
“第二回 见面送你饼干,还能给你画心,你自己掂量吧。”陆执鼻子里轻哼一声。
何斯言莫名其妙,气呼呼的,“我要知道她对我有那个意思,我也不会收的。”
“不用辩解。”陆执发动了汽车,目视前方,冷冰冰的说:“你知道江默仪喜欢你,照样和他一起睡了三年。”
何斯言沉默了,江默仪跟这事不是一回事,在灯塔国住的社区安保并不是很好,经常有人盯着华人抢劫,才会和江默仪住一起互相照应。
而且是住一起,两间房,在陆执的嘴里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堪。
跟他说这个事太费劲了,何斯言也懒的计较口舌之争。
车开了一阵,等红灯的时候,陆执突然转过头看着他,轻声问道:“衣服换了吗?”
何斯言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想说话。
“你不说话,我要检查了。”陆执一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有渐渐向上的趋势。
何斯言立刻开口,“换了,我中午去买了一条新裤子。”
他爱干净,那玩意流在裤子上黏糊糊,在商场里买了衣服,顺便找了个酒店洗了个澡,原先的裤子直接扔进垃圾桶。
而且下午看到陆执办公室隔壁的私人健身房可以洗澡,陆执完全故意让他含着那玩意一早上遭罪。
陆执从车里的储物箱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何斯言腿上,“以后这些东西全从这张卡里报销。”
何斯言心想你他妈还真是公私分明,不矫情的拿着卡装进口袋,陆执把他当玩物,他也把陆执当个人形按`摩`棒,这样谁也不亏。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变成了山清水秀的郊区,何斯言发觉不是回住的酒店的路程,“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我家。”陆执淡定的说一句。
何斯言长长的“哦”了一声,一侧脑袋靠在玻璃上,讥讽道:“陆总真是身强力壮,需求量大,我上年纪了,身子骨熬不住你这么折腾。”
就算当鸭都有休息日,他给陆执当秘书白天晚上随时待命,连歇一歇的时间都没有。
陆执怔了一下,沉默了几秒,侧颈看着他说道:“既然你说你身体素质差,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晨跑,好好锻炼。”
何斯言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假寐。
窗外的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薄薄的雾气流淌着,陆执看了一眼他慵懒的侧脸,青年微长的睫毛低垂着,嘴唇透着红润,好似周围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陆执感到心安,不由得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永远不要有尽头。
第69章 三世界16
山顶的别墅区是近几年新建的, 何斯言在机场里看到过广告,广告说是上流社会的私邸,价格令人咋舌。
室内的装修极简的北欧风,充满了陆执的个人色彩, 蔚蓝色的抽象油画混杂着各种精致的艺术品。
第二天一早,何斯言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一只热乎乎的手臂横在腰里,窗户外面的天色阴暗, 灰蒙蒙的,东方露出鱼肚白,他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刚刚好凌晨五点。
何斯言揉了揉酸痛的腰, 陆执还没醒来, 深而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上, 脸皮洁白无瑕,半闭着的嘴唇是浅浅的粉, 宛如美丽的妙龄少女。
可惜……何斯言无法忽视那活力满满的玩意, 同作为男人, 真是羡慕这种精神百倍,伸手在陆执脸上轻轻拍了拍, “起来。”
“嗯……别吵……。”陆执低低的呢喃一声,在他身上磨蹭了几下。
何斯言僵的一动不敢动, 拔高了声音, “我要下山, 你别睡了。”
今天是周末,何斯言打算去看房子,不能一整天都待在山上。
陆执睫毛颤了几下,睁开了眼睛,眼神有几秒的迷茫,带着微重的鼻音,“才几点呀,这么急着走吗?”
或许是没睡醒,语气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两人四目相接,皆是一愣,沉默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陆执眼神逐渐清明,凑过去眯着眼睛看着他,声音平淡,“你今天又要去见谁?”
何斯言呼吸不太平稳,依稀能感觉到陆执的不对劲,什么意味很明白了,“你别发神经了,我有自己的事。”
“你有什么事?”陆执几乎是贴在他的脸上,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何斯言的脸颊上。
何斯言往后撤了撤,“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你吧?”
陆执眯了眯眼睛,搂着腰的手臂发力,硬生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陆总,我哪敢啊!”何斯言不阴不阳的说一句。
“还有什么事你不敢的?”
“我胆小,什么都不敢。”
“何秘书真是谦虚,改遗嘱这种事胆小的人干不出来。”
何斯言厚着脸皮做无辜状,“陆总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但你说话得有证据,不能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陆执嗤笑一声,眼神盯着他裸在被外的皮肤,“你配得上清白这两个字?”顿一下,凑过去看着何斯言的眼睛,暧昧的吐着气息:“清白的何秘书,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青年跟陆万川之前恋爱史一片空白,陆万川又是那样,陆执清楚的知道他是何斯言的第一次,但这话他想从何斯言嘴里说出来,想想都觉得舒坦。
何斯言有意气他,佯装思考的样子,嘴里默念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陆执的脸色越来越沉,如同黑云压城,眼神和要吃人一样。
何斯言心里好笑,这不自找不痛快嘛,眨了眨眼睛,“陆总,不好意思,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这个玩笑好玩吗?”陆执有些莫名的气恼,翻身摁着何斯言的肩膀压在身下,温热的呼吸自上而下包围了何斯言,伴随着雄性浓郁的荷尔蒙,“大早上你招惹我,欠收拾。”
何斯言看着他欲求蓬发的眼神,心里直骂娘,刚就应该闭着眼睛好好睡觉,一大早把陆执叫醒干什么?
“陆总……别……我来不了了。”何斯言腰酸腿软,抓着陆执的袖子小声哀求。
陆执在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慵懒邪气,“你要是以后不好好说话,你就不用下床了,把你锁在床上照样能伺候我。”
何斯言怵了怵,眼眶里的眸子发颤,还真有点怕陆执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怕了?”陆执俯下身咬着他的耳垂,弄的那一小块皮肤湿漉漉的,“你不要惹我生气,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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