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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GL百合)——孤海寸光

时间:2019-11-25 15:27:59  作者:孤海寸光
  纪以柔让林灵在客厅里等,连鞋子也没换,直接上楼,将房间的门推开了,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整个人才有些脱力般的,靠着门,慢慢滑了下来。
  终于有了一刻的清净,她拿出文件,最上面用黑体加粗的四个大字——离婚协议。
  她屏住呼吸,慢慢将文件打开了。
  第一条:本人温怀钰与纪以柔在2019年……登记结婚……现因感情问题,已无法共同生活,故向婚姻登记机关申请离婚,现就财产达成如下协议。
  她唇角慢慢弯了起来,露出一点极其冷静的笑,一条一条继续看下来。
  财产分割,现金、房子、不动产……真的可以算得上逻辑严谨,条理清晰。
  纪以柔的目光落到左下角的那个签名上,这个人的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跟她人一样刚强。
  这个人一向都如此,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按照理性的计量,清醒理智,卓尔不群。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衣柜前,开始一件一件的收衣服。
  两扇雕花的衣橱里,纪以柔的衣服总共也没有几件,多是温怀钰的衣服。
  桌上放的书是她的,沙发上放的披肩是她的,床前的真丝吊带也是她的。
  这个房间里,每一寸空气里,都是她。
  纪以柔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她快速将衣服收了起来,打开拉杆箱,放了进去,除了衣服之外,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
  她该走了。
  何必念念不忘。
  这个人就如同她小时候从南方带到北方的花草,她用尽心力,日日照看,可依旧无法成活。
  可能在她身边,那个人就无法繁茂,只能枯萎。
  那就放手吧。
  她轻声告诉自己。
  纪以柔抿了下唇,下定决心了,提着箱子就走,再无留恋,也不往回看一眼。
  她提着箱子下楼梯,林灵跑上来接,两个人在楼梯上多耽误了一会,正好碰到温严从外回来。
  这才短短几天,老人的头发更白了,一向清明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沧桑,看见她回来,笑了笑:“小柔回来了啊。”
  纪以柔也冲他柔柔的笑了一下:“爷爷,您出去啦?”
  温严嗯了一声:“见了几个老朋友。”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纪以柔却大概能猜到,他在动用培育多年的人脉和关系。
  纪以柔瞥了林灵一眼,示意她提着箱子先走,自己却走到沙发边,坐下了:“您别太着急,身体要紧。”
  “我知道。南南呢,你去看她了吗?她还好吗?”
  “她……很平静。您放心,有问题我们会解决。”
  温严点点头:“你是拿衣服,给她送过去?”
  “……嗯。”
  “那就好,爷爷还以为,是你要走。”
  “我不会走的。”
  最起码,不是现在。
  她陪着老人说了一会话才离开。
  大门外,林灵正打完一个电话,见她出来,小声说:“我让陆老师帮忙,找好房子啦。”
  纪以柔一怔:“这么快。”
  “不是说越快越好吗?”
  纪以柔点了点头:“做的不错。我们过去吧。”
  车已经在等,司机将箱子提上去,林灵坐在副驾驶上给司机看定位和地址,汽车很快发动。
  纪以柔坐在车上,沉默着,眼角忽然坠下一滴眼泪,她侧过脸,用指尖轻轻擦去,仿佛从未发生过。
  电话在这时响起。
  一串陌生的数字。
  纪以柔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您好,哪位?”
  “纪小姐?”
  “您是?”
  “徐放。”
  “……徐总?”
  “是我。我打电话来,是跟你说一件事。舆论的事情我找人处理了,你叫个人过来跟我对接一下。尽快。”
  纪以柔愣怔了一下,想问为什么,又忍住了,想了想,把陆之远的电话报给了她:“这是我经纪人的电话,他对危机公关一向有经验,谢谢徐总了。”
  徐放冷淡的说了一声不客气,就把电话挂断了。
  纪以柔虽不解,但这时解决问题最为重要,她不再问原因,直接给陆之远打电话,请他帮忙。
  ……
  电话那端。
  徐放站在窗边,冷着眉眼,捏着手机,沉默的站了好久,才开口说:“我帮你了。”
  坐在床上那个人也静默着,拥着被子已经坐了好久,只露出两只纤细雪嫩的手臂,长发落在肩头,雪颈低垂,安静的点了点头。
  徐放看着她,一颗心简直要被怒意点燃了……甚至想再次看她哭……明明已经很多很多次了……
  但这个人眉眼沉寂,被动的承受,自始至终,毫无表情,在她最不可自抑的时候,她在温言深清明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疯狂炽热,那瞬间滚烫的血液都凉了。
  她曾经以为,得到之后就不会再那么寂寞了。可她错了,她并不觉得满足,只觉得空虚,她的心里还是有个空洞。所以一次又一次,她不肯放手,不愿放手,也不能放手。
  一夜如梦。
  温言深不说话,过了片刻,侧过身,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昨天湿透的衣服,被暖气烤了一夜,已经干了,她似是很不好意思,动作有些别扭,下了床,慢腾腾的往外走,似乎腿有点疼。
  徐放一怔。
  忽然想问她……是有多久……没有过了。
  温言深终于开口说话了:“谢谢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徐放冷笑一声。
  真是干净无情的态度。
  一次□□易,用过就丢。
  “你就这么走了?”
  “……你还有事?”
  徐放挑了挑眉,语气傲慢:“温言深,你以为一次就够了?你就这么值钱吗?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你没听见吗?”
  温言深一怔,好像是被‘值钱’这两个字个刺到了,动作也顿了下来,神色显得有些茫然:“还……还不够吗?”
  徐放见她茫然神色,话到喉头,却哽了一下,偏过头,有些倔强的,不再说话。
  温言深缓缓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不够……那就再多一点好了。”
  这只沉默的羔羊,向邪恶的撒旦,再次敞开了怀抱,开始了她的献祭。
  ……
  有徐放出手,网上舆论的事情很快被压制下来,她在传媒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她放话,几乎没人再敢议论这个话题。
  当天晚上7点,事件就出现了大反转——原来那个自称丈夫在事故中死亡的女人,她的丈夫分明意外死于一场车祸,而她的孩子,患有脑膜炎,本来就已经活不长久,她干脆赌上一赌,借着舆论的契机,想骗上一笔巨额的封口费。
  可谁想到,周然直接选择报警,警察强制调查,破门而入时,她正在跟姐妹打电话,为自己小小的聪明沾沾自喜,没想到全程被听得明明白白。
  周然情绪很激动,大概是因为舆论压力小了,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情绪激昂的把事情说完了,才发现温怀钰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一怔,恍然了,迟疑的叫了一声:“温总?”
  温怀钰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处理的很好。就是……徐放,她为什么会帮忙,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和您的交情?”
  “她和我没有交情。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小姑姑……她们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周然嗯了一声,本来还想再跟她汇报公司的事情,忽然间不敢开口了:“温总……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慢着。”
  “您还有安排?”
  “她呢。”
  “……嗯?”
  “她为什么不来?”
  “……”
  “告诉她。我要见她。”
  温怀钰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蔓延着的红血丝昭示着她昨晚彻夜未眠,即便如此,她依旧坐姿端正,背脊挺直,神色平静的提出要求。
  周然顿住了,好多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温怀钰一向了解他,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神色冷了几分:“周然。你有事瞒着我。”
  周然摇头:“不不不,温总,我绝对不敢瞒着您。”
  温怀钰直勾勾的看着他,声调一沉:“看着我,说!”
  周然无奈:“我给纪小姐打过电话。她说,她不想见你。”
  温怀钰一怔,笔挺的背脊忽然垮了下来:“……不想见我?”
  周然讷讷,忽然不敢再回答她的问题。
  温怀钰静默着,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门从外面关上了,砰的一声,留下一室寂静。
  温怀钰一个人坐了很久,才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最下方已经写上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纪以柔是认真的。她不会开这种玩笑。
  她甚至说,不想见她。
  温怀钰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她有好多好多的不好,这样那样的缺点,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可怎么就……就把她给弄丢了呢。
  ……
  陆之远的行动力很强,不过几个小时,就已经联系好了公关团队,在警方通报之后几分钟,就安排了铺天盖地的稿件,将这位心怀不轨,意欲碰瓷的黑心母亲所作所为放到了幕前。
  先前还同情心泛滥,因为过年无聊而在网上猛烈抨击温氏集团的吃瓜群众们惊呆了,这反转来的太快太猛,证据也实在太硬,打脸的声音实在太响亮了一些:
  “卧槽我上午还说这辣鸡企业早日破产,这就来打我的脸?”
  “谁说不是呢!我这么zgsg觉得这个妈妈太可怜了,结果跟我说是碰瓷骗钱的?连自己孩子都能利用真的是牛批,服气!”
  “让了。以后事情真相没出来前,我再站队我是猪。”
  “小声BB……其实温氏企业的企业社会责任做的很好,我初中学校教学楼还是他们捐的……”
  如此种种,纪以柔靠在床上刷手机的时候,都看到了,给陆之远打了电话过去:“陆老师,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陆之远豁达洒脱,他跟温怀钰、纪以柔都是旧识,说话自然也随意一些:“不用客气。要是真想说谢谢,哪次把温总家里的紫砂茶壶给我顺来吧?我惦记很久了。”
  纪以柔顿住了:“……好,我之后买来送给你。”
  陆之远敏锐的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却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岔开了话题:“这次的事情,其实我没帮上多大的忙。徐总那边的团队很厉害,通稿都是他们写的,水军也是他们请的,战斗力很强。你多谢谢她吧。”
  纪以柔嗯了一声:“我知道的。除了这件事,房子的事情,也谢谢你。”
  陆之远淡淡笑了下,终究还是问了:“你和温大小姐,怎么了?”
  “……暂时没怎么。就是签了份离婚协议。等事情解决,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陆之远:“……你们……”
  纪以柔打断了他:“我们之间没有别的问题。我会等到她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跟她就没关系了。陆老师,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也方便你给我规划接下来的工作。”
  她将话说完了,压低声音说了句抱歉,将电话给挂断了。
  新的房子里有一股格外空旷冷清的感觉,她抱膝坐在床上,窗户半开着,屋里也没开暖气,冷空气从窗户里溜进来,窗外又在下雪了,积雪太厚,青翠挺拔的松树也被压垮了枝干。
  天空中挂着一轮新月,光辉素净冷清,她一时恍惚,总感觉身边还有那个人的呼吸,在她耳边低语,说好想她。
  短暂的一个失神,林灵在外面咚咚咚敲门,小姑娘开门进来,有些发愁的看着她:“你的脚踝之前受了伤,这几天还到处奔波,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吧?”
  纪以柔摇摇头:“明天我要回一趟家。我约了人。”
  林灵眨了眨眼睛:“约了谁啊?”
  “你不认识的人。”
  “好吧……那你记得少走路,晚上贴一片膏药,还有脸上……”
  林灵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这几天一直在用遮瑕,这样真的太有问题了。你这么好看,要是脸上留了伤痕,粉丝们会很伤心的,再说了,也会影响你的演艺事业的。”
  纪以柔失笑,小姑娘年纪不大,啰嗦的像个小老太太,比她还在意那一道伤口:“好了,你去拿药,我认真的擦一擦,好不好?”
  林灵点了点头:“这才对哦。”
  她将药、棉签和酒精棉签都拿过来,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看着纪以柔擦药。
  纪以柔很无奈:“我自己都不介意的。”
  “嗯?”林灵不解,“可是所有的女艺人都会在意吧……对啦,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啊,你之前为什么会想当演员呢?”
  纪以柔动作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一些愉悦的事情,唇角缓缓弯了弯:“因为一句话。”
  那时候,她生病了,在温家住了整整两天。
  那个阿姨跟一位男士一见钟情,当夜两人就发生了一些亲密的事情,就这么忘了她,管家联系不到小姑娘的家长,很无奈,幸好,一向傲慢的大小姐,这次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有耐心的,时不时欺负小姑娘一下,似乎得到了某种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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