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可爱。”
“我很想和遥……成为那样的关系。只不过……”
“总有一个人,会在下面……”头发被轻轻抚摸着。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甚至是气声。
“遥……考虑过吗?怎么打算的?”
按理说这是同性恋人间经常会出现的问题之一,但身边并没有可供参考的案例。怜和渚不用问,渚估计也不想在上面。至于宗介和凛,原本大家以为他们会为谁上谁下打进医院,但据江所说凛很顺从的就在下面了。
其实正经地说,是江和渚打开了遥的新世界的大门。
石头剪刀布,扔硬币这些方法,随机性都太强。
“按照体型来说,遥前辈一定是下面的那个吧?”江托腮,“其实还有一种泳裤长短定攻受的说法。”
“所以我一定是下面那个?”
“我们原先做过调查,小遥反攻也是有一定几率的。”渚打开笔记本,“嗯……嘛,虽然几率很小,但有就是好事嘛。等等小遥先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啦,来来来不生气不生气笑一笑……”
先不论反攻是什么。
“真琴怎么想?”抬头对上真琴的视线。
“我全看遥的想法。”
“我在下面。”
“诶?”真琴拉上遥的手,“会……疼的哦。”
“我知道。”
“还是不要让遥太辛苦。我心疼……”
“不会。”遥踮起脚尖,贴到真琴耳边。
“做吧,今晚。”
感受到真琴脸部温度越来越高。
渚曾经说,如果没有确保四下无人,不要轻易尝试打开真琴奇怪的开关。至少在他创作的剧情里是这样,如今似乎得到了验证。
真琴定定站在那里,嘴巴微张。
“遥有准备吗?”一番亲吻后,遥有些喘不上气,被真琴暂时松开。
“该有的都有。”
“果真提前准备了啊……真是细致的人呢。”
遥举起安全套丢到一边。
“诶?不用会很麻烦的吧?我之前在网上查过……”
“今天不用。”
真琴没说话。
想和真琴贴身接触,就一次。
“所以我们现在,该去……洗澡?”真琴给家里打电话说要留宿,理所当然得到同意。
“遥先洗?”
“你来之前我洗了。”遥走上楼,“我稍微准备一下。”真琴走进浴室,“你不要洗的太快,我这边可能要准备比较久。”
按理没什么好准备的。本应水到渠成的事却不知为何被笼罩上了神圣的色彩。原本的两张白纸,十八年来涂写的全是对方的痕迹。彻底打碎融合,按照这个趋势,就在今晚。
彻底成为彼此的东西吧。
调整呼吸走进房间。紧张,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对生理疼痛的本能恐惧,又夹杂了隐约的期待。意乱情迷时的痴心妄想突然从梦中不负责任的幻想变为现实,又反而觉得不太真实。
有点……受宠若惊?
说不清的感觉。
打开地暖,关紧窗户拉好窗帘。灯只留下浴室通往屋子一路的几盏。从柜子里抱出真琴的被子,在榻榻米上铺好。床太小,或许会伸展不开。
换上睡衣,坐在地上百无聊赖。
脸颊发烫到自己也难以置信。
回想起真琴走进浴室时的背影,与平日相差无几。处事波澜不惊的真琴……不会紧张的。大概。毕竟交往,亲吻对他来说自然而然。
真琴没有拿任何换洗衣物。虽然没有拿衣服的必要。
翻箱倒柜才想起前几天他把留在这里的一些衣服带回去整理,浴室里只有浴巾,自己的衣服他穿不上。
木然地坐在地上。
真琴会裸着进来。
遥把头裹进被子里。
水声盖过心跳,真琴似乎在冲淋浴。抬头看着紧闭的窗帘,地暖加剧了内心的燥热。拿纸巾擦了又擦,额头的汗还是往下直流。
不开地暖真琴会冷。这样一个怕冷的人。
……毕竟要有段时间一直光身子了。
真琴,未免也太慢了。
这才注意到身上还是被真琴逼着穿的一身冬装。习惯性全部脱下换睡衣,穿什么衣服无所谓,一会儿都要被脱掉的。
让真琴帮着脱吗。
还是直接脱了算了,让真琴看赤条条的自己?
……
水声停下。遥手忙脚乱脱掉所有衣服。
赫然发现下身十分令人羞耻的状况。只是想着接下来的事就按捺不住。这样难耐的自己被真琴注视,很羞耻。毕竟才交往不到两个小时。
很轻很慢的脚步却成了心跳的加速剂。
感觉到真琴几乎是一步步挪着往这边逼近,遥抓过叠好放在一旁的蓝点睡衣睡裤就往身上套,比见水脱衣速度快五倍不止。
让真琴给脱,或许也……不错。
轻轻的叩门声。
“遥,我……洗好了。”
“我可以……进来吗?”
这时候矜持了,平时进浴室哪里征求过意见。
真琴轻轻推门进来,眼神依旧飘忽。
好像是随便拿了条浴巾围住了下身。滚滚热浪袭来,遥用余光瞟了一眼。刚洗完澡的真琴浑身散发白色雾气,是个行走的的热源。
“遥……遥开了地暖啊,好难得。”
“不开地暖,会冷。”
虽然关键部位早已被挡住,却连视线也不敢相对。为什么呢。
“遥……衣服没有穿好。”
蓝点睡衣前面两颗扣子大开着,下面的扣子扣错了位置。
“真不像遥的风格呢。”
不想说什么,抬头对上真琴的视线。
从小到大看过无数次的躯体,游泳时半裸也常见。如今从下到上的视角却十分新奇。
坚实的肌肉,小麦色肌肤,刚洗完澡脸颊的潮红。一贯人畜无害的微笑,不知为何却有种晚餐开动前审视猎物的感觉。
很难把这个浑身散发热气的男人和圆圆胖胖追着自己小遥哥哥喊的可爱孩子联系起来。
但现实很明了。
这是同一个人。
是恋人。
一会儿会被这个人,进入的。
“遥这个坐姿……很像等着新婚丈夫的新娘呢。”
猛然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确实很像。
眼神交汇的默认,就这样,按部就班就好。
遥刚打算自己脱衣服,真琴浴巾突然掉了下来。
两人动作猛地停下。
笨手笨脚,浴巾都围不好。
脸由潮红刷的变成通红的真琴想努力蹲下去捡起浴巾,但动不了。
遥强迫自己别开头,也动不了。
这样直观的视觉感受……也是头一次。
炽热的,巨大的,青筋暴起的。与真琴的局促完全不同,高昂着头兴高采烈的。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真琴。
“抱歉,遥。刚刚洗澡时候就……想着一会儿的事,就完全控制不住……”
“我说怎么洗了那么久,果然在想奇怪的事。”
激动,期待又胆怯。
这样大……插得进去吗。
遥甚至想把真琴支走,立即打电话给渚求助。事前准备不够,理论知识还是不够充分。
渚一定会说,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被这样大的家伙狠狠摩擦里面,会很舒服吧。
遥站起身,走出门,被真琴一把拉住。臂力强大到挪不开步子。
“我去关走廊灯。”可不会临阵脱逃。
“那就好。我以为遥被我……吓到,之前也在担心。”略微愧疚的笑容带有几分炫耀的神色。
迟早是自己的炫耀个什么。
回到屋里,反锁上屋门。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遥背对着真琴调整着呼吸,努力把自己调整到波澜不惊的状态,至少看起来。
“遥,如果遥不愿意还是……算了吧。”
一如既往轻柔的声线,心情却瞬间坠入谷底。
“我,不愿意?”
“遥,真的考虑好了吗?以后就一直这样了……”
“你在躲……我吗?”像之前那样,是吗。
明明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没有,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转身,一步步走向真琴。
“你都这样了不解决不行吧!”完全不同于真琴的胆怯,那里比刚才更大了些。
“你自己低头看看。你其实很想要的吧!”
“遥,遥别说这种话啦……”真琴脸通红,捂着脸缩到墙角。
遥十分想打电话为渚和江提供创作新素材,顺便咨询,提枪而逃的真琴,该怎样惩罚比较解气。
“又要偷偷背过身自己解决然后再装作若无其事道歉说晚安?”
“你还要再这样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你对我有这种的想法……说明你爱我。”
“爱我,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沮丧地垂下头。
束手无策,做好了关灯睡觉的打算。
“还是说,你委曲求全和我在一起,只为不伤害我的感情?”
不是激将法。是最害怕的一件事。
“不是这样的!”被真琴猛然抱住,“我好想。只是,遥,真的没有问题吗。被我压在下面,被我进入……会疼,遥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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