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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红尘(玄幻灵异)——醉里春秋

时间:2019-11-26 15:33:03  作者:醉里春秋
 
    “你还敢说这话?你为什么喜欢我当我不知道吗?”谢留尘粗喘着气,冲他大吼道:“你不就是看我好看才喜欢我的!”
 
    商离行也不禁气笑了:“我当然是觉得你好看才喜欢你!谁叫你长得这么合我的意!”
 
    谢留尘破口大骂:“肤浅!虚伪!庸俗!我太讨厌你了!”他自忖早与他撕破脸皮,也没必要装出先前曲意迎合的那般乖巧模样,对商离行可谓是骂来骂去,毫无顾忌。
 
    商离行伸出二指勾起他的下巴,冷笑道:“好哇!原来才是你真真正正的心里话!之前你假意迎合于我,实则心中将我厌恶到了极点!你老实说,是不是跟我接吻之后,暗地里一直恶心地想吐?”
 
    谢留尘下巴被他紧紧掐住,痛得眼泪都渗出眼角了:“你放开我!商离行!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你的!你放开我,我们打一架!”
 
    商离行一时气性上来,也不再顾念些什么了,将他压在床板上,恨声道:“我商离行修行多年,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可偏偏就一个你……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与我结成道侣?!”
 
    谢留尘面皮一热,冲他喊道:“哪有你这样子强迫人的,无耻!”
 
    商离行手下力道加重:“我若不强硬些,只怕你又要逃走了!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将你绑在床上,看你还怎么逃?!”
 
    谢留尘嚷道:“恬不知耻!你这个人,你可是大了我三百多岁!”
 
    商离行冷冷一笑,死死掐住他的肩颈,眼里全是一触即燃的火星:“年纪大不好吗?三百岁对于修士漫漫岁月而言不过一瞬之间,你连这点都堪不破,还怎么妄谈修行?”
 
    谢留尘哼了一声:“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二人对峙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大哥,你在房里做什么?”却是祁欢的声音。
 
    两人一时不敢出声,只冷冷对视着。商离行瞪了他好几眼,才调稳气息,对门外道:“没什么,我在练功。”
 
    门外静了一瞬,方传来祁欢淡淡一句:“哦,我知道了。”也没问他说定了去秋水门却为何去而复返,而只是留下一句话后,便自走远。
 
    经祁欢这一番意外打搅,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也顿然消散几分。商离行借着窗外微醺日光,瞥见谢留尘衣襟凌乱,从下颌到锁骨,尽是自己掐出来的斑斑红痕,理智霎时回归,微微松开了手。整个人却仍趴在他身上,将头放在他肩窝里,深吸口气,连一动也不想动了。
 
    谢留尘感到颈部微痒,徒自挣扎不得,开始哼哼哧哧地骂起来,很快遭到他的呵斥:“嘘!别出声!秋水门现在还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你想再把人给引来吗?”他对谢留尘的事分外上心,怕极门人知道谢留尘回来了,对他问罪杀害凡人之事。
 
    谢留尘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多了,哪里还记得杀害凡人这层缘故,听他此言,心道:“怕什么把人引来?让别人知道你强迫于我吗?”旋即叫得更加大声。
 
    商离行只好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道:“再吵我就让你说不出话,变成个小哑巴!”
 
    谢留尘呜呜几声,死命瞪他,又咬了他手心肉一下,商离行冷笑一声:“先前你刺我那一剑,伤还没好呢,怎么,还要再给我来一道伤才罢休?”说罢,干脆一手扯开衣襟,整个人凑上去,以让谢留尘更好地看到他胸口的伤痕。
 
    谢留尘见到那痊愈得只剩浅白痕迹的伤口,回想起对他下手那夜情景,突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神黯淡下去。
 
    商离行将他一切举动尽收眼底,见他不说话了,才拢好衣襟,又重新趴在他身上。
 
    两人气息渐缓,许久无言。
 
第八十七章
 
    直至日头下山,屋内渐趋阒暗,屋后的竹林开始沙沙作响,才从上方传来谢留尘微不可闻的声音:“商师兄,对不起……”
 
    商离行嗤笑一声,知道他先前被自己带起了气性,才会那般口不择言。现下缓过了最初的别扭性子,终于肯好好与他说话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你那时,到底误会了什么?”
 
    谢留尘闷声道:“那时我听白姐姐说,我身上的魔气,只有你们九子见过,外人是不知道的,又听闻风归云与你们几人产生了龃龉,去了魔族,不肯跟你相见,所以——”
 
    商离行深叹一口气,温热气息喷在他肩窝,体温是暖的,声音却是冰逾数九寒冬:“所以你便先入为主,以为是我以风归云的魔族身份、换取了秋水门在人族中的地位?又以为是我将你身怀魔气之事告知掌门、欺骗与你?甚至连我对你的一番真心、你都当做是假意?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问我事实真相、只凭自己主观臆断?”
 
    谢留尘嗫嚅道:“对不起,商师兄……”
 
    商离行微微起身,将手撑在他身旁两侧,目光凄然地望着他,又酸涩一笑:“我有什么好怪你的呢?你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又怎听得下我的一番肺腑之言?我商离行生平得意之事无数,唯有这次……这次可是在你身上翻了好大一个跟头啊!”替他抚平凌乱的几缕发丝,深深叹息,语气中满是涩然之意:“我怎么就,怎么就栽在你这样一个小孩儿手里……”
 
    他没有责骂之意,更无迁怒之心,此刻将心里话娓娓道来,尽是酸涩之言。谢留尘听他语气黯淡,更加恛惶无措:“对不起,我以后——”
 
    商离行定定看着他,那目光中带着深逾山海的深意:“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了,谢师弟。我总说你还小,但其实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人家十七岁的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是非曲直,恩怨对错,你心中须得有一把量尺。动辄以自己的好恶断事评人,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你想一直任性行事,可我却不知自己能护你到几时。”
 
    谢留尘听他说得凄婉,心中一痛,微微垂下眼皮:“那你罚我吧,别生气了……”
 
    商离行看着他羞愧神色,幽幽道:“唉,是我太奢求了,时至今日,你连我为何生气都不懂,我知道你年纪小,很多事还没来得懂,可是,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谢留尘争辩道:“我,我明白的,你对我一直都很好,是我自以为是,我——”一时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说出自己内心最幽昧的想法。
 
    商离行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无奈苦笑一声,躺倒在床榻外侧,幽幽望着帐顶,谢留尘默然一阵,突然似想起什么,低声问道:“我刺了你一剑,怎么你不怪我了?”
 
    商离行好笑道:“还能怎么怪,要我也捅了你一剑报仇吗?”
 
    想到这样处理或许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谢留尘支支吾吾道:“那也,不是不行……”
 
    商离行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断然摇头道:“不好,我偏偏不罚你,我要让你始终亏欠我,始终心怀愧意。”
 
    谢留尘听了也没觉多么生气,呐呐道:“那,那也好啊……”
 
    商离行不由失笑,笑过一阵,方想起正事,心道误会还是要及早解开为好,便将事情捋了捋,开口道:“其实,白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魔气之事并非只有我们九人知晓,清阳掌门他们从一开始便知道你的身份,不是我说的。”
 
    谢留尘啊了一声:“那——”
 
    商离行道:“白萱跟你说你身上的魔气只我几人见过,是因为魔族中确实只有那人修炼过此等魔功,而此人的身份也只有我们几人知晓。”
 
    谢留尘疑惑问道:“那个人是谁?是风归云吗?”
 
    商离行缓缓点头,深深叹息:“并非我们有心隐瞒于你,只因当年那一桩事,是我们几人一生之痛,一般情况下,实在不愿将其宣之于口——无念身死,并非全是意外。”
 
    谢留尘一时错愕:“无念,是风归云杀的?”
 
    商离行垂眸道:“是,也不是,不过无念确实是他害死的。他是魔尊的儿子,将来会继承他父亲的魔尊之位。”
 
    谢留尘闻言一愕,忽地想到那日魔族大会发生之事,魔族现今掌权者只有魔主与左右护法三人,那风归云后来又为何没有继承魔尊之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去了哪里?
 
    商离行淡淡道:“当年我们九子结拜过后不久,人魔两族大战便爆发了,风归云那时身在南岭,屡次接到魔族那边传信,却因厌倦战争,始终逃避过去。后来,我与无念成立秋水门,将人族团结起来共抗魔族,人族转败为胜,魔尊死于清阳掌门手上,魔族节节败退。将行战败之际,风归云却突然对无念下了手,仓惶逃回了北陆。”
 
    谢留尘气息一滞,不解问道:“他怎么下的手?”
 
    商离行道:“他知道无念修行衍术,感应天命,便打乱了无念的星盘轨道,致使无念推测星盘之时走火入魔,呕血而死。本来以无念的修为,发现星盘上的异常应是轻而易举之事,但那时他与他的道侣南星决裂不久,介日里失魂落魄,一时不慎,踏入风归云所布圈套,终至无力回天。”
 
    “南星师父……”谢留尘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深吸口气,道:“商师兄,其实我也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商离行随口问道:“什么?”
 
    谢留尘道:“将我养大的那个人,也叫南星。”
 
    商离行内心一颤,诧异道:“难道是妖族那个失踪了三百年的药师南星?”
 
    谢留尘摇了摇头:“我不确定跟你说的南星是否为同一个人。”
 
    商离行深深蹙起眉:“你不是在云山剑宗长大的吗?”又极快反应过来,“喔,你说过你六岁才被带至云山剑宗。”
 
    谢留尘道:“是,我在凡间的周家村长大,直到六岁方被师尊带到磊落峰修行练剑。”
 
    商离行默念这三字,喃喃道:“周家村……好熟悉的地方,像是在哪里听过?南星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或许是受到商离行那副哀伤神色所感,谢留尘再毫无保留:“我小时候跟南星师父在周家村生活,后来南星师父病死了,将我托付给了师尊。出发前夜,有一名魔族的人找上我,交给我一套魔功,说我是魔族之人,要帮他们去云山救出魔尊。”
 
    商离行淡淡哦了一声,反问道:“所以你便信了?”
 
    “我那时候还小嘛,不懂嘛,”谢留尘微微赧然,又轻嗽一声,接道:“后来他们见我在云山上蹉跎十年,毫无建树。又改变计划,说只要让我杀了你,就告诉我身世真相,并将我迎回魔族。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他了。”
 
    又道:“后来,我按计划完成了那个人的安排,他又让我误杀了几名凡人,告诉我我的身份是兽王,将我安排到云山是为了让我死在人族修士手上,让天谴降临到人族身上。可是,可是,我在兽族的至宝上获得前任兽王的记忆,却又分明不是这样。”说到后面,念及这段时日的百般艰辛,只觉苦苦寻觅的身世真相愈加扑朔迷离,心里越来越难受。
 
    “周家村,兽王,南星……”商离行怔怔听闻,却像想到了些什么,突然间翻身坐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会是你?当年那个婴儿?”
 
    谢留尘愕然:“什么婴儿?”
 
    商离行却不答不应,只细细盯着他的一张脸看,目光渐渐放空。
 
    谢留尘见他不知在凝神思索些什么,躺在床上,被他盯得面皮发烫,四肢也都快麻了,小声道:“喂……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商离行略一回神,忽而轻笑一声:“你想让我放开你?”
 
    谢留尘求饶道:“你放开我嘛!商师兄。”
 
    商离行得意一笑:“不放!”微微贴近他发热脸颊,良好视力于黑暗中见他一张俊脸泛红,甚为可爱,又不禁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高几分,自己又低头在他脸颊上狠狠咬了几口,咬了左脸咬右脸,像是要在他脸上咬下一块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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