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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没有中二病(近代现代)——恰到好处

时间:2019-11-29 09:56:52  作者:恰到好处
  叶止还是有些担心傅以匪的身体,一直给他夹清淡的菜:“等会儿吃完饭记得吃药,饮料就别喝了。”
  叶妈妈看着儿子这副体贴人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脸上出现一个和叶止相同的酒窝:“好巧啊,傅同学怎么也在这里?是之前来爬山困住了吗?”
  傅以匪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我是来探望一位长辈的。”
  长辈?叶止歪了歪脑袋,他不知道傅以匪在这里有亲戚。
  叶妈妈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讶:“是吗?那位长辈没事吧?是这个村子的吗?”
  傅以匪摇头:“没事。”
  村长也有些好奇,他从来没见过傅以匪,如果见过,凭傅以匪的容貌气度,他肯定会有印象。
  “你是村里哪个老头老太的孙辈吗?”
  傅以匪淡淡地说:“他叫岑建业,村长认识么?”
  “啪——”方道长的碗不小心摔了,他连忙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天累得手有点使不上力。”
  说完,他捡起碎碗走到厨房。
  这个小插曲完全没有打扰到叶妈妈紧盯着傅以匪,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眯眯地等村长的回答。
  村长想了好一会儿,勉强想了起来:“建业啊,他喜欢一个住山顶,老陈去找过他了,说是没事,你也是建业的孙子吗?”
  傅以匪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是孙子,只是有点关系。”
  叶妈妈继续问:“是远方亲戚吗?”
  见妈妈和村长一直在和傅以匪说话,害得他连饭都没吃上,叶止拽拽老妈的衣服,小声道:“妈,让他好好吃饭,他都病了。”
  叶妈妈:“哎呀,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雨着凉了?老公,赶快给他泡杯茶,昨天多亏了这位傅同学救了咱儿子。”
  “回家后我一定得请你吃顿大餐。”
  叶爸爸愣住了:什么救命恩人?
  叶止和叶同也愣住了:老妈怎么会知道?
  傅以匪十分淡定地说:“没关系,应该的。”
  村长看了眼外面的雨,慢慢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这雨小了不少,明早我让人带你去建业家看看吧。”
  吃完饭,叶爸爸把叶妈妈拉到一旁问到底怎么回事。
  叶止去给傅以匪泡了感冒冲剂,小狗一直甩着尾巴在他边上绕圈圈,叶止蹲下身撸撸狗头,从桌上拿了点肉喂它。
  “汪汪!”
  村长这会儿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条小狗,惊道:“这不是老李家的小黑么?”
  叶止笑了笑:“今天下午跑进来的,爷爷您把它送回去吧。”
  “汪——汪汪!”小黑狗呆在村长手上很不安分,一个劲儿往叶止的方向动。
  村长:“以前从没见过小黑这么亲人,奇怪了。”
  叶止把感冒药给傅以匪,叮嘱道:“喝完药去休息,我帮爷爷去送小狗就回来。”
  傅以匪瞥了小黑狗一眼,小黑狗顿时不再动,也不再叫。
  “现在不用送了。”
  叶止回头看了看,村长已经带着小黑走了:“那我先陪你回去躺会儿。”
  “嗯。”傅以匪侧过脸,轻轻地咳嗽几声。
  叶止连忙帮他拍背,接着两人一起回房间。
  方道长窝在厨房,等到傅以匪上楼了,才从厨房出来,把叶同拉到角落旮旯:“那是你哥的同学?”
  叶同不明所以地点头。
  方道长咽了咽口水:“他是不是送你心经的那个人?”
  叶同继续点头。
  方道长扶住墙,不敢置信。
  原来卦象上的机缘,是叶同要多个牛逼到天道都得让路的嫂、嫂子?
  叶同问道:“师叔,你怎么了?”
  方道长犹豫片刻,摸摸叶同的头:“没什么,你千万不要和那位傅同学作对。”
  叶同早就怀疑傅以匪不是什么普通人了,他追问道:“师叔,他是不是哪个隐世门派的传人?”
  方道长看了眼天空,没敢直接告诉叶同:“等他自己和你说吧。”
  叶同也就昨天才对傅以匪改观,压根儿不觉得对方会直接和他说自己的门派,正想追问,就听见师叔有些羞涩地问:
  “你爸妈有没有什么适龄的姐妹啊?”
  不是什么天道不天道的,就是单纯地想交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同:没有,滚!
  方道长:兄弟也行
 
 
第51章 
  第二天一早, 窗外呜呜的风声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
  村长快步走进屋子,对大家说:“公路已经修好了。”
  叶爸爸笑着走过去对村长道谢, 感谢他这几天的照顾, 两人在一旁寒暄起来。
  叶止看着慢慢喝粥的傅以匪, 问道:“你要去看那个亲戚吗?”
  傅以匪点头:“嗯,不用担心我, 有人会来接的。”
  叶止提醒道:“那你记得回家后和我说一声,还有等会儿别忘了吃药。”
  傅以匪:“嗯。”
  方道长看看傅以匪又看看叶止,然后小声对叶同说:“给你放两天假回家玩玩。”
  叶同怀疑:“为什么?”
  方道长轻咳一声, 摸着下巴说:“我也好久没有回市里了, 回去热闹热闹。”
  叶同撇撇嘴,他就知道是师叔自己想玩。
  吃完早饭,叶止便和傅以匪道别, 一出门才发现, 外面已经不下雨了,滴滴答答的水都是屋檐上的积水, 天边隐隐透出一抹金光, 太阳快出来了。
  叶止把车窗打开, 深深吸了一口气,山里的空气比市区的好闻多了,草木清新的味道还带着点微凉, 不像外面的铺天盖地的尾气。
  见哥哥这么喜欢, 叶同笑道:“以后哥哥可以常来看我啊。”
  叶止问:“不会打扰到你吗?道观里没有寺里那么忙么?”
  “不忙啊,”叶同摇头, “每天就学学画符,念念经书, 跟着师叔学点道术,和寺里不一样,很自由。”
  “哦,最近这几天比较忙,一直在和师叔在救山里的小动物,然后就出了暴雨的这件事,更忙了。”
  叶止好奇地问:“你们道观还要负责救山里的动物么?”
  这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山,不是得忙死么?
  叶同解释道:“不是什么动物都救,只负责救那些开了灵智或者有缘分的。”
  “灵智?”常年看小说的叶止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是说妖怪?妖精?”
  叶同:“它们算不上妖精,就是普通的小动物,因为机缘巧合吃了些宝贝或者实在是活的很久了,便开了灵智,能听懂人话,用手势或眼神交流,甚至有些会主动到道观里来讨吃的。”
  “西山这边本身就是山水宝地,加上前几天莫名其妙十分充裕的日月精华,导致山上不少动物开了灵智,整天往村民家里跑。”
  日月精华?叶止脑海里一道思绪飞过,但是没能抓住,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只好问别的。
  “那真的有电视剧里那种妖怪什么的吗?”
  叶同犹豫了会儿,开口:“我也问过师叔,他说这种事是逆天而行,不存在的。”
  但是我觉得师叔在骗我。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哥哥以前就看小说看疯魔了,整天想修仙,万一真说了自己的猜测,他又开始跟着网上瞎几把练怎么办?
  叶止“哦”了一声,他也猜到了应该是这种回答,毕竟有灵性的小动物还是挺常见的,像猫啊狗啊不是大多数都能听懂人话么?其他小动物能听懂也不怎么稀奇。
  “对了,你们既然是道观,有没有帮附近的村民驱鬼镇邪什么的?”
  叶同想了想,编出了比较科学的解释:“这个是有的,但是鬼吧,其实就是一种磁场,无非是我们现在的科学不能解释,所以把它归为玄学。”
  “说不定几十年几百年后,就有个XX斯坦、XX生什么的研究出科学的解释方法。”
  叶止才不管什么磁场不磁场,他害怕地往叶同身边挤了挤:“所以真的有鬼?”
  叶同沉默了一会儿,睁着眼睛说瞎话:“很少,概率大概和你中彩票差不多,哥你就别担心了。”
  叶止呼出一口气,勉强安心了点,接着他把手放到叶同眼皮子底下摊开:“有没有什么驱鬼的符?”
  叶同翻了翻包,翻出唯一一张开运符,想想反正没事,便把符纸给他:“哝,这个。”
  “放兜里就行,记得不要碰水。”
  “好,”叶止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放起来,顺便提了一句,“你们得改进改进,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能碰水,小说里都改成防水符纸了。”
  叶同没说话,深深地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要是刚才真说了那些和小说里差不多的,哥哥还不得疯了似要和他一起去道观学习?
  另一边,村长亲自带着傅以匪走到山顶唯一一栋木屋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鸡叫声后往后退了几步,向傅以匪鞠了个躬才慢慢离开。
  傅以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木屋前有一块空地,各种小动物聚在一起玩耍,看见傅以匪后,全部噤声一动不动,其中一只垂耳兔直接倒地装死。
  傅以匪瞥了一眼便走进屋子,一个红色短发的青年聚精会神地在打游戏,感受到身后的气息吓得手一抖,Game over
  青年连忙放下游戏机,给傅以匪递茶:“您怎么过来了?”
  傅以匪坐下,淡淡地说:“路过。”
  红发青年背后一凉,他才不信这位祖宗无缘无故路过了这座深山老林。
  脑子一转,他连忙解释:“暴雨不是我造成的,我这几天都安安分分的在打游戏,都没有修炼!”
  傅以匪掀了掀眼皮,觉得薛建国不愧是他教出来的,一样胆小。
  “纯粹是路过,顺便来看看。”
  岑建业更害怕了,哆哆嗦嗦地问:“是、是不是他惹什么事了?”
  “他表现不错。”傅以匪抿了抿唇,把一个木盒放到桌上:“好好修炼。”
  说完,转身离开。
  岑建业蹲在地上,看着这个做工精致的木盒,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祖宗是来送温暖的么?
  该不会里面藏着什么暗器吧?
  …………
  纠结了好一会儿,他化为比较抗揍的原型,用腮边的须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三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隔着瓶子岑建业都能感受到里面充裕的灵气。
  祖宗居然真的是来送温暖的?!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 * * *
  周一,同学们都在讨论周末的大暴雨。
  “我爷爷家都被淹了,真的是可怕。”
  “我们小区停车场都淹了。”
  “幸好今天停了,不然体育课又要被占了。”
  …………
  卜星正和前桌高谈阔论,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和两人打招呼,却发现叶止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而傅以匪嘴唇泛白,时不时低咳两声。
  病恹恹的,像被吸了阳气。
  卜星越看越像,连忙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摇走,问道:“叶子你没事吧?”
  叶止昨晚和他提了两句在西山的事情,刚起了个头就睡着了。
  “没事,但是傅以匪淋雨感冒了。”
  叶止坐下来,把包放到桌上。
  坐在他前面的岑湖连忙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卜星调侃道:“诶呀,不就是个感冒嘛,你还怕传染啊?”
  岑湖解释:“不是,就是有点热,坐前面点有风。”
  叶止没听他们在聊什么,从包里翻出感冒药和止咳药:“这个药很灵的,我全家都吃这个。”
  傅以匪接过药,右手成拳抵在唇下轻咳两声。
  “我去给你倒水吧。”叶止拿过他的杯子就去到热水。
  卜星往后看了一眼,觉得好奇,傅大佬感个冒就这么虚弱了?
  还是真的被叶子……
  椅子忽然被轻轻踹了一脚,卜星顿时抬头挺胸,神清气爽,满脑子污秽的事消失不见。
  傅以匪收回脚,拿过杯子慢吞吞地吃药。
 
 
第一节 是语文课,卓学提前几分钟进教室,简单地问了两句大家周末都做了什么,就开始上课。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鸟雀都在窗外盘旋,叽叽喳喳地叫。
  忽然三五只麻雀一齐飞进教室,直直地冲向低头认真看小说的叶止。
 
 
第52章 
  听见有同学惊呼出声, 卓学放下粉笔回头一看,只见傅以匪沉着脸,那语文课本在空中挥了两下, 那几只麻雀像羽毛球一般被拍了出去。
  卓学也被他干脆利落的操作惊到了, 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转身继续写板书。
  坐在窗边的几人探头探脑往外看,快掉落到地上的麻雀们忽地张开翅膀, 摇摇晃晃地往上飞,还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叶止听到了刚才的动静以及周边同学的小声嘀咕,但是小说正在紧张的高、潮部分, 他一时放不下。
  一根褐色的羽毛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盖在叶止的大拇指上。
  他看完这一页,捏起羽毛放到傅以匪桌上:“你刚才打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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